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勾了勾唇角,片刻之后颜释雨略微的放松就被深刻的疼痛取代了,才勾起的唇角不由一抽。她能说幸好明释不想要她的命吗?这么黑的手,可真是想让自己就这样恢复不了啊!
拿着刚得到的消息匆匆踏进密室,几个长老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颜释雨能想到的东西他们自然也能想到,看来少主是不想再容忍他们的举动了,可是已经尝到过权利的味道的几个长老又怎么愿意放手,再者说来,他们现在似乎也没有退路了,一旦失去手中的权利,那他们就只能被明释所辖制。
“怎么办?现在我们罢手还来得及吗?”一向谨慎甚至说有些胆小的莫长老退缩的说道,他本来就不支持其他长老的意见,那个时候不过是被巨大的利益所蛊惑了,等到想要退缩的时候却已经没有机会了,再加上得到手的好处,莫长老心里也有些觉得加入进来也不错,但是现在一出事,他立马就生出退缩的心思来了。
“这个时候就是你想退也要看少主愿不愿意了,怎么?莫长老拿了好处就不认账了是不是?”嘲讽的勾起唇角,章长老的脸上带着浓浓的鄙视,他极其不喜这个莫图,要不是其他几个长老的劝说,相信他绝对不会同意这个人加入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你,我莫图要不是
那个时候被蛊惑,我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呢。”气急败坏的开口,显然这个莫图不是个有脑子的,他这么一句话把刚想开口劝说的程长老也给弄恼火了,感情得到好处的时候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家伙不是他啊!他们这些人都是只会蛊惑别人,做这种谋划主人利益的事情的人,有本事当初就不要答应。
“莫长老说的什么话,你要是想要退出的话我们不会阻拦。”冷冷的说道,钟长老的眼里不带丝毫感情的开口,哪怕就是这个莫图退出了对他们而言也没有什么损失,当初要不是看在他也是四大长老里的一个,他也不想开这个口。
“钟长老,我就是有些担心。”看着这会儿开口的钟立风,莫图不由自主的退缩了一下,端正的脸上不自主的露出些许不自在,他最怕的就是这个钟立风,就是章奎那个火爆脾气他都敢争一争,可是面对钟立风的时候,只要对方一个眼神,莫图就不自主的开始不自在。
“担心什么,再出事少主也不会把我们怎样的。而且我们虽然有自己的小心思,可毕竟我们从没有威胁到花录台不是,只不过是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而已,就是主人在的时候也不过是罚我们禁闭而已。”没什么表情的看着自己手上的一串紫檀木手串,钟立风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被明释打压一样,和之前听到消息也不由变了脸色的样子有了很大的不同。
“也是,不过想来钟长老也不愿意是这种结果吧!”微微放松了一些,对啊!就算是最差的结果也不过如此,是不用太纠结,可问题是已经尝到过权利滋味的他们舍不舍得被少主收回权力,他程瑾和可一点也不相信钟立风会愿意落到那个地步。
毕竟钟立风说的虽然在理,可以有一个前体,那就是他们根本就不敢在主人在的时候争权。
“我自然是不愿意的,不过现在还是先看少主的态度吧!他这次对颜释雨下这狠手大约也不过是在警告我们罢了。”伸出手拨动着手腕上的紫檀木珠,想通澈的钟立风已经把这件事放开了,他们现在得到的权利也差不多了,能再多些当然是好的,但是现在重要的还是先保住手上的这些。
“恩。”各自都同意之后这次秘密会议便也结束了,只是出了密室之后莫图的脸上还是带着一丝挣扎的,要不要在继续这样走钢丝下去了,他虽然也觉得钟立风说的有道理,可偏偏他心里又不止一次的担心少主会下狠手,毕竟明释这个人他们之前根本就不熟悉,一个只是主人宠爱的下属一瞬间变身为主人唯一的孩子,他到现在都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毕竟当年的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清楚的,至少他就没有想到这个
结果。
“飞绯,你看,这就是万年珊瑚精魄。”得意的拿着一株绯红色的珊瑚在许飞绯面前展示,明释对现在的结果很是满意,就算他并不知道那些长老的意思,但是明释知道自己这次下黑手绝对可以让颜释雨安静上好几年,毕竟他可只是想给颜释雨留条命而已,真没有放水什么的。
“用它直接炼剑吗?”赞叹的摸了摸眼前颜色绯丽、暗光流转的红珊瑚,许飞绯心里不住的夸耀着大自然的神奇,毕竟这种天材地宝可都是天地孕育的灵物,想来要不是被明释发现,再过个几百年这株珊瑚精魄绝对可以有自己的神智,甚至于化身入道。
“不是,还需要你的鲜血,这样才可以和仙剑之间有更强的感应。”笑着解释了一下,明释知道上次飞绯炼制的那件羽衣的失败很是让她有些恼怒,毕竟前期准备都不错的,可谁知道偏偏在最后画阵法的时候错了手。
按着许飞绯的意思,那么那件羽衣的每一根羽毛之上必须都按有不同的阵法,虽然只是低级的阵法,可是顶不住整件羽衣上的羽毛的数量很是可怖呢!
无论再怎么用心,最后还是毁了不少羽毛,因着许飞绯之前缝制的很是细心,所以这个时候就算是要更换也变得麻烦的很了,不得已,最后那件羽衣的档次就下降了很多,真的只有飞行和拟态的功能了。
“唉,看来我是没有炼器的本事了,下次你炼剑的时候能不能让我再一边观看啊?”叹息一般的收回手指,许飞绯显然也想起自己的几次失败的炼器经历了,不过好在许飞绯也豁达,既然自己没这个本事那就直接放弃了,毕竟她在炼丹上还是有些天赋的,没必要扒着一个自己不擅长的东西纠结不已,而且花录台也不缺仙器,就是光光明释给她做的就有不少,要是她真有什么想要的,直接让明释帮着做可快多了。
“可以,当时候我再好好指导一下你。”知道飞绯心里的意思,明释很是直接的答应了下来,虽然炼剑会花费不少时间,但是明释相信现在这段时间完全够用了。
“恩,明释,我在炼器这边是没什么天赋,这可就靠你了哦。最多下次我替你炼制需要的灵丹。”笑着点了点头,许飞绯的脸色不由的露出几分绯红,明释对她的好她当然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明释就是不直接开口表明心意,他不会是想要自己先开口吧!
“我知道飞绯丹药炼制的不错,不过我们之间就不要计较这种多了,下次我需要的时候自是会向你要的。”不在意的说道,许飞绯的态度改变明释自然是看的出来的,不过不知道她到底明白了多
少,明释还是想着等等再说。
这相明释的计划一切顺利,另一边在闭关的花言可真是苦不堪言了。
原本来说,他自身积攒的灵力早就够达到化神期了,可是为了防止进阶的时候心魔乱心,所以在解决自己心结之前花言一直用锁灵珠压制着自己的灵力,虽然这使得他的灵力分外的纯粹,可是也导致花言一旦准备进阶,就不能克制自己体内过分庞大的灵力。
现在心魔是还没有出现,可是花言的肉体已经有些受不住四散开来庞大的灵力了,从身体表面不断渗出的鲜血使得花言在应对体内凶猛四散的灵力的时候还得克制住身体失血过多带了的晕眩和虚弱。
乘着灵力被自己猛的压下的一瞬间,花言睁开眼睛强忍着痛苦摸出了储物戒中的悬浮镜,要是他没有预算错误的话,这可是他最后的一个机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外面一团糟,里面一人糟……
☆、表明心意
略微有些颤抖的手狠狠抓住悬浮镜,那些弥漫在体表的鲜血在接触到悬浮镜之后一瞬间竟然全部被悬浮镜吸收了进去,片刻之后便可见花言身上流出的鲜血都不见了踪影,而那面原本暗淡的悬浮镜在一瞬间爆发出极其耀眼的光芒,等到这几乎可以刺瞎人眼的光芒不见之后,只见原本端坐在修炼室的花言彻底失去了踪迹,只余那面彷如新生的悬浮镜在修炼室里面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按住自己的胸口,明释莫名有些心慌的感觉,虽然只是片刻,但是那片刻给他的感觉很是不好,似乎有什么不详的事情即将发生一般。
“怎么了明释?你不舒服吗?”看着原本好好的明释忽然间做出这么一个动作,许飞绯不由的担心起来,明释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呢!可是刚刚他们只是好好的在讲话而已,怎么突然这个样子了?
“现在没事了,只是刚才……”皱着眉,明释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于敏感了,可是他们修真者的预感一般都很准确的啊,他好好的突然有这种感觉,难道是……父亲出事了。
感觉了一下放置了花录台重要人员命牌的地方,明释又确定父亲没有出事,那么刚才……
“呼……”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既然想不明白,那么明释也不会太纠结于这件事,毕竟他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去修炼室查看情况的,要是因为自己的鲁莽反而出事的话可就真麻烦了。
“刚才怎么了?”侧头好奇的看着明释,许飞绯有些想不明白,怎么明释突然时候又放松回来了呢?照她的想法要是不是明释有什么不对的话,那一定就是花言出事了。
“没事,是我想多了。”笑着说了一句,明释也不想让许飞绯太过担心,毕竟没头没脑的还真是不好说,与其无所谓的担心着,还不如等到这真的出事的时候在专心对付。
“哦!”点了点头,既然明释这么会所了,那么许飞绯自然不会多问,她相信明释的话,也相信花言的实力。
在外面的人自然是察觉不得片刻之前花录台的主人遇到了多大的危机,除了和那人有着密切的血缘关系的明释,不过就是明释,虽然是感觉到了,可是他却也不清楚那意味着什么,或者说,就是明释清清楚楚的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用自己重伤无心在插手花录台的事情作为借口推掉了几位长老嘱咐的事情,颜释雨一边牢牢握着已经属于自己的权利,一边也开始养伤了,她回到花录台之后大半年的时间里是有些忽视了自己的修为,就是自己在外漂泊的时候也不曾这样过,看来她是需要一段时间好好
静静心啊。
所以说起来颜释雨还是有些庆幸这次的事情的,要不然过于沉迷权利之中的她怕都是要忘记了自己回到花录台的初衷了,毕竟要不是外面的那些人迫的她根本没办法好好修炼,甚至于已经有些威胁到了她的安全,她不会那么贸贸然的回到花录台的,毕竟既然明释有请她回来的意思,那只要她在坚持一段时间,回来的说法可真就名正言顺了。
苦笑了一下,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而且她颜释雨做下的事情,无论好坏都不会后悔。
“小七,那些长老听了我的话之后都是个什么反应。”询问底下自己最信任的属下,颜释雨抛开那些没有必要想的东西专心回到现在的情况之中。
“他们似乎一早就想到主子的回答了,听到属下这么说也没有什么反应,倒是章长老似乎想说什么,不过被钟长老制止了。”仔细回想着当初的情况,那名被唤为小七的下属老老实实的说出了自己的见闻。
“是这样啊,也好,看来他们对我手里的权利没什么兴趣,也是,只是些世俗的事情罢了,他们也看不上眼。”自言自语似地说着,颜释雨很是想的开的样子,这些东西虽然他们看不上,但是这个花录台的一般下属可都是指望着这些呢!她也不奢望得到什么其他权利,只要能保证她能在花录台生活的不比之前差就行了。
“主子,为什么您要这些东西呢?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在意的。”看的出来这个小七往日里很是得颜释雨的心,所以就算他自作主张的开口了,颜释雨也没有责怪的意思。
“我离开这么久才回来,怕是花录台的人都不认识我了吧!”没有回答小七的话,颜释雨一转口反而提到了这点。
点了点头,小七也知道这不可能怪他们 ,毕竟已经将近二十年过去了,虽然这对于他们修真者不算什么,可是对于一般的下属来说,这可真的可以算半辈子了。
“我的实力在花录台不算出众吧!”虽然知道自己的资质不算差,但是颜释雨也明白当初师傅选择她们的时候本就没有按着选择徒弟的标准来,她怕是根本就按着选择玩伴的要求来的吧,再加上她有一段时间离开花录台,甚至是遇到了不少波折,所以颜释雨对于自己现在金丹期的修为虽然有些遗憾,但是也没有不满。
虽然有些为难,但是小七还是诚实的摇了摇头,主人的实力真是不算好的,毕竟在花录台,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