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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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挽救-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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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整体动作是力量与艺术的高度结合,充满了男性的魅力,动作不像钟北那般的灵活悦动,如果说钟北如精灵一般,那么晋观便是一只雄豹,敏捷而速度。
  在三个徒弟中,楚江寒是纯粹的赏茶份子,他不学功夫茶艺,钟北则是功夫茶艺学习者,左临是咖啡师。
  三个人的学习内容不尽相同,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的师父是——晋观。
  晋观手拿着藤条,手指饱满而优雅,肤色均匀,关节灵活。像是拿着马鞭的骑士。
  左临的身体在他的阴影下面显的有些瘦弱,他的背脊抽动着下,嘴巴蠕动了几下,慢幽幽道,“目无尊长,以下犯上违抗师命,欺瞒师父,私过家训。”
  他明白晋观想听的不是这个,但他此刻的心里想的只有这些,说他是倔强也好,说他是不懂变通也好,他都无话可说。
  晋观挑挑眉,这是杠上了吗?还是第一次,左临第一次和她杠上,以前的左临不会这样,晋观突然发现,这种状况不能说完全没有好处。
  他左手拿着藤条,指指红木雕桌。
  “既然你不喜欢跪着,我们选择一个双方都满意的模式。”晋观气过了头,扬起一个极为高贵典雅的笑容。
  左临的全身硬邦邦的,比砖头都还硬,他紧紧的闭着嘴,赌气一般的从地上起来,朝雕桌走去,他现在很少会被如此教训,第一个是晋观不是一个暴行的人,他脾气不好,但不代表他行事冲动,第二个是因为他已经18岁,生命走到最繁华的时候,晋观不希望把人的本性压抑的厉害,教出一个懦弱的徒弟是他所不待见的,第三个是左临小时候一直跟着晋观,做什么事情自己会掂量着,犯错的机会很少。
  如今这次,真的是少见的。
  左临拖下自己的白衬衣,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一旁,露出麦色的细致肤色,就像是麦色的咖啡,浓郁而香醇,冒着烟,充满了诱惑力,年轻的资本展望无疑。身上不瘦,还有肌肉,这是长期锻炼的结果,良好的保持住身形,瘦得恰到好处,充满了力量之美。
  一点都不单薄,这一切都源于晋观的爱好,晋观不喜欢太过文弱的人,经常嘲笑那些人很弱,就像是一只白斩鸡,弄得人胃口全无,自己是做给别人喝的,看的,如果本身都让人没有胃口,更何况还是手中做出来的东西。
  左临双手稳稳的扶住桌沿,压下自己的背脊和腰,下沉。
  桌子只到他的大腿处,下压的力度大了,腰有些受不了。
  “你的腰金贵了?”晋观在他的背后静静道。
  左临把自己的腰再下压,直至全身都像是一张满弓,在这种天气中做这种动作,双手滑溜溜,全身上下沁出汗水。
  晋观拿着藤条,晃悠悠的,像是悠闲的在喝茶,他平时这种动作做的时间长了,竟像是一幅画般,比那平常人的动作多了几分高雅尊贵。
  晋观弯曲了一下藤条,这东西的韧性非常强,弯曲了一个圆弧照样可以恢复成原型,藤条在空气中呼呼的风声令左临的肌肉不由自主的颤动着,即使经常感受过这个东西的疼痛,依旧不能习惯。
  这还没有开始,左临的额头上面就已经开始流汗了。
  晋观看着他的表情,又是悠悠道一句,“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在还没有认清错误的时候说教,也不喜欢在没有说清楚之前就开始训诫,这次是例外。”
  例外?
  左临没有想到这次会很容易就过,但从一开始就说是例外,这就代表着这次不一般了,恐怕很难捱。
  晋观是什么人啊?他说的例外自然和别人的例外不同。
  左临咬牙切齿,他很不承认他自己害怕了,但他的确害怕了。
  “是。”
  晋观站在他的后面,藤条很细,只有他的小指粗细,在左临的背脊上面滑过,激起一条的鸡皮疙瘩,看的很明显,皮肤的颜色和其他的不同,晋观看着那隆起的背脊,轻轻的叹息一声,很假的叹息,“左临,其实我不想的。”
  左临对他师父的变态行为没有任何的表示,这人就是这样,一生气就会说反话,说的话越假就代表他越生气。
  “二十,报数。”晋观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手中的藤条扬起。
  他的动作不似左临教训叶路,叶路是小孩子,左临也是第一次主动拿起戒尺教训他人,不敢冒然行为,怕伤了他人根基。晋观则是教训徒弟次数多了,动作那是专业而独特。
  专业是他教训经验练出来的,独特是他的风格,他本人不喜欢弱者,常说的一句话是:如果训诫不足以让人害怕,就不能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那么他第二次还是会做。这样的训诫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他的手下的足够重,疼痛更是让人难以忘记,左临小时候被教训过,颇为惨烈,夜晚不能睡觉,即使是睡着了也会被疼醒。
  后来是噩梦连连。
  藤条顺着风声呼呼而下,打在皮肤上立刻是一道白色的细痕,极为缓慢的,同时也是极为明显的,白痕变成了深红色的,肿起来,像是一个吹气的气球,只不过这个气球不光滑。
  痕迹从背部落到腰部,贯穿了整个背脊。
  左临的头扬起一个弧度,眉间紧紧的蹙起,汗珠从毛孔中唰唰的分泌出来,争先恐后,口中发出了微细的嘶嘶声音,从牙齿缝里面挤出一个“一”字。
  痛苦分子在那条线里面游荡,即麻又痛。
  又是一下。
  左临很久都没有尝过这种力道,好像皮肉都嫩了,难以忍受。
  “二。”声音里面隐隐的痛苦两个人都听出来了,颤颤的。
  晋观很冷静,在训诫过程中,他一向是冷静严肃的,仿佛是从身上生出的第二种人格。
  每一下,都印出丑陋的痕迹,每一下,都令左临痛处非凡,每一下,都是在诉说着自己的失望和愤怒,因为他说了是例外,既然是例外,就给了左临一个机会,一个辩解的机会,左临却一个其它的字都没有说。
  “啪!”
  “三。”
  “啪!”
  “四。”
  ……
  地上零散的分布着他落下的汗珠,手掌更滑了,支撑的更为困难。左临仍旧很固执的一声一声清晰的报数,其余的一个字都不说。
  二十下只是一个过程,一个难捱的过程,左临的悲伤清晰的印着数十条印记,现在红中带着青紫,没有破皮。
  二十下打完了,晋观收手,左临没有动,他的黑色长裤因为汗珠湿透了,此刻贴在身上万分难受,汗珠像是蠕虫一般,悠悠爬□体,再加上身上的伤痕,痛楚难言。



37、我不
 
  晋观道,“再次说一遍,你认为自己犯的错。”
  左临如今话哪里说的出来,背部像火在烧一般,抽动着肌肉,难受的要命。
  晋观的手狠狠的扬起,在他的伤痕上落下一道更深的痕迹。
  “你没有听到吗?”
  左临被这突然的一下打的一歪,差点就趴在地上,他的头在手臂上面擦擦,想擦掉脸上的汗珠,不防那些汗珠擦到了眼睛里面,盐水沁入,越擦越红,越擦越难受,眨又眨不出来,像是一只红兔子,惹出了眼泪,洗掉里面的盐分,这倒不是哭的,而是受到盐的刺激。
  手臂上面也全是汗,左临这人硬气的很,明明这样了,还答道,“目无尊长,以下犯上违抗师命,欺瞒师父,私过家训。”他还是原话。
  晋观知道他这时候的状态很差,没有说什么,只是道,“四十下。”没有要求报数,想左临也报不了。
  左临的眼睛里面的泪水扑扑而下,仿佛里面还有些别的思绪,翻倍,是的,如果做错了还不知道反悔,翻倍,左临他以前即使是挨打,哪里像这次这样,打的如此的狠如此的重。
  晋观拿出手帕细细的擦了手掌和藤条,以免中间有汗打滑,捏着手帕的手指行动如艺术家在画画。
  “不说你小时候的灵慧,不然不也不会把你带在身边。”晋观每说一句话就落下一个深深地印记。
  “啪!”
  “不让你去读书,是因为如今的社会浮躁,不希望养育出一个纨绔子弟。”
  “嗖~啪~”
  “你呢?”
  “嗖啪!”
  ……
  左临到后来就不知道晋观在说什么,耳边咋呼呼的,他的所有力量都用来支撑身体不倒下去。
  良久,晋观停了,左临的背上是一道道的硬块突起,肿起来,看起来就可怕的要命。
  门被“砰!”的推开,晋观和左临都皱眉的看着后来,是谁进来不敲门?而且还如此的无礼?
  叶路上辈子的习惯在此刻爆发了,他的脸坚硬的像是一头小豹子,对着晋观龇牙咧嘴,眼睛鼓起,然后气冲冲地奔进来,跑到左临的身前,担心道,“哥哥,你怎么样了?”
  前一刻的怒目以视到现在的婉转担忧,就一瞬间的时间。
  晋观挑挑眉峰,朝那个小身板瞟去。
  真是一个火刺儿。
  叶路扶着左临的身体,看着他的背脊上面一片青紫红肿,手指颤颤的想碰又不敢碰的模样,嘴抿的紧紧的,这是人打出来的吗?为什么作为他师父的会打的如此狠?这还是他的师父吗?确定不是下黑手吗?
  左临还半趴在桌子上,因为叶路的打岔,他更是痛的脸都白了。
  门虚虚的转了个半圈,嘎吱嘎吱的响了几声又停下。
  左临的声音沙哑,“叶路,你跑过来干什么?”
  叶路怒视着晋观道,“如果我不跑过来,你不就被这个人打死了!”
  晋观有趣的看着他,对于他的指责不发表任何意见。
  左临倒是微微蹙眉,道,“你刚刚进门那么大声,而且什么这个人这个人的,他是我的师父,就是你的,尊重师长,不知道吗?”
  叶路知道是自己太心急了,不该一心急就把上一世的坏习惯带过来,有些习惯不管怎么压抑,在愤怒和急切的环境下就会突然冒出来,但他此刻已经顾不上这个了,他看着晋观,道,“他才不是我的师父。”
  左临没有想到叶路此刻会变成这个样子,一向乖巧的小孩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叶路。”左临的口气已经不是那么好了。
  叶路缩了缩脖子,他的手指指着晋观,对左临道,“做别人的师父就可以这样欺负你的?就这样打你?”
  左临苦笑不得,道,“这不是欺负,叶路,你先出去。”
  叶路耿直道,“我不。”
  左临此刻也没有心情去劝说叶路,背上的伤痕再加上此刻的心情,让他心理非常糟糕,于是他冷下来,道,“我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
  叶路仍旧抿着嘴,不说话,眼睛看着左临的背部,那颜色是多么的刺眼,看得他眼睛疼。左临轻易不生气的声音拔高了一些,道,“叶路。”声音里面已经含了点点的怒意。
  叶路身体晃晃,不动,仍旧看着那伤痕,再怒视着晋观。
  晋观倒笑了,笑的颇含深意,道,“这就是你的弟弟?”
  左临叉了一口气,他知道晋观是会生气的,但他不想让晋观看不起自己,那种长期的幽暗眼神令人崩溃,即使他是晋观的徒弟,所获得的注意力不过十之二三,另外的全部都放在他的事业上,即使是这十之二三的注意力,里面也不乏失望和无奈。
  左临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努力的,是骄傲的,是从石头缝里面努力生长出来的生命,是顽强的,他可以接受批评和训导,但他不能接受失望和叹息声音,那对于他是一种深沉的打击。
  在他身边长期相伴的只有晋观,如果连晋观都对他失望了,那么他的努力和奋斗又算得了什么?那他辛辛苦苦所追求的又算得了什么?
  做戏吗?
  后来的他越来越不信任晋观,他自己也感觉到了。
  当他在勤奋的做着一个一个的品种的时候,背后突然有你在乎的声音说:“没有慧根,你就做出这种东西?”晋观批评他的次数很多,话语很毒辣,他禁受的住,但他不能接受否认,从最根本上否认他的手艺和人生追求。
  他无法再像小时候那样,毫无顾忌的在晋观的面前哭泣和欢笑,说出他心里的悲伤和喜悦。
  但他能够责怪晋观吗?不能!从小的教育观念就是不能不敬师长。
  用晋观的话就是:小时候还挺灵慧的,为什么越是长大就越是呆笨了呢?
  话中不无遗憾。
  他收养叶路,虽是被迫的,但现在这么多天,他已经把叶路当成了自己的弟弟。即使有些疑惑他有时候真的不像是一个八岁的小孩,归于他父母早丧,早熟的厉害,本质上还是一个小孩的个性,包括生活、思考模式,都需要人去一步一步的教导,叶路对他的依赖他看在眼里,有时候就感觉这个时候的叶路像刚刚跟着晋观的自己。
  他刚刚跟着晋观的时候,也是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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