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打破了新月十多年的教育,其实之前被人说是什么将军府的小妾的时候,她也是极不适应。
这一次,新月又想到了逃。
经历过将军府的逃跑新月得出了许多心得,对于花妈妈找来的人对她进行教育,她十分配合。放松了花妈妈的戒心。终于,新月找了个机会,换了服饰她的丫头的衣服逃了出来。
可没走多远,新月再次被人打晕。
新月最后一丝意识里想到,又来了,这些到底是谁干的?
再一次醒来是被冻醒的,新月浑身瑟瑟发抖,可耳边传来阵阵喜悦,新月这才发现,她躺在一处府邸的门口,府里吹吹打打,好不喜庆。
新月莫名其妙的走了进去,看见新人正在拜堂,可那新郎的身影怎生这般熟悉?
努达海,天啦,是努达海!
新月瞬间失了神。
她在宫里受苦,在皇子府里彷徨,在那什么将军府里受罪,在妓院被折磨的时候,努达海,他,他居然在风流快活!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怎么可以?他不是有夫人吗?不是爱尊着夫人吗?怎么现在居然娶了二房?
哦,不,也许是三房四房了吧,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他将她置于何地?
新月忽然心灰意冷起来。一切的一切是那么可笑,这就是她的爱,他的爱吗?他不是说他爱着她,只会娶她吗?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努达海是故事里的负心汉?负了她的心,她的爱?
她,被努达海抛弃了?
新月心里头有无数个疑问,可一切在看到努达海被送入洞房的时候,觉得一切已经没必要知道了。
新月浑浑噩噩的往外走,想离开这个让她窒息,让她无法面对的地方。
走出将军府,新月又被打晕了过去。
新月醒来,发现她居然在皇子府的卧室里住着,之前的一切,仿佛都是梦幻泡影一般。
这时,服侍她的丫头匆忙的跑了进来,“格格,格格,您醒了,快去看夫人,夫人要生了。”丫头拉着她就往外冲。
来到自称是它额娘的女人的屋外,屋子里传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叫的新月的心都纠结在一处,理不开抹不平。
她新弟弟要出生了?
时间间间溜走,富察氏也来了新月的院子,在屋外候着女人生产。
一盆盆血水端了出来,新月的脸色惨白惨白的。
又过了好久好久,稳婆神色晦暗的走了出来,“回福晋,回格格的话,夫人夫人难产而亡,小少爷生下来是个死胎。”
新月听了这消息尖叫着晕了过去。
可富察氏总觉得哪里不对,那女人精精神神的,怎么可能生出死胎来?富察氏还是吩咐人抬了新月回去,又让人办女人的后世。
在人看不到的角落,那自称新月额娘的那张脸忽然显现,那人从耳后一撕,扯下一层薄薄的东西,赫然是人皮面具,而面具下的脸,居然是一张英气勃发的男性面孔。
新月再次醒来,整个人傻傻呆呆的,懵懂如初生婴儿一般,连饭都要人一口一口的喂,屎尿直接在裤子里,新月的状况弄得富察氏头昏脑胀,心里恨得不行,这新月真会来事,额娘把新月交给她,她却让新月痴傻了,这让她如何向额娘交代?
富察氏也不敢惊动太医,四处去延请名医。来人都只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开了安神的方子就走了。
富察氏没奈何,只好让人给新月喂药,好好照看新月。
两月后忽然有一天,新月自己清醒了过来。跟富察氏说,她要出家。
富察氏扶额不已,安慰了好久,解说了半天都没打消新月的主意。只好把事儿禀告了熹贵妃娘娘,熹贵妃把这事禀明雍正爷,雍正爷恩准了,还只了皇家寺庙让她带发修行。自此,新月淡出了紫禁城的圈子。
而努达海在雁姬给他纳妾的时候,本来严词拒绝的,可他额娘也跟白话,一定让他同意,熬不过额娘,努达海接受了,后来在爱妾的服侍下,过了好一段舒心日子。
直到一天,传出新月格格出家的消息,努达海忽然呕出一口心血,晕倒过去。自从以后,努达海日日醉生梦死,官职,因此不尽心的缘故,被雍正爷一降再降,最后干脆罢职在家。半年后,努达海中酒毒而死。
那小妾倒是好运,有了身孕,虽然容貌跟新月有几分相似,可心性到底不同,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视她后半辈子的依靠,一心养胎,雁姬倒也没刻薄她,可这小妾到底还是难产而死,产下的胎儿倒是活了,是个女婴。雁姬好心的养着。
老妇人在努达海去世后也失了精神头,没多久随了儿子去了。
好在骥远难耐,在军中立了军功,两年后得了六品官,浅浅的撑起了将军府,后来甚至重振了将军府的昔日风光。洛林最后嫁给了骥远军中的好友,一辈子倒也和顺。
第 33 章
富察氏在新月来袭这段时间,可以说,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的。从新月到来的第一天来时,富察氏就开始承受新月没日没夜的骚扰。好在这日子不长,新月额娘的到来让她得到了解脱。
只是,在她看来,这额娘是个迷,也是个不稳定因素。这女人太漂亮了,即使挺着个大肚子,也丝毫不减她的风韵。更何况,这女人是个寡妇?在富察氏眼里,太过漂亮的女人都是危险的,她怕爷惦记上这份漂亮。毕竟,爱新觉罗家不是没有纳过寡妇的,那有名的董鄂氏不就是个寡妇吗?只是,不知怎么的,爷居然从头到尾都未曾跟这女人碰过面。
唉,如果富察氏知道这个让她觉得危险的女人,其实是个彻彻底底的男人,不知脸色会变成怎样。
富察氏让家人去荆州查探这女人的来历,这是,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新月格格就失踪了。这让富察氏好大的一惊。这是她失职啊!这让她怎么跟宫里头交代?
富察家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就连去荆州调查女人身份的人也被撤了回来,集中全力寻找新月格格。
这一找就找了三月,三月啊!富察氏见天儿担惊受怕,就怕回头得到的是新月已死或者新月被人玷污了等等不好的消息。那些日子,富察氏愁得头发都一把一把的掉,脸上的颜色是了许多许多,就连照看儿女都不得力,累得永琏大病了一场。新月离开后,府里的众人是不知道的。她们只晓得,没了新月这泪包子的打扰,又有心情争宠了,有心情出门晃悠,最好能晃悠到爷的跟前,把爷领回自己的院子。而富察氏见此,心里横的不行,惊怒交加下,同样小病了一场。
只是,不知怎么的,这百找不见的新月居然会在一个夜里忽然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里。而且身体还发着烫,富察氏谢天谢地,感谢诸神的保佑,感谢佛主的庇护。她再也不用担心,再也不用跟新月的额娘说什么新月跟自己请旨,要去庙里住些日子,而自己应允了。等新月额娘说要去探看的时候,她又得说人家肚子大了,不能再有什么动静,肚子里的孩子要紧。
富察氏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再也不用过那起担惊受怕的日子。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那女人居然会在新月回来的第三天就生产。富察氏不得不让人拉着新月前来,她怕新月说自己害了她的额娘和弟弟,自己担不起这个啊!
富察氏万万没想到,那女人居然会,居然会难产而死,而孩子也这么跟着她去了。这是什么状况?她要怎么办?
这时新月却傻了、呆了。富察氏想着,这样也好,新月可以忘记她额娘和弟弟的不幸,也不会找她麻烦。反正新月除服还有两年多,慢慢给她调养就是。
只是,两月后,这新月居然清醒了过来,这让富察氏又惊得不行,老天爷,您……太不厚道了。
只是,富察氏没料到,新月居然没有找她的麻烦,反而跟她祈准出家。好吧,出家就出家,出家更好,只是,皇上和额娘会允许吗?富察氏有些不确定。
后面的事情十分顺利,新月永远的离开了皇子府。她的世界清静了。
等富察氏从新月早就的噩梦中清醒过来,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些小妾的争斗也没那么讨厌,斗吧斗吧!不要碍着本福晋就成!
“侧福晋,那高氏太嚣张了。她初初也就是通房丫头,越级升为格格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来侧福晋这里劫走爷,这都是什么回事儿呀!那高氏已经从侧福晋手里劫走爷两次了。苏氏,金氏,乌拉那拉氏侧福晋,黄氏,珂格格都被她劫走过一次或者两次。侧福晋,您就这么由着她?就这么算了?”芳碧在陈悠跟前抱怨个不停,爷一月也就来侧福晋这里两三次而已,现在居然被一个格格劫走了两次,这,怎么可以?
陈悠却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经历过新月事件,陈悠很肯定自己来到的是琼瑶阿姨的世界,这个世界是眼泪铸就的,是把一切不可能都变成可能的,是有人歌颂,把人轻飘飘的分成黑白二色,白色是高高在上的天使,黑的,是地狱的恶魔。
其实,人,哪有这么简单?
因为容嬷嬷的存在,陈悠几乎已经肯定,不就的将来,一只燕子会飞进宫去,而那令仙子,那只燕子被帮着她的仙子劫人,甚至不惜跟宫妃动手脚呢!
现在的高氏,可是比令妃还要美好的存在呢!据说,是弘历的真爱来着。明年,弘历还会把高氏超拔成侧福晋,登基后,弘历还会封她为唯一的贵妃。
现在只是劫一劫人,算得了什么?
陈悠心想,之前这高氏是通房,是弘历的贴身大丫头,那时人家跟弘历朝夕相对,几乎天天都能见着呢!而现在,高氏不满足于通房的地位,哄着弘历越过侍妾升她为格格,地位是大大地提高了。可是,有个坏处,不能跟弘历朝夕相处了。大丫头多好,可以跟弘历在她院子里的书房调/情呢!想到这里陈悠又一阵郁闷,她也被弘历在书房摆弄过,那张书桌她本来很喜欢的。可因为弘历,废了。哼!
所以啊,人家就劫人喽,多简单的事儿呀!不过是高氏傲娇了而已嘛,可人家有这本钱啊!这不,弘历可是随传随到呢?
王嬷嬷一旁皱了皱眉,主子的事儿不是她一个奴才的能质疑的。不过,这一次爷是不是太过分了些?居然让高氏那包衣一劫就走?什么生病了?高氏那包衣哪里有那么多病?之前还是爷通房的时候,她怎么就不病?这起小伎俩瞒得过她的火眼晶晶?
不过,爷为何会顺从了,被劫走呢?这一点,王嬷嬷也猜不透。
“白芷,我饿了,去吩咐厨房摆饭吧。”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弘历什么的,她现在又不要生孩子,他不来也没什么不是?
是的,陈悠想要孩子,她虽然明白,皇家的子女日子都不好过,可是,她一个人的日子多单调,多无趣啊?
还在现代的时候,她就打算生一个她男友的孩子来着,生下来自己养,可还没落实这计划呢,人就来了清朝。即使再不愿意,她也只有好好地活下去。她不停的安慰自己说,白捡了二十多年青春,值了!
只是,想起现在弘历后院没人怀孕呢,她一个人要个孩子,还不得成富察福晋的眼中钉?哦,不对,不止富察福晋,应该是后院所有女人的肉中刺。
是以,陈悠想着,还是等弘历登基后吧。等弘历守完三年孝期再要。虽然弘历自己都没好好守孝,可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让人握住把柄不是?
“侧福晋,您怎么这样?”芳碧一旁顿脚,她为自家主子可是急得嘴角都快长泡了,可主子居然……
“住嘴,芳碧,主意你的本分,主子是你能说的吗?”王嬷嬷虽然不懂陈悠在想什么,可陈悠能这么淡定,也是好事。后院里多少女人,都是因为急急匆匆、毛毛躁躁而犯事被人斗下去的?
“嬷嬷!”芳碧冲着王嬷嬷撒娇,可再王嬷嬷严厉的眼神下焉了下去,闷闷不乐的,随着白芷去厨房执行主子的吩咐。
“唉,这丫头,真是,也太沉不住气了。被劫走人的又不只有我一个?总有人会着急的不是?”陈悠这么说其实只是想打消王嬷嬷的担忧,她才懒得费心去勾/搭弘历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成,人家只是要弘历嘛,拿去就是。而王嬷嬷却觉得自家主子高明,不错不错,福晋第一个会饶不了高氏那包衣吧!
是的,富察氏已经摔了第N+1套瓷器,该死的奴才,真是太放肆了!而其他院子,帕子同样损失了不少,她们没有太多钱财置办瓷器的,虽然摔瓷器的声音是那么的悦耳,听着极其的享受和解气。
不得不说,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变态。
后院,后宫,一切女人多,所有女人争一个男人的地方,都是变态齐集的地方呢!她们是不可用常人的思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