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可以誓,他现了中国人的足迹,他们似乎就在一旁看着,就像看热闹一样。这让他的心里一阵寒,日本人的忍的确很可怕,自己常常会觉得背心一阵凉,可是最中国人给他的感觉是摸不透,正因为这种摸不透,才让他觉得,中国人比日本人更可怕。
这一天,佛格好容易甩脱了日本人,带着一路跟着他的忠心耿耿的仆人。这里是肯特郡的一个乡下地方,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路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主仆二人骑马着马,在乡间小路上疾驰。
两人看着远远的灯光,心里一喜,佛格笑道:“看,我们今天晚上可以不用睡在树上了。”
仆人的脸上也显出松了一口气地神色。灯光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到。那是个只有三间房的小农庄,左侧看起来是个牲口棚,佛格轻轻拍了拍身下的坐骑,轻声道:“嘿。伙计,你今天也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身下的马儿似乎也听懂了,欢快的喷了两下鼻子,不用佛格催促,它也已经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到达那个小农庄的时候,佛格主仆已经迫不及待了,他们没有询问主人的意见,而是径直推开了农庄地小木栅栏做成的小门。牵着就进了牲口棚。里面还有十几匹骏马,不错。是骏马,他有些艳羡地看着那些精神抖擞的马儿。又看了看自己那匹已经疲惫不堪的马,叹了一口气。
仆人已经抢先推开了那扇亮着灯光的房间。他已经听到了仆人开心地呼唤声,还有几个人正在大声让他的仆人叫他的主人快些进来休息。佛格的脸上露出了笑意,看来这些人很好客。
他踏着轻快的步伐,往那间热闹的小屋走了过去,当他踏进房门时,忽然心里一紧,就要退出来,却在这时,他只觉得他的屁股一紧,似乎是有人踹了他一脚,他滚进了房间。
当佛格抬起头的时候,就见到自己地仆人已经被捆好了,扔在他地旁边,而他们两人的头顶,站着地正是他心里一直很害怕的,也摸不透地东方人,他们不是日本人,这一点他可以肯定,这些人是中国人。
萧义看着佛格主仆,有些好笑,用英文道:“你还真有意思,我们本来是打算你跟那些小矮子玩够了,才抓你,可你倒好,竟然直接就送上门了,哈哈……”
屋子里的人听完萧义地话都是一阵大笑,接着有人用中国话说了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这句话他懂,这是他舅舅最爱说的一句中国话,他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自己宁可在野外再撑些时候,也不要为了图舒服,跑进这里来。
萧义笑着看了看趴在地上的两个俘虏,笑着对手下道:“算了,咱们已经玩够了,得通知罗大人了,不如今天晚上就收网了吧,连那些日本人一块抓了,反正这里挺合适的,不是吗?”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也都笑了起来,有人匆匆出去了,接着听到了一阵马蹄声,看来那人是出去传消息了。佛格颓然的看着那些人,然后挤出了一句话,道:“你们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
萧义好笑的看了看他,道:“没有人在我们手里,还能不吐露实情的,兄弟们,好好招呼他,直到他说出所有他知道的事情为止。”
我有些好笑的听着罗胜回报着,敢情这佛格根本就是自投罗网的,我笑着摇了摇头,问道:“罗大哥,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自然是让他们狗咬狗了,那个佛格打的主意是想让中英开战,这样他又可以继承家业,到中国的战场上去横财了。”
“哼,他可真该死。可在他家里找到什么?”
“找到了,有一间密室,里面全是从咱们园子里抢来的东西。”
我笑了起来,道:“这样正好,咱们就可以又让他们狗咬狗,又可以让他们自己把咱们的东西双手奉还。”
“正是这样,格格。”
“好,罗大哥,您去办吧,不过不要忘了通知那些爱凑热闹的美国人。”
“放心吧。”
看着罗胜信心满满地离开,我笑着拿起手边的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书的封皮正是《血字研究》。
果然,没几天,英国警察再次接到报案,在佛格的家里,生了一场枪战,还有巨烈的爆炸声,惊动了左邻右舍。当邻居们叫来了警察,推门进去的时候,却现佛格主仆已经倒在血泊中,两人的手里还拿着枪。
而在佛格家的各个房间都有着血迹和尸体,从现场来看,两人是经过了一场血战,最终和敌人同归于尽,而让英国人最震憾的是。那些尸体都是清一色的日本人,竟然有三十多具。还有十来具是被给炸死地,在佛格的书房里打开着一间密室,里面散落着大量中国的珍宝。
警察很想及时掩住这间密室,不过却晚了一步。的确是很巧,非常的巧,美国的记,因为正好在附近吃饭,无巧不巧,听到了枪声,便跑来看个究境,可是却现了。两个英国人和一群日本人。为了争夺中国的珍宝,生了火拼。导致了这起惨案的生。
而在现场找到地所有证据,都证明了。这个英国人和日本人合谋了刺杀大清第一公主的爆炸案,刺杀失败后。日本人和这个英国人生了分歧,而同时日本人想要抢夺佛格密室里藏匿地中国珍宝,于是双方生的枪战。
中国人愤怒了,美、德、意、俄四国也跟着愤怒了,指责英国人令人指的行为,大量的报纸指出,那批珍宝是从中国地颐和园抢来的大清国宝,英国人现在极为被动,他们不仅被四国指责,还要面对来自国内人民的责问,于是索尔兹伯里不得出面平息来自民众的怒火。
他不停的强调这是佛格的个人行为,甚至说,佛格的家族遗传,就是个战争疯子,并且是个彻底的强盗,这让我大跌眼镜,他这种说法,无疑是在说维多利亚女王曾经让一窝强盗在英国执政。
果然,索尔兹伯里成了了众矢之地,英国人地口水全部都吐到了他一个人的身上,维多利亚女王只能看着这位自己一向欣赏地相陷入困境,可是她却不能帮上一点忙,最终由张伯伦出面,高调返还在佛格密室里找到的中国珍宝。
与此同时,英国人地舰队也开向了日本,而日本此时已经是焦头烂额,因为来的不只有英国地舰队,还有美、意、德、法、俄,舰队把明治天皇给惊动了,只得罢免了伊藤博文,向各国一再强调,此事天皇并不知情,同时在日本国内也是瞒着日本民众进行的这场阴谋,全是伊藤博文的个人行为,与天皇和日本民众毫无干系。
法国人显然很不满他们的国宝仍然是没有下落,他们红着眼逼迫日本交出脏物,可是日本人又怎么交的出来,只得又杀了好些人,并声称还有人携着脏物逃往中国和朝鲜,想要把火引到中、朝两国,谁知这次法国人极为顽固,根本就不相信他们的说辞,在被逼无奈之下,明治天皇不得不再次让步,又是赔款,又是这样那样的上贡,又找了英国人出面当和事佬。
显然英国并不想把自己的这个小兄弟给逼死了,要求日本又开放了几个通商口岸,并且英国在日本的优惠条件再次增加,日本不得不点头答应,可是这种情况下,另外五国显然并不满意,认为他们已经出兵,怎么能空手而回,于是日本被各国像切蛋糕一样,给分了,最有意思的是,朝鲜尽然趁着这个风头,通过俄国人要回了济州岛,但是岛上的驻兵竟然全是俄国人。
我笑着看完这些消息,忽然有一种大笑的冲动,如今不知道日本还有没有力气,在几年之后动甲午战争?我有些遗憾,因为中国除了在这场混乱中找回了一部分国宝,并没有得到任何好处,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的中国,的确也没什么资格再拿到更多。
想着慈禧和光绪,我又是一阵头痛,国内已经有消息传了过来,我已经了解了在国内生的那些事情,若不是慈禧想在孚亲王府和载漪之间找平衡,让我们互相牵制,又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事,而且还故意在孚王府里安置了景春这么颗定时炸弹。
我从小在慈禧身边长大,我太了解这个女人,可是对于这个女人,我却又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赵三多和大量义和团团员的死,我并不感到惋惜,从他们和载漪合作开始,我就对他们不抱有任何的同情了,这些人已经被仇恨蒙住了又眼,他们只能看到自己想看的,这样的结果只能让他们成为疯子。
这个时候,我知道,我应该出面了,于是我出现在那些中国留学生的面前,那些华人的面前,很高调,也非常非常的有诚意,真是是非常的有诚意,我跟那些学生一再的强调着,英国人想要和我们大清友好的诚意,并一再强调,这次的事件的确和英国人没有太大关系,算起来,他们也是受害,被人栽脏了而已。
而且说的时候声泪俱下,到最后,连我都相信我的这些说辞是真的,感动的那些学生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而英国人也极是感动,在这种情况下,我做为一个受害,竟然为英国说话,这使我在英国民众中得到了不小的声望。
正文 第一八四章 抉择(上)
在我忙作一团,做收尾工作的期间,林黑儿听说赵三多身死,还连累了大量义和团兄弟,闷闷不乐,这种情绪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星期,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劝她,毕竟我不是心理医生,义和团里的成员,大多都是贫苦百姓,而且几乎没多少人是念过书的,林黑儿能跟着我来到这里,走到这一步,做为一个并没有受过什么教育的女人来说已经是个奇迹了。
林黑儿本来是个船家的女儿,只因为长的漂亮,惹下了大祸,无奈之下,只有加入了义和团,扯起了大旗,她如今也就二十三岁,后世的自己,二十三岁还在学校里读书,何曾到社会上经历过她所经历的这些苦难?
对于林黑儿的担忧,终于在有一天,她带着媚娘的一双儿女出去时,碰到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对于她的影响超过了我,并且一直持续到她的生命结束,这个女人就是弗洛伦斯南丁格尔。
林黑儿本来是和媚娘约好一起出去逛逛的,谁知道媚娘临出门了,才想起来,有一件明天格格要穿的衣服还没有收尾,两个孩子又直闹腾,非要出去,林黑儿便笑着揽过了当保姆的工作。
出来时又叫了两个小宫女一起跟着,一人抱了一个就上路了,其实林黑儿并没打算走远,两个孩子在酒店里闷的久了,难免要闹腾,也就是带他们在附近走走而已,所以几人的脚步都放的很慢。
就在她们悠闲的闲走时,就听见一声惊呼,一辆马车飞奔过来时,撞飞了一个人影,林黑儿完全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扑了上去,接住了一个人,两个人影滚成一堆,街上的行人再次出一声惊呼。
林黑儿抱住那个人影时已经现。那是个小男孩儿,于是林黑儿很自然的把孩子抱在自己的怀里,护住他的头部,以自己的背部着地,安全!林黑儿地嘴角扬了起来,等冲击力一结束,她便抱着孩子站了起来。
这时才现,孩子的头部已经血流如注。那辆马车已经停了下来,两个宫女抱着孩子赶上前去。看到林黑儿没事儿,松了一口气,可是那对双胞胎却受了惊吓,哭了起来。
他们的身边已经围了好些人。那辆马车的主人也已经奔了过来,是一个身材高挑,消瘦修长的女人,看起来四十来岁,她留着一头棕色茂密的短,肤色白细,有着一双灰色的眼睛,头上蒙着一条长的柔软巾。沿着角扎起来。把她白静地瓜子脸儿,衬托得极为美丽。
这个女人一跑到近前。就查看着那个孩子的伤势,并焦急地叫着自己的同伴。从马车上下来一位大约五十多岁的男人,手里提着一个急救箱。跑了过来,这时人群里人惊呼道:“南丁格尔。”
林黑儿扫了一眼围观的英国人,本来想要火地,可是见那个马车主如此有诚意,也顾不得了,忙把孩子横抱着,让她查看。
那个女人用一种极为温和并高雅地音调。道:“你做地很好。他除了被马车撞伤地地方。再没有其他伤痕了。谢谢你。”
林黑儿皱着眉头。用英语回答道:“可是他撞伤了头部。我担心他地头部会有淤血。”
那被别人称为南丁格尔地女人有些惊讶地看了林黑儿一眼。便以很快地速度开始为那个男孩儿处理伤口。那此围观地人已经现了。林黑儿几人都是东方面孔。而她们身上穿地衣服。很显然。正是那位大清第一公主身边侍女们常穿地便服。
英国人在报纸上已经非常熟悉这种服色了。有人开始低声道:“天哪。是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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