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你这是……”闻渊微微湿润的眼眸里多了些惊异,“这是让我去吃饭?”
“喵呜——”是啊!谁让闻渊自己不能照顾好自己,还要别人替他担心的?楚千歌没好气地瞥了闻渊一眼,存着埋怨的晶黄猫眼在闻渊看来分外可。
“点点,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我觉得你好像能听得懂我说话一样,做什么都好贴心。”闻渊坐起,将楚千歌抱到自己腿上,摸着楚千歌竖直的耳朵,话还没说完就嘴角一勾,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可思议,摇摇头轻笑起来,把楚千歌放回榻上,自己去桌边坐下慢条斯理地吃起饭来。
楚千歌在闻渊说着话的时候就愣住了,心剧烈跳动起来,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回过神来见闻渊已经在优雅地进餐,楚千歌掩去失落,快步走了过去,四只脚就是不一样,速度根本没的说,不一会儿就跳到闻渊旁边的椅子上乖乖地坐着,仰着头观赏着闻渊吃饭的侧脸。
不知道是不是角度问题,在楚千歌看来,闻渊的侧脸线条流畅到近乎完美。闻渊微低着头,随着咀嚼吞咽的动作脖子上被隐藏的喉结上下移动的痕迹还是被楚千歌察觉出来。朝夕相处,楚千歌对闻渊伪装的部分还是很了解的,不太明显的喉结部分贴上了与肤色相同的一层皮,前罩着现代像是\罩一样的东西,不一样的就是那两个空心的东西都被软软的布料塞满了。
闻渊吃着饭,眼光一扫就看见边一只可的小动物,嘴角不由上扬,从菜里拨出一片片放在左手心递到楚千歌面前。楚千歌伸出舌头一,味道不错,于是就着闻渊的手心小心翼翼地吃下去,吃罢还意犹未尽地着闻渊的掌心。
“呵呵……”手心里暖暖的感觉带着麻痒,闻渊收起手,一边夹起另一片片一边道,“还吃不吃了?”
楚千歌忙惊恐地跳下椅子跑向远处,开玩笑!自己刚吃完饭没多久好吧!刚才就是馋了,再吃的话自己就要长胖了!虽然不敢确定现在的猫对将来的人会不会有影响,但还是防患未然的好,自己还不想长胖的说!
闻渊吃完饭,猛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没做,忙从底暗盒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将里面的绿色药丸放入口中。楚千歌在外室看不见闻渊在做什么,闻到了气味,却也没有多想。
接下来的好多天,闻峰和闻渊都是一大早就去宫里给德妃针灸泡药浴,正午回府休息,下午在书房研讨医学内容,害得趴在书房里阳光充沛的窗边的楚千歌呵欠连连,耳边隐约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皇上问……德妃……”
“……说是风寒……拖延……”
楚千歌突然听见个新鲜人物,精神一震,抖了抖子注意听起来。
“听闻二皇女火烧上书房,要不是宫人们发现得早,只怕药房也会有所牵连!”闻渊提起今天的消息,脑后隐隐渗出冷汗,上书房距离药房不远,药房里又许多药材都是无法即刻寻得的,德妃的药浴半个月更是绝对不能断,不然可就一尸两命了。
“唉,二皇女实在是……”闻峰摇头叹息,“怪只怪皇上对二皇女太宠了,倒叫二皇女失了礼数多了任,二皇女本倒是不错的。”
“难不成就没有人教导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么?”闻渊微微皱眉,二皇女十岁开始读书,到现在也有四个年头了。
“皇上太宠她,不让师傅责骂责罚,时间久了二皇女就养成了飞扬跋扈的子,容不得旁人多说一句不是了,”闻峰叹气,“幸而大皇女沉稳有度,又肯刻苦努力,也算是我大金之福啊!”
楚千歌凝神听了几句,发现他们说的好像是什么纨绔子弟的恶劣事件,又没兴趣再听下去,拱了一下体就又懒洋洋地趴下来,眯着眼舒舒服服地睡觉。
“渊儿,体近来如何?”
楚千歌耳朵一动。
“母亲放心,渊儿体很好。”
“娘知道你这次服用了逆行,过几记得要为自己准备好羊汤。”闻峰叮嘱道,这属于私密之事,自己也不方便多说。不过自己毕竟是医者,自家儿子体不对劲自己是能看出来的,但是自己也只能是在儿子服过药之后才知道他到底哪里不适。
逆行,取逆天而行之意,连续服用五天可使男子每半年一回的产道产生强行停止一次,连续服用一年以上会降低男子受孕率,连续服用五年致使男子终生不再自行生成产道。逆行残留的药在体内不易根除,需要再连服五天之后再泡羊汤清除毒素。只是不能服药期间同时泡浴,两者相克,后果难以控制。
“孩儿知道,母亲请放心。”闻渊应下,语气中浅浅的敷衍没有被闻峰察觉。
闻峰点点头,柔声道:“渊儿,今天就到这里,你回房歇息一会吧。”
“是,孩儿先行告退。”
敏锐地捕捉到有用信息,楚千歌眼疾手快地跟着闻渊回到卧房,只见闻渊从底的暗盒中拿出前些子放在里面的草药,微掀开一角闻了闻气味后就将草药再封上,放回暗盒里。
仅仅是一点点气味也被楚千歌放大数倍收进自己鼻腔里,楚千歌吸吸鼻子,冒着被熏死的危险记住这种似曾相识的刺鼻味道。楚千歌在闻渊脚边打着转,不安地思考着。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不像是什么好东西啊……
☆、十。谋害未遂
这天下午闻渊正在书房里看书,楚千歌懒懒地趴在他的腿上享受着这些天里难得悠闲的时光。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孟青就匆匆闯进书房,顾不得礼数一般,焦急道:“小姐,宫里出事了,老爷叫我来请你速速进宫!”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我这就换装进宫。”闻渊眉头一皱,但语气仍然很稳。
孟青是闻峰的贴护卫,多数况下陪伴闻峰左右,做事沉稳,深得闻峰信任,能让她神色焦急到这种地步,肯定不是小事。今天下午母亲奉旨为皇上请平安脉,怎么就出事了?难不成是皇上有什么不适?闻渊一边快速换装一边默默地想着。
闻渊很快收拾妥当,急急地跟着孟青进宫,走至半路才发现这不是去乾清宫的方向,提着的心微微放下。孟青一直将闻渊带到皇女所,转至二皇女的住处闻渊才明白过来,一进去就发现皇上帝后和大皇女竟然都在这里,二皇女脸色灰白地躺在上,唇瓣没有一丝血色,皇上坐在边,眉头紧锁,眼睛里带着不知名的绪,俊朗的脸上布满云。帝后和大皇女都站在皇上侧,从帝后眼中看不出绪,大皇女倒是十分担心的样子。自己的母亲正跪在窗前,微低着头,看不出面上的表。
闻渊心里一惊,忙跪下行礼,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帝沉声叫起:“平吧,卿快来给朕看看歌儿的况。”
“是。”
闻渊依言照做,只是心里疑惑,自己的水平毕竟没有母亲高,母亲肯定已经为二皇女诊过脉了,为什么皇上非要自己再诊脉一次?直到诊过脉,又查看了二皇女的面部闻渊才发现二皇女竟然食用了少量砒霜。好在二皇女之前似乎已经呕吐过,所以体内的砒霜分量已经不多,不足以致命,可是这昏迷不醒的状况也不是好现象啊。
“回陛下,二皇女所中的是砒霜之毒,只是分量不大,对命无碍,微臣也不知为何二皇女会昏迷不醒。”闻渊在闻峰旁边跪下,实事求是的说道。
“卿可有办法让朕的歌儿醒来?”皇上心里焦急,面上还是沉着道。
闻渊将头低下:“请恕微臣无能。”看自己母亲一直在旁边跪着闻渊就知道母亲也束手无策。
皇帝强忍怒气:“这是怎么回事?”问话的对象是正跪在一边的宫侍。
“回,回皇上,奴,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啊,”那宫侍趴跪在地上,体害怕地颤抖着,“奴受了吩咐,每申时初从御膳房端了燕窝去淑德。今半路遇上二下,,下试吃了燕窝一口就恶心异常,大呼腹痛……皇上恕罪啊!奴,奴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二皇女纨绔任,路遇宫侍非要尝尝宫侍手里端的膳食这种事不是没有过。皇帝脸色更沉,这东西原本是针对德妃的:“你说德妃每申时初都要服用燕窝?”
“回皇上,是的。”那宫侍颤抖着答道。
皇帝怒道:“将那燕窝端来给太医瞧瞧。”
闻峰和闻渊各自用银针放入宫人端来的燕窝中,片刻取出后银针的针头变得乌黑。
“回皇上,燕窝中含有大量砒霜,”闻峰说道,“幸而微臣及时催吐,才使得二皇女幸免于难。”
“那这东西要是被德妃食下后会怎样?”皇帝怒气沉沉地道。
闻峰与闻渊对视一眼,同时脸色一白。闻峰涩声道:“很有可能……父女俱损。”
“来人!”
侍卫应声而入。
皇帝脸色沉道:“将这宫人带下去,给朕查!务必将事给朕查清楚!”
侍卫架住哭着喊冤的宫人应声离开。
“闻太医,朕的歌儿交由你照料,如有一丝闪失,朕当唯你是问!”皇帝沉着的脸色没有一丝好转,但是对德妃的体似乎还没有对二皇女关注,“德妃那边全权交给闻院长,即起送给德妃的饮食务必检查仔细,不能有半点闪失。”
“是,皇上!”闻峰和闻渊应声,庆幸皇帝没有责怪闻峰失职之罪。关键时期,德妃要是出了问题闻峰就连死都不足以谢罪了。
皇帝打发闻峰先去淑德为德妃看诊后没多久又发了好大的火,就连帝后在一旁安慰也没有效果,皱着眉看着二皇女,半晌后才肯离开,帝后紧随其后,而大皇女在离开前在一直跪着的闻渊旁不放心地躬下子轻声问道:“闻太医,皇妹何时能醒?”
“回大皇女,微臣不知。”闻渊低声回答,大皇女还想再问,见帝后已出房门,只好不甘心地匆匆跟上。
只不到片刻,偌大的皇女所中除了宫侍就只剩下了闻渊一个人。闻渊站起,走到二皇女窗前观察着二皇女的气色。
都说二皇女女生男相,长相不俗,今天仔细一看果然如此。即使面色灰白,闻渊也不得不赞叹二皇女的好长相,只是此时二皇女如同柳叶一般的细眉轻蹙着,微张着的苍白嘴唇像是无意识地抖动着,又好像是在呢喃着什么,这样的形不像是昏迷,更像是昏睡不醒。
闻渊想侧耳听听看对方在说什么,但又觉得不妥,只好沉默地站在二皇女的边,又重新翻看了二皇女的眼皮和舌苔,略微思考便写下方子吩咐宫侍抓药熬药,确认没问题之后就自觉地退到她外半米处照看着。
闻渊在皇宫里一门心思地照料二皇女,楚千歌在闻渊离开后不久就感到百般不舒服,原本侧躺在太阳下懒懒地着自己上的毛,四肢好像忽然感觉到一下被撕扯一般难以忍受的疼痛,不过转瞬即逝,楚千歌就没放在心上。
然而没过一会疼痛再次席卷而来,这次不仅是四肢,全上下都在叫嚣着疼痛,就连灵魂也好像在灼烧着,楚千歌一个不防叫了一声,接着死死咬紧牙关,圈着体,全的毛都因对抗疼痛而炸起来,不知忍了多久竟然直接昏了过去。
☆、十一。回归人身
“唔……”楚千歌缓缓睁开眼,眼帘里一片富丽堂皇的金色让她不适地闭上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全的感官都回到自己的体里,“水……”
咦?!她刚刚说的是人话?楚千歌还恍惚着,横躺的体就被人扶靠起来,自己的唇边多了一个精致的青花陶瓷杯,杯子里澄清的水看起来格外美味。楚千歌完全被生理感觉支配,直接把嘴凑上去把水喝个底朝天之后才心满意足地松口,掀起眼帘对着杯子伸来的方向微笑着道谢:“谢谢……诶?”
闻渊?一藏青色官服,绣着金色纹线的衣襟整齐地贴合着脖颈,墨玉的眼睛被微垂的眼睑隐藏住,整个人如同美玉一样温润。
“下终于醒了。”闻渊后退一步,微低着头恭敬道。二皇女边的宫侍只有一人,刚才自己让对方扶起二皇女后自己就倒水想让那宫侍侍候她喝水,没想到二皇女实在渴的太厉害,直接就着自己的手喝水了。之前没和二皇女接触过,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逾矩的行为……
“你是谁?”楚千歌眼睛一转看着边的布置,明白自己是重回人了,脑子转了几个弯,最终选择百试不爽的方案——失忆。
“回下,微臣是太医院的闻渊。”闻渊温和道。
“哦!”楚千歌点点头,很无辜地眨眨眼,抬起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那我是谁?”
“……”
皇帝听说楚千歌失忆的消息,不顾桌上摆好的饭菜立即匆忙赶到皇女所,见到边正自顾自吃着稀粥的楚千歌,快步走到边,在楚千歌疑惑的目光中坐下,低沉的语气里难掩疼:“歌儿醒了?”
“请问你是?”千歌遗憾地看着美食被人端走,对着面前穿明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