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浓花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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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浓花娇- 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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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并不穿,不过为支使春水出去。
奶妈整天吃得好睡得香,就全给梅花供了奶。
小初在房里挖空心思要讨好长辈,楚怀德在房里焦头烂额断情丝。
想……不想,再想……。楚怀德跳起来,对着自己脑袋就是一顿敲,高声念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楚怀德没有办法,念四书五经全不管用,他开始念佛经。
念了几句,对着几上一盆水仙茫然,已经整整十二天没有出门。十二天呀,十二天,楚怀德在房中暴躁地走来走去。今天就是把所有佛经念完,他也觉得不会起作用。
不然出去走一走?不到楼家去上街上转一转。这念头刚一出来,就遏制不住地腾腾往脑子里转,迅速散到全身,促使着他往外面去。
出来见雪中兰草好,苍翠;雪中枯枝子好,老道;雪中楼妹妹……。楚怀德揉揉眼睛,还是一片雪地,雪中没有楼妹妹的脸。
他重打精神,心里念叨着,我不往楼家去,我偏不往楼家去……。翻来覆去念叨着,一直到大门上,楚怀德愣了一下,然后欢喜不尽:“大有,你来看我?”
楼大有脸色臭臭的:“我来看你好几回,你躲着不见我。”楚怀德哈地一声笑,过来亲热地拍拍楼大有肩头:“没有的事儿,我,刚走亲戚回来。这要过年了不是,总有几家亲戚要走。哈,我是从角门里进来,所以没看到你在。你等我,真是有劳,有劳,哈哈。”
念叨了半天不去楼家的楚怀德,见到楼大有来,其实心中很喜欢。楼大有一旦遇到了他,哪里肯放,拉着他就出去了。
街上转了一圈子,自然而然到了楼家。楼大有叹气:“唉,你去劝劝吧,大人的事儿我也管不了,只是苦了我妹妹,她又要为你守,又怕你不真心,拿话激了你几句,你从此不来。她天天睡在床上只是哭,这解铃还是要系铃人。”
楼大有此时,俨然一个好人。楚怀德听到,三魂立即走了两魂,全飞到楼妹妹身上去系着不动。他不由自主地跟着楼大有往楼姑娘闺房中去,这一次是真真切切地进楼姑娘闺房。
人在房外,就听到房中一片轻泣声。这声音熟悉,是楼姑娘的哭声。楚怀德身不由已,不用人让就进去了。
楼大有出来见父亲楼五官人:“我把他带到妹妹房里去了,现在还在那里。”楼五官人对儿子赞赏地笑一笑:“你大了,很会办事儿。街头巷尾都在哄传,让皇上前一阵子立下遗诏,这倚重的大臣就是楚少傅。楚家这大树,应该还是好乘凉。”
父子相视一笑中,楼五官人再对儿子道:“你大伯父有时候有气节也有体面,所以这事儿不能告诉他。先告诉了他,他一定说不好。儿子,大伯父为家里操心颇多,咱们自己能担的,不能让他为难。等到他以后知道,楚家就是问起,他推说不知晓,也是底气十足。”
楼大有的父亲,给他上的一课,是这么一课。
这一晚,翠袖玉腕温香满怀,楚怀德留宿在了楼家。
第二天一早,楼姑娘倒是早早的催他走,及到楚怀德要走时,楼姑娘又哭起来:“你这一去,再不来了吧。”楚怀德急得跺脚发誓:“我要是不来,我是个大王八,我把心都给了你,你不信,拿刀来剜了去。”
一面说一面作势到处找刀。
楼姑娘“扑哧”一笑,又嗔怒道:“以后你说一碗水端平,拿我当平妻看的话,这话假不假?”楚怀德又发誓:“昨儿晚上跪在楼板上说的话,这一辈子不会忘。”
楼姑娘这才放他走,手里把玩着楚怀德头上的金簪子,看着上面的花纹出神。
女子无才便是德,过去的姑娘大多是由家里来安排终身大事。家里人说好,她也说不出不好来。这样的人在过去,是占大多数。
大雪还在下,楚怀德蹑手蹑脚溜回房。第一件事,把头上的簪子先去掉。他的在楼姑娘手里,他头上束发的,当然是楼姑娘的。把簪子换过,再来见二老爷:“我错了,昨天和人论文到晚上,吃了几杯酒睡着了,醒来已经是半夜。怕半夜里回来惊动一家子人,就早上回来了。”二老爷精神不佳的样子,挥挥手:“去吧。”
楚怀德出去后,张姨娘从房中出来:“二老爷怎么不骂他,以后再这样还了得?”楚二老爷由衷地说了一句:“我老了。”
张姨娘听不明白这话,即将要老更要管好儿子才是。她不知道二老爷此时想起来楚怀贤,怀贤到这年纪,夜不归宿楚老夫人不再过问。
做父亲的老了,当儿子的当然是大了。楚二老爷只能叹气:“到他自己硬翅膀的时候了,碰几回钉子能买个乖也好。”
由侄子在前面做例子,楚二老爷如今也不想多管了。
就管又如何,难道还能管他一辈子。总有一天,怀德是要成家再有他的孩子,楚怀德也到长大的时候了。
楚二老爷出房去看梅花,老梅更比新梅格外精神。只是人老了,能如老梅一般吗?
对着这梅花,楚二老爷一时怀老起来。





    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还是要去下定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10…20 6:21:29 本章字数:3895


楚二老爷不管,张姨娘更管不了。楚怀德胆子渐大,三天里有一天不回来。楚怀贤是不会在楚怀德身上无时无刻盯着,家里别人更是只问自己。
这样来去没有几次,楼大官人知道了。楼大官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先去把楼五官人骂了:“我们家的姑娘不值钱吗?一定要偷偷摸摸跟着楚家的人。”
五官人忙陪笑:“大哥,给谁不是给,怀德生得样子多好,现在哥哥文才能耐摆在那里。要人有人,要貌有貌……”大官人狠狠打断:“你是相中楚少傅,不是相中他哥哥!”
“嗐!大哥说对了,街上的传言固然不真,我花了大价钱从宫中买出来的消息,皇上的遗诏是给了楚少傅。”
街头谣言已经相当厉害,皇帝久不露面,都说他病重不起,难理朝事。这还不是布衣的说法,而是不少见不到皇帝的官员们传出来的谣言。
楼大官人拿弟弟没有办法,只能指着他鼻子骂别的:“当然你年纪小,不应该让人带着你外洋走一趟,学回来一脑门子的伤风败俗。现在姑娘们亲事上,你也这么不自重。”
“大哥,人家西洋人,做到伯爵大公,老婆情人出门,都是可以亲嘴儿亲脸的,”五官人还在笑,他幼年时爱游玩,家里有这便利条件,到西洋玩了几年回来,他的脑袋瓜子里,风气是不一样的。
大官人说不出来话的时候,五官人谈兴正浓:“这家里都是大哥在上心,原本我是想着姑娘和怀德是真的一对儿,不想楚家不讲意思,亲事定给了人家。再看到大哥对楚大公子推祟备至,给他居然不要。大哥,我是真的心疼你一个人成天操劳,有个当官的靠一靠,兄弟也是为疼你,再想着怀德生得不错不是吗?”
楼大官人拿自己自从出洋回来就不着调的弟弟没有办法,他是觉得面上无光的:“你可知道,这事儿让楚大公子看不起我,你呀你,要是这样偷着给,不如把楚大公子弄上床。”
五官人一想:“咦,对呀,大哥,果然是这样的。现在生米做成了熟饭,可怎么办?”
“能怎么办!找楚家让他认帐!”最后出马的还是得楼大官人。他气呼呼出门,来到楚怀贤书房里把这事儿一说。楚怀贤一听也恼火得不行,眼前他还得先赔礼:“是怀德的错,”进人家闺房,上人家的床,总不能那么大的人说绑着去的吧。
两个生气的人对坐着生气,楼大官人气得脸色僵如花岗岩,已经不是人脸颜色。楚怀贤是铁青了脸,要是让小初见到,一准儿跑得快快的离开。
楚怀贤自觉是家里人理亏,先劝着楼大官人别生气:“这事儿把它办了吧。你我交好,我把丑话先说在前头。论理呢,成亲前房里先放人没什么,不过我去找二叔说,只怕他又要怕陈家怪。我尽力地去说,如果二叔不答应,还是先下定,你放心,这定礼是规规矩矩的。你看如何?”
自觉恳切地话听在楼大官人耳朵里,他是阴沉沉来了一句:“房里先放人没什么?大公子,你房里有几个?”楼大官人一腔的怒火全对着楚怀贤。自己房里一个没有,凭什么去说动你二叔同意。
生意人要是做生意的心,楼姑娘的处子之身也应该给个值的人。楼大官人越想越恼火,五弟在后面捣乱已经不是一次,生意上出些小乱子也罢了,这是件侄女儿的大事情,他就这么草草地办了。
楼大官人要生气,只气拒绝过的楚怀贤。
楚怀贤被知己相识们早就这样说过,所以他是笑容满面,回答得不卑不亢:“我呀,与别人不同。”楼大官人被噎了一下,只觉得气都堵在胸膛上,堵得他眼睛死鱼一样瞪着,只是看着楚怀贤。
“别生气了,我也气呢,再气得把这事儿解决了才行。你冲着我撒气,是不是怪我不该管这事儿?”楚怀贤微笑循循说着,楼大官人心中的气好似皮球戳了一个口子,不由他不放出来。再气有何用?
楼大官人强打起精神:“定礼不能错,你们家非比别人。你们家给房里人下的定礼,在我们看来,也就是民间定亲事的礼了。”
又商谈了诸多条件,楚怀贤能答应的都一口答应下来。不能答应的对着楼大官人实说:“这些要问二叔才行。”
楼大官人也能体谅。两个人说着说着都不生气了,楚怀贤又笑着说道:“我知道你觉得丢面子,我也觉得很丢人。有句话,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公子请说就是。”楼大官人说过,楚怀贤微笑道:“我二叔呢,有时候不吃敬酒。我现在去找他,怕他拿乔,反而说你们家姑娘不好,”
这句话正说到楼大官人心里去,他哎呀一声拍了一下大腿,起身来对着楚怀贤就是一礼:“我怕的就是这个。”
楚怀贤拦住他的话头,自己接下来道:“二叔要先有这样的心思,以后你侄女儿进来,也受冷遇。不过这样,且等上几天。怀德夜不归宿,二叔一定清楚。再等上几天我找个机会,让他来找我说,或者是等他着了急,那时候再说,和现在我去找他不一样。”
“行,”楼大官人也听得清清楚楚,越是听得清楚,心里越后悔侄女儿应该拉的人是楚怀贤。他长叹一声:“你的话,句句说到我心里。既然能想到给我们家留一点儿脸面,我没有别的话说,一切全托给公子,请你给我们作主。”
楚怀贤好笑,要作主也给怀德作主,不过是大家有来往,不得不为你着想一些。见他说得凄然,楚怀贤油然生出同情之心:“你放心,这事儿我努力去办。”
楼大官人从书房中出来,对着身后这院门看看,更是伤心。五弟从小就娇纵,到大了有长兄在前面奔波,更是见事不明。楼大官人伤心而去。
楚怀贤和楚二老爷是血缘亲,对他是不无了解。过了几天,楚怀德有两夜一天都没有回来,楚二老爷着了急。
他是真的着急了。
楚大公子说要找机会去说,楼大官人不是吃素的,回家交待五官人:“好酒好菜招待他,留他两夜看二老爷急不急,要是再不急,就留三夜,”五官人笑嘻嘻:“大哥,不然索性留他半年,看亲家老爷急不急?”
“半年?呸,休想!”楼大官人气得又要拍桌子:“过年前这定礼要是不下,我把他赤条条送到楚家去。”
五官人张口结舌:“这,这样行吗?”
大官人道:“哼!你别管!”
不用再留三夜,楚二老爷来找楚怀贤来了。
这事儿只能找楚怀贤说,别的再没有第二个人。找大哥楚少傅说去,少傅大人日理万机,不会管这样的小事情;和三老爷说,二老爷心想更算了吧。
三老爷刚酒醉在这女色上犯过糊涂才跪了一夜回来,找他肯定没有好主意。而且三老爷和二老爷一样,在这个家里是不会当家。
再加上楚怀贤成亲后这两年,比以前成熟得多。光平时关心楚怀德这一件事情上,就让二老爷遇到怀德的事情,先要想的是和楚怀贤商议商议。
楚二老爷满腹心事的来了,楚怀贤一见就明白是什么事情。他不觉得自己料事如神,因为他也能看出来,二叔不和自己商议,还能去找谁?再说当初去楼家帮楚怀德收拾这事的人,也是楚怀贤。
二老爷坐下来就唉声叹气:“这话只能同你说,再没有别人能管。”楚怀贤明知故问:“什么事儿,让二叔忧愁。”
“怀德大了,外面不知道哪里钻着不回来,二叔老了,以后你兄弟只靠着你管教,你看看这怎么办?”楚二老爷说过,楚怀贤故作沉吟:“喊他来问问吧,”再对二老爷问道:“二叔在这里,未必方便吧?”
楚大公子是想到楼大官人给他挣了不少钱,多少想给楼家留点儿面子。二老爷把自己这唯一的儿子也看得如眼珠子,以他猜,肯定是猜别人缠着楚怀德。但是要让他亲耳听到被人纠缠是事实,楚二老爷也不会客气。
听到这话的楚二老爷反正喜欢了,站起来道:“你们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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