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寞的传来。
“东门淡墨也许会给你一个机会,但是秋无水不能!云莊主,往事不可追,你又何必如此执着!”背对着云梓寒,这一刻我不敢回头,不敢去看他一眼,“故地重游,我却更相信这是上天让我在与过去告别,从此世上就再也没有东门淡墨这个人了,有的只是秋无水!”
“淡墨……”
房门重重关上的那一刻,他的叹息,他的落寞,所有的一切都被忘却,东门淡墨以及她的一切都被忘却,剩下的只是秋无水,还有那个永远微笑的白玉少年。
虽然游梓寒竭力挽留,第二日我与叶儿还是离开了王官谷赶去与风万里会合,我在马车内,云梓寒骑马在外,马车的颠簸,车帘的一起一落,车外的身姿挺拔俊逸,一切仿佛都回到了当年我第一次来沐游山莊时。
云梓寒一直将我们互送到了王官谷谷口,在我的再三回绝之下才与我们依依作别。
“淡墨,云游山莊的大门永远都为你开着!”
我点点头:“云莊主,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忘了朝廷和濮阳夙之间的事你都不要插手!”萧睿肯助云梓寒登上武林盟主的位置,肯为他昭雪,这一切都是以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云梓寒都决不能插手朝廷和濮阳夙之间的事为前提的!
云梓寒避而不答,只是挥手与我作别。马车渐渐远去,他的身影一直笔'石桥整理收集'直地站在那里,直到很远很远,直到马车扬起的烟尘扬起再也看不清来时路。
芷沂·龙颜
作者有话要说:唔 不出意外的话
从本章开始到结尾都是某叶子了
﹃_﹃··咱很坏心眼地说···本来咱决定等木木收尾了 咱两章内杯具掉芷沂的
可是点点亲的呐喊声 唤起了咱的良知
于是 咱会好好写 原本差不多几个月前设想好的情节
…__;… 大过年的 咱也要厚道点呐
基调会有点悲 这是木办法的 话说有亲想看凤皇跟芷沂的JQ戏咩
不说话 就是无所谓 咱就随心写了 米有表拍咱喔喔喔
还有···表嫌弃咱写得少····咱是打算日更的···
咳咳咳 不厚道这么久了 总不能拖过年 要抽打懒骨头了
某叶子鞠躬下去码字
唔 再上来罗嗦一句··某叶子近日会开新坑喔喔喔 亲们记得来捧场嗷嗷嗷
走鸟 挥手 明儿见
这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生,除了门外站着一个人,他说他叫苏钦之。
他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说有人想见我。我望着连绵地山峦起伏,没有说话。
他说还记不记得一个叫做濮阳夙的人,我看着他好一会,点点头。他的脸一下子暗了下来,补问了一句是从前的事。
从前的事?我不明白了。
他说云芷沂,你有想过你的父母是谁吗?有想过这个世上是否还有血亲健在?
我站在他面前,他对我而言是一个陌生人,可是他却说他是我认的大哥。
最后,他冲我伸手,说跟他走,去见一个人,我就会知道所有的一切。
说实话,我并不太愿意跟一个看起来很颓废的陌生人走,可是我也知道淡墨瞒着我好多的事,日复一日的等在这里,却始终没有等到淡墨。果然是要靠自己去寻找答案吗?
我缓缓地走向他,他的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很苦。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我又赶忙回来,拿着小树枝在屋门前的泥地上写了几个字。
他走近,久久地看着地上的字,半天吐出一句:“是留给这里的朋友的?”
我点点头,不说一声就离开,圣元观的小道士们会把老君山给弄塌的。
那一日,很平常的天气,两个身影愈行愈远,屋门前的泥地上四个字:勿念珍重。
·
一路上都在颠簸,我跟苏钦之却都很安静,他好像很累,满脸的沧桑,有时候会愣神地看着我,意识到我也在看他是就赶紧躲开目光,接着久久地对着马车顶篷子出神。
这天很奇怪,他不但开口说话,还问了我一个问题。
“芷沂,如果你爱的人不记得你,而爱你的人被你辜负了,你该怎么办?”
情伤。我瞬间领悟,人生来就有七情六欲,也唯有情字能将人逼成这幅模样,可我该怎么回答呢?
也许他并不需要我的答案,因为他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马车咯吱一声停了下来,苏钦之挑起帘子一看,对我说:“到了。”
下了车,车子停在了一个院子门口,不远处是一个集市,嘈杂声隐隐能传过来。
“芷沂,要见你的人就在院子里,进去吧。”我狐疑地望着他,他的眼很浑浊却透着真诚。
转过头,还没走两步,又被他叫住:“芷沂,让我再看你一眼,好吗?”
回过身,对上他复杂隐忍的眼,悲伤的很。他上前,轻轻替我撩起鬓发,这一幕我莫名的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要走了,今后恐怕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你自己……要多保重。”
我点点头,转身进院子。
他,苏钦之在我的人生里就只逗留了那么几日,我不知道他从何而来,后来又去了哪里,也如他所言,我和他今后再也没有再见过。可是这个身形挺拔的男子,却想一阵暖风,让我的心感觉暖暖的,很莫名的感觉,或许我跟他从前真的很熟吧。
院子里不止一个人,有很多人。其余人都笔挺地站在,只有一个坐在石凳上沉思。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的生人,我无措地站在门口。
“卿来了。”是在跟我说话吗?
“卿不必拘束,孤……”坐着的人看了我一眼,又接着说,“卿原来真的忘了。”
忘了?忘了什么?心一直空到不安,难道我真的错过了什么?苏钦之说只要来这里,就能知道我的身世,还有濮阳少主,虽然不明太白濮阳少主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走上前,手指在石桌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心中的疑问,坐着的那个人却只是出神地看着字,久到我认为他不会告诉我为止。
他却突然站起来,负手背对着我看天:“母后跟司徒将军都希望你知道,可你知道了又怎样又能改变什么,除了多伤害一个人。他们真把江山看那么重,就连夙儿也是。阳谋诡计,尔虞我诈,到最后能剩下些什么,又能得到什么呢?”
他又转过身,对我说:“卿,孤劝告卿还是莫知道的好,有时候人还是糊涂些活得自在。卿若愿意,孤可以派人将卿送回松木林,等卿回去了就别再出来了。”
一双包含寄期的眼眸子,深深地渴求着一种名为自由的东西。我看着他双眼,那张脸,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他好像很高兴,眼里隐隐浮现出笑意,仰头长叹了一声,又低声喃喃:“希望夙儿不要埋怨孤才好,呵,他从前那么恨孤,不知道现在是否有消气。”
我想上前,可被一个人拦了下来,恭敬地替我引路。我最后回望了那抹寂寥的背影,无言地离开。
跟着那个人走出院子,七拐八拐到了一个小弄堂里,前头的人走得很急,我尽量跟着他的脚步,忽然身后闪起一阵阴风,我还未来得及回头,头上一阵闷痛,眼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直到被泼了一盆子冷水,我才悠悠转醒,身上湿湿的有点冷但更多的是难受。头很晕,我下意识去揉,头顶传来一声冷笑,我抬起头看到一张威严的脸。
“云芷沂,好久不见,老夫一直很记挂着你。”
“将军,以大局为重。”原来还有一位华服老妇人在。
“哼,大局?”我被一个猛力拽起,下颚被大力地抓住,耳边传来阴霾的声音,“太后千岁,若不是顾念大局,老夫早就跑去先杀了那个濮阳夙,再来掐死这个云芷沂,又怎么会在这!”
又是濮阳夙?为什么谁都把我跟他扯在一起,想我跟他也不过数面之交。我云芷沂虽不是什么,但也不会任由谁让我如此难看,一个手刀劈向门面。那人一惊,跳开一步,我暂时自由了。
“哼,人变了,性子倒是没变。”嘴里虽然说得恶狠狠的,但却不再靠近,而是冲着华服贵妇说,“就劳烦太后千岁了,老夫先告退,省得又一时不能自控误了大事。”
说完,就真的风风火火地离开,看得我莫名其妙。
“芷沂,到哀家这里来。”我不动,在下头冷冷地看着她,看得她有些尴尬地撇过了脸,“芷沂,萧国已经……被灭国了。”
“芷沂,你原本是萧国云世家之后,当年你尚在襁褓,先是因被诬陷通敌叛国被贬,后又遭游恺暗算被灭门,全家上百口人只剩下你和你哥哥梓寒。而当年通的敌正是濮阳夙所在的祈国,而现在灭了萧国的也正是这个濮阳夙。”
我冷冷地看着刚刚在上的太后,她将这些做什么,是我的真正身世?什么意思,是说我是云家后代,而云家是她萧国的臣子,现在国被灭了,难不成要我去帮她复国?被蒙头一棍子打晕弄进来,方才的司徒劼又是那个态度,我心里可是憋着一肚子气,纵然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心也没觉得有多少起伏。
太后起身,款款走到我跟前:“芷沂,哀家有些后悔了,若不是当初为了一己之私,你也不会落到这个田地。将军他走了,哀家就说句心里话,这国都灭了还复它做什么,一代又一代的冤孽何时了。可将军把萧国看得太重,哀家不得不先稳住他。”
“游恺现在在濮阳夙那里,哀家想问问你打算怎么办?”
“皇儿说你还是不见他的好,哀家看得出皇儿是真心为你好,可是……若是这辈子都不见一面,这种滋味哀家尝过,生不如死。所以,芷沂,你是怎么想的?”
我低下头沉默不语,怎么这么多人问我怎么想怎么做,却没人告诉我全部,一帮自私的人。挑着对自己有利的讲,断章取义地问我意见,我不禁怀疑是否是我从前知道太多,所以才被抹去了记忆。
太后见我久久不语,叹了口气:“芷沂,哀家不逼你了。可是你不想见见东门姑娘吗?哀家听说她去找过濮阳夙,而那之后就失去了消息。”
淡墨?我肃然一惊,明知道这是诓我去的另一个借口,可不得不承认我的心有些动摇。
记忆中,濮阳夙并不是什么恶人,应该也不会伤害我,况且我真的好久没有淡墨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既然如此,不如就去见一次。
于是我又坐上了马车,只不过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太后说要送我去凤凰古城,还说有些人有些事一辈子只能遇到一次,错过便不可再得。
车轱辘碾压在官道上,我的心有一丝莫名的欣喜。濮阳夙,祈国的新王,会与那个带着淡淡忧愁的古城少主是同一个人吗?
淡墨、濮阳夙、游恺、太后、萧王,还有那个司徒劼,所有的人编织了一张又大又密的网,扑朔迷离、千回百绕。
撩起一角门帘,外头已经是一片黄沙地,意味着很快,很快就要到古城了。
芷沂·古城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某叶子打个小广告 咱的新文已经发了 就是姑苏这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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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古城到了,但是城门口站满了人,车夫对我说马车驶不过去,官差把城门前的大道封了。
我只好下车,果然有许多人,一个个的都是身着甲胄手拿长矛。全都是官兵,并没有什么百姓布衣,我心中有些惶惶,回头想问车夫,却发现马车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绕到兵士较少处,特意选了一个面善的打听,比划着两只手想要他明白我的意思。
那名面善的兵士看起来跟我也差不多年纪,一张脸稚气的很,看到我先是一愣,接着又惊恐地睁大眼睛,冲我指手画脚,跟见了鬼一般。
“啊……”
“头儿,头儿!”我还来不及拉着他,他跌跌撞撞地竟然跑了,弄得我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我,看起来很可怕吗?
顿时,四周围开始骚动起来,我站在那,隐隐觉得有很多人往我这里赶来。我吞了吞口水,在这种不清不楚的情况下,还是走为上策的好。
四处观察了一圈下来,从城下根下溜走比较安全,说不定还是趁机混进城去。蹑手蹑脚地还没走到第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