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带来了她不见了的消息,他找遍了黑风寨也没找到她,他快要急疯了,想到只有最后一个地方没找过,想都没想就闯进了那片森林去找她。其实,他对那片森林也不熟悉的,几次都差点走失,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他才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她,他不停的叫着娘子,娘子,她也没有半点反应。她饿了那么长时间,穿的那么单薄待了一夜自然也受了凉,还在刚刚淋了一场大雨,天对她真的很残忍,竟然这么折磨啊,让她的生命危在旦夕。情急之下,他只好用刀子割开自己饿手腕,让她吸食自己的血液。还好,还好最后她撑下来了。她昏睡了整整四天,他怕她咋此走失,于是便把黑风寨所有的地方详细的画了张图纸给她。
看着某女风风火火冲进来的身影,玥歌大叹失策。
她一醒来就祸害黑风寨所有的弟兄们,把黑风寨弄了个鸡飞狗跳,现在所有人见了她就退避三尺。
玥歌身子往后一仰,无奈的问道:“又怎么了,娘子……”
恋雪叉着腰大叫:“你说了今天教我骑马的,可是,你一早就跑到这边来了,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你眼里啊?”
玥歌慵懒的一把揽过她的身子道:“我哪里是把你放在眼里这么肤浅,我把你放在心里了,不信你摸摸看。”
风弄嘴角抽搐。
恋雪挣脱开他,暗叹一声妖孽啊妖孽,怎么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妖孽的人啊。
他唇薄如刻,似笑非笑,眉眼一勾,万般风情,衣襟半敞,引人遐想,折扇一转,风采尽现。
妈的,恋雪真TMD觉得他是狐狸转世,那随意的一举一动都美得勾魂摄魄。
风弄瞄了一眼他们,很“识趣”的退下。
“我不管,你说了要教我骑马的,你个混蛋,竟然敢食言。”
她醒来后,玥歌就把她闷在屋子里,无聊死她了。所以她一痊愈就跑来黑风寨捣乱,黑风寨稍微看的过去的青年都被她调戏了一番,实在看不过去的,就被她打击到体无完肤,偶尔带上几个人去整整左右那两个大汉,谁叫那两人每次看她的眼神那么奇怪。
黑风寨的众弟子暗中猜测,一定是左右二人得罪过老大的女人,不然为什么她什么人都不整,偏整他俩。有左右二人的例子在前,黑风寨的人没有一个敢去得罪他,她说什么他们就听,要让他们干什么他们一定就去干什么,顿时,恋雪在黑风寨的声望噌噌上升,没过几天便盖过了老大玥歌。玥歌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要任由着她胡来。
“唉,娘子,以后你的性子收着点吧,别玩得过火了啊,你看左右被你整得都不敢出门了。”玥歌故意转移话题,他不过昨天骑马在黑风寨溜达了一天,怎料刚好被她撞见,死活让自己教,开玩笑,以她的性格,教她骑马不把他弄疯才怪。
恋雪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无辜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啊,我都不知道他俩怎么那么怕我。”
玥歌瞪大眼睛:“你那还叫没做什么?没做什么他们会好好的走着路突然掉进一个坑里?好好的洗着澡木桶里钻出几条蛇?好好的吃饭会吃出几只蟑螂?”
恋雪摆了摆手干笑道:“那坑我叫人挖的很浅的,而且那设也没毒怕什么啊,再说了,蟑螂肉也是肉啊,补充营养,瞧瞧我,对他们多好是不。”
玥歌彻底无语。
他记住了,以后宁可得罪小人,也绝不去得罪这样的女人。
“好了,言归正传,教我骑马,我觉得骑马的人特帅,所以我一定要学,那种风姿飒爽的感觉,哇靠,我喜欢。”
玥歌想要向风弄求救,可现在哪里还见得到她半点人影,万恶的人啊,竟然抛下他独自面对这个小魔女。
玥歌的脑海里出现一个斗大的字:惨!!!
玥歌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可以选择不要嘛?”
“可以。”恋雪挥了两下粉拳道:“但是你要想清楚哦,你这样做的后果会会左右还惨。”
话音刚落,玥歌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她视线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她视线,手里还牵着一匹白马。
一只乌鸦呱呱两声从她头顶飞过,身后拖带着一排长长的省略号……
恋雪抹了一把汗,她有那么恐怖?至于把玥歌也吓成那个样子?
恋雪结果缰绳,认真板鞍,纵身一跃,人已在马背上。
她眨了一下大眼睛问道:“是这样吗?”
玥歌咯噔一声,咽了一口口水道:“你以前会?”
恋雪感觉到奇怪,她失忆了,她的以前不是应该他知道才对吗?怎么反倒问起她来了。
恋雪反问道:“玥歌,我以前会骑马吗?”
玥歌突然反应过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哈哈……”恋雪突然仰天大笑。
玥歌一阵错愕:“笑得这么夸张做什么?”
恋雪在马上骄傲的看着他,颇有一番居高临下的感觉,恋雪继续夸张的大笑着:看来我真是天才,你不过示范了一次给我看,我就会了,没办法,资质问题。“
玥歌的后脑勺滑下一滴冷汗,然后吐出两字:”自恋。“
恋雪哼哼两声:”自恋也是要有资本滴。“
说完便抖了抖缰绳,可那白马居然一动不动。
这也忒不给她面子了吧,她使劲用腿夹了两下马肚子,可那马愣是甩都不甩她,低下头来啃着地上的青草,一副悠闲的摸样。
玥歌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着她的脸由得意转变成气馁,他一脚蹬出,跃到了马背上,结果缰绳笑道:“刚才不是还那么自恋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恋雪布满了,:“你这是存心打击我。”
玥歌抿唇微笑,并不作答。
他抖了抖缰绳,马便开始晃悠着前进。
恋雪相当鄙视这匹马,她转过身对着玥歌道:“这匹马一定是母的。”
他细眉一挑:“哦?”
“你看它,我在上面的时候它动都不动一下,你一上来,轻轻抖了抖缰绳它就走,哼,一定是看我们家玥歌长得漂亮,想打你主意呢。”
折扇一下子敲到了恋雪头上,恋雪捂着头叫痛。
玥歌懒洋洋道:“谁叫你跟马吃起醋来。”
“我哪有跟马吃醋,我这叫就事论事。”
“马是很淘气的动物,它知道你不会骑就会欺负你不听你的话,驯马也是需要技巧的,需要你的信心和驾驭它的信念感染它,知道吗?”
恋雪摇了摇头,说的那么深奥,她怎么懂。
玥歌叹了口气,那神情好像在说,就知道你不会懂。无奈之下只好把身前的恋雪抱过来,面对着自己。
恋雪不解:“你这是要干啥?骑马有这样骑的吗?”
他眼角一弯,透出一股邪气。
“抱紧我的腰,否则等下摔下去可别怪我。”
恋雪还没反应过来,玥歌就一抬手,重重的在马臀上扬了一鞭子。
马急速前进,吓得恋雪赶紧抱住玥歌的腰,妈的,这是男人的腰吗?
怎么这么细?还好自己的也不差,否则还不被他的身材阿打击到体无完肤。
风把她的长衫吹到眼前,发丝缠上了他的脖子,偶尔调皮的蹭到他脸上。
他衣襟飘飘,双鬓的两缕发系在难后,额前落下了些许碎发,齐腰的长发飘在身后,那双桃花美目波动着流光,看的恋雪一阵失神。
马蹄落在地上,发出一阵咯噔咯噔的声响,阳光有些炫目,空气中飘着一阵淡淡的花香。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玥歌勒紧缰绳,发出一声“吁”,马便停了下来。
恋雪转过身去看,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气。
“向日葵,竟然是一片向日葵。”
恋雪欢快地跳下马,奔向那片金色的花海。
玥歌也翻身下了马,摇着折扇在她身后道:“漂亮吧,这是风弄种的。”
恋雪点头如捣蒜:“风弄姐姐真是太棒了,种出了这样一大片向日葵。”
花瓣随风飘荡,如海面上的波纹。
向日葵都好高,都要到她肩膀了,她在花海里窜来窜去,像一条自由自在的小鱼。
恋雪歪着头问玥歌:“风弄姐姐很喜欢向日葵吗?我很喜欢呢。”
玥歌眸光一淡:“风弄不喜欢向日葵。”
“啊?”恋雪垮下小脸:“不喜欢为何要种这么多?”
难道是吃饱了撑着找不到事干?可风弄姐姐似乎不是这样的人吧,她种下这片向日葵,一定有意义的。
玥歌淡淡开口:“因为娘亲,娘亲喜欢向日葵。”
感觉到了玥歌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她有些抱歉,但又始终说不出对不去三个字。
恋雪坐在了一株向日葵的茎叶边,阳光透过金色的花瓣,洒下一片温柔的光。好舒服的感觉,恋雪顺便把玥歌也拉下来,玥歌倒也不怕脏,直接坐到了她身边。
恋雪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问道:“玥歌有心事可以告诉我的,玥歌,我是你娘子,我会永远陪伴在玥歌身边的。”
玥歌抚摸着她的头发,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说:“娘子,你知道吗?娘亲最爱向日葵了。娘亲说过,向日葵每天对着阳光绽放,代表幸福和微笑,娘亲说,我们要像向日葵那样,幸福的微笑。娘亲说过的话还在我耳边萦绕,可是她却不在了,永永远远不在了。”
“玥歌……”
恋雪第一次看见那双妖娆的桃花眼里布满了忧伤。
“我以前一直天真的以为,我们一家人会永远的幸福下去,就像母亲在花园里种的向日葵一般,可是,幸福总是那么短,三年前发生的那些事,瞬间粉碎了我的一切美梦。短短的一天,我从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变成了逃犯,我恨透了那个毁了我家园的人,喝不得扒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可是,三年前,我那么弱,弱到不堪一击,我想报仇却又不能为力,我只能忍,把所有的伤心委屈咽到肚子里,独自承受着这一份痛。我不停的练武,为的只是要替我的家人报仇,那么多的人,我不能让他们白白死,我要让那个人为他做过的事付出代价。”说到这,他的眼里早已一片湿润。“可是,怎么办,就算我现在变强了,我也动不了他分毫,我想报仇,我好像亲手杀了那个人。”
眼泪无论在眼里怎么打转,他也任性的抬着头,不让它们掉下来。
恋雪知道,他在强忍,强忍着把眼泪逼回去,强忍着让这些痛楚吞到肚子里。
恋雪伸手抚摸着他的眼角。
玥歌放佛看见一片鲜红的血液流过他的脚下,那片带着浓浓的腥味的血开始往上蔓延,几乎要灌到他的嘴里,鼻子里。
那种翻江倒海的呕吐感又来了。
玥歌的眼睛失去焦距,他开始对恋雪说,可更像在自言自语,他说:“我每天晚上都会做梦,萌到三年前的情景,萌到无数颗人头落在地上,然后咕噜噜的滚到我的脚下,我害怕的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睁大眼睛,那眼球在眼睛里转动,然后我梦到血从他们的脖子下不停的流不停,最后汇成一片海想要把我淹死在里面,我害怕的不停跑,不停的跑,想要逃离,可是却跌入一片更深的血海……”
仿佛是亲身经历一般,他开始剧烈喘息,全身瑟瑟发抖,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襟。
恋雪心疼得快要哭了,她抓过玥歌的手,他的手好凉,恋雪努力的想要温暖他。
“玥歌,你还记得那天你救我出森林的时候,我说过什么吗?”
玥歌的眼睛依旧毫无焦距,他还没从那可怕的画面中缓过神来。
恋雪温柔的道:“那次我对玥歌说过,以后不要再抓着自己的衣襟了,你想抓就抓我的手好了。”她把他的手举在眼前,“呐,你看,就像现在这样。”
手上温暖的感觉一点一点的传到他的心底,好一会儿,他才恢复过来 。
恋雪说:“夫君,别难过了,你一难过起来,我也好难过,心里好难受,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透不过起来。”
夫君?她第一次这样叫他,也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他,为何她给自己的感觉总是如此温暖呢,只要紧紧抓住她的手,他就什么都不怕了,只有和她在一起,他才会有安心的感觉。可是,她真的会一直陪着自己吗?玥歌笑自己傻,怎么会想这么傻的问题,可是更傻的是他问出了口。
“娘子,你真的会一直陪着我吗?”
恋雪的眼眯成了月牙形:“当然!”
玥歌的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现在不难受了吧!”
玥歌轻轻点了点头,身子往后一躺,用折扇遮住自己的脸。
黑风散落一地,沾染上些许泥土。
“三年了,我好像又重新闻到了向日葵的香味。这一片向日葵,是风弄为娘亲种上的,风弄说,有这么多向日葵陪着娘亲,娘亲再地下就不会寂寞了。”
“嗯,玥歌也不寂寞,玥歌有恋雪在呢。”
恋雪躺在了他的身侧。
风吹得向日葵花瓣微微波动,偶尔落下一两瓣,被恋雪拿在手里把玩,恋雪玩厌了,便抬起头。
透过扇骨的缝隙,玥歌看着她的两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