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九柔声道:“小姝妹,放心好了,等你伤养好了,姐姐替你报仇。”
王南飞喜道:“多谢姐姐伏义相助。”
数日后,王南飞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就带着班九来到了向府。王南飞一脚踢开大门,闯到中庭,大叫道:“向东流,你给我出来。”
时间不大,有人闻声,蹬蹬地跑了出来。向东流见是她,不由喜道:“王姑娘,你没事吧!我们还都不放心你。”
王南飞嗔怒地道:“我还没有死,不用装模作样的。”对班九道:“九姐,就是她害的我。”
班九看着他道:“你一个堂堂七尺之躯,竟然欺负一个弱质,你还是男人吗?看掌!”提掌向他削去。向东流急忙一个铁板桥,堪堪躲了过去。
问村曲这时恰巧从外面走了进来。见状急道:“王姑娘,你这是在干什么?”
王南飞把身子一转,没有去理会她。这时班九一个个坤乾倒转,一手压着向东流的小臂,板着他的肩。
问村曲见挚友受制,也急了,乘王南飞不备,突其不意地锁住她的咽喉,道:“放开向兄,不然王姑娘就要受委屈了。”
王南飞惊怒交集,嗔道:“你……”
问村曲垂下头,用低得只有王南飞才能听得到的声道:“对不起,王姑娘,我跟向兄是过命的交情,只有委屈你了。”
王南飞怒极反笑,大叫道:“九姐姐。你别管我,杀了他,再替我报仇。”
班九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问村曲也慌了神。想不到王南飞会不顾自己的死活。他抓王南飞,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并非真要对她不利。真要让他对南飞下手,他自忖还办不到。
向东流亦不甘受制,往外挣了挣。衣上的肩缝被挣破了。赫然露出一个“班”字,入木三分地印在他的肩上。
班九一呆,半响,才喜极而泣,把他板过身来,喃喃道:“我可怜的孩子,你……你是我的外甥啊!”
众人都被弄得懵头懵脑的,问村曲亦松了口气。向东流愕然不解道:“姑娘,这。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从来未见过你啊!”
班九摇首道:“不,我怎么会认错呢。我找了你们十多年了。你肩上的“班”字,就是个记号。这是你刚出生的时候,明月姐姐在你肩上一针一针刺的,你一定还有一只白玉翡翠镯,那是你娘留给你的信物。“
向东流这下真的吃惊不小,心下忖道:“我有白玉翡翠镯的事,外人是不知道的,看样子,她说的是真的了……可是,这倒是怎么一回呢?”
王南飞倒吸了一口凉气,用手捂着没有受伤的肩,那里亦有一个班字。抿着觜,缓缓退出向府。
出了向府,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汹涌澎湃,放足狂奔。一直到了郊外旷野。是时,一场大雨倾盆而下。王南飞仰天疾呼道:“死老天,贼老天,你为什么这样捉弄我。在我已经习惯当一个孤儿时,却偏偏又让我的亲人出现。在我最需要亲人的时候,却又让我一个人孤伶伶的。”又哭又喊疯癫了一阵子,忽又自语道:“王南飞,你真傻,他们既然不要你,你就当他们没有出现好了。永远不要认他们。躲起来。反正你不说,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世。手镯可以扔掉。这个字……”王南飞看看左肩,咬咬牙,从袖口摸出一把匕首,褪下左肩衣衫,两眼一闭,“嗤”的一声,匕首对着字迹划去。痛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丹青引半生缘两世情一线牵》''bookid=2013609;bookname=《挂剑别江山
第十四节 南飞荒丘听前尘
更新时间2008…11…22 10:17:58 字数:4421
过了许久,风住雨停。一阵悦耳的笛音,把她给吹醒。她听出是义父的笛音;循声走到一座山丘。果然,只见何处钟正坐在一个木墩上,怡然弄笛。
王南飞心知这是义父在等人,就没有出来。未几,就听树梢上一阵‘砂!砂!’的声响,随后,飕的一声,一个青衣中年跃到当场。赫然正是向风liu。何处钟一直自顾自地吹笛子,仿佛没发觉有人到来。向风liu傲然冷笑,一曲即终,何处钟徐徐道:“你来了。”
向风liu道:“不错,该来的,总是要来。你我之间的这笔帐,也该是个了结的时候了。我且问你,可溶是不是我的女儿。你又把润玉,我的夫人弄那去了?”
何处钟手中青筋暴露,隔空一掌,击倒一颗杨柳,转过身,阴鸷地道:“向风liu,是你害死润玉的,我出海之前,把她托付给你,想不倒你竟横刀夺爱,居然,居然还有了孩子。你对得起我吗?”
向风liu不由恚怒道:“这一切是你自找的。你从来就没把她放在心上。一个人去了海外那么多年。你以为一个女孩子能有几个青春用来等待你。我们才是真心的,互生爱慕,想要厮守终生。却不料等我从御镖店回家时,才知你竟把我一家给毁了。妻女众杳无音讯。你晓得称那一刻的感受吗?那是一种彻底的绝望。我找了好几年,没有找到她们母女。要不是天意让我捡到东儿,我几乎没有没有勇气挺到这会儿。后来我也不找了,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于是我就等,你让我等了好长好长时间。一直倒我看见可溶,我晓得,我终于等到了。可是为什么……能得到的时候,你不珍惜,失去的时候,偏要强留。”
“你胡说”何处钏狂喊道:“她始终是喜欢我的。你,你除了武功以外,那一样比我强。琴棋书画六艺,你又懂什么?”
王南飞几乎憋得透不过气来。生怕被他们听到一点气息。一点一点退倒山下,飞也似的跑了开去。
一直到听不见二人的激战声,这才停了下来。暂时她还不想回谷里。忽然想起很长时间没有去看楚佩佩的。
重又来到竹林,小桥流水,景色依旧,只见木屋的门窗上,贴了几个喜字,原先的灵堂也已经被改成喜堂了。楚佩佩端了盆子,正要到河边淘米,见了王南飞,十分高兴。两人抱在一起。王南飞见她发髻高挽,一副小妇人之态,觉得十分好玩。二人进了屋。王南飞想了想,从怀里摸出那只只翡翠玉镯递给她,浅笑盈盈地道:“楚姐姐,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你。这个,算是我送你的一点贺礼吧!”
楚佩佩接过镯子,见它玲珑剔透,纹理细密,知道定是十分名贵,讪讪道:“这不行……这太贵重了吧!我怎么受得起。”
王南飞不悦道:“楚姐姐,你要不要,不要,我可就摔了它了。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楚佩佩忙道:“好!我收下来,妹妹别生气。”王南飞又道:“楚姐姐,我姐夫去干什么去了。”
楚佩佩道:“去集上卖东西去了。这些天,打了不少野鸡,班鸠,野兔什么的,自己的吃不完,待会我给你炖个兔子吃啊!”
日色西斜,冷青松提了一斤牛肉回来,很快罗至好酒浆。楚佩佩给她夹了块牛肉,道:“南飞妹妹,你多住些天好吗?”
王南飞道:“我也想啊!可是我还得回谷里。这会儿可溶姐下落不明,我要看她回没回去。不过,现在有姐夫陪着你,我们也就放心了。”
冷青松却是神色一凛,急切地道:“她怎么了,你们不是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吗?”
楚佩佩神色不悦,当着王南飞的面,又不好发作。王南飞则道:“义父给她一件差事,我们就分开了。一直就没有见她了。”
三人又喝了一阵子闷酒,才不欢而散。
翌日,王南飞回到山谷,在上房,正碰见红佩萸端了茶水过来,道:“小红,你这是给谁送的茶。”红佩萸双膝半屈,算是道了个万福,道:“二姑娘回来了,这是大少爷要的茶。”
王南飞暗自一惊,道:“大少爷回来了吗?你且起来。我问你,可溶姐姐回来了吗?‘
红佩萸道:“大姑娘没有回来,倒是大少爷昨个回来了,正到处找你呢?”
王南飞呆了一呆,道:“那你就别说我回来了,我这就出谷了。”
忽听一人道:“我就这么可怕吗?你连见都不屑一见。”王南飞骇然回首。只见颜多柳一袭青衣,正在旁贼嘻嘻地笑着。
颜多柳摆摆手,叫红佩萸下去。王南飞倒退两步,道:“不是的,我想尽快找到可溶姐……”颜多柳没有理会,趋步上前,双手在她腰间一环,将头埋在她的发间,闻着她身上那股如兰似麝的香气,道:“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想死我了。当年捡你的时候,真没想到,你出落得这么水灵。你说,这是不是天意要为我们作媒呢?”
王南飞心道:“你早死就好了。”推推搪搪道:“你——你别这个样子嘛!让人看了不好。”
颜多柳笑道:“有什么不好的,舅舅早就答应将你许配给我了。谁敢管我闲事。你天生就是属于我的。不然,上天也就不会让我把你从河里捡起来了。真是天作良缘啊!依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个咱们就先洞房,好不好?”
王南飞苦笑道:“不行,先别说这些,我们的事,以后再谈,好不好。我只想尽快找到可溶姐,她一个人在江湖上,很危险的。”
颜多柳道:“好了,知道你们姐妹情深。放心,我晓得她在什么地方。我办事的时候,碰见了她。”
王南飞略喜道:“那你快带我去找她啊!”
颜多柳道:“可以,不过,我还没有吃饭呢。你先陪我吃完饭,我再带你去见她”
王南飞小心翼翼地道:“你……你该不会骗我吧!”
颜多柳恚怒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颜多柳可以杀人,可以放火,但说过的话,没有不算数的。更不会欺骗我最心爱的女人。”
王南飞叹口气叹口气道:“那你快点去吃啊!”
原来柴可溶未能完成师命,自觉没有脸回山。又被意中人误会,伤主之余,浪迹南乡。最后隐居在华山,恰被颜多柳的手下看见。
果然,只见何处钟正坐在一个木墩上,怡然弄笛。
王南飞心知这是义父在等人,就没有出来。未几,就听树梢上一阵‘砂!砂!’的声响,随后,飕的一声,一个青衣中年跃到当场。赫然正是向风liu。何处钟一直自顾自地吹笛子,仿佛没发觉有人到来。向风liu傲然冷笑,一曲即终,何处钟徐徐道:“你来了。”
向风liu道:“不错,该来的,总是要来。你我之间的这笔帐,也该是个了结的时候了。我且问你,可溶是不是我的女儿。你又把润玉,我的夫人弄那去了?”
何处钟手中青筋暴露,隔空一掌,击倒一颗杨柳,转过身,阴鸷地道:“向风liu,是你害死润玉的,我出海之前,把她托付给你,想不倒你竟横刀夺爱,居然,居然还有了孩子。你对得起我吗?”
向风liu不由恚怒道:“这一切是你自找的。你从来就没把她放在心上。一个人去了海外那么多年。你以为一个女孩子能有几个青春用来等待你。我们才是真心的,互生爱慕,想要厮守终生。却不料等我从御镖店回家时,才知你竟把我一家给毁了。妻女众杳无音讯。你晓得称那一刻的感受吗?那是一种彻底的绝望。我找了好几年,没有找到她们母女。要不是天意让我捡到东儿,我几乎没有没有勇气挺到这会儿。后来我也不找了,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于是我就等,你让我等了好长好长时间。一直倒我看见可溶,我晓得,我终于等到了。可是为什么……能得到的时候,你不珍惜,失去的时候,偏要强留。”
“你胡说”何处钏狂喊道:“她始终是喜欢我的。你,你除了武功以外,那一样比我强。琴棋书画六艺,你又懂什么?”
王南飞几乎憋得透不过气来。生怕被他们听到一点气息。一点一点退倒山下,飞也似的跑了开去。
一直到听不见二人的激战声,这才停了下来。暂时她还不想回谷里。忽然想起很长时间没有去看楚佩佩的。
重又来到竹林,小桥流水,景色依旧,只见木屋的门窗上,贴了几个喜字,原先的灵堂也已经被改成喜堂了。楚佩佩端了盆子,正要到河边淘米,见了王南飞,十分高兴。两人抱在一起。王南飞见她发髻高挽,一副小妇人之态,觉得十分好玩。二人进了屋。王南飞想了想,从怀里摸出那只只翡翠玉镯递给她,浅笑盈盈地道:“楚姐姐,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你。这个,算是我送你的一点贺礼吧!”
楚佩佩接过镯子,见它玲珑剔透,纹理细密,知道定是十分名贵,讪讪道:“这不行……这太贵重了吧!我怎么受得起。”
王南飞不悦道:“楚姐姐,你要不要,不要,我可就摔了它了。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楚佩佩忙道:“好!我收下来,妹妹别生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