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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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梦-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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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四月低声叫着。
  一月眼底泛过绝望,身边不时传来村民的哀嚎,即便如此,仍有村民拼死保护着她们。
  姜一月害死了亲生母亲,胡一月又害死了这么多生命,她不能再让身边的人受伤了,她要保护他们,她可是新世纪的现代人。
  “如果我出去了,他们就平安了。”一月悠悠说道。
  四月眼中闪过讶异,扯了扯一月袖摆,“姐姐,你决定好了吗?”
  一月说,“四月,你做好准备了吗?”
  四月润了眼眶,重重点了头,一月笑笑,昂首冲匈奴首领道:“我们跟你走,但请你放过这些无辜的村民。”
  那人一边的唇角往上挑,“好!”语毕,让手下停了手。
  一月忐忑不安的一步一步走向他,每一步似走在刀尖上,似乎都可以要了她的命。
  四月跟在她身后,时不时地回头劝爹爹和村民不要动手。
  一月终走到那人身前,那人一手搂住一个,脸上尽是无耻之笑,一月见了只觉恶心,别开眼不看他,那人却硬是用手扳过她面对着自己,一双狐狸眼却如千年寒冰,冷的让人发岑。
  “走,打道回府!”那人长喝一声,携着一月姐妹扬长而去。
  ——
  小队在一密林深处歇了脚。
  一月睁开眼,落入眼的是一个个两米左右高的帐篷,大致数下,有四十多个。好家伙,这么多匈奴人,定是有何重大举动。
  一月被带到了那人的帐篷,四月则被关到了另一个相邻的帐篷。
  那人进里面换了衣出来,一月这才仔细看起他的模样,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想必是生于大漠之故,五官却是俊美到妖异,让一月一瞬恍惚。
  “你叫什么?”那人冷冷的问。
  一月挑开目光,回道:“胡一月。”
  “胡一月?这名字很不好听,准确的说,是很难听。”他说的无比直接。
  一月心头冷哼,她也觉着这名儿真不咋的。
  那人说:“我叫伊稚斜。”
  一月惊愕,这人竟是匈奴单于。
  伊稚斜盯着她,冷冷发问:“怎么,你有不满?”
  一月却是脸不红心不跳,说:“我敢吗,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单于。”
  伊稚斜脸色一沉,杀气直扑一月,一月急速的说:“单于是身份高贵之人,不会和我这种下贱的下等人计较的。”丫的,为了保命,她只得自贬身价。
  伊稚斜露出满意之色,一月这种自贬身份对他显然很受用,“既然清楚自己的身份,就要乖乖听话,否则我一步高兴了,便会要了你的小命。”
  一月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伊稚斜扔给她一套匈奴女人衣服,未语便出了帐篷。
  一月紧紧抓着柔软的衣角,凤眼闪过一抹恨。
  现在是公元前124年,伊稚斜已经做了两年单于,再过一年,便是卫青率兵进攻匈奴,在这一年的时间,她暂时忍着,逃是不可能的,伊稚斜既能抓她来,定不会有机会让她逃。
  

  ☆、第六回 千年寒冰

  伊稚斜(cha)是匈奴军臣单于的弟弟,军臣单于死后,他打败了王位继承人军臣单于的儿子于单夺取了王位,后来向汉朝投降,被封侯,汉武帝封为涉安侯,数月后死去。
  一月学习历史时曾厌恶他,今日却让她遇上他,一月真想质问他怎下得了心残骸手足,莫非是冷血动物不成。
  帐篷传来熟悉男声,一月翻身背对着来人,来人唇角上挑,伸手摸上她露在外的头,一月身子一颤。伊稚斜探下身子,与一月小脸只有几厘米,气息伏在脸上,一月不得不放弃假寐,睁开了眼,迎上了他紧含笑意的狐狸眼。
  伊稚斜一下收回身,说:“你好大胆,敢睡单于的塌。”
  一月不怕死地回道:“我已经睡了,而且你也没说要砍我的头啊。”
  “哦?那我现在下令砍了你的脑袋,可以吗?”
  一月知道他是认真的,急忙摇头,乖乖下了床。
  伊稚斜一把把她摔回了床,一月娇弱的身体撞到了床沿,咯得她咬紧了牙关,还未喘口气,又一阵暴风雨袭来,伊稚斜撕拉一声扯开了她唯一的衣服。
  白皙得近透明的肌肤暴露在伊稚斜欲望双眼中,一月娇柔的挣扎更是挑起了潜藏在他身体的欲火,他就如一只发情的公兽急需找来一合心意的母兽消散他那炽热的兽火。
  一月惊恐的跳下床,伊稚斜一把把她提回。
  “单于大人,你放过我吧,我还没长全,不能侍候你的。”
  伊稚斜一口咬住她细嫩的耳垂,没有留一点余力,一月感觉到血顺着脸颊滑落,心头愈加害怕,几近绝望。
  四月掀帘走了进来,见帐篷发生的一切却没有惊讶,脸上是一月从未见过的平静,“单于,你放过我姐姐吧,我来侍奉你。”
  伊稚斜果真停下了动作,狐狸眼闪过一丝愠怒,嘴上却说道:“好啊,既然你那么想救你姐姐,那本王成全你。”他朝四月勾了勾食指。
  一月对着四月不停摇头,四月根本不理会,竟微笑着走了来。伊稚斜得了一美人,便一脚踢开了一月,任由她是由怎样难看的姿势滚下床去。
  一月紧闭上眼。
  床上的伊稚斜余光晲到她这一闭眼,大声命令道:“给我睁开眼!”
  一月不听。
  伊稚斜大手一挥,一月又被抓了上去,细颈上顿时多了只大手,“给我睁开眼,否则我杀了你!”
  杀气扑面而来,迫使一月不得不睁开双眼,面对那张令人生恨的脸。
  很好,伊稚斜唇角一挑,冷冷的微笑,暗沉的声音想起,“这就对了,胡一月,本王要你好好看着,你妹妹是怎样取悦我的。”
  一月小手紧攥,巴不得能手刃了这王八蛋,为世人除害。
  伊稚斜扔开她,侧头咬上了四月小巧的耳垂。
  ——
  五月的密林有很多的蚊虫,一月一夜便被盯了十几个红红的小包,四月同样如此。
  伊稚斜带着四十几个士兵出了密林,一月暂时有了几日清净安生的日子可过,趁着夜幕,她会跑到伊稚斜帐篷找四月,问问她那恶人的近况。
  ——
  清晨,密林里的小鸟们皆聚拢了来,有些鸟儿高亢的唱着属于自个儿的歌儿,每每此时,是一月一天中最惬意的时光,她会在鸟儿的歌声中放松紧绷的身子,安逸的享受鸟儿们为她而奏的晨歌声。
  四月已是伊稚斜的侍婢,可以自由在军营中行走,便会时而看看姐姐一月,带些伊稚斜赏她的水果兽肉,说些属于两姐妹的交心话,
  四月未来时,一月会写写字,作作诗,充当下文人,又或是想想崇拜对象霍去病,便能开心的大笑,这般的日子一晃便是两个月,伊稚斜归时已是七月,夏天最炎热的时候。
  一月这几日变得安静了些。
  伊稚斜闯入她帐篷时,她正无聊的数着羊。
  伊稚斜冷冷地说:“看来我离开的这两月,你过的还可以。”
  一月说:“有好吃的,又能睡好,当然很好了。”
  伊稚斜坐在了塌沿,“我宠幸了你的妹妹,你很恨我吧。”
  一月老老实实答道:“是,恨得想亲手解决了你。”伊稚斜笑起来,狐狸眼含满了笑意。
  “你不生气,我觉着,你甚至应该立刻砍了我的头。”一月不怕死的挑战他的忍耐线,她想要伊稚斜发火,最好能把她给一刀咔嚓了。
  伊稚斜说:“我是一个单于,不会有人对我说真话,你是第一个敢对我说真话的人,我怎么会杀了你呢,我还要赏赐你呢,说吧,你想要什么。”
  汗!一月急忙摆手,说道:“千万别,我只是说了心里想说的话,单于你还是饶了我吧。”
  伊稚斜笑了。
  

  ☆、第七回  若惜若情

  一月两个月后第一次见到胡老爹,伊稚斜高调的牵着四月出现在老爹面前,双眼冷冷的瞅着一月,却做着让一月作呕的行为。四月小脸全是可人的羞涩,乖顺低眉点头,一月别过头去。
  老爹对伊稚斜格外的恭敬,一口一个单于叫着,一字一句的奉承。一月表面上冷冷的,心里却在讥笑这伊稚斜,即使他这般狂傲,终归不是霍去病的对手,是霍去病的手下败将,明年,只要霍去病明年攻破了匈奴,她就得救了。
  一月想着,唇角不禁溢上一抹偷笑。
  伊稚斜对她说道:“胡一月,你很开心嘛,看来我要你见你父亲是对你最大的荣慈了吧。”
  一月回答:“你可真会给自己带高帽。”
  伊稚斜冷眼扫了过来,一月立即又说:“单于饶了小人吧,适才说的胡话小人收回。”伊稚斜望了她好一会儿,说:“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看来我得好好罚罚你了。”
  四月腰间一紧,疼的她闷哼了一声,一月立即说:“别啊,小人错了,单于就饶了小人吧,别再折磨四月了。”
  伊稚斜没说话,四周的杀气退去了些。一月松口气,陪着笑道:“单于真是个好人,以前的胡话小人全收回,单于就不要和我这种小人计较了。”
  伊稚斜笑看着她,“你可真聪明,不停用马屁和贬低自己的方法逃过一劫。胡一月,你的脑袋瓜还是有点东西的,我以前是小瞧你了。”
  一月说:“单于说的哪话,小人怎能和单于相提并论呢,单于可是英明神武的匈奴领头,我一个沙子大的小民怎能被您看得起呢。”
  伊稚斜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会同别的汉人一样,说被我看得起是你的荣幸呢。”
  一月喃喃自语道:“我才不是那种二百五,还荣幸呢,是祸乱才是吧。”
  “你嘀嘀咕咕在说什么?”
  “啊,没,没说什么。”
  “最好没有,若让我知道你在偷偷骂我,我定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一月笑眯眯的说:“小人知道了,小人知道了。”
  ——
  和胡老爹唠完了家常,一月独自一人去了密林边的小河。
  喝水清澈得可以看清溪底的卵石,小鱼儿欢快的游来游去,一月突然有了在此处洗澡的念头,她瞅了瞅四周,确定无人后,她退去了衣衫,下了水。
  三千青丝随意而轻柔的放下,额前的碎发被一月拢到了一边,她走至深处,河水清凉,在这炎热的夏季却是洗去污垢且去热的最佳选择。
  难得的轻松让一月卸下了平日的伪装,恢复了本来面目,她小脸上全是真心的笑意,琥珀色大眼尽是久违的开心,这里没有厌恶的伊稚斜,她可以自由自在的微笑,自由自在的玩耍了。
  河水清澈透明,恰好洗去她这几日身上堆积的污垢,一月调皮的捧上一捧水,又高高撒开,而后重复着这样的动作,铃儿般的笑声传遍了整片山谷。
  远处的伊稚斜看到这般的她,这才是真实的她吧。不由间唇角一边挑起,狐狸眼闪过一抹难得的温柔。
  ——
  黄昏,夕阳。
  一月抱紧腿坐在地上,抿唇而笑,欣赏着美丽的夕阳。伊稚斜走来坐在了她旁边,说:“看到如此壮观的景观,你有何感想?”
  一月说:“感叹这世界的神奇、伟大,能造出我们人类,更能赐予我们看着壮观景致的能力。”
  伊稚斜冷冷地说:“我好像问的是这景观的观后感,你怎么说出人类的东西了?”
  “你不知道吗,人类这词是我们科学家对人的总称。”
  “你说的这都是些什么啊!”
  一月张口想解释清楚,猛然想起她这是在古代,人类这词是近代才出现的。
  伊稚斜问道:“能解释下吗?”
  一月想了会儿,说道:“我适才是胡言乱语,你就别去在意了。”
  伊稚斜静静的注视着她一会儿,唇角溢上讥笑,“胡一月整日说的都是胡话啊。”眼底却是一抹宠溺的笑滑过。
  一月细指狡着衣摆,吞吞吐吐地说:“那个,那个……我,我有些话可不是胡话,所以你别误会。”
  伊稚斜笑起来,却故意峰眉一挑,“我为什么要误会?”
  一月眼中闪过惊慌,心也随着紧张了起来,“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能误会。哎呀,反正别误会就是啦!”真是越解释月显得她心里有鬼。
  伊稚斜彻彻底底忍不住,竟然抬手摸上她的脑袋,似哄小女孩般摸了摸,“放心,我知道你那些话是真的。”言语间尽是宠爱。
  一月愣了愣,琥珀色大眼盛满了羞涩,夜夹杂着小小的喜悦。
  ——
  漆黑的夜空中闪烁这几颗残星,月也似被天狗咬了一块,缺了一角。一月睡不着,披着单衣站在帐篷外赏月。
  四月从伊稚斜帐篷走出,带着微笑走到了一月身后,说:“失眠了吧。”
  一月轻声“嗯”了一声。
  四月从怀中掏出一瓶药,给了一月,说:“这是单于让我拿给你的。”
  一月还回她手中,冷冷地说:“他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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