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权势的力量——所有人都想得到的权势的力量!
可我,到底还是败了……败在和她有着一模一样容颜的少年的手上……
如果不是贪恋那张美丽的,具有回忆的容颜,也许在他羽翼未丰的时候便会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吧。{}
可我,怎么能对她下手……
所以,我注定输了。
“慕容,我输了。”花番云神色平静的把花慕容抵在他咽喉处的剑挪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赢了,恭喜你。”
“哦?”花慕容眉毛微挑:“难道你对于埋伏在京城附近的军队都不报以希望了吗?”
“我……输了。”
因为只要看着你那张脸,我就会不忍心下手。
因为我实在不想让她的儿子命丧我手。
若是你死了,她会难过的吧……
呵呵……
明明只是一场连她都不知道的爱恋罢了……
“你……好,既然你愿意认输,我也没必要对你赶尽杀绝。我赢了这次的比赛,你的军队是我的,我可以让你回国,颐养天年。”
“你不杀我?”花番云疑惑的望着她:“为什么?”
“因为你也……没有忍心杀我。”
花番云沉默。
“在父王离世的时候,你本有机会把我拉下王位,但你并没有这样做。虽然当时的你可能并没想到我对你带来威胁,但你也总算是没有对我赶尽杀绝。
王叔,难道你真的以为慕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若是如此,父王怎么会把王位交给我,我又怎么会在位期间四海升平,无一内乱?
王叔,做人要明白自己的身份,懂得什么是最适合自己的东西。父王性子温和,王叔你骁勇好战,皇爷爷把王位传给父王并不完全是为了父王的身份,还有更大的原因是因为他比你更适合为王。
作为王者,并不是靠丰功伟绩治理国家,而是要给百姓他们最想要的东西——这个你给不起。
王叔,你以为我不会张弓射箭,心存妇人之仁,所以小看我是吗?王叔,你输就输在这里——我从生下那天起,受的便是最正统的帝王教育,不是能被你随便玩弄、蔑视的对象。
在我最弱的时候,你没有下手,现在已经没有机会。
交出军权,我能饶你一命。毕竟你是我……唯一的叔父了。”
花慕容说着,静静的看着花番云,突然手一抖,剑也银龙似的飞出。花番云只觉得眼前一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听到一个小动物的哀鸣。他一怔,去看花慕容剑下,却是一只咽了气的雪狼。
一招致命,见血封喉。
这是怎么样的剑术!若是慕容他有心对付我,恐怕死在这里的就是我了!而我,居然因为他的容貌而小瞧于他……
“王叔,愿意把军队交给我吗?”花慕容微笑:“你,对我可放心?”
“我……愿意。”
“多谢王叔。王叔放心,我定能击退俱东国,让俱东国的国君一尝冒犯齐国的代价!”!~!
………【慕容花开——花慕容番外63】………
最终,花慕容没有理会大臣们的劝阻,把国政交给鹤鸣,自己却披上戎衣,前往战场为战士们鼓劲。
宝定五年,齐国与俱东国的战役正式开始。
齐王花慕容率领十万精兵前往边境恭城,在此安营扎寨,与俱东国正式宣战。虽然齐国的军队因为齐王的加入而军心大振,但恭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一时之间倒也无法把恭城拿下。
花慕容在恭城呆了足足十天,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无法突破城池,军中也不终于起了一些不该有的流言。花慕容站在帐前,望着远处近在咫尺,却无法攻破的恭城,面色平静的说:“骆冰,恭城难攻,你可有妙计?”
“唉……原以为那个冷飞绝只是徒有其名,没想到在行军打仗上真是一个鬼才。陛下,恭城现在被冷飞绝守的固若金汤,若想要短时间内攻破,实在是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放弃攻城?”
“现在唯一的法子就是拖——恭城毕竟是我齐国的领土,他们要粮草的话,一个城池的田地所能提供的有限,只能从其他地方来征集。我们要等的,就是对方弹尽粮绝的时刻。”
“你说的有理。我已经传令下去,严守两国之间的通道,万不可让粮食入城。”
“陛下英明。”
“可就算这样,他们起码还能支持三月有余……真是该死!”花慕容脸色一变,终于露出了焦虑之色:“虽说是我军并不担忧粮草之事,但这样拖延下去,只会让百姓受苦,让别国耻笑我齐国无用罢了!”
“陛下……要不向大周求助?”
“你是说,向萧墨低头?”花慕容一怔,然后轻轻笑了起来:“虽说齐国与大周关系尚可,却也没到那种可以这样信任的地步。况且,请神容易送神难,萧墨的心绝对不止在于周国。”
“微臣的意思是,陛下可以声东击西。”
“趁着齐国与俱东国对峙之时,让周国攻打俱东国,从而来个釜底抽薪?果然绝妙。但我并不想这样。”
“陛下为什么不愿?”骆冰急急的问道:“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
“因为……俱东国的百姓也是人,若可以的话,不到最后的关头,我不会贸然对着百姓出手。”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与冷飞绝之间的私事,他因私忘公,迁怒于战场,但我却不会这样。
该死的,只是那些占据我城池的将领罢了,并不是那些无辜的士兵。
擒贼先擒王,要攻破城池的话,唯有先对冷飞绝下手。
而他的弱点是什么呢……
花慕容想着,陷入了深思,手指轻捂嘴唇,眉头微皱。骆冰站在她身旁,默默的看着她,正想要解下披风,盖在她孱弱的肩膀上,却突然见到有个将领骑着马飞奔而来,急切的喊道:“陛下,大事不好!”
“什么事那么慌张?”花慕容不悦的皱眉。
“司徒小姐她,她……”
“司徒颖?”花慕容一怔:“她怎么了?”
“她非要出城狩猎,被俱东国的士兵抓回城了!对方送来了战书,说是陛下若是肯去恭城一聚,自然会放了小姐,若是没有,就……”
“就如何?”
“把小姐赏赐给……各位士兵。”
……
“知道了。”花慕容缓缓闭上眼睛:“走吧,带我去见司徒大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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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家是恭城一带最有名望的大族。
司徒家的族长司徒卜曾经是齐国的丞相,位高权重,在告老还乡后,成为自己家乡的第一大王族,至今在齐国极具有影响力。司徒家子嗣不多,孙子辈唯有三男一女,而那个年仅十八岁的幼女司徒颖是司徒卜的掌上明珠,自小溺爱非常。
司徒颖聪慧美丽,又出身名门,许多豪门、乡绅壮着胆子向司徒家提亲,司徒卜还未说什么,但司徒颖都又哭又闹的不肯出嫁,所以直到十八岁还未定亲,也算是个乡中的奇闻了。
司徒卜只有这一个孙女,未免对她溺爱几分,见孙女誓死不肯嫁人便也罢了,却没想到孙女居然一直怀着别样的心思——入朝为后。而这一切,在她见到花慕容之后,更为坚定。
花慕容来到恭城,对于司徒颖礼遇有加,但一切只是出自君臣之心。但她意识到司徒颖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时,心中暗暗叫苦,只得默默与她拉开距离,避而不见,却没想到让这个一心攀龙附凤的少女伤了心。
司徒颖不顾如今的局势,执意出城打猎,闯下了这样的大祸,而收拾残局的只能是她。
“陛下,老臣无能!颖儿骄傲任性,创此大祸,陛下万万不能因为一个女子而中了俱东国的奸计!”
“老丞相请起!”花慕容急忙把司徒卜扶起:“颖儿也算是慕容的妹妹,自家妹妹受苦,慕容怎么能袖手旁观?”
况且,若我真的不救人的话,恐怕恭城的百姓会记恨我这个齐王心狠手辣,更是中了俱东国的计。
“那,那……”
“丞相放心,我自有主意。既然冷飞绝那么想见我,我见他就是。”
狐狸的话:今天5更。男女主角终于又要对手戏了!~!
………【慕容花开——花慕容番外64】………
恭城。
夜色如墨。
冷飞绝斜躺在红木制成的椅子上,冷静的望着那些被迫出卖自己才艺来获得存活机会的所谓的“良家妇女”,只觉得一切都是那样的无聊。
是,面前的美人们是很美,她们脸上愤恨又压抑的神情是很有趣,但他却突然丧失了逗弄她们的兴趣,只觉得说不出的厌烦。他静静的转动着手中的白玉杯,突然松手,任由白玉杯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丝竹声在瞬间停止。
手中搂着美女,喝的正起劲的将领们一下子放下了酒杯,齐刷刷的看着自己的王,神情有些迷茫,但更多的是等待陛下吩咐的肃穆。
冷飞绝望着这些依赖自己,把自己视若神灵的臣子们,心中那种索然无味的感觉越发的明显。
他想微笑,但嘴角微张,只是平静的说:“啊,杯子破了呢。颖儿,帮我把杯子的碎片捡起来,明天我要看到完好无缺的夜光杯。”
“这,这怎么可能!”站在冷飞绝身边侍奉他喝酒的司徒颖轻声嘟囔,脸色不由得一白。''
“哦?难道颖儿做不到吗?”
“颖儿自然会……尽力一试。”
“这就对了。”冷飞绝笑着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去吧。”
……
“是。”
她被抓到敌军已经有十天了。
这十天对于她而言,就好像十年一般的漫长。
她的父母早逝,从生下来的那刻起,她就是爷爷的掌上明珠,也是方圆百里最尊贵的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未有人对她呼喝,更别说让她伺候别人了!
可是,为了生存,她不得不侍候这个恶魔一般的男子,因为她深知自己若是把他伺候的不好的话,等待她的会是更深的噩梦。
司徒颖忘不了当她被带到那个男人面前时所承受的屈辱。
当她被几个士兵从马匹上活生生拽到恭城,但她名贵的衣衫都没尽数撕裂的时候,她从未感觉到这样的恐惧。她拼命的、徒劳无用的挣扎,把喉咙都叫到沙哑,但她对于面前那几个强壮的男人而言,是那样的不堪一击。她愤恨的咒骂着那些人的胆大妄为,而就在她就要遭受屈辱的时候,门开了。
“你是司徒家的孙女?”门口,一个绝美的黑衣男子静静的望着她,眼中似乎对她报有兴趣,又似乎有着无尽的讥讽。
“是!若你们敢伤我,爷爷与陛下不会放过你们的!”
“陛下……这么说,她果然来了……呵……”
那个黑衣男子突然笑了起来。
他薄唇微抿的时候神情肃穆、冷漠,但微笑的时候就好像春天一样,能一直暖到人的心里。司徒颖愣愣的望着他,忘记了呼吸,而他突然走上前,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司徒颖是吗……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要不要?”
“是什么?”虽然明知道可能是阴谋,但司徒颖还是不顾一切的问道。
“司徒颖,我要你好好伺候我,取悦我,做我的奴婢。”
“你让我为奴?”司徒颖艰难的问道。
“不肯吗?忘记告诉你了,我的将士们都很久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若你让我不高兴,把你赏赐给他们可好?”
“你敢!我是司徒家的大小姐,我是……”
“你只是一个阶下囚罢了。如果不相信的话,不如试试看?”
男子说着,手上微微用力,司徒颖只觉得下巴一阵剧痛,泪水也止不住的涌出。她的腿一软,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含泪望着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被伤害的那个人是我?”
男子没有说话,似乎是怔住了。
眼见男子面露犹豫,司徒颖哭的更厉害了。她不顾一切的跪倒在地,口中不住哀求,而她只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狼狈过。
在男子冰冷的眼神中,她把自己往后缩,企图遮住自己**的肌肤,羞愧的恨不得就此了结了自己的生命。而就当她悲愤欲绝的时候,男子突然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用叹息般的声音说:“骄傲有余,智慧不够。是我太蠢,居然以为这是世界上还会有和她一样的女子……若是她的话,她绝对不会哭,她只会把那些让自己受辱的人一一杀个干净,一个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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