接着只听上成百上千的轰鸣声,无数光球轰炸在荒岛各处,原本以为侥幸活命的海贼们有如无头苍蝇般的四处逃窜,最终被轰炸而死血肉模糊……至此整个荒岛逐渐被密林大火掩盖,黑色浓烟直窜云霄……
却不知在被大火掩盖的最深处,被那群海贼恶意挖开的新坟中,随着成亿万的黝黑虫子从泥土中翻爬出来,一只苍白的手从阴森的坟墓中窜出……
“羽千夜……等待了上千年,这一次绝不会放过你……”
。。。
 ;。。。 ; ; 在经历了多日暴雨连连之后,今日荒岛上的天气是出奇的好,这群猖獗的海贼们原本因被大浪打翻船只而颓废,在荒岛上饮酒作乐,甚至随意鞭打鬼营士兵发泄。
这一日颓废的海贼们也有了新的动静,几根粗壮的木桩深深插在海滩上,几名被鞭打泄愤过的鬼营士兵吊挂在木桩上遭受烈日暴晒,海贼们欲以此威胁被囚禁的鬼营士兵为他们牛马,利用荒岛上的有限资源做着出海的海贼船。一时间黄沙漫漫,整个海滩弥漫着紧张又诡谲的气氛。
由于在海滩上并没有见到宋家兄弟,羽千夜舔了舔干枯的唇瓣,困惑地蹙紧了眉头,暗想:从那一日见过宋家兄弟,就再未曾见过他们,莫非他们背叛了鬼营?这个想法还未成型就被她硬生生给否决掉了,她相信知觉,更相信雁夙零带出来的兵!
羽千夜的指腹不经意地摸了摸木板上刻印,这五道极为深重的刻印是被汤勺的利刃挖出来的,而这把汤勺的勺刃也早已被被在木板上削得极为锐利,在魂内虚无之气极为空虚的情况下,任何一种不起眼的物件都可以成为杀人利器。
正当羽千夜昏昏欲睡之时,恍然见着三名背着粗壮木头的鬼营士兵在密林边缘窸窸窣窣一番,乘着海贼们不备,扔下粗壮木头撒腿往密林深处窜去。
“快追!有俘虏跑了!有俘虏跑了!”一海贼瞧见,急忙大呼着再招来几个海贼,急冲冲地往密林内追杀而去。
“这海贼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要被他们威胁了,全都跑吧!跑吧!”被吊挂在木桩上的鬼营士兵蓦然叫嚣起来,极力煽动着余下的鬼营士兵极为消极的情绪。
同一时间,旦见几束能量异常强烈的光球越过他们的头顶,硬生生地砸在笔直竖立的木桩处。
粗壮的木桩瞬间炸飞,原本被绑在木桩上的兄弟更是尸体全无,见着血淋淋的尸肉从半空砸落在白色海滩上,鬼营的士兵们表情倏然由短暂的激愤变得僵硬与不安。
武朔,雁夙禹,巫行山、以及杨白本搬运着粗壮古木,他们遁着那几束光球的轨迹深恶痛绝地注视着从另一间小木屋踏步走出来的惨剧制造者——海贼头子——柳莽!
柳莽,出生于玄天国四大家族之一的柳氏家族,乃柳氏家族族长的第六个儿子,原本柳莽就掌管着柳氏家族的船运航运安保工作,由于柳氏家族族长在多年前暴毙,柳莽与柳氏家族其余几个庶子一样,被嫡兄长柳建程赶出柳氏家族。
柳莽落魄流浪,被雄霸一方的大海贼李达看中并加以利诱威胁,被迫沦为海贼一流,最后柳莽在利益无法与之达成一致,设计砍下李达的头颅,成为赏金过千万的海贼之一,常年活动在玄天国与雁云国都无法管辖的这片海域上,是一个精明的海贼头子!
“柳莽出来了,武朔,该怎么办?”杨白警惕的瞥了一眼站在远处的柳莽,小声道。
“杨白,镇定一点,现在只要柳莽不要记起五年前的事情,羽千夜就算是安全了。”武朔抗起粗壮的古木,沿着密林的边缘缓慢走动着。
“喂,你们两个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事情?五年前的事情会对羽千夜不利吗?”雁夙禹低呼出声,心中暗想:若是以前他相信羽千夜有能力逃出去,现在为了与宋家兄弟的计划,不论发生什么事情,羽千夜都必须忍耐,目前他更加无法想像最坏的是什么情况。
“武朔,柳莽去小夜的小木屋了,该怎么办!?”随着一直不知声的巫行山不由得低呼起出声,四人一同望着柳莽往羽千夜的小木屋快步走去。
海贼头子柳莽越过这群凶残的手下,矮身进入小木屋,不容分说地欺身来到羽千夜跟前,粗燥的大手捏紧了羽千夜的下颚,仔细注视半晌之后狂妄大笑:“哈哈哈哈,果然是你,羽千夜!雁云国羽赫大将军的嫡女羽千夜,一别五年,我们又见面了!”
羽千夜忍耐住下颚的疼痛,咧嘴道:“本尊的确是羽大将军府的羽千夜,常年待字闺中,只有今年才入伍参军,如何可能认识海贼之流。”
柳莽捏着下颚的手更紧了几分,几乎快要将羽千夜的下颚捏碎,他恶狠狠地闷声道:“五年前,我接受你的**妹妹羽千琳的委托,把你从戒备深严的羽大将军府拐卖到妓院,却没想到你看上去老实呆板,手段却无比高明,那一夜我不仅损失一个分舵,还损失几百兄弟,这笔账今日要一并讨回来了!”
羽千夜眼角微眯,咧嘴又道:“这等小事,本尊从不记在心上!”在这个时空死去的羽千夜的确认识柳莽,前提是:那一夜柳莽能够拐走羽千夜,仅因说过的一句话:羽大将军在沂洛边关重伤病危,我此次前来只为请大小姐前去见羽大将军最后一面!
这时一海贼在门口传话过来,道:“头儿,我们在搜索密林时发现一座新坟,坟墓上写的名字是:羽千琳之墓!”
“羽千琳……之墓……!?”柳莽捏住羽千夜下颚的大手微微一滞:“羽千夜,你最终还是杀了你的庶妹羽千琳!果然大家族的嫡子女都不是好东西,这一次就让你生不如死的活在恐惧中!”
柳莽松开羽千夜的下颚,改揪住那头杂乱的黑色头发,将她从小木屋内很狠拽了出来。
初出小木屋,炙热的艳阳使得羽千夜无法睁眼,在柳莽一拖一拽中,她僵硬的双腿一阵颤抖得几乎跌倒在沙滩上,柳莽早已疯狂,硬生生的将羽千夜颤抖的身子拖拽到那片刚死过人的红色沙滩上。
羽千夜苍白的脸颊贴着满是猩红血液的沙滩上,闻着这股刺鼻的血腥,她不由愤恨地“啧”了几声,而后挣扎着从沙滩上缓缓站立,嘲讽道:“喂,这就是你让本尊生不如死的法子?当真做梦!”
柳莽咧嘴狂笑道:“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女人!兄弟们,把这群雁云国的孬种赶进笼子里去,让他们在笼子里挖个大坑!你,还有你,把那两个姓宋的拖出来,等坑挖好,就让那两个姓宋的把他们都埋了!”
。。。
 ;。。。 ; ; “宋豹,羽千夜的运气还真好,那么大的暴风雨都还能毫发无损的活下来,那个巫行山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宋源说道。
“听杨白说,巫行山在海滩上被找到时,肋骨就断了五、六根,心肺功能几乎快要停止,全身冰凉得就像死人一样,如此重伤之人都还能救活,我们的太子殿下有几分能耐啊。”宋豹对本国太子殿下雁夙禹啧啧赞赏道。
“不管怎么说,他们二人算是命大,只是从来荒岛算起都三四天过去了,赤雁军营没一个人前来接我们回去,那群人搞什么名堂?”宋源接过宋豹递来的棉布,在棉布的一角沾了沾水,在羽千夜的嘴唇上打湿几下。
两人见着羽千夜昏迷中紧蹙眉头的脸,这张苍白的脸颊上布满了执着和掘强,让宋家兄弟深深折服。
此时昏迷中的羽千夜仿佛对外界的打扰极为不满,紧蹙的眉头皱得更深,稍微打湿的嘴角抿得更紧,而后从那张紧抿的嘴中重重吐出两个字:
“好吵!”羽千夜狠狠吐出两个字,她试图睁开眼睛,发现眼皮沉重得如同被打肿一样,怎么也睁不开,但是他们的谈话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聊得不亦乐乎的宋家兄弟微微一愣:
“刚才你在说话?”
“没有,我还以为你说的。”
宋家兄弟将目光迅速焦距在羽千夜身上,他们不懂就医不敢妄动,唯有快步冲出小木屋,朝着被暴雨冲刷的海滩大喊道:“雁夙禹,杨白,武朔,羽千夜醒了,羽千夜醒了!”
正在另一个小木屋内忙碌的杨白与武朔先后冲了出来,大声道:“小夜醒来呢?真的醒来呢?我……现在就过来看看!”
杨白顾不上被暴雨侵袭,快步奔跑在被海水浸漫的海滩上,越过宋家兄弟的身影直接窜进羽千夜所处的小木屋内。
武朔在进入小木屋的那一刻停了下来,他自觉没有理由进去看望从死神手上逃脱重生的羽千夜,双眼望着大雨垂落的乌云笼罩的天空,不知作何想法。
杨白喜极而泣的眼眸对上羽千夜挣扎着想要睁开的眼眸,她快步奔到羽千夜身前,忍住欲要滴落的泪水,用颤抖的声音低声说道:“小夜,没事了,你的身体毫发无损,只是在冰冷的海水浸泡久了,肢体有些麻木,再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放心,放心哦。”
羽千夜的眼皮子就如同灌了铅一样无法睁开,整个身子也如被泰山压顶般沉重,干渴的喉咙更是沙哑得吱不出声来,她僵硬的张嘴,一张一合地道:“巫……巫行山……”
杨白快速反应过来,继续道:“巫行山也很好,虽然找到他的时候肋骨断了五六根,心肺险些失去功能,不过有我们强大的太子殿下在,不仅死不了,还会比现在更加生龙活虎呢。”
羽千夜明白了杨白的意思,将双眸再度闭上,嘴角微勾地道:“谢谢。”
杨白将盖在羽千夜身上的外衣理了理,道:“小夜,你好好休息,雁夙禹那里还有事情,稍后忙完我就来看你,如果你需要什么就喊宋家兄弟,他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羽千夜僵硬的“嗯”了一声,感觉到杨白离开小木屋,她也渐渐陷入回忆之中——她清楚记得被卷进黑色漩涡险些丧命,乌天狗凭空出现救了她与巫行山,那一刻她隐约感觉乌天狗浑身的疲惫,想来应该是为了救他们而强行出关吧,却不知道强行出关会不会给它带来危险。
目前更重要的问题是,因为海底见到的那一幕瞬间秒杀的场景,她开始感觉这个荒岛也并不太平,看来得尽快和他们商量出计策,以免失了先机,断了后路。
紧接着又是一连几天过去,倾盆暴雨依旧毫不停歇地侵蚀整个荒岛,起初羽千夜时不时有着杨白与雁夙禹的光顾,后来连一日三餐都接受着宋家兄弟的照顾。
由于口不能言足不能行,羽千夜无法得到真实的信息,唯一的信息渠道便是每日在宋家兄弟送来食物之时,或多或少说瞎侃上几句没营养的话题,见着他们逐渐凝重的神情,她知道出事了!
这一日,羽千夜尽管身子依然虚弱,勉强能够动手进食,此时她喝完海鲜汤,低声说道:“这汤似乎不是雁夙禹做的?这几日也没听见他们的声音,出什么事情呢?”
宋家兄弟忙着收拾手上的餐具和剩下的残,完全忽略掉羽千夜的问话。只听宋豹道:“在这个物质极度稀缺的荒岛上,就算是一丁点儿残羹也金贵的,吃完了你就好好休息,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来。”
羽千夜听着这番话,自觉事态严重,冷眸微闪,喝道:“宋源,宋豹,你们隐瞒不了的,快说!发生什么事情呢?”
宋源着实忍耐不住心头的烦闷,支吾着欲要开口,却被宋豹极力阻止。只听宋豹又道:“羽千夜,没事儿,他们出去找食物了,你也知道荒岛上能赖以生存的食物不多,所以他们或许走得远了一些。”
羽千夜疑惑道:“当真如此?”自觉告诉她,事情绝非如此简单,她太相信自己的知觉!
宋源得到宋豹的示意急忙点头:“就是这样的,羽千夜,你得好好修养身子,我们也出去了。”他们说着作势接着收拾餐具离开小木屋。
羽千夜自觉苗头不对,在他们抬脚离开小木屋的瞬间,飞身扑到宋豹的身上,一柄方才喝汤用过的汤勺对准了宋豹的咽喉,怒道:“宋源,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本尊,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豹瞥了一眼抵住喉咙的汤勺,见着羽千夜并非用勺刃对准他,尽管额头冷汗之冒,还是暗自松了口气,道:“羽千夜,不要逼问源了,我来说明情况。”
羽千夜直视着宋豹,片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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