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洛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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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洛偕行-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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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齐牧轻应着,也没有再说什么,目光一直停留在杯子边沿的奶泡上,手上又捂紧了几分,直烫得手微微发红。
  是夜,皇宫三楼,齐牧借住过的卧房内,冷漠绝美的男人,静坐在书桌前,身子微倾倚靠在椅子上,房间里被漆黑所占据,只留那从窗外倾泻进来的银灰色的月光,投射在书桌上,男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被月光照得发亮的相框上。
  “三殿下,今天差点闯入禁地,……”黑暗中一个淡漠的声音在回荡着,就好似是从那黑暗的深处传来的声响,让人战栗。
  但那坐于桌前的男人,仿佛没有听到那声音一般,故我的坐着,脸上没有丝毫的起伏,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良久,才听他淡漠的道:“在禁区周围加派一些人手。”黑暗中那剑眉微不可查的皱着,目光自始至终都定格在那相片上。非凡TXT·月の泠然

  六二 回校

  三月初,天气回暖,草长莺飞,开学的时间也到了。齐牧整整休了一年的学,咋一听主管巴特说让他复学的事,还有些恍惚,半天才想起,自己现在还是个学生呢!而且还面临升学。
  “三殿下,由于你休了一年的学,所以你将就读高二,而不是高三。”猜测着齐牧估计是担心升学的事情,巴特恭敬的解释道。
  “不……不用了,我就直接读高三。”这辈子加上上辈子,齐牧已经读了很多年的书了,他可不想在耽误一年,只希望早毕业早好。“我原来的那个班就行。”末了齐牧又加了一句,对于十班,齐牧是有感情的,毕竟大家都熟悉,不用有太多的顾及。
  “……好吧!”看齐牧坚持,原本还想劝说上几句的主管,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多少还是觉得齐牧有点莽撞,这样的人是很难成大事的,这话要是被齐牧知道的话,估计他也只是笑笑,或者干脆回你一句:“我本来就没想成什么大事。”
  从齐牧的房间里出来,正准备下楼的巴特,却在楼梯口见到了自己的主人。“君上。”恭敬有礼的微弯腰问候着。
  正准备上楼的男人,停下脚步,用浑厚威严的声音问出了声:“怎么样!”不明所以的问句,冷漠疏离得可以。
  “三殿下说要就读高三,还希望继续呆在十班。”跟他的主人一样,很是刻板的声音,永远带着事不关己的淡漠。
  听了回答,男人蹙眉愣了一下,方道:“就按他说的安排。”说完举步上了楼,那身影永远都带着让人敬畏的锋芒,犹如神邸一般俯视着世间的一切。
  赶在开学的最后一天,齐牧他们到达了学校,艾维多本想缠着齐牧,要跟他混一起,结果被来接她的生活老师,训斥了一顿,只得乖乖的跟着对方走了。
  另一边,海洛司跟那个齐牧久未见到的二哥托克斯,才下飞机就被司机接走了,最后就只剩齐牧一人站在偌大的机场门口,郁闷无比的望天!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差距,自己不管怎么样还是不被人待见的。
  认清事实,齐牧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在半个多小时后站在了自己的家门前,钥匙这一年来都放在齐牧这里,当下拿过自己的包,翻找起来,终于在齐牧快放弃之时,钥匙从最底下被掏了出来。
  开门还没进去,齐牧就被自己眼前看到的吓得退了一步,脸上更是出了一层薄汗。这也不怪齐牧会有这样的表现,不管是谁,在看到自家院子里那长得一人高的野草,连带着那通向屋子的小径也被淹没了,更甚者就是门口也被那些野草堵了个严实,我想不管是谁,那都会跟齐牧是一个反应,除非那人有点什么毛病。
  站在门口呆望了几分钟,看看隔壁布勒克家紧闭的大门,再想想那小子在电话里虚弱的声音:“我要过几天才能回去,齐牧啊!”似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委屈。
  “什么!”齐牧皱眉问着。
  “啊!~没什么!我就是想你了,再过几天我就回去。”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声音弱了不少。
  想到这里,再看看自己眼前的院子,齐牧只想转身走人就好,可惜他现在可是无处可去,只得认命的直面惨淡的人生。
  用手拨开茂密的杂草,齐牧小心的穿行其中,早知道就把钥匙给布勒克,让他顺带照看一下自己的屋子,或者把钥匙给学校,那也有人会来整理!可惜有钱难买早知道,此刻齐牧心中是说不出的后悔。
  终于在历经千辛万苦,在手上留下几道纪念品之后,齐牧到达了“彼岸”,索性有了前面的打击后,推开门看到又脏又乱的比自己当初才来时还不堪的房子,齐牧没有了太大的反应,从容的走了进去,把东西堆放在一个干净的角落,齐牧开始收着手拾起来。
  一时间,屋子里门窗洞开,还带着些冷意的风穿堂而过,灰尘更是飘飘扬扬,在微弱的阳光下舞动着,掀开罩布,打来水,齐牧蹲身细细的擦洗了起来,每一件东西都不放过,不出一刻钟原本干净的水变成了墨黑色,就这样一趟趟的换水、擦洗。等屋子收拾得差不多,齐牧的腰身都差点撑不直了,汗水更是侵湿了衣服。
  待收拾完屋子,齐牧走到门口,看着自己的院子,只觉头疼不已,整个人都差点虚脱了。不过现在的问题还不只是这些杂草,而是草的下面会不会有别的生物就好比:蛇之类的东西。
  即使是过了两辈子,齐牧最怕的动物还是蛇,那种东西简直就是太恶心了,这是齐牧的想法,所以至今除去在动物园里见到的蛇,齐牧还没有跟那玩意打过交道!
  沉思了半晌,齐牧终于有了注意,从屋子里搬出搁置了许久的单车,冲出野草的包围,匆匆赶到保卫室,跟那里的维护人员借了割草机,其实一般这种东西是不外借的,不过齐牧一直是被他们同情的对象,能帮他们还是会尽量帮的。
  有了割草机的帮助,事情解决起来就简单多了,不出一个小时,院子里就恢复了几分原貌,起码正常的路是能走了,只是看上去还是一片狼藉,而齐牧更是狼狈得可以,除去那被汗水濡湿粘在额头上的刘海,那修长圆润的手指上一道道的小口子,更是让人睹之不忍,但齐牧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故我的忙碌着。
  赶在太阳落上之前,齐牧把屋子从里到外收拾得干干净净,颇有成就感的他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当然在他取得不错的成果之前,他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因为长时间泡水的关系,那双好看的手泛着皱起青白,就连那些伤口都翻了开来,失了血色,看上去很是恐怖。
  但齐牧是没有这个感觉的,这些在他看来都是小意思,那个男人身上是没有疤痕的,没有疤痕那还能算是男人吗?这是齐牧当初教育某轩时的说法。
  冲完澡,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穿着睡衣,齐牧就窝在沙发上,半点想动的意思都没了,只想好好的躺一躺,即使肚子正跟他闹抗议,他也置之不理,迷迷糊糊之际,他还在想着: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呢!还没等他想出个究竟,就沉沉的睡着了。
  睡梦中齐牧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不能用看,应该用盯或者是瞪来得更准确,一觉醒来,齐牧闭着眼的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这才惊觉有些不对劲!自己刚应该是在沙发上睡的吧!怎么这会好像回到床上了,猛的睁眼!齐牧从床上坐了起来。
  是自己的房间没错,床头柜上的台灯还亮着,可自己怎么回床上来了!他可不知道自己有梦游的毛病,左右打量了一圈,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人动过的迹象,身上了没有什么问题,脑子更是清晰无比,一切都没有问题,难道自己真的梦游,齐牧挠着头翻身下了床,瞥一眼窗外,暮色四合,应该是深夜时分。
  “咕~噜~!”肚子发出抗议声伴随着微微的痛感,适时的提醒着齐牧它此刻萎靡的状态。饿了要吃这道理谁都懂,可齐牧这回还真没有办法,才回来,他也没时间去超市,冰箱里这会还是空空如也,再看外面深沉的暮色,让他现在去哪里变出吃的来。
  齐牧微皱着眉,向门口走去,想下楼找点水喝,起码能掂掂肚子,按开房间里的大灯,伸手去抓门把,“夷!~”咋在灯光下看到自己的手,齐牧还真的被吓到了,不是伤口太狰狞,而是伤口貌似被处理过了,擦了药,在灯光下闪着莹润的光泽。
  如果说刚刚发现自己回到了床上,齐牧只是有淡淡的惊讶,因为他可以认为自己是梦游了;那么现在他就是结结实实的被吓到了,他记得自己睡觉前门窗都是关严实了的,不可能有贼能进得来,就算是来了贼,该出现的也不是这状况!他可没听说最近的贼都改当医生了。
  开门看着外面漆黑的屋子,齐牧只觉得自己也许真的撞邪了,站在门口僵了几秒,也不知现在到底该怎么做,难道去报警,拜托他可不知道这岛上有警察局,充其量也就只有一个保卫室,毕竟这岛也不是人人都能上的,更何况他根本就一点损失都没有。
  “哐~!”就在齐牧蹙眉不知该怎么做的时候,从楼下的漆黑中,传来一声熟悉的声响,显然是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
  齐牧身体警觉的绷了起来,摸着楼梯扶手下了楼,黑暗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更甚者比光明来得更让他安心……没有开灯,顺着声音的指引,一直到了厨房门口,这下齐牧总算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刚刚那声音熟悉了,那就是锅盖掉到地上发出的声响,在某轩几次进厨房后,齐牧对那声音多少都有些敏感了。
  厨房里的光线斜斜的照射出来,明黄的灯光把客厅与之相接的一隅照得敞亮,散发着幽幽的暖意,齐牧侧身站在门边,向里面看去,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让他瞬间定住了,只觉自己今天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不仅梦游还出现了幻觉,一时齐牧直直的怔在了门口。
  厨房里的男人也许是太过于专注的原因,竟没有发现齐牧的存在,自顾自的笨拙的忙碌着,用汤勺在锅子里搅拌着,神情非常认真专注,但即便是做着这样的事情,那身影看上去依然是那么的挺拔高大,身上的气息一点都没有改变,不同的只是此刻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暖意,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久久的齐牧竟有些看呆着,就那样站在门口,直到男人发现他的存在。
  “你……!”
  “你……!”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出声,才发出一个音就都默契的闭上了嘴,脸上都显出了些许的窘迫,当然那男人到底窘不窘迫,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因为他的脸上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变化,可齐牧就是觉察到了他的不自在。
  一时间气氛变的微妙起来,四目相对!一个是如深海般深邃的蓝眸,一个是如古潭般幽深清澈的黑色眼眸,好像被对方蛊惑了一般,紧紧的对视着。
  “起来了,饿了吗?”明明是带着暖意的问候,声音却是不带一丝起伏的淡漠,男人率先开口问道,眼睛依旧没有移开的打算,紧紧的锁住那比自己矮了半头的男生,眼底闪耀着炽热的光芒,还有些不知名的意味在跃动着。
  “你怎么在这里。”良久,齐牧保持着镇定淡淡的问道,完全忽略对方刚刚的话语,更是自动忽略着自己那颗不断鼓动叫嚣着的心脏,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心脏在这一刻跳动得怎么快。不自在的移开目光,掠过那英俊的男人,落在远处的灶台上,神色平静安谧,很好的掩盖了一切,更是透着疏离感。
  “你说呢!”咬牙切齿冰冷的声音,最近他好像总是在说这句话,盯着齐牧的目光有深邃暗沉了几分。“我喜欢你,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伸手紧紧的捏住齐牧的下巴,让他的目光再起移回自己的身上,男人在他耳边低沉的说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齐牧的耳际,让他心下一阵战栗。
  “哦!”齐牧淡淡的应着,没有对对方的话语做任何评价,好似那根本就不关自己的事一般,即便此刻他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说实话齐牧现在真的非常讨厌‘喜欢’这个字眼,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就是讨厌,尤其是从眼前这男人嘴里听到的时候,更是让他有爆发的冲动,当然也只是冲动,他可不会真正的爆发,自己这条小命他还是很珍惜的。
  “我饿了。”被那冰冷的目光盯着,齐牧不适的转移话题,自动忽视那狭长的眼眸中漾起的怒意,不过这回墨洛维斯倒是什么都没有做,只深深的望了齐牧一眼。
  “我煮了粥!”完全是淡漠的语调,陈述性的语气,可尽管是这样也让人感觉到了一丝寒意,说完男人就直接步出了厨房,向着客厅走去,再不多看齐牧一眼。
  很识趣的齐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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