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水滺滺潋卿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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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水滺滺潋卿颜-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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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稀
  
  凤皇上前说明了来意,风教主笑着挽留了几句之后便派人去准备了。我像个木头似的站着,每每想说话凤皇就掐我的手心,他个恶人还真掐!
  
  之后他们两个又说了些我完全听不懂的话,不过听样子是没谈成,一个说来日再来拜访,一个又说下回应该风某登门,两个人客气得很,也虚得很。
  
  终于出来了,我深吸一口气,屋里头闷气得很,不管是人还是事。凤皇抓起我的手,力道恰到好处地替我揉掐红的掌心,满脸的心疼。
  
  我没问他为什么掐着我的手不让我开口,没问他跟林靖风都谈了什么,没问他借着陪我找淡墨的理由来古刹做什么,也没问古城出了什么事他要这么急巴巴的回去,连我都能放下。
  
  他想瞒着就瞒着,我愿意装傻配合他。跟在他身边,见了那么多人,经历了那么多事,我却只想着怎么才能继续陪在他身边,凤皇什么都不缺,只是缺了跟他分享痛苦与喜悦的人,我愿意来当这个人。他被这个世界抛弃了太多,我想给他安全感,就像他给我的那样。我想让他明白即使整个天下都背叛他;我也会站在他身边背叛整个天下。
  
  在这个世上我们想要的太多了,金钱、权利、地位,匆匆人生数十载,我想执着的只有他,凤皇,你明白我的心,看清我的心了吗?
  
  手掌心被他揉得有些发痒,想收手但一看到凤皇的表情又犹豫了,闭上眼享受这一刻的温馨。
  
  翌日,凤皇走的时候,天上竟然下起了雨,我从一大早就开始抱怨老天爷了。来了几日,日日艳阳高照,偏要走了下雨。
  '石桥整理收集'
  凤皇打趣我说送别原本我是该流几滴泪的,偏不流,老天爷看不过去替我流了。他走的时候不准我跟着,说灵石谷本就是天险,这么个鬼天气还是乖乖待在屋子里让他安心地走。
  
  抱着门柱子好久,凤皇铁了心得不妥协。我一直死皮赖脸地跟到教门口,也不管谁又笑话我,就这么跟着了。教门口,凤皇送开我的手,让小包子领着出谷。我在后面垫着脚尖看着,看着那抹茜色越来越小。可恶的老天竟然下起了雨,林中不一会就起了雾,原本就变小的茜色一下子又变得模糊,一下子又不见了。
  
  眼睁睁地看着他走,猛然惊醒自己是一个人了,心中一下子涌起一股酸楚,才分别就开始后悔了。淡墨拍拍我的肩,告诉我雨大了,拉着我进了教。我不住地回头,好几次差险些就挣脱了淡墨要去追他,但我知道淡墨还有话要跟我说,或许是很重要的话。




芷沂·淇水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 厚颜的某叶子又飘来了~
那啥这章某叶子是想来个温馨和虐的过渡···但好像弄砸了··
昨天脑子晕晕乎乎的 于是早上爬起来又稍稍修改了一下
不过嘛···咳咳咳
某叶子知道自己写的文文纰漏很多 大大们能进来看 某叶子很激动很激动的
谢谢乃们的支持 如果大大们有虾米意见或者建议 可以留言哦哦哦
呼啦啦 某叶子下台鞠躬 飘去码字~~~
  天与地相衔接的黄沙尽头,一辆黑段锦车疾驰向东。回的马车也是来的马车,我蜷缩在褥子上,不敢相信我竟然会这么思念凤皇,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回到他身边。凤皇也在想我吧?见到我也会很……高兴吧?
  
  凤皇把马车留给了我,自己另雇了一辆,车夫告诉我说是那位爷留话了,这辆车里都是用惯的东西,徒然换车怕我会不习惯。
  
  车里果真都是用惯的,什么都有连我爱吃的小点心都让车夫备好了,单单只少了他。我抱着膝暗想凤皇那个傻瓜,怕我在路上逗留,就想出这么个法子催我回去,要是我在古刹住很久呢?
  
  车内每一个角落都有他的影子,外头月斜夜深深,里头的我抱枕夜无眠。到了后半三更,人愈发的清醒了,我烦躁地起身,无意瞥见棋盘一角,爬过去将它挖出来,拭去上头的灰。
  
  一方执黑,另一方执白,凭着模糊的记忆,我胡乱地下着,心里偷偷暗笑若是被凤皇看到了又会是什么个表情。一个人下棋,凤皇一直输一直输,被我杀得一颗都不留,我乐了,一推棋盘翻到在褥子上。阖眼再睁眼,我的嘴角微微勾起。
  
  天亮了之后又找到了我赢的那一大堆铜钱,坐在褥子上,我很好心把铜钱分给了凤皇一半,一个人玩攒钱。我暗暗下决心这一次一定要比上次公平,于是我一小撮一次,他还是一大把一次。玩了半天我纳闷了,难道上次我太过分了,所以这次要输得血本无归?
  
  我一面扯着嗓子让车夫快些,一面很没自觉地将两个钱袋换了个个,反正两个袋子长得一模一样,我又没打算告诉他我回来的路上又玩攒钱了,当然了若是赢了,我是会告诉他的。
  
  陌上花开,无心恋花,我只想早一刻回到他身边。
  
  。
  
  马车缓缓地驶进古城大门,我风尘仆仆地跑进府衙,几个侍卫想先一步进去通报,我摇摇手阻止了。想给他一个惊喜,亲眼看到我回来时他的表情。
  
  刚踏进园门,凤皇铁青着脸和一大帮人子人刚从屋里出来,其中我只认识子都跟那个洪教头,还有白胡子也在。凤皇看到我一愕,停在了屋门口。
  
  似乎我来的不是时候,大家的脸色都不怎么好,凤皇撇转头跟子都低语了几句,子都一直低头答应着。半响交代完了,凤皇皱着眉让周围人都下去。
  
  一个个人从我身边擦过,弄得我茫然,本想抓住白胡子问问的,可是那个老头溜得比谁都快,一下子就只剩个背影了。
  
  “芷沂。”
  
  转过头,看到凤皇的脸色已经缓了下来,我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过来。”凤皇手臂微张,脸上扯出一个浅笑。
  
  我抿抿嘴,小跑两步,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凤皇就势紧紧地搂住我。
  
  我两只胳膊吊在他脖子上,告诉他我回来了,他点点头说回来就好。我告诉他我很想他,所以就回来了,他点点头不说话。我说你为什么不说你也想我,凤皇笑了,说他就是不说我也知道。我白白眼说你真没情趣,凤皇目光渐渐放柔,半响轻轻吐出一句:“芷沂,我很想你。”
  
  我觉得我真是矫情,他不说我就非逼着他说,他真说了我又只会躲在他怀里装害羞。凤皇死死地抱着我不住地轻笑,我趴在他胸口,感觉那里一震一震的。
  
  院门口有人禀报:“少主……”
  
  应该是有事,我推推凤皇,他不动,径直对门口吩咐:“不管什么大事儿都明儿再说。”
  
  院门外的人诺诺地应下离开。
  
  我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他笑着用额抵住我的,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告诉我说他想带我去一个地方。
  
  我低下头,心中有些惶恐。第一次凤皇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那是凤凰古城,之后聊城被血洗;第二次凤皇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那是西域古刹,虽没有讲明缘由,但总是免不了要沾染鲜血;这一次……
  
  我抬起头,笑得灿烂,点头对他说好。凤皇,即便是地狱,只要你愿意牵着我的手,我一定不会拒绝。
  
  。
  
  在风云飘渺的黄昏,在浸布天地的广阔原野上,金色芦苇像陷入古琴里的水波一样地涌动,交握的手轻轻拂过金色芦苇,一步步地走向云烟翻滚的天尽头。芦苇触动指尖、手指、掌心的软肉,那种瘙痒的感觉,让我如同走入另一个天地,没有阴谋、没有战争、没有杀戮、没有旁人,有的只是我和他,以及这落日黄昏。
  
  “芷沂,你看!”金色芦苇的尽头是金色江,清流渺渺,锦鳞翔集;鸥鹤互歌,水天为一。凤皇回头看我,夕阳照在他脸上,打出一圈柔和的金光,狭长的凤眼弯弯,嘴角浅浅勾起。
  
  随着凤皇的指尖,从天上的征雁到江中的红鲤,我说好美,他点点头;我说好美,他看看我;我说好美,他探探我的额;我说:“凤皇,你好美。”
  
  他又好气又好笑:“合着白带你来这了?”
  
  凤皇,这里因为是你带我来的,因为是你陪着我,所以才很美。
  
  “这江叫什么?”宽广的江面,粼粼金波延伸至远处,一片宁和恬然。
  
  “淇水。”傍晚江边开始起风,周围也开始变凉,凤皇搂搂我的肩,我摇摇头表示不冷。
  
  淇水!伫立河畔,心中涌起一种莫名情愫: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凤皇,这江水你喜欢吗?”我翘首而问。
  
  他顿了好久,最后告诉我他喜欢广袤的大漠,绝顶的一览众山余。不爱江水,原本以为是天下舍不了凤皇,现在看来凤皇也舍不了天下,这两个人的淇水对他来讲终究是太过狭小了。
  
  我和他面对着江面,看着他负手而立,缓缓开口问我万一有一日他会很忙,忙到没时间陪我怎么办?我告诉他我会在一旁安静地等他忙完。
  
  他问我万一有一日他要背弃仁义道德,挑起战争杀戮,手上会沾满了无辜的生命,我会怎么办?我告诉他我不会离开。
  
  他问我万一有一日他身上的责任和担子会让他身不由己,而这些又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我会怎么办?我告诉他我会努力去适应的。
  
  之后很久很久,凤皇都没有再开口,我站在他身边,看着他隐忍欲语的模样,我对他说:“凤皇,相信我,好吗?”
  
  他笑了,揉揉我的头叹了口气说最近事多,怕我住在府衙里他没时间照顾我,刚好髯翁子那里一直惦记着我回去。我撅撅嘴说白胡子是把我当苦力使唤呢才惦记着我。
  
  我不知道凤皇为什么要我离开府衙去药斋,想当然不可能是什么白胡子惦记我这种理由。可是我不想问,我已经下定决心不管以后凤皇会怎么样,会去做什么,我都不会离开。既然不会离开,那何必去计较那么多,他想瞒着就瞒着,想告诉我了我就听。
  
  只是在不久之后,我就明白了他当时隐忍欲言的话是什么,他是想问万一有一日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背叛了我们的感情,我会怎么样?会怎么样,我不知道,我想我会逃避,会无措,会祈祷这一日永远都不要到来,但为什么这一日会却来得这么早。
  
  。
  
  自从我上次离开药斋跟着凤皇去古刹,白胡子就一直在抱怨人手不够,就在古城找了一对懂药理的夫妇来帮忙,听说我要回去,很麻利地腾出了我原来住的屋子,客客气气地迎接我这个苦力进屋。
  
  还是同以前一样,药斋里有配不完的药。药材什么的比以前更多了,药方子却比以前单调,以跌打风寒为主。
  
  我白天手忙脚乱地晒药分药,晚上就披星戴月地捣药磨药,白胡子请来帮忙的那对夫妇人很和气。男的已过了不惑之年,一副庄稼汉的模样,憨憨的不爱说话,我叫他一声叔,他就应我一声。女的比她家那口子小几岁,听她说自己年轻时是这方圆百里的美人,年岁大了不中了,身体就发福起来,她自己个老把肥啊胖啊的挂嘴上,但别人若是敢提半个字就立马对你竖眉叉腰,于是我也就省了那个胖字,单单叫她婶。
  
  叔和婶也是住在药斋里的,也是没日没夜地给白胡子当苦力。但白胡子整天地出去,白天偶尔回来,晚上也是直接进屋休息。叔和婶私下问我这些药是做什么用的,我摇摇头要他们去问白胡子,那对好奇的夫妇咋咋舌,讪讪地去配药。跌打加风寒,我猜想战事不远了吧!
  
  从我进了药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凤皇,他似乎真的很忙,有几次在街上,我穿着粗布麻衫,他骑着高头大马擦肩而过。我没叫住他,也没去府衙找他,因为我告诉过他我会在一旁静静地等他忙完。想他了,我就会偷偷溜去淇水江畔,一个人看日升日落,千帆过境。我相信,终有一天等凤皇完成了他的使命,会来陪我看一辈子的潮涨潮落。
  
  相信是一回事,事实又是一回事。这一日,药斋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在这位不速之客进门不久,白胡子也匆匆赶了回来。
  
  婶殷勤地上去伺候茶水,我放下手中的活,起身冷冷地看着她。
  
  不速之客开口了:“云芷沂,好久不见。”举止优雅地沏茶喝水。
  
  “独孤子赋,别来无恙。”
  
  她像是听到笑话般一阵轻笑,白胡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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