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市赌场一共有十四家,分散在东南西北四个郊区,但也有着一定的规律性。东郊的赌场共三家,是专门玩骰子的地方。南郊三家,是纸牌类的场子。西郊也是三家,项目是一些电子设备和轮盘类的玩法。而北郊,则是关于球类的赌博的场子。
东南西这三家场子规模有大有小,只要有钱,在这里想找多大的局面都可以找的到。相比东南西这三家,北郊的球类要略显冷清一些,毕竟这里不是澳门,更不是拉斯维加斯那样的跨国际型大赌场,这里只是一个地级市而已,球类赌博的玩法还没有彻底的普及到这里,目前只是一个雏形。
听完时迁的讲述,李毅点了点头,继而问道:“在这些场子里,是玩家和玩家的对局,还是庄家和玩家的对局?”
“通常情况下,都是玩家和玩家的对局,庄家只是从中抽成而已,但如果有的玩家找不到对手了,庄家也会陪玩的。”
时迁的调查能力真不是盖的,短短的一天时间,不但把赌场的位置搞的很清楚,就连具体细节也是了如指掌。
“也就是说,无论我想玩多大的,都可以?”
李毅继续追问。
“是的,这些赌场的庄家,实际上就是刘家,姓刘的贩卖了这么多年的毒品,资金非常的雄厚,多大的局都敢开的。”
说道这里,时迁好奇的问道:“兄弟,你今天问了我这么多关于赌场的事儿,你到底要干嘛啊?”
李毅也没隐瞒,事实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想隐瞒也隐瞒不住,于是略微沉吟了一会,回道:“我想去赢钱,赢一千万,买沙场的股份。”
“啥?”
时迁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毅,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接着问道:“你要去赢钱?”
也难怪时迁会有这样惊讶的表情,有句老话叫“小赌诒情,大赌伤身”还有句老话叫“十赌九诈,十赌九输”更有句老话叫“赌博赌博,越赌越博(薄)”
一个人,想靠赌博赌博发财,这不是疯了是什么?吃喝嫖赌抽,这五个字实际上是一个梯度关系,吃不穷,喝不穷,嫖也不能倾家荡产,但赌和抽(抽大麻、白粉等毒品)却可以让人倾家荡产,一个可以让人倾家荡产的事,能成为发家致富的门路?
李毅似乎看出了时迁的不解,但也没有做出过多的解释,只是微笑的看着时迁。
“兄弟,你可能不了解赌场里的门道,我这么跟你说吧,无论是咱们市还是别的市,只要是赌场,这里面都是有鬼儿的,也就是电影中的老千,这种人是庄家的雇来的,他们是专门负责赌场盈利的,有他们在,你可以从庄家手里赢走少量的钱,但如真是大赌局的话,你根本就赢不了的。我有不少朋友都在里面玩过,这些事,全都是他们亲口告诉过我的啊。”
时迁一百个不放心的解释道,但说这些话的同时,他却发现,李毅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这些话。
“二狗哥,一会儿帮我找个袋子,留着今晚装钱用。”
果然,李毅并没有听进去时迁的解释,还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时迁知道,今天无论自己怎么说,也是劝不住李毅了,但若就这么让李毅去的话,别说是赢钱了,能保住他现在仅剩的那点本钱就不错了。想到这里,时迁眼珠一转,换了个话题:“兄弟,你失踪了两年,这两年,姓刘的一家想必也以为你死了,如今你要是就这么去赌场的话,那姓刘的肯定会发现你还活着啊,这样一来,岂不是坏事了?”
“我自从回来,就没打算过要离开市内,即使姓刘的现在不发现我,但他们早晚还是会发现的。”
李毅说。
“这”时迁实在是想不出来该怎样继续劝住下去了,可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他却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李毅此时此刻的眼神,有点冷。看着李毅的眼神,时迁心头不自觉的一震。
“兄弟,对于姓刘的一家,你是不是想主动出击了?”
时迁试探性的问道。
“如何不主动,我就会被动,就像两年前那样,处处被人暗算。”
李毅说的很平静。
“兄弟,这不行啊,姓刘的家大业大,连叶龙都没斗过他们,就凭咱们,那不是找死吗?”
时迁突然觉得头疼无比。
李毅一笑,接着站起了身:“二狗哥,给我找个袋子。”
时迁一声叹息,他知道,如今的李毅,早已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住。想到这里,时迁把心一横,来到了卧室,从床下抽出了一个特大号的帆布包,挎在了自己的肩上,随后再次来到了李毅的面前。
“你也要跟我去?”李毅问。
“嗯,我认识路,跟你一起去。”
时迁的眼中充满了无奈。
李毅并没有拒绝,拍了拍时迁的肩膀:“走,二狗哥。”
东郊,一座看似和普通棚户区没什么差别的平方房前。
“这里就是赌场?”
李毅有点诧异,眼前的这个时迁口中的‘赌场’和他以前看过的电影中的赌场差别实在是太大,这里不但没有装修豪华的门面,甚至连屋内的灯光也是暗淡不已,就这么个地方,很难让他联想到赌桌上钞票翻飞的画面。
“嗯,就是这,这里以前是叶龙的,但现在归姓刘的了。”
时迁解释道。李毅点了点头,随后信步的走进了院内。刚到栅栏门前,在门垛后面突然窜出了两个身材彪悍的大汉。
“什么人?”
大汉问。
“耍点儿的。”
时迁说了句本市骰赌的行话。
“大白天的,耍什么点儿?”
大汉继续问。
“天分黑白,点只一色(shai;三声)”
时迁说。
大汉点了点头,随后退在了一旁,做出了一个请进的手势。时迁对着李毅点了点头,两人一同走进室内。
室内和普通的平房就是不一样了,普通的民房是分为多间的小屋,而这里,中间的墙壁全部被抛掉,原本四间不大不小的屋子完完全全的联通在了一起。在整个屋子的的正中,是一张6米多长2米来宽的喷着红棕色油漆的长桌,在长的外沿,还有不少一米见方的散台。整个房间的装修虽然算不上华丽,但却有些考究,只不过可能是因为这里长期烟雾缭绕的原因,原本雪白的墙壁,被挂上了一成厚厚的烟油。
此时,长桌的四周围坐着不少服装考究的男人,这些人的表情,有喜,有怒,更多的是赌徒们特有的那一双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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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骰赌(中)
李毅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长桌周围的人群和桌上的赌局。零点看书在长桌的正中,是一张台布,台布上的图案分为三处,非别是,押单双、押大中小和押点数的示意图。在长桌正中的后方,是一个四十来岁、面色蜡黄、身材干瘦穿着一件被汗水浸湿的白色衬衫的男子,男子手中掐着一个不透明的骰盒,骰盒之中只装着一粒骰子。在这男子的左侧,是一个30来岁穿着一件大开领红色衬衫的女人。
李毅又观察了一会,对场中的情况进一步了解了一些。这个手拿骰盒的男子,实际上和长桌周围的人是一样的,也是这里的赌客,可能是他的资金比较充足的原因,他现在正在坐庄。而在他身旁的那个女人,则是场中的工作人员,是帮赌客们清算账目的。同时,在长桌周围每位赌客的后方,几乎都站着一位和那个红色衬衫女人工作性质差不多的人员,负责统计每个赌客的输赢情况,以便结算抽水钱。
现在场中玩的这种骰赌叫三剑客,顾名思义,有三种玩法。
1、押单双。说白了就是猜骰盒中的那粒骰子的奇数或偶数。赔率是2,打个比方,押现金一百块,输则全输,赢则赢来坐庄那位赌客的两百块,但这一百块需要被场子抽走五块钱的,抽水的比例是百分之五,不管赌客们押的是多少,每局都要抽,只抽赢家,包括那个正在坐庄的赌客在内。
2、押大、中、小。骰子最后显示出的点数中,1或2点为小,3或4点为中,5或6点为大。赔率是3。场子的抽红比例同上。
3、押点数。直接在16中的任意一个点数。赔率为6。场子抽红比例同上。
从这个游戏规则中不难看出,坐庄的赌客和普通下注的赌客还算公平,赔率分配都很合理。场子中的抽水比例也不算特别高,为赌客提供这样一个安全、公正、无干扰的赌博平台,收取百分之五的抽水钱还算说得过去,但若是长期以往下去,恐怕赢家只有一个,那就是场子。但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无论是坐庄的赌客还是普通下注的赌客,当毒瘾发作或是急切的想赢钱翻本的时候,他们早已顾不上场子抽去的那份‘小小的’百分之五的水钱了。
同时,李毅还注意到一件事,在北侧墙角那块,摆着一张小方桌,在小方桌的后方,是一个穿着一身西装的男子,这男子也是场子里的工作人员,他是负责放款(放高利贷)是专为一些输的很惨,急需翻本的赌客提供的。
“我押大!”
“我押单!”
“老子押5!”
又是一轮赌局开始了,一阵阵吆喝声过后,台布上已经堆满了一层厚厚的钞票。再看那个坐庄的赌客,脸色虽然布满了汗珠,但表情却很镇定,不急不忙的嵌开了骰盒,三秒钟后,在一片惊呼中,彻底的揭开了骰盒。
“***,又JB输了!”
“**,怎么能是4啊,都连续出三回了。”
“哈哈,我押的是双!”
惊呼中有有喜有忧,很快,台布上的赌注结算完毕,这一轮下来,坐庄的赌客大赢,净赚三万多块。于此同时,赌客们身旁的工作人员,在手中的小本子上纷纷记下来了每一位赌客的赢输情况,以便他们离去时抽水钱的结算。
“先生,您是继续看,还是打算玩一会?”
正在李毅和时迁观察情况的时候,在两人的对面走来了一位女性工作人员,露出了一张标准的微笑脸。
“玩。”
李毅现在已经大概摸清楚了这里的情况,回答的简短明了。
“那好,请您登记一下。”
工作人员动作熟练的从手中的本子上扯下了一页纸,是一张类似个人资料的单子,递到了李毅的面前。
李毅接过纸笔后,快速的填了一下单子,但名字却填成了‘李千万’。
工作人员虽然对李毅填的这个名字有些好奇,但也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继而将他领到了长桌前。
“兄弟,你信哥的,这回肯定出单数!”
李毅刚来到长桌前,一个输的红头涨脸的大汉便一把握住了手臂,表情有些激动的说道。李毅其实早在之前就注意到这人了。这人今天输的很惨,从李毅进屋到现在,他就一直再输。
“嗯,既然你这么肯定,那就押单吧,我先看看再说。”
李毅露出了一丝笑容回道。
“兄弟,我的钱都输光了”大汉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失落,但只是瞬间,脸上就又浮现出一股刚才在输钱之前的兴奋,接着道:“兄弟,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钱,我保证,我一定能翻身,赢了之后立马就还你!”
有人说人在恋爱的时候,智商是零,这个说法可能有些不太准确,应该改成人在赌博的时候智商是零,智商虽然下来了,但脸皮的厚度却增加的异常可怕。眼前这个大汉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去找他借吧。”
李毅指了指坐在北侧那个小方桌后方的放款男子。
“嗨——”
大汉重重的叹了口气,眼神有些无奈的看着远处的那位放款男子,又指了指自己的腿,不再说话。
“要开了啊,还没有没押的了?”
坐庄的赌客手掌紧紧的扣着骰盒,对着众人提醒道,实际上,在长桌前的赌客,除了那个输光了钱的大汉以外,就只剩下李毅没有下注了。
“我押2。”
李毅对着坐庄赌客微微一笑,随即从怀中掏出了一叠钞票,直接扔在了帆布上押点数那栏中的2点的位置上。
“兄弟,你不能真么押啊!”
时迁在一旁连忙推了推李毅。
可还没等李毅回话,坐庄的赌客便揭开了骰盒————2点。
众人一片惊呼,坐庄赌客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毅,随后暗自叹了口气,开始结算这轮的输赢。这一轮下来,李毅赢到了一万两千块,坐庄赌客亏了一千块左右,其余的人有输有赢。
紧接着,下一轮开始,坐庄庄家开始摇动起了手中的骰盒,很快,骰盒重重的砸到了桌面上。
“双!”
“单”“老子还压5”叫喊中,众人纷纷下了注。
“这位兄弟,你下什么?”
坐庄赌客似乎对于刚才输给了李毅这事有点不甘心,见别的人都开始下注了,而李毅却没动,于是对着李毅问道。
“1点。”
李毅嘿嘿一笑,随后快速的点出了五千块,扔在了帆布上。
“好,那我开了啊!”
坐庄赌客说话间,将骰盒缓缓的移开————1点。
“**!”
几乎在同一时间,众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惊呼,眼前这个清瘦的小子,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