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讨厌你,在我眼里你很完美。”圣音深情的眼眸使人迷醉。
“那为什么?为什么要跟我做朋友,而不是爱人?”
“我,我……”圣音低下头,无可奈何地叹了声,“我们在一起不合适,看得出来,你是富贵人家的小姐,而我只是一个做小本生意的人,我配不上你,没有能力娶你过门,我不能让你跟我受苦。”
闻言,绮丽顿时松了口气,原来他并不是不爱她,只是担心身份地位的问题。
“不重要,那些都不重要,只要我们相爱,我们一定可以在一起,圣音,你爱我吗?”绮丽仰起头,水汪汪的泪眼满怀期待。
圣音看着她,眸子里盛满了疼惜与爱怜,温柔地捧起她的脸,俯下身子靠近她,滚烫的唇覆上来,绮丽只觉心跳加速,却又无法抗拒他的热情,紧闭双眼,青涩地回应他的吻。
绮丽的回应点燃了圣音隐藏已久的情潮,他越发用力地拥着她,炽热的吻遍布她颈间,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抱着她躺在层层落叶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眸蒙上强烈的欲,望。
圣音的手颤抖地解开她的衣襟,胸口突如其来的凉气唤醒了绮丽,下意识地捂住已经敞开的衣襟,惊慌失措地望着他。
“丽儿,我可以吗?”圣音的手心烫如火烧,有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绮丽羞得浑身都在泛红,隐约明白他要对她做的事,理智告诉她不该这样,但她的身体却在渴望他的抚摸。
成为他的女人,成为他的女人……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回旋,她爱他,今生今世只爱他一人,她注定是他的女人。
绮丽松开手,允许他占有她的身体,她的心早已给了她,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初经人事的绮丽在他的带领下,逐渐攀向爱,欲的巅峰,撕裂的痛苦过后,在剧烈的颤栗中得到了极致的快乐。
把自己交给他的那一刻,绮丽明白,她再也回不了头。圣音是她的全部,为了他,她甘愿放弃所有,为了他,她不惜得罪全世界。
第四十五章 欠你今生
由始至终,圣音都知道绮丽的真实身份,他装作对她不屑一顾,对权势毫无向往的样子,目的就是要引起她的注意。
创立息陵教之后,圣音意识到要想有进一步的发展,必须联合权贵的力量。若是像原先那样打打杀杀,只是为钱而去夺人性命,息陵教和下三流的杀手组织没有任何区别。圣音想要的当然不是这样,他并不以作为杀手组织的头目而沾沾自喜,相反他认为那是一种耻辱,他心目中的息陵教不仅可以号令群雄,还要成为整个西域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圣教。
他没有王族血统,或许一辈子都无法称王,但在圣教的世界里,他就是当之无愧的王。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圣音不惜将原有的组织改头换面,耗尽心血培养出一大批令人闻风丧胆的高手。
息陵教逐渐步入正轨,摆脱了原来那股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习气,变得有组织有系统,上下级的关系也很明确,对于命令的服从也达到了严苛的程度。圣坛的领导地位不可撼动,四位圣女以及八大护法成为众教徒绝对服从的实权派。
渐渐地,圣音这位领袖不再出席圣坛的活动,教中大小事务放手由圣坛去处理,他彻底转为幕后,变换身份接近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在城中最热闹的集市开了那家酒楼,一来便于接洽生意,方便买主们与息陵教联系,二来也更容易认识平时难以靠近的贵族们。
时间久了,圣音果然认识了不少有权有势的人物,并且对他们殷勤之至,其中有些年轻女子爱慕他的俊美,心甘情愿为他引荐更有权势的贵人。而圣音就这样一步步接近了权力的巅峰。
有关绮丽公主的传闻,圣音早已听说,她拥有绝对的权力,即使是安息国王也要敬她几分不敢造次。甚至可以说如果她有称王的野心,也不是不可能实现的。只是这位绮丽公主性格古怪不爱与人来往,将那些贵族子弟玩弄于鼓掌之中,明明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偏偏不肯定下心来,而她的国王王兄也不敢责备半句。
贵族们只当绮丽骄纵蛮横,以取笑他们为乐,但圣音却不这么认为。圣音出身于部落首领家族,也在社会底层跌爬滚打过,现在又是顶级杀手组织的头目,他比这些养尊处优不知民间疾苦的贵族更懂得揣摩人心。
圣音认为绮丽之所以这么叛逆,并不是故意与国王唱反调,也不是脾气怪异所致,而是她从骨子里抗拒为了权势结合的婚姻。听说她的父王母后是恩爱的典范,可见他们都是性情中人,在这种父母的影响下,绮丽对于真情的向往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
通常自己拥有什么,就不懂得珍惜什么,绮丽自幼就是金枝玉叶,如今又处于权力的至高点,她随口一句话就能左右一个人的生死。像她这种人根本不在意权力有多重要,别人穷尽一生追求的东西在她眼里分文不值。
相反,如果谁能给她渴望已久的真情,她必定会对那个人刮目相看,甚至托付痴心。若是能收服这位公主,利用她的权势,试问江湖上还有谁能与息陵教作对。
圣音动起了绮丽公主的念头,但以他目前的身份,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接近她。虽说国王为她安排一场又一场的相亲会,但那种场合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的,除却安息一流的贵族,普通的富贵之家都没有资格。
圣音在酒楼里认识的那些权贵,也都不在邀请之列,乔装打扮混进去也不实际,若是那样的话,绮丽公主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的。就在圣音苦思冥想不得法的时候,居然让他碰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那天倚着酒楼栅栏四处张望,无意中看见了路口的那辆马车,马车正中的图案看着有些眼熟,记得曾经在哪里见到过,细细一想,原来是某位贵族家的小姐进宫的时候带回来的赏赐品,大汉使者送来的上好丝绸做成罗帕,绣着安息王室的标志。
是了,安息王室的标志。这辆马车来自于王室,一定错不了的。市井街头平白无故怎会出现王室的马车?看马车停靠的位置并不显眼,像是生怕被人发现似的,而那两名躲在墙角的侍女打扮也是不同寻常,看起来就不像是普通大户人家的丫鬟,她们心神不宁频频探头张望,紧张兮兮的样子一看便知她们是偷偷溜出宫的。
圣音循着她们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的面饼摊子,有位衣着华丽面容绝美的年轻女子正在无所顾忌地吃着面饼。卖饼的夫妻看傻了眼,他们从没见过这种尊贵的客人,不仅是他们,路过的人们也都纷纷侧目,不明所以地打量着她。
微微眯起眼睛,圣音留意着年轻女子的一举一动,她吃饼的心情虽然很迫切,动作却是相当优雅,她毫不在乎别人的视线,眉眼之间的孤傲透露出目空一切的气势,这绝非寻常女子的神态,而是自然而然形成的习惯。
绮丽公主,圣音脑海里冒出这个名字,他现在还无法确认她的身份,但心里没来由地认定是她。除了这位骄傲的公主,谁家的小姐吃饼都能吃得如此霸气。看着她和卖饼夫妻为了一根金簪争执不休,圣音明白他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了。
圣音出面为他们解围,对绮丽的态度近乎不理不睬,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从她主动问他是谁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绮丽随他来到酒楼,告诉他她的名字叫“丽儿”,听她不俗的谈吐,独到的见解,圣音心里已经有了八成把握,眼前这位美人儿应该就是他处心积虑要接近的绮丽公主。
后来,绮丽三天两头就来酒楼找他,每次来都会给他丰厚的打赏,圣音见过不少达官权贵,但像她出手这么阔绰的也没几个。每次圣音都会把多余的钱退给她,只肯收下她应付的酒钱。圣音不为钱财动心,绮丽对他更为欣赏。
但不知道为什么,绮丽迟迟没有向他表白,她不像那些轻而易举落入情网的女子,用不了几天就对圣音死心塌地,任他予取予求,而是像有什么顾虑,犹豫着不肯越界。圣音知道这是一场耐力的比试,如果他输了,那将是前功尽弃。
为了让绮丽尽快落入他的情网,圣音使出了激将法,先是故意爽约,引她来找他的时候,看到其他女子向他献媚,但又表现出正人君子的一面,不至于让绮丽对他有偏见。紧接着他又在酒楼里安排一些过分的客人,显示出他的无可奈何,激起绮丽心中的嫉妒又博得她的同情。
果不其然,绮丽自我控制的能力再强,也抵不过初涉爱河的吸引力,她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对圣音大发脾气愤然离开。感情的洪流一旦爆发,就很难再收得回来,绮丽认清自己的心意,更加确定她已经爱上了圣音,她要陪伴一生的人除了他没有别人。
圣音不紧不慢一路跟着她,将她哭泣的表情尽收眼底,但他不急着现身,而是等她迷了路接近绝望的时候,才装作心急如焚的样子呼唤她的名字“丽儿”。直到此时,他还是谨慎地不让她看穿他的本意。
绮丽公主深受感动,勇敢地向他表白,圣音以退为进婉拒她的示爱,得到的必定是她更执着的爱情。圣音终于相信自己完全收服了她,吻着她从未被任何人开启过的唇舌,他知道必须彻底拥有她才算真正的胜利。
矜贵的绮丽公主为了得到心上人的爱,甘愿在寒风凛冽的山林之中献出一切,粗糙的枯叶摩擦着她娇嫩的肌肤,体内传来阵阵撕裂的痛楚,她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但这种接近死亡的痛苦并没有夺走她的性命,随之而来的颤栗喜悦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感受。
抚摸着圣音滚烫的胸膛,绮丽紧紧抱住他大汗淋漓的身体,此时,彻骨的寒风如同春风般温暖,粗糙的枝叶比王宫里的锦被还要舒适,原来,与心爱的人融为一体才是世间最美妙的感受,拥有他,她才拥有了全世界。
相比从前,绮丽觉得她的人生从这一刻才算真正开始,遇见圣音之前,她简直都白活了,尝过了世间最甜蜜的滋味,她不愿意再回到那座冰冷的王宫,没有人情味的王宫。她盼望着以后的每一天都能跟他度过,每个夜晚都能在他怀里安睡。
圣音带着自私的心情占有了绮丽,他不知道自己爱不爱她,只知道他离目标更近一步了。若论感情,他和绮丽两个多月的交往远远不及陪在他身边多年的明月,明月也好,绮丽也好,她们都是全心全意爱着他的,不用多说什么,从她们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
拥着酣然入睡的绮丽,圣音无比清醒地望着夜空的点点繁星,他想要的女人不属于他,明月是属于息陵教的。他拥有的女人可以给他想要的一切,除了爱情。但对于他来说,爱情是最微不足道的。
明月也好,绮丽也好,今生今世,他注定是亏欠她们的。
第四十六章 非君不可
圣音和绮丽的关系发生了实质性的转变,绮丽也不打算再对他隐瞒自己的身份,得知“丽儿”就是绮丽公主,圣音并不感到意外。虽说之前没有得到证实,但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不过,表面上的讶异还是要做出来的,担心两人身份的差距也是要说出来的,因为圣音在绮丽心目中是个视钱财为无物的人,他只在乎真爱,怎么会想过高攀安息王朝的公主呢!所以,圣音的表现绮丽非但不觉得矫情,反而认为相当真实,她已经料到圣音会有压力,也想好了如何说服他接受她为他做的一切。
绮丽当晚住进了圣音的“家”,漫漫长夜无休无止,不知第几次翻云覆雨之后,绮丽幸福地躺在他怀里,听他的心脏强劲有力的跳动着,她的小手来回抚摸着他健壮的胸膛,在微弱的光线下,看到他身上隐约有道道伤痕。
起初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但仔细看起来,确实有深浅不一的伤痕,她坐起来细数着他身上的伤,居然有几十道至多。绮丽当即就流下眼泪,难过地说不出话了。
圣音将她重新拉回怀里,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温柔地安慰道:“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绮丽抽泣着问道:“我没想到你从小到大吃过这么多苦,我怎么想也想不出你都是怎样熬过来的。圣音,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好不好?”
圣音吻了下她的前额,娓娓道来:“记得小时候我也是有父母疼爱的孩子,甚至还有些家产,如果没有那场横祸,我应该会像其他人一样,平坦地走完一生。不过,命运是谁都难以估料的,那场灾祸夺去了我家几十条性命,家产也被洗劫一空,我成了流落街头的孤儿。”
“怎么会这样?究竟是什么样的灾祸?难道是天灾?”绮丽忍不住插了句嘴。
“不是天灾,是人祸,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