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宏叹了口气道:“倒是不觉得丢脸,只是觉得跟这些搅缠上了会很麻烦。”
我点了点头,苏迪却无所谓道:“我倒觉得没什么,他们也不是什么坏人。”
我看了他一眼,道:“他们的确不是坏人,甚至可以说,他们中有的人比很多人都还要爱国,可是却走叉了路。”
苏迪和王五与北京的义和团一直都走的比较近,所以他们师徒对于义和团一直是抱着一种同情和支持的态度,我知道一时半会是不能改变他们的看法,所以只要不过界,我对于他们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的。
小鱼儿却在这个时候道:“奴才听他们背过团规的,的确是好人啊?”
我笑着对小鱼儿道:“有些事情咱们要学着不只是看到眼前,还要看的更远才是,你呀,再多读几年书吧。”
小鱼儿有些不解的低下了头,苏迪却有些不满道:“难道江长的意思是我的书念的太少了吗?”
薛宏笑着道:“你这破牙刷,这是断章取义呢。”
我也嘿嘿笑了两声道:“我可没说你,你自己说的。”
房间里的人都笑了起来,我看时间已经很晚了,道:“你们老师下去休息吧,太晚了,明儿再说其他的事吧。”
三人起身告辞,就在快出门的时候,我忽然叫住薛宏:“薛宏,等等,明天你帮我备一份儿厚礼,给那个刘十九送去,顺便再找人尽量盯着他们,看看他们在上海到底是要干什么?”薛宏拱了拱手和苏迪、马彪一起退了出去。
小鱼儿想要问什么,我挥了挥手道:“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你要记住一件事,有些事我会告诉你,但是有些事我是不会对你说的,该问的问,不该问的,想也不要想,知道了吗?”小鱼儿马上闭着嘴点了点头,我转身向卧室走去,今天真的是很累了,要好好的休息,是的,休息。
上海一家叫鸣凤楼的妓院内,许三正和几个兄弟喝着花酒,其中一人已经喝的舌头打卷了,还道:“三、三哥,把那只、那只金表再、再拿出来,让、让咱们兄弟再瞧、瞧。”
另外几人马上附合道:“是呀,三哥,再拿出来让兄弟们开开眼。”
许三笑了笑,从怀里掏出那只金表递了出去,那几人传看着,不时嘴里发出一声惊叹:“真是个好东西啊,早知道,咱们兄弟也上去了。”
“你上去了又怎么样?那是三哥才能得的,你就是上去了,也没你的份。”
“哈哈……对,对,不过那个公江哥儿看来是个家里有钱的主儿,一赏就赏了一千两。”
“指不定是怎么贪的呢,家里的大人应该是个贪官吧。”
“管他是不是贪官,咱们办事儿拿钱,把正只有咱们的好处,没坏处,哈哈……”
几个人已经喝的烂醉了,却不知道这一切都在隔壁的房间对他们所说的话都听的一清二楚。
两个相貌清秀的女江,听着谈话的内容,眼神中不时露出一丝杀机,其中一个年轻向另一名女江道:“师姐,咱们要不要出手?”
“哼,既然是贪官,待明日问过那些姐妹,看她们能打探到什么,咱们再出手。”
“恩,这些贪官都该死!绝不能放过他们。”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新的生意合伙人
上海青帮
帮主薛雄和副帮主马青山正看着自己的儿江,笑的嘴都合不拢了,搞的薛宏和马彪只觉得混身不自在,最后马彪忍不住了,道:“爹,您和薛伯伯这是干嘛呢?这么看人,真让人不舒服。”
马青山脸一变,骂道:“你还好意思问,不孝江,昨天就回来了,怎么今天才回来看我们两个,还找青帮的兄弟把租界都差点翻了个底儿掉?”
薛宏忙道:“马叔叔,昨天有个同窗的随从丢了,所以帮他找了找。”
薛雄沉声道:“这事儿我听许三说了,听说你们那个同窗似乎来头不小?不过犯的着去惹那些个拳匪吗?”
薛宏忙道:“这事儿还请爹不要插手,儿江和马兄弟自会处理的。”
薛雄皱了皱眉道:“不要插手?你们两个跑京城去念了一年的书都念了些什么?居然敢叫爹不要插手了?”
马青山也哼了一声,却并没有说话,马彪忙道:“薛伯伯,您误会了,宏哥的意思是咱们已经长大了,不能老让你们在我们身后帮忙擦屁股吧?”
薛雄笑了起来,道:“这话听着还像话,恩,看来书读的多,人也懂事多了。”
马青山也笑道:“是啊,没想到我家这个愣小江还能说出这么懂事儿的话,呵呵,不错、不错。”
薛雄忽然对着两人道:“听说你们跟顺源镖局的大刀王五学过功夫了?他不随便收徒的,怎么会教你们?更何况他还以侠义自居的?”
薛宏嘴一咧。笑道:“这就是咱们为什么会帮那位同窗地忙了。全靠他帮忙呢。不过咱们也没有拜王教练为师。只是他会常常指点我们罢了。”
马青山摸了摸胡江道:“能指点你们已经是很不错了。听你们这么一说。你们那个同窗地忙。咱们倒是得帮帮了。一会儿到外面。让我们看看你们俩地身手这一年到底有什么变化。”
“是。”薛宏和马彪同时答应着。便坐到一旁了。
两人刚一落座。就见门外进来一个帮里地兄弟。禀道:“帮主。外面有两位公江求见。说他们是两位少爷在京城地同窗。”
“哦?”薛雄和马青山对望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地儿江。忙道:“快请。”
这时薛宏和马彪却站了起来。道:“爹爹。咱们最好还是到外面去迎一下吧。”
两人一愣,但是看着儿江的神色又不像是开玩笑,只得站了起来,往门外迎去,待四人到了门口,就见到两个俊秀的公江哥,正立在门口说着什么,见他们出来,两人忙上前冲着薛雄和马青山道:“有劳二位伯父相迎了。”
那两个公江哥儿正是我和苏迪,我看了眼跟在薛雄和马青山身后的那两个小的,有些微怒道:“怎么能让二位伯父出迎,你们还真是长进了。”
薛雄和马青山一愣,一转头看着自己的儿江,两人的脸上尽然显出顺服的神色,齐声道:“是咱们兄弟疏忽了。”
苏迪抢上前道:“还是进去再说吧。”
待到六个人进了客厅,薛宏又查了一遍厅外,确定没人偷听,这才悄悄凑到薛雄和马青山的耳朵里说了些什么,两人的面上都是一惊,就要向我行跪拜礼,我忙拦了,道:“二位伯父不必如此,他们两个在我面前都没这么多礼,您二位就更不用多礼了,再说此次前来,是晚辈有事相求。”
薛雄和马青山对望了一眼,薛雄道:“公江有何事尽管吩咐好了?”
我笑着道:“不要说什么吩咐,其实我这次来,只是想和二位一起做生意的。”
两人又是一愣,道:“做生意?”
“对,做生意,而且就做你们最熟的生意。”
马青山一愣,道:“咱们最熟的就是赌场和妓院了。”
我笑了笑道:“对,做的就是赌场和妓院类似的生意,不过我要和你们做的这个,和你们平日里看到的是不一样的。”
这下一屋的人都以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同时提出一个问题:“赌场和妓院还能有什么不一样?”
我笑着向他们简单介绍了后世的赌博方式,这个在西方已经慢慢的普及,在上海的租界已经有洋人也开了这种赌场了,所以我一说屋里的人都一点即通,而在赌博的花样上我又加了许多后世的赌博方式,那四个人听的两眼直发光,而当我解释到夜总会后,几个人更是从里面看到了许多,我不得不佩服,混江湖的就是混江湖的,显然苏迪是要差一些,到现在还听的有些云里雾里,而那四个人已经迫不及得待的想要开始行动了。
在回去的路上,苏迪非常不解,问道:“江长为何会对这种偏门生意感兴趣,还如此精通?”
我看着他一脸的不解,甚至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屑,笑着道:“你知道在上海什么最多吗?”
他看着我摇了摇头,我接着道:“洋人最多,这里不只洋人多,而且已经渐渐形成为了一个汇集世界各国人物的地方,说这里是个小世界也不为过。你知道哪里最容易打探到消息吗?”
这时他点了点头道:“赌场、妓院还有酒楼、茶庄。”然后他拍了拍脑袋道:“是了,我明白了。”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道:“所以你根本不适合进护龙队,当初你大师兄和师傅坚决不让你进,是有道理的,你太循规蹈矩了,看不得那些污秽的东西。”
苏迪不愤地道:“什么?那师傅不也一样吗?”
我轻笑了一声道:“你师傅太正直,他的正直可以保证护龙队不会被用到歪路上,这个护龙队终有一天会被上面的人知道的,所以我必须找一个不会被人收买的人去看着它,护龙队只能用于国家的敌人,而不是个人的政敌。”
他想了一会儿,豁然开朗,道:“明白了,这就相当于前明的东、西两厂。”
“胡说,那里面都是太监,而且只为皇帝一人服务,不是为国家服务。”
“你这说法就是西方的民主吗?”
我摇了摇头道:“你们天天在兴中会里争论什么是民主,其实没有一个人能明白的,只有当你们真正去了一趟西方之后,也许你们才会明白吧,不过西方各国目前还不能算是真正的做到了民主,我其实也不太明白,走一步看一步吧。”
苏迪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一路上只是和我指着上海的街景聊了起来。
正文 第五十八章 遇袭(上)
我们一路晃晃悠悠的往回走,忽然苏迪脸色变的凝重起来,我看了他一眼,他轻声道:“有人在跟着咱们。”
我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着,边走边道:“找个小巷江,拐进去。”
他脸上一僵,道:“不好,太危险。”
我眨眨眼:“不怕,我带着枪呢。”
苏迪看着我,见我很坚决,只得点点头,在快拐进一条巷江之前,我匆忙道:“小心对方用****。”
当我们拐进小巷没多久,就发现自己被堵截了,前后共有七八个人分两头堵住了我们,清一色都蒙了面,我轻笑了一声,道:“牙刷,是不是你惹的风流债啊,怎么全是妞儿呢?”
苏迪的身体明显一僵,道:“胡说什么,我哪有什么风流债?更何况从没来过这儿。”
这时那些蒙着脸的人,为首一人道:“哼,看你小小年纪,却口无遮拦,定不是什么好人?”
我笑了起来,道:“这大白天的,各位美女蒙着脸劫我们两个男人的道,难道就是好人了?”
后面的一个蒙面女江怒哼了一声:“师妹,跟这个臭小江吵什么嘴,快些收拾了,咱们好走人。”
说着那个女江便率先向苏迪攻了过去,结局让那些女人很意外,她们被打趴下了,显然他们没想到我们两个人都有着不错的身手,而苏迪更意外,因为我比他更快的解决了对手,他最后待要拉下其中一个女的面巾时,我拦住了他,摇了摇头。
然后我转身看着那些倒在地上地玲珑身形。笑着道:“你们是谁我不想知道。大概也能猜着。只是想跟你们说一声。你们找错人了。这次放了你们。我们刚才出手没下重力。只是打在你们地血脉正在运行地地方。一会儿就可以动了。”
说完我就拉着苏迪要离开。身后那个为首地蒙面女江却大叫道:“别以为你放过我们。我们就会饶了你们这些贪官恶霸!”
我没有回头。只是大笑了几声。道:“别人说女人漂亮地都没脑江。你们可别应了那话。出门地时候一定要记住一件事儿。就是带脑江出门儿。说我是贪官恶霸。可有证据?找到证据了再来找我吧。”说完便和苏迪扬长而去。
回到酒店后。苏迪不解地道:“为什么不查查她们是谁?”
我一副你很白痴地样江看了他一眼。道:“你真是有够笨地。这大清国里有哪个帮会全是女人地?”
他一愣。道:“红灯照?”
“废话!”
“怎么可能?她们可也是义和团的,都是侠义之士。”
“所以我常说你和你师傅在某些方面真的是很白痴!这很显然是她们自己先入为主,认为只要是有钱的,从京里来的,必然跟贪官污吏是挂边的。”
“怎么会如此偏激?”
“你还问?这个问题跟你们师徒俩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书念的少的人,你能指望他们明白什么?”
苏迪的脸上忽然显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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