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挨打的士兵是搭乘军船从魔魂岛回来的士兵之一,这士兵欲回以一拳泄愤,一见来人的装扮知道此人正是鬼营新来接替武鸣的指挥使。
他心下一愣,欲挥出的拳头被暗暗捏紧:“报指挥使,我希望指挥使收回刚才的话,这对我们不公平。”
这指挥使阴冷地将嘴角一勾:“怎么?觉得本指挥使这么说,你们受委屈不成,那好啊,你们听清楚了,我现在就是鬼营新任指挥使梁平,若是你们能打败我身后的副指挥使石当,本指挥使就收回这句话。”
梁平指了指身后这名高个子壮汉石当,这个石当大家都知道:三尺身高,一身肌肉结实无比,然而却是个傻子,除了吃就是打架、杀人,在赤雁军营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暗杀了多少同伴。唯一不解的是,石当这个傻子十分听梁平的话。
他指着石当,再吼:“怎么?你们有人敢挑战吗?”
这批新选拔进来的士兵都是梁平的人,这群士兵见着有了靠山,瞬间更加嚣张起来,道:“怂包,就知道你们不敢挑战我们的副指挥使石当,既然不敢挑战,就乖乖的服从梁平指挥使。”
脸被打肿一块的士兵呸了口血沫子,虽然害怕面临惨死石当拳头下的危险,还是傲气地将嘴角勾起:“哼!若是我们打赢了,梁平指挥使不仅要收回说出口的话,还要给我们道歉。”
另一士兵过来低语:“驴子,再忍忍,只要武朔和雁夙禹回来就好了。”
被打肿脸的士兵驴子又道:“牛哥,再大的困难也不能全盘依靠同伴,更有能逃!你没听羽千夜说过吗?对于强者要有计策的打,更要学会如何逃得神不知鬼不觉。”
“肖小之辈,还敢如此狂妄!”梁平指使石当欲与他们一战:“既然你如此口出狂言,肯定也是有些本事了,石当,给他们一点教训看看,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实力。”
“好的,梁平。”石当整个人就如同一座大山,走一步都是地动山摇,别说将他打到,就是他无意的一脚踹上去,就是不死也得重伤难治。
石当对着驴子一番比划,口中木呐道:“你们全部放马过来。”
瞬时,以驴子和牛二为首的一派对着石当群起攻之,为了名誉和那一股子不服输与石当拼杀起来。
在打斗中,石当就一傻子,他没有复杂的思考,一门心思就是对他们疯狂打杀,他们将自身修炼的招数全部展露出来都无法伤及分毫,最后导致一败涂地。
此时站在不远处观战的雁夙禹与武朔着实忍耐不住,雁夙禹欲跑去大打出手:“武朔,不能看着他们挨打,我必须得过去。”
武朔也看不下去那个以官职压人的梁平,他更加想不到为何这样的人竟然可以接替武鸣做鬼营的指挥使:“我与你一同前去。”
此时石当与驴子、牛二等人打得不可开交,忽然感觉面前一阵寒气化解了之间的凌厉功法。
石当打得起劲,甚为不爽的大呼:“谁在阻止!?”待见忽然出现的雁夙禹与武朔,他皱禁眉头:“是你们在阻止?梁平说了,看军服就知道你们身份,瞧你这装扮就不是有官职的,可以杀!”
“武朔,这个叫石当的是傻冒吗?这样的人怎么能进军营?”雁夙禹十分不解。
“我与你是同期来到赤雁军营,地方都没混熟就出事了,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再说了,他们也都一样,知道得肯定少之又少。”武朔冷漠地望着石当那三尺身高,道。
这时候,一人插话进来:“雁夙禹、武朔,我搜集到石当的身份、以及绝招了。”
雁夙禹与武朔相视一眼,依旧将视线对着石当,异口同声:“说!”
“这个消息可是我花了身上所有的积蓄打听到的,你们看——”那尖脸猴腮的士兵嘿笑道。
“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们这边的人。”雁夙禹掏出几块金子,说道:“这些全给你了,足够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了吧。”
“是,是,现在就听我说说这个石当。”这士兵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了石当。
“话说这个石当啦,出生在雁云国北面的某村镇中的山坳里,原本跟着一老大爷打猎为生,忽然一天一群匪贼闯进去杀了老大爷,石当悲愤难消就杀了匪贼被送进衙门,说来也有意思,那衙门的县老爷就是梁平的亲叔叔,那梁平一直想称霸,开始四处收拢打手,刚好在衙门看到受刑的石当轻易抵挡任何严酷的刑具,一时猎奇心起,私下找那亲叔叔要来此人,好吃好喝的伺候,最终二人狼狈为奸,作恶多端。”
“我说车拉姆,你自语:百晓生,无事不晓,说道半天,重点呢?石当什么功法?如何伤人?”雁夙禹见苦苦等不到需要的信息,心中一阵烦躁:“算了,说穿了,你就一猥琐的说书人,问你简直就是百问。”
“这……你也得给我时间说下去才行,我这才说到起源,后面还有很多要说,还有啊,石当至从与梁平一起,有一次足足杀了千人,所以人称’千人斩’,雁夙禹,你听到没有……”
说时迟这是快,旦听石当一声大喝:“你们还打不打!”贯注虚无之气的拳风凌厉的向着雁夙禹和武朔侵袭而来。
雁夙禹和武朔凭空一闪,轻松躲过石当双拳的强攻,而后接连又躲过他更加迅猛的攻击,得知这石当在打斗之时,这拳法无比刚劲利落,有章可循,完全不象是自学而成,更多的像极了某个门派之绝学。
“靠之,这石当什么来头,如此能打?”武朔见自己完全没有反攻的机会,也一反常态,口中怒道。
“不清楚,我虽然看过皇宫大内无数典籍,都没有找到这样的拳法。”雁夙禹回道。
且目前时间不等人,他们也不愿意一回到鬼营就被人踩在脚下,他们默契的相视一眼,武朔攻上,雁夙禹攻下,灌注虚无之气,速度迅猛如猎鹰般向石当袭来。
就在他们打得焦灼之时,方木卓扬起强大的虚无之气来到鬼营训练场上:“你们在鬼营训练场上就是这样练兵的吗!?”
梁平瞧见,忙不迭点头哈腰的走过来:“禀告将军,这群人在外游荡多月,早已不熟悉军营规矩,我是他们的指挥使,有必要让他们用身体的疼痛来明白,军营的规矩不可废。”
方木卓凌厉的眼神扫了梁平一眼:“也罢,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本将过来就是告诉你们,三日后你们分为两队开始训练,胜利的那一队就有资格成为先锋,参加与玄天国的军事演习。”
梁平颔首:“是!”
此时,整个鬼营因为方木卓一番话,气氛更加沉重凝滞……
。。。
 ;。。。 ; ; 梵愚的话一说出口,在场的士兵们都将异样的目光望向了他。
武朔发现在经历过火山爆发给赤雁军营产生的强大冲击之后,在场士兵们在听到这番苦不堪言的言语,不仅没有换来同情,反而更加警惕,尽管心知这里毕竟是军营,他们作为赤雁军营的士兵,怀疑、猜忌是很正常的,但是,他还是奋不顾身地飞扑到梵愚身侧,紧紧搂住痛苦不堪的梵禹。
“梵愚,梵愚,别担心,这里是军营,是每个国家的守护之所在,你不会有事的。”武朔急忙安抚道。
“不……我必须离开……只要有我在的地方,只能有灾难……”梵愚痛哭流涕的双手抱头。
众位士兵开始窃窃私语,最后还是有人忍不住站了出来:
“不行,这小孩怕是问题大得狠,此时必须向上禀报。”
“现在贤王逃窜,众位将军都在议事厅商议,没人有这个闲空管这事,不如将他丢出赤雁军营得了。”
“说得也对,就照你的意思办。”
就当众位士兵想要抓起梵愚,却被武朔以眼神阻止,在外经历荒岛轰炸、逃窜魔魂岛等事件之后,在这近一月有余的时间内,他的魂阶早已进入虚无之境,虽然只是初期,要唬住这些才突破期的普通士兵绰绰有余。
只听他道:“你们不过是身处各个营阵的普通士兵,如何与我鬼营士兵对抗,更何况这里还有军衔最大的苍陌医师在场,轮不到你们在这里撒野!”
众位士兵相视一眼。一士兵道:“既然你还知道自己是兵,明知道这个家伙来头不简单,就不应该让他待在军营。”
武朔怒气更甚:“梵愚是否待在军营也轮不到你一小兵说话,你们再啰嗦,就别怪我武朔不客气要赶人了。”
在这间简陋的屋子里就属苍陌的官职最大,苍陌继续灌了几口浊酒,微微咳了两声,道:“好了,你们都别争了,你们关心都不过是这个小孩的去留问题,却不知道武朔你回来之时,是谁同意将他带进赤雁军营的?”
武朔毫不犹豫的正要回答,忽然只听门口传来一高昂的声音:
“苍陌医师,是我,雁夙禹。”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雁夙禹。他才将此事禀命了父皇母后,才来探寻娇娘与梵愚的伤势,没想到娇娘还是死了,梵愚也受到士兵们的排挤,毕竟赤雁军营是驻兵重地,他非常理解士兵们的想法,但是对一个才八、九岁大的小孩丢弃在外,也着实于心不忍。
于是,他望了武朔一眼,又道:“此事在刚才我已经禀告了父皇,结果是梵愚不会在赤雁军营生活,而是与方木卓老将军在离岛暂住,直到为他寻找到合适的去处。”
武朔眉头轻蹙,道:“雁夙禹,此话当真?”
雁夙禹点头,道:“千真万确,我们现在准备一下,把梵禹送到方木卓将军的离岛上去,目前杨三郎将军就在离岛等着我们。”
武朔毫不犹豫地将梵禹抱起,在离开之时对苍陌颔首,道:“苍医师,娇娘作为女子,如此重情重义已属难得,梵禹此刻的心情不易为娇娘送行,一切事宜就麻烦您了。”
苍陌点头,道:“这事情由爷来处理。”尔后朝着几个士兵吼道:“你们几个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娇娘的遗体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埋了,好让她入土为安。还有,墓前多烧些纸钱,好让她来世衣食无忧。”
在军营里什么人都可以得罪,唯独军医是得罪不得的,个中原由士兵们心中懂的。这几个士兵忙不迭颔首称:“是!”急忙小心翼翼地该走娇娘,准备她的后事。
这时武朔与雁夙禹也正带着梵愚快速出了赤雁军营往离岛行走。离岛并非自然形成的小岛,就算出了赤雁军营,依旧在五龙山内一僻静的竹林深处。
竹林深处隔远就能听到窸窸窣窣的流水声,沿着溪水直接往下走到尽头,就能见到一幢二层楼的竹楼,竹楼下方是架空的荷花池,四周青山绿水环绕,一派雅致。
只要见到五龙山上那处悬崖附近竹林深处、被烧毁的竹楼,就可以知道这幢竹楼完全模仿再建,只不过那处竹楼早已面目全非,而此处这一幢竹楼内青烟缭绕,多了几丝人气,一丝灵气。
“雁夙禹,看来我们到了。”武朔擦着额头的汗丝,指着前方的竹楼说道:“此处有一个离字,或许前面的竹楼就是离岛。”
“看来是这个样子,你看那竹楼上就写着离岛二字,这二字写得苍劲有力、霸气十足,一瞧就知道是杨三郎将军的大作。”雁夙禹笑着嘴角一勾,在梵愚背上拍了两下,加快了步伐往离岛走去。
梵愚可没有这二人这一番欣赏的闲情逸致,他更担心这些帮助过他的人们,都会像阿展与娇娘一样,死于非命。因为追杀他的杀手们着实太不简单,简直就是无孔不入。他因此显得更加紧张。
“朔哥哥,禹哥哥,你们还是让我一人独自生活吧,那些追杀我的杀手们真的会找到这里,不仅如此,他们派来的杀手们也是一次比一次厉害,从阿展以及一批勇士带着我逃出来,与那群杀手碰面就有千次,交手也有上百次,每次他们失败下次再来之时,就感觉像换了一批人马,功法速度更快,最后保护我的勇士们逐一被群杀死去。”梵禹着实不想跟着去离岛,反复说明着情况,更何况一路上的短暂交流,他对这两个救命恩人早已熟识。
“这样不行,你的去留我们决定不了,如果你想离开,也得等到离岛的主人:方木卓与杨三郎二位老将军同意才行。”武朔这个人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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