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自我介绍地说:“您好!你是浩南吧。我叫李斌,是王惠的同学。” “啊!您好,李斌先生!这次多亏你的帮忙。王惠在车间,我去叫她出来。”浩南握着李斌的手说。 “不用了!我们先到里面去看看吧。”说着他俩便进了车间。 “王惠!你看谁来了。”浩南还没近前便大声喊。王惠回转头一看,好一阵惊喜,这不是在美国留学的李斌么!早听他说,学成以后要回来报效祖国,现在果然回来了。 王惠见了老同学,急忙伸出双手朝李斌走去,本想跟他握手问候,谁知刚一近前不知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竟身不由已地扑在李斌的怀里,害得王惠好一阵脸红。 浩南见王惠如此激动,竟用诧异的眼光看着她。 “老同学!你来怎么也不先打个招呼。”王惠见了李斌,好似做梦的一般。 “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怎么了!你不高兴么?”李斌微笑地看着王惠说。 “我怎么会不高兴哩!他乡遇故友那是多么美好的事罗!我厂投产,你是个人才请都请不来呢!”王惠兴奋地说。 “哪里!人生何处不相逢,你们选在元旦佳节投产,是大喜事我应当前来祝贺呀!” “是吗?你真是会说话,走!我们给你接风洗尘去。浩南,你看到那个店里好些。”王惠望着浩南说。 “还是你定吧!”浩南谦让地说。 “我看还是买些菜自己回去做好了,要这么破费干嘛!我又不是外人。”李斌客气地说。 “这可不能马虎,你可是我们的大贵宾哩!如果不是你出面在你父亲面前替我们担保,先将机器设备先运送给我们的话不可能在元旦顺利投产哟!”浩南很感激地说。 “这就言重了!王惠!这我就有些不理解了,你父母的实力也够雄厚的了,怎么还来找我呢?”李斌不解地问。 “嘿!你问他好了。”王惠转向浩南说。 “我当时不是没有考虑过,她们姐妹那么多,如果帮我们的话,恐怕会给她父母带来为难。” 浩南淡淡地解释了一下,实际上他心里却另有一番道理。他想如果资金、机器设备全由王惠父亲家里来解决的话,到时候这个厂可能就不是明山县电子股份公司,而日王氏集团的一个分厂了,到时候我浩南在公司哪里能服众?公司的员工还能当家作主么? 他们边说边从车间里出来。 “唉哟!差点忘了,走,我们还是到腾飞酒店去吧。”王惠此时才想起阿玉。 “对!还是到阿玉那里去方便些。”浩南也赞同地说。 王惠她们也没有再去开自己的车子,而是一起坐李斌的奔驰小娇车,朝腾飞酒店驶去。 一路上李斌很感慨地说:“浩南!我真羡慕你。王惠可是我们大学时学校的校花!我们几个同学都追求她,她都没有放在眼中,结果她却愿意夫唱妇随地跟随你到这穷山沟里来。” “那你可不能乱说啊!我们还没有结婚哩。”王惠对李斌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说。 “哦!浩南,这样说来,我们还可以来个公平竞争罗!”李斌笑着对浩南说。 “如果真是这样,我就甘拜下风,退出好了。”浩南调侃地说。 “浩南!你可别这样没良心,我这么远远跟你来,你想把我出卖了。”王惠开玩笑地说。 “我哪里敢哩!我恐怕不是李斌的对手。”说完大家都很开心地大笑起来。 过后竟是好一阵的沉默。大家都看着车窗外,各人想着各自的心事。 浩南想起王惠母亲在电话里,叫王惠回去住一段时间协助她那得了心脏病的父亲,料理工厂的事务的事,心里便很有些惆怅。他见她跟同学聊天又聊得那么投缘,自己一直也插不上话,不知怎的,这时的他竟然想起了孤独无依的阿玉。
情缘 第二十三章 牵梦(中)
自回到明山县办厂以来,虽然经过了些许波波曲折的事,对他来说自那次曾为阿玉离婚的事失眠过以外,今晚还是第二次失眠。因为他不得不要理清头绪,为自己为王惠、为公司的发展想一想。想起原打算春节前准备为他俩办婚事的王惠父母,现在却遭受了些变故,便不再提了,心里便有些疑虑。他想啊想啊,一直想到三更鸡叫便爬起来,写好产权转让户,这才上床睡了一囫囵觉。 王惠经过这些日子的折腾,似乎使她醒悟了许多,成熟了许多,也学到许多。 明天就要随李斌回去了,自然很晚也睡不着,她想现在工厂顺利投产了,而且市场前景看好,订单不少,便觉得到了该走的时候了,婚姻的大事,还是推后一步再说,也不知父亲这次生病是真还是假,反正现在走觉得正是时候,因为不会伤害任何人,无须找任何借口,便可合情合理地引退。 第二天早餐过后临上车时,浩南把昨晚写好的转让书,郑重其事地交给王惠,王惠接过仔细地看了看,竟是浩南把自己在工厂的百分之六十股份产权转让给她的转让书。王惠看了眼里含着热泪,想说什么嘴角抽动几下,半天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李斌见此好奇地从王惠手中接过来一看,连声说:“佩服!佩服!” 浩南微笑地看着他俩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工厂刚投产,我就不送王惠回深圳了。祝你们一路顺风!回去代我向二位老人问候。” 王惠深情地看了浩南一眼,便随李斌上了车。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浩南眼望李斌开车慢慢地朝深圳的方向驶去,心里竟然有种惆然若失的感觉。 再说云天夫妻自看项链里的头像以后,想起阿玉母亲临终前的嘱托,这才恍然大悟,他们都想敞开心扉地谈一谈,可几次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只是笑一笑,心照不宣,双方都似乎有种无于言表的隐衷。特别是自元旦那天知道阿玉离婚的事以后,这才知道阿玉的日子过得多么的艰难,多么的沉重。 这时艳红早已进入梦乡,发出均匀的鼾声。可是云天却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他开了灯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拉开抽屉悄悄地拿出项链端详了一会,见岳父那英俊帅气的神情,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他是艳红的父亲,同时又是阿玉的亲生父亲,他想这其中必有蹊跷,他倚着枕头沉浸在思潮起伏的海洋里。 以前阿玉拿金项链当着是自己一颗少女的情怀,真诚地送给了云天。可今天她却把它视为自己一生灾难的深渊,而拒绝收回。他想起多年来阿玉对自己的一片痴情;想起她几十年来所度过的沦桑岁月;想起自己对她的冷漠和疏忽;心里竟有些隐隐作痛;他想如果自己当初不是那样粗心大意,当时就打开鸡心项链来看的话;或早些还给她,阿玉的命运也许就不至于此;阿玉的情缘就握自己手中,却浑然不知,被自己无意中错过了一个女人对生活的憧憬,向往和追求,一切一切美的梦,却被自己无意中碾得粉碎。他觉得他自己愧对阿玉,他犯了一个一辈子也不可饶恕的过错,他觉得对阿玉应该有所表示,有所补尝,心里才会好受些。转而一想,她几十年所受的苦难你弥补得了么?人生有多少梦,你圆得了么?云天这样左想右想不知不觉便睡着了,他在梦中梦见自己穿一套名牌西装,打了一条漂亮的领带,很精神地开着车朝腾飞酒店驶去。 只见阿玉远远见他来了,便风趣地说“云天!你今天是怎么啦,打扮得像新郎官似的。” 他听阿玉如此一说,看看自己穿得一身行头便笑着说:“这是对你的礼貌嘛,如果穿得邋邋遢遢的来找你,你不会怪我么?” “我怪啥呀!你爱怎么穿就怎么穿好了。”阿玉说完歪着脑袋看着他。 “那我现在就把这套上衣脱了吧!”他边说边脱去外套。 阿玉顺手接过他的外套放进自己的卧室,他随后也跟了进去,他站在卧室中央手叉着腰,对阿玉说“我会看相,你信么?” “你骗谁呀,我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刚学会的,你就让我替你试试看嘛,你想看啥,你说。”他的样子好像很有把握地说,眼睛竟痴痴地看着阿玉。 “你就看我能活多少年吧!”只见阿玉边说边把手伸给他。 他抓住阿玉的手趁势把她抱了起来,阿玉起初一愣,待回过神来便急忙挣脱着说:“云天快放下我,你不能这样。” “阿玉你不是喜欢我,暗恋我这么多年么?” 他边说边把阿玉平放在那柔软宽大的席梦思上,而后自己把那厚厚的嘴唇吻在阿玉的红唇上,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缓缓地给她宽衣解带,直到最后一丝不挂地坦露在自己的面前,她呼吸急促地搂着阿玉,只见阿玉闭上眼睛,任他从上而下地抚摸,眼泪却禁不住默默地流向了枕边。 他自认为阿玉被自己感动的流下了幸福的泪水,于是便很兴奋地做着他认为男人应该做的事,而且在她身边温柔细语地说:“阿玉,我是在给你圆梦,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可不会再这样做了。”
情缘 第二十三章 牵梦(下)
阿玉被他一爱抚,竟似久逢甘雨一般云雨过后兴奋地用手箍住他的腰际迟迟不肯松开。 “阿玉!人不可太贪心了。我把你的梦圆了,你该知足了,放了我吧。你看我满身都是汗了。” 谁知!他不说也罢,一说竟觉得腰被箍得越来越紧,几乎箍得他喘不过气来。 “阿玉!放了我吧,我可受不了了。”只见云天用脚使劲一踹。几乎从床上惊坐了起来,他看看身边赤裸的妻子,又摸摸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竟是冷汗淋漓,这才发现厚来是南柯一梦。 这时的艳红搂着丈夫睡得正香,谁知被丈夫用脚一踹,竟也惊醒了,她睡眼醒松地说“你怎么了,是做恶梦了么?唉,快睡吧,天还没亮呢?” 云天也不言语,他慢慢地躺下,在被窝里那还睡得着,只见他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回想起刚才做的梦,心口还在怦怦地跳。他心里暗想,我怎么了?对!我好像替阿玉圆梦来着,这就奇了,平时对阿玉极是尊重的,从来就不敢有这方面的非分之想,我怎么会做这种荒唐的梦呢?唉!管他什么梦来着,又不是现实。而后又一想,便埋怨自己的粗心,男女之情,人皆有之,阿玉也是一个血肉之躯,也有七情六欲,现在仍是寡妇一个,也许她暗恋自己恋得欲火难熬呢!我怎么就没想这里去呢?想到这竟连一点睡意也没有,他轻轻地爬起来,给妻子掖好被子,而后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抽烟。 你猜艳红睡着了么?没有,只不过是迷迷糊糊而已,见丈夫在床上翻来覆去,唉声叹气,哪里有不醒的道理,她只是不哼声而已,现在又见丈夫穿好衣服坐在那里抽闷烟,便再也忍不住了,她一骨碌坐起来,穿好衣服便说:“云天!你怎么了,你有什么心事么?” “没!没有什么!我在想着刚才做的梦哩!挺怪奇的。”云天有些结巴巴地说。 “梦也直得你苦思冥想么?你真傻,快上床来说话吧,天冷,不要冻感冒了。”艳红颇觉可笑地说。 云天见妻子露出少有的柔情跟他说话,便顺从地站起来回到床上,而后两人倚在床榻上,云天左手拿着烟,继续抽余下的半支烟,右手则抚摸妻子那纤细的手,时而看着妻子,时而扑克着烟灰缸。 “你做了什么好梦,跟我说一下好么?”艳红温柔地靠着丈夫的胸前说。因为丈夫的举动确实令她狐疑。 “梦有什么好说的。”云天搪塞地说。 “我要听嘛,我们反正也睡不着了,看看你做的梦稀不稀奇。”艳红小孩似的不依不饶地说。 “我说了你可不能吃醋哩。”云天先提醒妻子说。 艳红听他这样一说,在他的腮帮上拧了一把,很有趣地说,“去你的吧,我吃那门子醋,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还会跟你做梦的事当真。” “这可是你说的啊!你听了可别不高兴哩。” “说吧。”艳红眼睛盯着他说,满脸迷雾。 “梦中我跟阿玉在一起”,云天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用狡黠的眼光看着妻子,想想梦中跟阿玉的风流之事,那敢照实说。 “在一起干嘛,不会做那种事吧!”艳红很认真地问,一脸的严肃。 “你看!你看!不高兴了。跟阿玉在一起吃饭嘛!还能做什么事?唉!阿玉也真是命苦。”说完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云天,你一直都很牵挂阿玉是不,其实我早就想跟你把这些事说开。那条项链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父亲的头像在那里。”艳红虽然自认为知道些眉目,可是心里却不敢肯定,她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从丈夫那里得到证实而已。谁知丈夫只说了一句“我不清楚”,便不往下说了。 艳红心想,丈夫平时在自己面前虽然从不提起阿玉,人们常说,“日有所想,夜有所梦。”可见丈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