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震动越加强烈……某种攀爬的声音也越见近了……
这时,一颗闪烁不定的夜明珠凭空漂浮在羽千夜的眼前,她目视清晰的眼中豁然映着洞外一只猩红、浑浊的魔兽之眼——“呀!是魔兽!?”羽千夜心下一惊,娇喝一声,双脚灌注虚无之气,一脚侧踢,在踢破狭小洞口的同时,也踢飞了那只攀爬在洞口的魔兽……
。。。
 ;。。。 ; ; “本尊比不上贤王殿下贵人事忙,却也睡到自然醒,悠闲又自在。”羽千夜醉眼惺忪,打了几个哈欠。
“本王也得谢谢你的赞美。”雁夙零看了看天色,又道:“既然你已醒来,也该做点正事了。”
“嗯?正事?哦,那七阶魔兽呢?”羽千夜迷糊中好似想起什么,略显懊恼的揉虐起那头乌黑长发:“那畜牲果然吃里扒外,吃完就跑了,早知道昨晚就逮了它。”
“那七阶魔兽今日是跑不掉的。”雁夙零见着羽千夜懊恼的样子,心中甚是大悦,道。
“你确定你能找到?”羽千夜将信将疑地望向雁夙零,忽然见到放置一旁的青皮书卷,又问:“咦?好久没见你看书,你又在看武功秘籍么?”
“你想知道这本书卷上写了什么?”雁夙零拿起青皮书卷在羽千夜眼前一晃,此时羽千夜睡梦刚醒,醉眼惺忪,极为妩媚。
“嗯,好奇。”羽千夜不自觉地点头回答,因为她想到的是曾经被封印在青皮书卷中的乌天狗。但是见到雁夙零脸上那一抹变幻莫测的神情,又道:“如果不愿意,本尊不强求。”
“过来坐下,本王给你看。”雁夙零嘴角微扬。
“这样可以看了吧。”羽千夜半信半疑,贴近雁夙零身侧。
“再坐过来点看更方便。”雁夙零淡漠的声音忽然有了几丝怪异。
“看个书还真麻烦,这样可以了吧。”她凑得更近,几乎将整张脸贴近雁夙零完美的脖子。
“嗯,这样子刚好。”雁夙零突然将青皮书卷甩至一旁,惹得羽千夜诧异抬头。
“为什么把书拿开?”羽千夜蹙眉质问,欲要越过雁夙零的身子伸手捡回青皮书卷,那青皮书卷却被雁夙零一脚侧踢,踹得老远,惹得她更加不快:“雁夙零,你搞什么名堂!”
“本王觉得与其让你看这本书,不如言传身教最为实际。”雁夙零眸光流转,揽过她的腰肢,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颚,不待她反应过来,他的唇覆盖在她轻柔的的唇上。
羽千夜从未想过一直相敬如宾的雁夙零竟然会强吻她,她一阵错愕,欲想将他推开,反而被他灵巧的舌头直接撬开贝齿,滑入口中,快速而准确地缠绕着她的香舌,攻城掠地。
一瞬间,她的脸羞得通红,他却还是没有轻易将她放过,越发疯狂的吸允着她口中的芳香,这样来得急促的吻让她一下子都忘了呼吸……很快猛的一阵咳嗽,快速地推开了他……
“雁夙零,你疯了吗,竟然开这种玩笑!?”羽千夜捂着被吻得通红的樱唇,快速站直了身子。
“啧,连接吻都不会换气的女人,还能对男人霸王硬上弓,真是奇怪了!”雁夙零越过羽千夜盛怒的话题,自言自语地嘲讽,直接讨论起如何接吻的问题:“下次接吻之前,多少考虑练习一下换气的问题,不然会窒息的。”
“雁夙零,你少多管闲事!”当知晓镜宫零暗恋自己之时,也曾诱惑过镜宫零,结果主动权几乎都在镜宫零那一方,但是又与这个混蛋什么关系!?
羽千夜盛怒中揉虐着头发,转念一想:更重要的是,这个混蛋对她的狂吻完全就是恶意捉弄,为何还会心跳加速地沉迷其中?
望着雁夙零一甩绿袍潇洒离开的背影,特别是那几声刺耳的仰天嘲笑声,羽千夜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呀!果然沾惹上他,准没好事!”尔后脚下生风地追着雁夙零,再度往死火山奔去。
有了第一次攀登死火山的经验,这一次攀登死火山可谓是驾轻熟路,再加上雁夙零带路,他们一前一后相继来到死火山的断崖处。
“雁夙零,你不是说有办法找到那只七阶魔兽的踪迹么?怎么还是在这处断崖踌伫不前呢?”一想起那个被迫的强吻,羽千夜对雁夙零的印象可是坏到极点。
“嗯?昨日那头七阶魔兽真的是横跨断崖到对面呢?”雁夙零再次来到断崖边上多番徘徊,时而望向悬崖对面扶摇直上的路,时而探身望向断崖下方的万丈深渊,万丈深渊被灰蒙蒙的石灰尘掩盖,模糊不清,见不着底。
“昨日七阶魔兽就在对面断崖,你不是也亲眼见到么?”羽千夜认真地说道。
“话是没错,但是本王并没有见到那头七阶魔兽横跨到对面断崖。”雁夙零想了又想,郑重其事地说道。
“怎么可能!?昨日本尊明明——”某个并不起眼的片段忽然闪过脑海,羽千夜睁大了眼睛,缓缓说道:“昨日本尊来到断崖处之时,那头七阶魔兽已经站到对面断崖处了,本尊根本没有见到它横跨断崖的一幕!?”
“能这么快想到这一点,你还不算太笨,有时候眼见并非为实,更何况并非亲眼所见,既然无法证明那头七阶魔兽横跨断崖,昨日那个现象又是如何出现?”雁夙零对羽千夜的反应满意一笑,继续揣测道。
“雁夙零,瞧你笑得跟贼猫似的,你是不是已经破解出答案呢?”羽千夜睨了一眼雁夙零,嘴角一撇,道:“你说什么都好,就是不要说那头兽兽使出什么障眼法,跳下断崖了。”
话未落音,只听雁夙零阵阵低笑:“或许……还真被你蒙对了。”然后,他嗅了嗅鼻子,继续道:“本王隐约闻到熟悉的酒味,是我们昨夜喝过的相思酿。”
“昨夜喝过的相思酿的酒味?”羽千夜半信半疑地将身子往断崖处探了探,学着雁夙零的样子,嗅了嗅鼻子,除了闻到一股刺鼻的臭蛋味道,别无其他:“雁夙零,你在耍我吗?根本就没有酒味。”
“’相思酿’乃本王的母妃酿制,千里飘香,本王从懂事就开始饮用此酒,自然熟悉异常,同时也为母妃的这一生感到悲哀。毕竟母妃虽为官家子女,自小拜在酿酒世家仙云山庄酒老门下习得酿酒真传,十四岁那年被迫选秀进宫,三年后显怀,怀胎八月早产并生下本王难产死去,留给本王的只是一个不算太大的酒窖、以及字迹泛黄的书信,信纸上也只潦草写着四个字:国之利益!”
“国之利益呀,你的母妃真是有先见之明,知晓你天生就是个叛逆之人,想借由亲情来束缚你,不然当今皇上如何是你的对手。”
“此言差异,当今天皇王者仁心,天后蕙质兰心,若非妖魔当道,周边几国恶意挑衅,雁云国远比他国要安定很多。”
“啧,看来你对这对皇家夫妇挺感恩的呀,不过这个故事不足以证明七阶魔兽胆大的跳下断崖吧,昨日所见对面的七阶魔兽又是谁?难不成兽兽也有双胞胎?”
“火岛的魔兽还不致于这么聪明,也就能耍到你罢了。”雁夙零见羽千夜眸光渐冷,立刻转口说道:“那只七阶魔兽断然跳下断崖,千真万确。”
。。。
 ;。。。 ; ; 雁夙零倚靠参天大树而坐,一头黑发凌乱不羁的披散双肩,偶有几缕发丝贴过俊逸脸颊随着微风摇摆不定,他一手执杯,一手执起蓝皮书卷,目光如炬,神色自若,若仔细观察,方发现他的视线并没有盯着蓝皮书卷,而是焦距在身侧沉睡的羽千夜身上。
沉睡中的羽千夜也远比清醒更加难缠,睡梦中时而手舞足蹈,时而破口大骂,字字珠玑,不乏是讨伐雁夙零、或是灵皇天尊之语,当然,偶尔也会呓语着她口中的“零”。
起初羽千夜呓语着“零”,雁夙零还会略显惊讶的心中澎湃的几番挑眉、几番勾唇,转念一想,不由得几番苦笑,接下来多次的呓语,他竟也习以为常,顶多拔开压在腿上、扑在身上的手脚。
“这个女人睡觉也不得安分!”雁夙零欲要再度拔开趴在自己腿上的羽千夜,忽然感觉指尖一麻,他将左手指尖的绿芒凭空甩出,绿芒散落半空,形成五面荧绿色的魂镜,在五面魂镜中清晰出现五人。
这五人中,其中两人是远在魔魂岛的方天卓、以及远在某家客栈的墨殇,另外三人在魂镜谈话中得知,他们相继乃远在沂洛军营的大将军羽赫、白墨非与白墨音兄妹两,以及远在雁云皇朝皇宫议政厅的当今皇上雁炅胥。
“皇弟,你是否已经抵达魔魂岛?见到朕的儿子雁夙禹呢?”多日前接到密函,见到密函上说道在玄天国轰炸荒岛,当今太子雁夙禹的名字就在死去的赤雁军营鬼营士兵的名单中,作为雁云国当今皇上的雁炅胥便终日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惶惶不安,不仅如此,每日还得受到天后凤琉依眼泪婆娑的苦苦叮咛,却无法相告。
“皇侄已经与方木卓将军会合往魔魂岛出发,并无受到任何外力伤害,较之以往宫中生活更加生龙活虎。”雁夙零言语轻吐,如实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既然如此,朕这唯一的儿子还望皇弟多加磨练了。”雁炅胥总算松了一口气,说着抿了口茶水。
“近日听说皇兄已经昭告天下:将您与皇后嫂子的称号改为天皇、天后,皇弟未能亲临拜见,实属遗憾,也在此恭喜皇兄了。”雁夙零放下手中青皮书卷,恭喜道。
“此事不过是为遏制众位大臣前庭上建广纳御妻,刚好你皇嫂琉依偶然一番话让朕想到这个法子,呵呵,天皇天后,这称呼一出,估计他国也要震上一震了。”提及心爱的女子凤琉依,雁炅胥一脸春意,且一想到此昭一出,他国震动,雁炅胥更是龙心大悦。
“嗯,以前就觉得皇嫂并非一般女子,果然是女中豪杰,有王者之气。”雁夙零抬眼望向魂镜中的雁炅胥,点头说道。
话说,当今皇上雁炅胥整整大雁夙零十八岁,且雁炅胥并没有如历代帝王一般,后宫嫔妃无数,还每三年进行选秀以充后宫,覆雨翻云制衡前朝,而是广纳贤臣、海纳百川,不畏险阻、对周边虎视眈眈的外患雷霆出击,如此能做到对臣民王者仁心,对敌人霸者杀意的帝王,着实不易。
尽管如此,也不能忽视了在雁炅胥身后唯一的女人——雁云皇朝的天后凤琉依,传闻凤琉依身世不详,只因自小拜师在得道仙人灵皇天尊门下,出生不足两月开口说话,一岁读诗,三岁作词无数,其诗集就已流传整个雁云国。
然后十年磨砺,十四岁的凤琉依学识渊博,功法精妙,魂阶突破虚无之境末期,姻缘际会得见天颜,被雁炅胥赞美之:黛墨青莲璃彩琉,玲珑骰孑安别依;之后与雁炅胥多番同生共死,被朝廷重臣信任,并举荐做媒,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吹吹打打地迎进东宫凤熹宫。
雁夙零几番想着雁炅胥与凤琉依的过往,继续说道:“正好皇弟有一事不明,想问一下皇兄。”
雁炅胥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道:“皇弟,你问吧。”
雁夙零正了正神色,道:“皇嫂在嫁予皇兄之前,是否提及自己的身世?”
雁炅胥轻放茶杯,道:“皇嫂还是婴孩之时便被灵皇天尊收养,自然不会知晓自己的身世,皇弟怎么会提及此事?”
雁夙零隐隐一笑,道:“没事儿,或许是我太敏感了,既然这样,与皇兄的交谈就先到这里,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还望皇兄海涵了。”
雁炅胥爽朗一笑,道:“皇弟哪里的话,我们兄弟两个就改日在聊。”
雁夙零虚应一声,掐断了与雁炅胥的魂镜连线,撇了一眼依旧沉睡的羽千夜,心中暗想:许是灵皇天尊与羽千夜的关系,现在只要与灵皇天尊有关之人,都让人疑心。
雁夙零轻叹口气,接连又与远在沂洛军营的大将军羽赫、某客栈的墨殇交谈起来,得到的信息不乏是冥凰国的军队再度前进数千里安营扎寨,以施压与沂洛军营,虽说赤雁军营的鬼营精锐安全抵达沂洛军营,依然无法改变劣势,更不可能达到天皇雁炅胥的要求。由此一番探讨,还是不了了之。
至于最后与方木卓将军的交流,就得到一个消息——冥凰国国师百里觉与玄天国巫师肖铭堑在昨日相继来到魔魂岛,当然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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