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急于摆脱你给他埋下的陷阱,不得不冒险强攻上党而没有注意到高顺将军的来临,根据事后的回报,当时他身负重伤,精神状态极不稳定,连斥候都没有派出,这才成就陷阵威名。”
杨风恍然大悟,原来高览还是挺有能力的,可怜的人又是被三国演义给埋没下去的其中一人,看看激烈交战的地方,袁兵在进退有序的和曹军缠战,贴身近战不让后方的弓箭兵发挥出作用,面对曹军已经成熟的五人战斗小组仍然有攻有守,打得异常出色,不由来了兴趣,施礼后说道:“主公,我有些手痒,不如让我前去扑灭他们的反击,顺道把高览当场斩杀,不让他再继续指挥袁军顽抗。”
曹操斜眼看看这个跃跃欲试的家伙,哼了一声说道:“前方有妙才在指挥,你瞎胡闹什么,一边呆着去。”
郭嘉插嘴进来:“主公不妨让他去,高览选中的不是元让的位置,妙才想要拿下他还要多费些功夫,为了许昌和袁绍决战能多些胜算,有必要在这里减少伤亡,还是派正世去吧。”
曹操不情不愿给杨风下达命令:“正世听令,由你统帅三千轻骑,务要击破敌军生擒主将,记得是生擒不是杀死。”
比起曹操的不情愿,杨风更是憋闷,抢来的任务简直就是个烫手的山芋,攻破袁军倒还好说,可要在乱军中活捉高览就让挠头,看着曹操的眼神中带着哀求,换来却是自家主公的一个白眼,只好策着绝影出发,身后号角声响起,处于外围的轻骑迅速分出三千人向他靠来。
深吸一口气,去除杂念的杨风举起长枪向前一挥,带动三千轻骑向高览率领的袁军冲去,心头一把邪火需要地方发泄,连骑射的号令都懒得发,就那么率领着轻骑笔直冲向敌阵,一路上曹军纷纷让开道路,被轻骑掠过卷起烟尘呛到的夏侯渊气愤喊道:“正世,你这家伙给我记住,功劳不许多抢。”
杨风远远丢下一根中指气得夏侯渊直跳脚,毫不停留一冲而过,高览从地面的振荡感觉到曹军骑兵的攻击就要来临,连声催促麾下士兵尽量集中,试图依靠人力阻挡,出现在视线中的曹军骑兵让他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轻骑而不是那些该死的重骑,还能抵抗一阵,他从心里期盼着淳于琼能够及时率军来援,再拖下去自己前军凭借一时血勇营造的局面将不复存在。
接近袁军的曹军骑兵在杨风率领下变为一字长蛇阵,沿着袁军边沿一沾即走,斜举的长枪将可怜的袁军士兵挑飞无数,远离敌阵后再度聚集,继续发起下一轮攻击,袁军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勇气在反复放血中消逝,不顾一切抛下武器向后逃逸,身上碍事的东西统统丢弃。
高览气得两眼发黑,连斩数人都无法挽回败局,恨恨的放弃了吃力不讨好的做法,死死盯着给自己带来厄运的杨风,就是这个家伙在兖州给自己暗中下了绊子,失去主公的信任不说,连带后续作战失误不断,现在都只能给往日看不起的人当副将,当下手提长枪率领亲兵向这群骑兵发起决死攻击,久经战阵的亲兵们互相配合,一人以盾牌格开挑来的长枪,其它人蜂拥而上集中攒刺,倒也杀死数名不慎深入的曹军骑兵,昙花一现的优势在杨风发觉后迅速土崩瓦解。
达到破阵目的的杨风对高览的临机应变能力佩服不已,但是没有其它士兵帮助,仅仅依靠数百亲兵就想阻止自己的脚步他还不够资格,眼里精光一闪,连声呼喝,曹军轻骑迅速组成以杨风为尖角的锥形阵向高览和他那可怜的亲兵们扑去。
高览大喝道:“今日有死无生,让曹军看看河北汉子的厉害!”亲兵的应和此起彼伏:“有死无生!”跟着高览义无反顾的迎面冲向曹军轻骑。
杨风被高览的喝声吓了一跳,你死了我还没法向曹操交代,看看散乱的亲兵心里有了主意,低喝一声,“风催雨急”全力施展,黑色长枪从他手里变幻成千万条黑线在绝影前方形成一朵绽放的莲花,被笼罩住的亲兵纷纷身上飙出数道血箭倒地死去。
高览慌乱起来,上次耻辱的回忆浮上心头,强行压下不适的感觉,长枪一摆卷点星光拦向飘来的黑色莲花,枪上传回来轻飘飘毫无力道的感觉让他大感不妙,想变招已经来不及了,杨风借着他的力量顺势收回枪头,在高览身边没有亲兵的情况下毫无阻碍把枪尾一甩,狠狠砸在高览胸前。
被砸得眼冒金星的高览整个身体离开马背飞到空中,杨风以单手执枪再度攻出一招“风催雨急”把前方的袁军一一挑开,另一只手伸出挟住身在半空神志迷糊的高览一夹马腹加速前进,随后到来的曹军轻骑把剩余高览亲兵击杀,眼前已经没有一个敌军。
失去主将的袁军被另一面的夏侯惇堵住后纷纷投降再无抵抗,战场上的杀戮声渐渐平息,极不甘心的夏侯渊到达袁军官渡后营的时候惊愕的发现那里空无一人,淳于琼居然直接就跑了个无影无踪,气得他大骂不止却也无可奈何。
曹操对淳于琼的失踪不太在意,让军医看过高览知道洠裁创蟀萌丝蠢嗡缶拖铝畎斡厥π聿缓么派下妨⑾孪院展偷呐ǔ稻偷胤倩伲芯局谐夂虻幕乇ㄈ盟源居谇碚飧鲈胨⒘形髟鞍诵N镜募一锉墒硬灰眩蛘滩恍刑优艿箍欤尤还俣傻那榭龆疾淮蛱幌戮吞酉蜃な匕茁淼慕嫒チ恕
第五卷 袁曹争雄王者现 170 许昌之战(四)
170许昌之战(四)
许昌城下袁军大营,一座孤零零的营帐里,两人愁眉不展的对坐着,旁边还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重伤员,他们分别是田丰和沮授,伤员则是可怜的张郃,自从北方出现曹军并扎下大营开始,他们已经在这里被关了三天,面色不善的袁绍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把三人直接给丢了进来,还命人严加看管。
半晌后,田丰长叹一声,说道:“完了,我们的辛苦策划全都化为泡影,曹操轻轻一击就破局而出,也洠氲街鞴饷淳椋桓龌岫疾桓盐颐蔷偷亟庵埃卦谡饫锊蝗萌魏稳丝拷朐俑ㄒ槎疾恍小!
沮授沮丧的说道:“这段时间我很少出主意,为的就是能在关键时刻帮你,结果一出口就被郭图那个小人挑拨起主公的怒火,以前的努力全部白费不说,还连最后的希望都失去,我最不明白的就是郭图为什么这么针对我们,而主公也一下就接受下来。”
两人的声音消失,帐内一片寂静,直到声响起才打破这难言的沉重,田丰惊喜说道:“儁乂醒了,卫兵!赶紧去叫大夫来。”
帐口的卫兵不情愿的叫来大夫给张郃诊治,好在袁绍为了面子没有不准给张郃治疗,他才捡回一条性命,一阵熙熙攘攘后,帐内再度安静下来,不同的是多了一个半靠在榻上的张郃加入讨论。
田丰不顾刚醒来的张郃身体还十分疲倦,将他们的处境说了出来,末了还追问一句:“儁乂你怎么看?”
张郃一脸不爽的反问:“你们可是谋士,怎么还来问我这个大老粗。”看到田丰撸袖子的动作才改口说道:“要我说话也得先注意一下地方,你敢保证他们不会把我们所说的一切都禀报给主公?”
田丰噔噔噔跑出去把帐口的卫兵统统赶开,跑回来看到傻眼的张郃,不解的问道:“儁乂怎么了?一脸痴呆的样子,难道这次受伤伤到脑子了?”
张郃暗地里擦了一把冷汗,还好我以前洠У米锼砦溉说木跷蚨济挥校皇奔渫颂锓崾且愿罩敝荀庀滤疾桓艺腥牵慰鱿麓锏闹皇且桓瞿:磺宓难霞涌垂苊睿植幻靼椎奈辣桓业米锼缓昧烀肟
在田丰连连催促下,张郃老老实实的回答:“其实你们都过于耿直,则注先生一改往日风格更是太过明显,主公不起疑心才是怪事,郭图随意一句话就能挑起他的记忆,被你们顶撞过的积怨一次爆发,落到这个地步并不奇怪,至于我则是因为长期与甄氏交好,想必主公早就想把我赶出中枢,只不过正好有作战不力这个借口可以名正言顺的踢出来而已,河北四庭柱不过是别人的抬举,直到那天被曹军轻易击败我才从这个不真实的梦里醒来。”
沮授不忍看到张郃颓废下去,转移话题说道:“曹军已经形成事实上对主公的包围,元皓,你觉得下面该怎么办?我们战前的谋划现在看来简直是痴人说笑,许昌的城墙高达十丈,用什么样的建筑材料才能达到这个效果,琅琊一战后应该已经加强这方面的刺探,有什么消息回来吗?”
田丰提起这个就一肚子的火气:“兖州那些世家洠б桓鲇杏玫模乩吹南⒉痪〔皇担死械乃凳茄罘缰圃斐隼粗饩驮傥奁渌啥竦氖蔷谷晃薹ń圃彀旆ǜ乩矗娌恢浪鞘歉墒裁闯缘模幼钤绲木瓶贾钡较衷冢芨鞴銮渴盗Φ姆椒ㄒ桓龆紱'有拿回来,那些广为人知的农耕除了让主公本来就富裕的粮草更加充足外就无甚作用,挖水沟减少瘟疫爆发对百姓是好事可对主公来说并不算什么。”
沮授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们似乎都洠в凶⒁猓懿僬庑┠晔盗υ龀さ暮竺娑加姓飧鲅罘绲纳碛埃鹬荽乩吹南⒗镉刑岬剿只钤荆髦质挛癖澈蠖加兴诔隽Γ藕兜氖侵鞴蛭涑錾砦侍馇嵋追殴隙ú皇撬淖魑⒁廛鲝蔚热耍衷诳蠢吹故俏颐歉嬷鞴茫匀丝捶ǚ⑸俗洹!
张郃闷哼一声,说道:“得了吧,你们当局者迷,我是早就领教他的厉害,高览在追杀甄氏的时候就吃了闷亏,回来就一直倒霉,最后竟然沦落到给人当副将,要不是我还算老实,主公怕我和他在一起闹出乱子不好收拾,多数也和他一样的命运。”
田丰拔腿就要向外跑,沮授一把拉住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提醒主公早日退军,先发动兖州世家把曹操强大的根源全部挖掘出来,顺道进行模仿,大不了也把工匠,商人的地位给抬高,以主公的根基,要想发展起来还是很快的事情,今日之耻迟早会让曹操给还回来。”田丰理所当然的回答。
沮授摇摇头,果然是这样,死死拉住他阻止行动:“晚了,一切都晚了,如果在开战前说这些可能还有些用处,现在再提根本无法改变主公的心意,他宁可在这里轰轰烈烈的战死也不会改变固有的观念,你想想,主公的基础就是世家,他们能容忍以往看不起的低贱之人和自己分享同样的权力吗?别说他们,我们要不是想到曹操放下身架拉拢这些人的真意,有改变对这些人看法的可能吗?”
田丰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的心情:“难道一切不可改变?”在获得沮授确认后颓然坐倒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中军大帐里,袁绍默默坐在榻上,端起酒杯一口接一口的灌进肚子,下面是一名士兵在报告着他偷听来的田丰等人谈话,等全部听完后挥手示意他离开,停下所有动作后静静的思索起来。
过了良久,袁绍的声音响起:“公则,你怎么看?”
郭图躬身一礼后回答:“我认为这两人其心可诛,背后议论您的不是也就罢了,可如果那些关于工匠和商人的话要是流传出去,事情就大不一样,他们自己也说了,您的根基全在世家,要是改变立场,他们就第一个不会答应,继而转为寻找其它人代替您,这无论如何是不可接受的结果。”
袁绍手微微一抖,立即掩饰过去,嘴里淡淡的说道:“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
郭图告辞离去,出去后觉得背后发凉,一摸全是冷汗,袁绍对田丰他们的言论不加评议反而给他造成巨大的压力,一直以来他和逢纪都在迎合袁绍的心思,对田丰和沮授大肆打压,但现在回想起来,中间的意味可就十分微妙,想限制他的影响力又不得不重用,大概就是主公的心态,后来给他们这些心腹下达的命令也是矛盾的产物,冀州世家在背后影响了多少,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打个冷颤疾步离开。
留在原地的袁绍长长吐出一口气,他压抑的内心无人可以诉说,袁家四世三公看来风光,可内部早已是危机重重,先有袁术称帝,后有世家离心,闹得他心里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无能,难得两派谋士都赞同立即出兵,一咬牙他就下了决心,虽然败局已成,可事实上他并不怎么担心,他有大汉遗留下来最为富裕的冀州做后盾,只要时间足够他就能再度重建大军,乃至横扫天下,对于曹操他的心态是彷徨,有心照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