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蛮不讲理?为什么你不就是不愿放过我?为什么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忘了吗你忘了吗?泪一串串划下脸庞。他不明白她心里的痛呵,她更不愿意去掀开那曾经的伤,这竖在两人面前的墙,怎么也打不破,反革着两人的心,鲜血淋淋的。
我没忘,他拭着她的泪,眼神幽远,我怎么可能忘了那一切错误。我知道,都是我的不信任害了你。失去你,我恨自己,整整六年时间,我是怎么过的已经记不清楚。他捧起她的脸,认真地叙说着心底的情感,没了往日的冷肃内敛,所有的情绪全写在了俊脸上。我只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包括,你离开时的一切,每夜每夜我忘不了我知道,你的心。
你知道,可你更应该明白,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天真单纯的人了。我好累,好累
若儿,你忘了那一切吧!我们重新开始。若你离开我,不管上天入地,我也会寻到你的。就算老天也不能阻止我要跟你在一起的决心。一如当初,他为追索她的灵魂,坠入这凡尘下界。
水若止不住泪水,心底的委屈全涌了上来。本以为四年前就流尽的眼泪,再见到他后,又开始泛滥不息。唉她的心血呀~
你骗我。你以为我还会傻傻地相信吗?当年你说过的话,结果如何?你在草原上说的话,你在万佛面前许下的承诺结果呢?我要被你下令处斩啊!我再也不信,再也不信了她愤愤地吼出,藏了六年的不甘、心痛、恨意,一发不可收拾。
(给MM上一课:女人此时发泄郁闷情绪是非常正常常见的,如果男人此时还能包容并加以安慰的话,就非常不错了。)
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若儿,我们重新开始,让我好好爱你。无论你讨厌我,不理我,恨我也罢,我都不会放弃你,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世界尽头
不,你不可以那样。我已经不行不可能的,你不能娶我,不行你让我走水若一阵慌乱,使劲推他,神情非常不安。
若儿,他捉住她的双肩,气愤她仍不听他的话,你难道还不明白。就算背叛天下人,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不要不要,我不要她捂着耳朵,拒绝听他的强势的决心。她承受不起。
他拉下她的手,若儿,你听我说。
她仰起脸,面色凄绝,让他晃然想起当年她离开前的那一刻,她的眼神也是如此绝望无助。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不懂难道你非要再逼我自杀一次,你才满意吗?!她吼出的话,令他疆立当场。
泪水滚落,滴落襟畔,渗入他心。这冰凉的感觉,如那自杀二字,凉透了身,崩碎了心。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掀开她的衣袖,双目霍然睁大。一条褐色丑陋的疤痕清晰地亘在她纤细雪白的手腕上,明隔主已久,颜色已经淡化,但还是相当明显。
不要她想收回手,却让他紧紧握住。
这是他赤红了眼,抬起她的手,声音哽咽。
她真的自杀过?!
若她在脖子上,或许我现在不会这么痛苦。
她的声音显得飘忽悠远,脸色渐渐平静下来,泪已干。她放不开曾经的痛伤所留在心度深处的阴影,他放不下他寻她爱她的决心,两人持续的僵持似乎成了每次对话的必然结果。这层藩篱应该如何打破?他们的未来,不应该总是泪水与怨愤呵!
若儿飘过一丝深沉而无奈地低叹息,他亲手捣碎了她的心,将自己浸身悔恨的囚牢。邑南曾要他好好保护她,他失言。这伤,补好了,也永远是个疤。他要如何才能抹去她的心痛,如何才能呵?
手腕突然一股温热,轻柔如絮。他紧握着她的手,低头吻上那一道深深的伤疤,一寸一寸。这曾经抚过他沧凉心胸的小手,夺去他所有的坚持,轻轻一拧,就能令他痛入骨髓。能再握在手中,今生已无憾呵。
这吻,一个个落下,仿佛重重落在心坎儿上,一度沉静的那片心湖滟涟层起。突然,一丝温凉,滴在腕间,一滴,一滴,又一滴。
水若明眸微瞠,一丝轻疼纵过眼底。
这个娇傲的男人,何以如此?这叫她情何以堪呵!
她缓缓闭上眼,任由他一遍又一遍吻着那道伤。
他们真的可能重新开始吗?
被古代将军拣到后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六年前
泪,又湿了一脸。她要什么时候才抛得开这纠收的痛?
逃又逃不掉,逃了吧,满脑子居然想的还是他。果然,爱情像病毒,谁中了谁都得脱层皮儿。
突然,一张雪白的丝绢出现在眼前,接着响起她熟悉关怀的声音,小若,你若再这样子望着湖水发呆。我怕今晚我那小表弟会把池子填了,以防你不小心跌下去。
她转身看到邑南调侃的笑脸,心头一松,大哥。忍不住就扑进他怀里。
好好好。有我在这儿,没人敢欺负你。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我。邑南拍着水若的背任她掀泄。在这里,她的亲人一个也没有,只有他这主动求来的大哥可倾叙了。这次他的任务可重大哩!
良久,在邑南的安抚下,水若终于破涕而笑。
你们女孩子呀就是好。有什么委屈不满,希哩哗啦掉眼泪发泄一通,我们男人呀最怕的就是这眼泪攻势。这一来吧,我们就不攻自破了。
那大哥是被碧心大嫂的眼泪打败的吗?
邑南苦笑,是呀!我和她是奉父母之命成亲。刚开始我非常不满,处处排斥她,但日久生情,而她也确实是个好女孩。让我不爱她都不行了。每回她一哭,我只有认命的份儿。可我发现,惹心爱之人哭的人,往往都是自己。
水若无语。
你们可以痛哭流泪,但自古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呀!小若,你明白么?
水若别过头,不想将话题绕到自己身上。
小若,唉~我并不是想为他脱罪,只是同为男人,我最清楚其中心酸。你们的事情我从头看到现在,旁观者最清楚。你们这样子,其实是在互相折磨。
大哥,我想离开这里,我怕我怕他说着,她又哽咽起来。
邑南叹口气,若儿,我不想逼你。离开的事情大哥会帮你安排,不过,你先听我说完一些事情,你再做决定,好吗?
看着邑南认真温和的脸,水若点了点头。
邑南终于安下心。相信等他说完,水若应该不会再这么倔了。至于他们能不能重新开始,就看龙御的造化了。
(以下是倒叙哈,追忆一下咱们小若儿离开后,男猪脚悲惨的后悔样儿。嘿嘿嘿解解气儿!)六年前唐朝黄渠镇外
唐军在黄水险遭突厥军埋伏,幸而邑南的几个亲信将领在军中早做了准备,才使伤亡减至最低。由于突厥军中诸多金、辽两国假扮的士兵,组织仓促,准备不足,指控不周,配合度不够,在精良的唐军面前大大逊色。加之唐军仍有得力将领带军,险险以少胜多,勉强渡过一劫。
真正的突厥主力军,在辽金与唐主力作战时,突袭了敦煌城。邑南率雷驰等驻军将领,死守城,当地城民也予以支援,终于撑到援军到来战事历经七天七夜,死伤无数,场面壮观又惨烈。
尸横遍野,满目疮痍,血流成河。兵器鸣耳,硝烟四漫,哀嗥不绝于耳,嘶杀声源源不断。
饶饶命呀!求求您将军,小的家中还有小儿老母,求您三个满脸血污的突厥兵,其中一个还是辽兵,跪在一堆尸首上,不住地瞌头讨饶。
他们面前,一匹黑亮的高头大马,微跺着铁蹄,喷出浓重地气息。马上的将军正是大军的统帅龙御。青鳞头盔下,黑发飞散,薄唇紧抿,一脸肃杀,黑眸隐隐燃着血腥的红火,犹如地狱而来的索命夜叉。那俊美的脸,扬起一丝冷笑,邪乎的美令三个小兵不寒而栗。他褐青的战甲上斑斑血迹,全是他的剑下亡魂留下的。
在他身后,另有三匹马,分别坐着三个黑衣劲装的男子。每一个都非等闲之辈,都是龙御自小的黑卫魅影、允不、黑月。
少主魁影是夜影之首,看三人的狼狈,也起了一丝恻隐之心。
这话还没说完,一道寒光闪过,只听咚咚咚三声,地上又多了三颗血淋淋的球儿。刹时,黑卫三人都不敢再出声。
少主似乎有些异于寻常。出手即狠又利,丝毫不给人留余地。
噬血的冷音轻轻扬起,她死了。饶了你们又有何用。你们全得给我下地狱埋葬,全都得死。哈哈哈哈
纵天一声马嘶,黑铩一扬前蹄,奔向另一群逃军。身后三人无奈对望一眼,立即跟了上去。看来,少主真的为那个小女孩失控了。
黑铩所到之处,皆是断肢残首,尸横一路。白芒挥闪,血痕四溅。龙御不要命似的猛攻,吓得黑卫一个个紧随其后,格去一切暗箭暗刀。
随伺少主近三十年,也没见主子杀人杀得如此麻木不仁,令人见之胆寒。少主几乎完全变成了一个杀人魔,一切的导火线线,都是那个说是奸细的女孩子。女人?!除了黑月了解水若,另两人都非常惊异,若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少主居然会对一个小女人动情到如此。
事实摆在眼前,那女人神秘地出消失在少主面前,少主当时的失常,现在似乎要杀光所有敌人以泄愤。
啊救一声嘶叫,怦地一声,地上又多出一具无头尸首。腥红的印染染红了赤红的黑眸,闪跳跃着一丝妖异之光,随处一扫,吓得几个小兵抱头逃窜,大叫妖魔。
有一个小兵向龙御丢去一把缨枪,不料却打掉了他的头铠。刹时,黑发飞扬而出,俊美的脸庞上,划下一丝血痕,那妖异的美吓得周人都倒抽了口气,张肆而出的杀气似乎一下子被释放出来,四周气压骤降,所有人都定格不动了。
那小兵没跑三步,身体立即爆裂,四分五裂,周围将士都不小心被溅得一身血肉、皮毛、内脏所有人只有一个念头闪过:好恐怖!这男人真的是从地狱来的夜叉呀!
在场的人没一个敢上前劝阻龙御的,有去无回呵!随后赶来的刘锦国等将士见之,也唏嘘不已。悄悄转移阵地,准备不动声色地逃离战场,避开龙御。
光,信送出去了吗?黑月看了眼前方的主人,担心不已。
应该快到了。允光答道,瞧着龙御,一脸疑问。
希望小王爷能让主子冷静下来。魅影轻叹。就怕这人一杀完,主子还回不了头,到时候危险的就是主子自己了。
被古代将军拣到后 正文 第七十三章 离泣
报告各位将军,所有俘虏全押解回城。还有一部分家眷妇孺,是否也一同押走?
大战告一段落,诸将聚在一山坡上听余后报告。
全部杀掉。龙御开口,吓得在场将领倒抽口冷气。
龙将军,这这恐怕
太不厚道了,将军三思呀!其他人纷纷劝阻。
黑卫三人纷纷摇头,根本不可能。此刻的少主任谁的话也不会听,恐怕连皇帝在场也劝不了半分。这些人还不了解少主的脾气。
你们没读过斩划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吗?是他们先不仁,我又何必讲义气。哼!不杀了这些妇孺,二十年后,难不成又让你们的子孙来这里跟他们死战一场?!一席话,尖锐得令所有人失了声。
太残忍了。龙将军您不该因公徇私,报私仇。突然,平空冒出个不知死活的声音,允光眼光一闪,望向那个勇气可佳的人小副官哈尔德。
一道寒光夹着雷霆万均之势射向哈尔德,顿时令他身子一抖,大汗淋漓。可话即已经出,已无回旋余地。
残忍?你还没见识到。你以为这里没了男人的女人和小孩会沦为什么下场?他们即便活下来了,只会背负父辈的仇恨,将来成为大唐后患。
我被龙御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哈尔德根本没有后劲与龙御正面抗衡。但奇怪的是,他却常常语出惊人。
你什么?长剑一下子帖上他的下巴,抬起他垂下的头,看到龙御那邪气的一笑。就算我以公徇私又怎么样?你阻止得了我吗?让这些人为我的若儿陪葬是抬举他们了。我会让与这件事有关的人都看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残忍。
闻言,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眼见那雪亮的宝剑回了鞘,哈尔德却觉得脖子一凉,卡着一口气不敢吐出,脸涨得通红。
龙御扫了眼在场的人,轻哼一声,既然各位如此菩萨心肠,这里的事情不需要你们处理,你们全部回敦煌城罢。
空中一道青光划过,魅影伸手一接,是龙御的统领牌,意思是由他去处理那些陪葬品。
下一刻,黑铩已经跑远,光和月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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