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低头猛吃饺子……年夜饭总结陈词:可怜的悲催的倒霉透顶的朱能!
三、河蟹生活面子问题朱权要带着朱椿(十一)来给朱棣拜年,朱棣决定在两个弟弟面前展现一下做攻的威严。于是提前两天以二十个不平等条约换得朱高炽同意在朱权朱椿面前给足他面子。于是,当朱权到达燕王府时,看到的便是朱高炽无时无刻不面带微笑,温顺服侍的场面。朱棣一拍肩,朱高炽就上前按摩。朱棣一坐下,朱高炽就上前捶腿。朱棣一咳嗽,朱高炽就捧上沏好的香茶。朱棣一拿杯子,朱高炽就上前倒上美酒。朱棣一放下杯子,朱高炽就夹了好菜送到他嘴边。朱棣一出门,朱高炽就跟在他的身边,连院子里的花草都要先挡开,以免碰到他的衣服。朱权看得目瞪口呆,顿时对朱棣佩服得五体投地。赶紧让手下把带来的礼物送上,好向朱棣讨教一下“驭妻之术”。朱棣心里那叫一个得瑟。可当他看到朱权送来的礼物时,顿时吓得脸都青了。原来朱权送的,是安南国进贡的一车号称“金枕头”的优质榴莲。朱权不明就里,问一旁的朱高炽为啥朱棣看到榴莲会吓成那样。朱高炽笑眯眯的回答:“因为那个跪起来比搓衣板痛。”朱权:愣了三秒之后,抱肚子狂笑ing……朱棣:TAT战争问题某日,居庸关外传来战报,说是北元残部又开始在边境上扰民作乱。朱棣很苦恼的看这那封战报:“应天还没拿下,北元又来捣乱,瞻了前就顾不了后,我又不想分散兵力,炽儿,你说父王是打啊,打啊,还是打呢?”朱高炽:……朱棣见朱高炽不说话,继续苦恼着:“炽儿,父王心里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他们一个赞成迎接北元,一个赞成攻打应天。”朱高炽低头看书眼皮都不抬一下:“那两个小人儿帅不?”朱棣:“没注意看。”朱高炽翻了页书:“下次记得看清楚点再跟我说话。”朱棣:“他们打着呢,我怎么看?”朱高炽合上书,抬起头特忧郁的看着朱棣:“怎么就打起来了?要不你把他们打架的起因经过结果以及预期输赢所需费用写个详细报告给我看一下?你这样我很难给你做决定啊。”朱棣:……官员问题朝廷给朱棣来了封信,说为了大明朝的国运昌隆,黎民百姓幸福安康,朝廷决定割地求和,朝廷军所派的外交官员预计五日后抵达北平。朱棣想着既然北平都派外交官来了,自己不和谈一下好像不太好。但自己身为王爷,要和谈也是直接跟皇上和谈。朝廷就派了个外交官来,他当然也得任命一个外交官去。朱高炽知道这个消息,自告奋勇,毛遂自荐要做外交官。朱棣:“外交官要求口齿伶俐,头脑清晰,思维敏捷,应变迅速,公平公正,内敛稳重,有责任心,有集体荣誉感,有完美的执行力分辨力洞察力……你符合哪个?”朱高炽摸下巴沉思状:“我觉得我都符合耶。”朱棣抓狂:“你去SHI!”朱高炽完全沉浸在自我陶醉中:“尤其是头脑清晰,思维敏捷,应变迅速,内敛稳重……OH,MY GOD!我怎么那么完美……”朱棣毫不犹豫的转身:“好吧,我去SHI。”宠物问题朱高炽在丽正门的墙根儿下捡到一只流浪猫,于是抱回王府养了起来。朱高炽在东大街上看到一只流浪狗,于是抱回王府养了起来。朱高炽在打猎的时候见到一只受伤的小鹿,于是带回王府养了起来。朱高炽在明泽湖边看到一直受伤的鸟儿,于是捡回王府养了起来。……于是,燕王府变成了动物园。朱棣忍无可忍,让人把那些动物通通送去给了手底下的将士。再于是,朱高炽伤心了难过了郁闷了抓狂了,躺在床上装病不起来,硬要朱棣去把那些个小动物接回来。朱棣软硬不吃,就是不去。朱高炽眼眶里蓄满泪水,伤感的叹了口气:“你就是没养过宠物,你要是养过他们,你的心就会变得跟我一样柔软。”朱棣眨巴眨巴眼睛:“柔软吗?”朱高炽炸毛一样掀开被子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当然了,不信你摸。”于是朱棣毫不客气的伸手抚摸。“隔着衣服,摸不到。”于是某人的爪子伸进了某人的衣服,顺便揉了揉某人胸前的红缨。“……”半晌之后——朱棣:“不是软的,是硬的。”朱高炽:“因为你摸错了地方。”又过了会儿——朱棣:“嗯,摸到了,是很软,还很热,每个褶皱都在叫我进去……”朱高炽:“你……嗯嗯……唔……给老子……滚……啊……”以下省略三千字儿童不宜画面……(再次声明:此番外纯属恶搞,与正文无关,亲们可千万千万要分清啊。)
第四卷、创盛世,山河日月明
第八十五章、巧计南下
年关一过,很快便到了建文三年的元宵。
北平城有上元灯会,很热闹。整整一条东大街,绵延二里,张灯结彩,五光十色,如同一条闪耀着绚丽光芒的金龙,在漆黑的夜空之下腾跃盘旋。
灯会上人山人海,接踵摩肩,热闹非凡。街道两旁全是卖吃得玩的穿的戴的小玩意儿,各色花灯,各色小吃,各色玩偶,各色古玩……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看不到,简直比二十一世纪的百货商场还齐全,看得朱高炽直咋舌。
沿街的小贩儿扯着嗓子在叫卖,声音一个比一个响,嗓门儿一个比一个大。三五成群的小孩儿举着糖葫芦,小风车,拨浪鼓等小玩具,不知从哪里冲出来,在人群中奔跑笑闹。
其中一个三四岁的小娃儿跑得急了,竟然一头撞到了朱棣大腿上。
朱棣低头一看,那娃娃手中的糖葫芦整个儿糊在了自己的袍子上,红色的糖浆黏在上面擦都擦不掉。
小娃儿仰起头,眨巴眨巴大眼睛,对着朱棣裂开嘴露出几颗刚长出来的小牙齿咯咯直乐。
一旁的朱高炽也跟着乐。朱棣哭笑不得,无奈的看看朱高炽,又揉了揉小娃儿的脑袋,不忍责备。
小娃儿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儿。
朱棣摇摇头,看着自己的袍子欲哭无泪。转头正要跟朱高炽说话,才发现刚才还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已经走开了。
朱棣四处张望了下,终于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看到朱高炽的身影。走过去的时候见他从货架上取下一只拨浪鼓轻轻摇晃。两旁的小木珠打在鼓面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朱棣的脚步嗖然停下,一时间天旋地转,时光倒流。
那年在应天,同样也是正月十五的上元灯会,同样也是如此热闹的场景。只是那时候自己怀里抱着的小炽儿才一岁多,手中牵着的小允炆才两岁。
两个小家伙都看上了货架上的拨浪鼓,可奈何只剩下最后一只。
小允炆一把抢过那拨浪鼓,拿在手上就不撒手。
朱棣捏捏小炽儿的脸蛋儿,说下次再买给他,这只就先送给哥哥。
炽儿太小,争不过,只好抱着朱棣的脖子撇撇小嘴儿,眼泪汪汪的点点头。
可后来,朱棣事务繁忙,哪还记得这样的小事?第二年封藩北平,事情就更加繁杂起来,时间久了竟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而自己说要给炽儿买拨浪鼓的诺言却一直没有兑现。
“父王?”
朱高炽的声音拉回朱棣游走的思绪,回过神,才发现朱高炽站在他面前,一脸古怪的看着他:“你怎么了?叫你好几声都听不到?”
“没事。”朱棣摇摇头,将心中紊乱的思绪抛到脑后,“东西买好了?”
朱高炽笑眯眯伸出手:“忘带钱了,我要买那个拨浪鼓。”
朱棣赶紧掏出钱袋放到他手中:“你要是喜欢,就多买几个。”
朱高炽一脸黑线:“买那么多干嘛?又不是要开小卖部。”
朱棣茫然:“小卖部?”
“就是杂货铺。”朱高炽转身把钱给摊主,拿了只拨浪鼓要走回来,“走吧,先生该等急了。”
朱棣点点头,跟他并肩往大庆寿寺走去:“没想到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喜欢拨浪鼓。”
朱高炽额头挂上一滴汗:“我是给瞻基买的。”
朱棣:“……”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大庆寿寺的门外。
因为今天是上元佳节,来寺庙上香礼佛的人特别多,朱棣和朱高炽差儿没被挤变形。
道衍在大雄宝殿开坛讲法,下面跪了黑压压一大片高僧信众。
朱棣听不懂,朱高炽没兴趣,于是两人在小沙弥的带领下穿过亭台楼院,往后面的禅房走去。
在两人喝完了三壶茶,吃完两碟素点,朱高炽已经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的时候,道衍终于推开门走了进来。
“阿弥陀佛!”道衍走上前,双手合十行了个礼,“王爷殿下久等了。”
“师父,你脸上怎么连一点抱歉的表情都没有……唔……”朱高炽话音未落,脑袋上先挨了朱棣一记爆栗。
道衍看得失笑:“贫僧说的是酉时正到,是王爷跟殿下迟到了。”说完也不多礼,直接把袈裟一脱,只穿了个僧袍就盘腿坐到了榻上,看向朱棣道,“王爷来了寺庙,怎么也不参拜参拜。”
朱棣给道衍倒上一杯茶,笑道:“今天上香许愿的人太多了,本王怕佛祖管不过来,改天等人少了再来,他老人家才记得住。”
道衍朱高炽一同嘴抽。
朱棣摇了摇已经没有开水的茶壶,直接转手递给朱高炽:“加水去。”
朱高炽接过茶壶,转身出了门。
道衍喝了口茶,笑眯眯道:“王爷又遇到难题了?”
朱棣也不客气:“没难题找你干嘛?”
道衍气得吹胡子。
朱棣忙改口:“咳,本王的意思是先生佛法无边,再大的难题你也可以一语化解。”
“算了,您还是别夸我,听着那么不真实。”道衍没正形儿的摇头笑道,“王爷谋略过人,想必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对于他总是能看清自己的心思,朱棣已经习惯成自然:“是有了个想法,不过还是得跟先生商量商量。”
“你跟我徒弟商量没?”
“你徒弟?”朱棣一愣,随即才反映过来他说的是朱高炽,遂笑出声来,“商量过了。”
“那他怎么说?”
“他说,‘条条大路通罗马’。”
道衍笑眯眯:“那就按他说的办。”
“先生觉得可行?”
“当然了。我徒弟说的,自然可行。他可是尽得了我的真传。”道衍一本正经看着朱棣,说完之后又加了一句,“虽然我也不知道罗马是什么地方。”
朱棣:“……”
正说着,朱高炽端着茶壶回来了,刚进门就被朱棣叫了过去:“来,给你师父解释解释罗马是什么地方。”
朱高炽头上顶出一个包,没好气的瞪了朱棣一眼,意思是:你没事儿尽给我添啥乱?
道衍很期待的转过头去看他。
“师父,我说的是‘条条大路通应天’。”朱高炽把茶壶放到茶盘上,继续说道,“咱们起兵都快三年了,当初说什么‘入朝靖难’,都这么久了也没入得了朝,靖得了难。咱们的兵马加上宁王的,再加上各地镇守的,一起也不过四五十万。而朝廷掌握的却是天下兵马。今天几十万人打败了,明天再调几十万人来,兵源还不多的是?之前走了个耿炳文,来了个李景隆;走了个李景隆,又来了个潘安。这样僵持下去,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所以我才跟父王说,一条路走不通,要不咱们换条路走。”
“有道理。”道衍点点头,看向朱棣,“照目前的形势看,要走捷径,通过山东直接到应天是不可能了。济南城高池深,易守难攻,就算潘安走了,要攻下它也非易事。现在朝廷把各地的兵力都集中起来对付我们了,应天的防守反倒很薄弱。咱们没必要再跟他们死缠烂打争地盘儿,直接南下攻取京师。只要京师到手,就可以号令全国,到那时候,什么济南什么山东不还是得听王爷的吗?”
朱棣把新沏好的茶水分别倒进三个杯子里,捧了一杯给道衍,再递了一杯给高炽,才开口道:“先生说得是,本王也实在不想再浪费时间。与其继续跟他们死磕,不如放弃济南,改道安阳,从开封进直隶,再到应天。安阳也有朝廷重兵驻守,但相对于攻打济南,要容易得多。老五镇守开封十七年,人脉甚广。虽然被皇上削了藩,收了兵权,但大多部下依然对他忠心耿耿。而现如今,朝廷镇守开封、虞城的不少大将都是老五的旧部。所以如果取道安阳,从开封、虞城等地进入直隶,应该不会有太多阻碍。”
“这个贫僧深信。”道衍端起茶杯,却没喝,而是微微蹙了眉头看朱棣,“但进入直隶就进入了大明政治中心,沿途一定会有重兵把手。如果周王的旧部能够归顺到燕军里来,那倒是如虎添翼了。”
朱棣心知肚明,语带双关:“先生放心。本王这次是要临江一决,不复反顾的。”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