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结,再次重复说真的很像!他拍拍我的脸笑得很安慰。
我郁闷到了极点,气得咬住他的手不松口。凤皇拍怕我的头,告诉我中午一定让他们准备肉。
我窝火地直跺脚,他倒是笑得一脸灿烂。我跳到他身后,扑到他背上,扯着他的脖子说:“你再笑试试,我就让你背我上山!”
凤皇听了极力想忍住笑,不过还是破功了好几次,气得我直掐他脖子,咋呼着:“现在就是不笑也晚了,背我上山。”
凤皇收了笑意,稳稳托住背上的我,说:“今儿出来有会工夫,该回去了,下次背你去,可好?”
我趴在他背上无声地抗议。
凤皇闷闷一笑,背着我慢慢地往回走,我不满地拉扯他的衣领:“我要上山!”
凤皇只是笑着,但不理我,久了我也觉着没趣,索性乖乖趴在他背上。凤皇的背何时变得这么宽阔了,我可以整个身子趴上去,稳稳而安心的感觉,就像他的怀抱一样。手指轻轻地在他肩头画着圈,感觉像是拥有了整个世间。
“睡着了吗?”凤皇问地轻柔。
我回神,脱口而出:“没。”
“那下来吧。”凤皇的话里隐隐含着笑意。
“不要。”我装横拒绝。
“你会后悔的。”凤皇说得很中肯。
“后悔也不下来。”我才不信他的鬼话。
凤皇叹了口气,又说:“你就想让我这么背你回房?也不怕人瞧见?”
“不怕,给谁瞧见了我也不怕!”我豪气地撂下狠话。
“那就好。”凤皇笑得很满足,背起我继续往前走。
我得意地一甩头,忽地听到一声轻笑,回头一看是一名素衣女子,面纱遮脸,看着我们满眼地笑意,身旁跟着林靖风和小包子。
林靖风?小包子?素衣女子是……淡墨!我惊讶地张开了嘴,那个人是淡墨!
凤皇在这个时候托了我一下,我刹那惊醒,这个恶人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在淡墨面前出丑!捶捶背着我的凤皇示意他放我下来,他却对我装傻充愣。
“放我下来。”我小声地说。
“回房就放你下来。”此刻的凤皇一点也没商量的余地。
“凤皇……”我软软地装可怜。
他闷了半响,终于叹了口气放我下来。我连忙整整衣服,但是眼睛讪讪地不看往那瞧。
“芷沂。”淡墨轻轻地唤我。
我抬头,不知她何时已经站在了我面前:“淡墨。”
“嗯!”她的脸上蒙着面纱,但我知道她笑了,于是我也笑了。
芷沂·再聚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某叶子要深深滴低头忏悔
原本说好要写淡墨JQ的 但是才写了一米米 TAT
想看淡墨JQ的亲 还请耐心等待淡墨篇的到来闹~~~TAT
某叶子还要说的是
芷沂跟凤皇单纯美好的小白JQ生活已经接近尾声
接下去的某叶子要使出浑身最大力气滴虐虐虐!哇卡卡(PIA飞乃个后妈)
对了 忘了跟亲们说了 本周文文的榜单字数是2万(OMZ)
于是某叶子基本上会是日更 TAT
····如果本周那一天没有日更···那就是···某叶子···
白天课多··或者···字数到了 吼吼 咱就是这么个懒骨头 看不顺眼就来抽打偶 哩哩啦啦
顶锅盖晃晃悠悠抽风装飘~
又是一个好天气,我和淡墨泛舟碧湖,粼粼水波映得船儿明亮亮的。扁舟一叶随风而荡,飘飘忽忽到了湖心,我用船桨支着下巴,淡墨依旧是蒙着脸,手伸入水中随意地拨弄着。
“淡墨。”我叫她,她抬头笑吟吟地看着我,“你的脸……”话到一半,我垂下来眼帘。
“不碍事的。”淡墨回答地轻柔,我听了心却是一抽。
什么叫不碍事?全是安慰旁人的混账话,以前大病初愈她都避着镜子,躲在屋子里养得略有起色了才出门。现在虽然带着面纱,我想她心中定还是不愿多跑动,但又陷进了这个破教。
我晃晃悠悠地走到她面前,抬手,她下意识地一躲,果然还是介意的。
“淡墨,在我面前你不用如此。”我看着她的眼,说得诚恳。
淡墨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也是看着我的眼说:“别替我担心了,真的,我很好。”
我点点头,轻声应了。
“他对你好吗?”两个人沉默了好半天,淡墨忽然开口。
淡墨是在说凤皇吗?见她一个劲地盯着我的脸瞧,脸微微发烫,点点头算是回答了。
“你的事师父都告诉我了。”淡墨的声音还是想从前一样,柔的像水,“师父还说我的脸能治好的。”淡墨的手握住我的,安慰式地给我打气。
“师父?”我有些诧异,他老人家来找过淡墨了?还…还来看过我?可是我并没有见到师父,而且师父知道我跟凤皇在一起,这个认知让我有拿刀抹脖子的冲动。试想在我向凤皇撒娇的时候,师父正躲在一旁看,我的脸已经不是一般的烫了。
淡墨了然地点点头,眼带暧昧地笑,我连忙清清嗓子,强装镇定地问:“淡墨,关于这次出山你问了师父吗?他老人家怎么说?”淡墨摸摸我猴急的脑袋,我心里有点小郁闷了怎么个个都喜欢拍我头,凤皇也这样。
“芷沂,若是游梓寒是你哥哥,你怎么想?”
“嗯,他来找过我,虽然不肯定,但凤皇没反对,应该也八九不离十的。”
“师父说他,是你这个世上唯一的血亲了…”淡墨踌躇着没再说下去。
我能明白她的感受,他游梓寒是我和淡墨下山遇到的第一个人,也是第一个欺骗了我和淡墨的人。当年逃离皇宫去找淡墨,在沐游山莊的那一场打斗让我跟他的结怨更深,之后武林大会淡墨跳崖……我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古城再遇又使计迫我离开。
古城?那次是游梓寒让我来找淡墨,在回忆起从前的种种,一个念头跃上我的心头,迟疑着开口:“你跟游…游梓寒……”
淡墨垂下头,连衣袖浸湿了也没察觉:“我与他之间并没有什么。”淡淡的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我心中已经明白了,纵然他是我的亲哥哥,纵然他的深情他的悔过我都看得见,只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人生没有过错,有的只是错过。游梓寒只是淡墨的过客,而淡墨也只是他的过客,想到这,我不禁一阵唏嘘。
“凤皇……是濮阳夙?”淡墨犹豫着问。
我点点头:“凤皇是他的乳名。”
淡墨掩嘴,但还是能隐隐听出窃笑:“你们还真是好。”
我有些羞涩,淡墨怎么老是在这事上打趣:“我们别提他了,说说师父都说了什么?”
淡墨拿起船桨慢慢地划动:“他们也差不多该谈完了,我们先回去,反正你还要逗留几日的,再细说不迟。”
我一想也好,想必事情复杂的很,慢慢说就慢慢说,跟着淡墨一道划船:“淡墨,你说他们再谈什么?”
“我怎么知晓,又没跟着他们去。”淡墨笑骂我。
我吃瘪,小声嘟囔:“你好歹也是这里的什么姑姑……”
淡墨眉一挑,我就立马噤声,淡墨眼珠转了转,喃喃开口:“你这么一说我还想起一件事,濮阳夙来古刹好像是另有其事,不单单是陪你过来这么简单。”
我好奇了,追着淡墨问是什么事,淡墨被追问烦了,像赶蚊子一样冲我挥手:“教主跟靖风只提了那么一下,具体什么我也不清楚。别像扭股儿糖缠着我问,真想知道,问你家凤皇去。”
没受待见,我目光埋怨地看着淡墨,她像个没事人似的故意避开,气得我牙痒痒,但又不能奈她何。
很快的,小扁舟就靠了岸,瞧见一抹茜色加一袭雪青远远的在那头候着。我先扶着淡墨下船,又费力地把船拴好,暗想我是不是真的懒怠惯了,似乎是有很久没有练剑了。
正若有所思,淡墨用手肘子拐我,我疑惑地看着她,她用手指指,我顺着看,那两个人已经走进了,约摸也就差了百步。林靖风还是一脸的春风笑意,凤皇也浅笑着,冲我微微招手。
我心一动,脚不自觉地就迈出去了。凤皇的眼里笑意浓了,双手微微抬起,我跑了没几步听到身后淡墨的笑声,一下子清醒过来。林靖风还是一脸如沐春风,看不出什么,身后的淡墨就不一样了,浑身散发着调侃加暧昧的意味。我暗暗啐自己一口,怎么就被那个恶人的美色给诱惑到出神,那个恶人伸着手依旧笑得灿烂。
脚步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往前也不是,往后也不对。他们三个倒好,没心没肺在一旁笑着像是在看耍猴。
我是决计不肯走过去了的,凤皇收了手,慢慢靠近我,轻声在我耳边软语:“芷沂不过来,那只好我过来了。”我抬头狠狠地瞪他,他却笑得很无辜。
身后果然又传来了淡墨的笑声,我脸憋得涨涨的,回过身一鼓作气地大声说:“淡墨,别让我抓住你跟林靖风的小辫子!”
话一出口,场面就僵了。林靖风沐浴春风般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淡墨的脸遮着面纱看不大清楚,不过身子也僵在了那里。我的眼神疑惑地在她俩身上游走,回过头傻傻地问凤皇:“我说错话了吗?”
凤皇笑得很无奈,淡墨在那狠狠一跺脚:“什么小辫子,云芷沂,哼。”说完一溜烟地不见了人。我茫然地看向林靖风,他的视线刚从淡墨的背影上收回,又对上了我的,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跟我们胡乱地道别也走了。
方才还有四个人,一下子就只剩下我和凤皇,凤皇这才敲敲我的脑门:“小傻瓜!”
“诶?”
凤皇从背后搂住我,下巴抵在我肩上:“你把窗户纸给捅破了。”
“诶?”
“别诶了,跟我回去。”凤皇不打算理会我的一张茫然的呆脸,不由分说地拉起我就走。
傻傻地被他拉着走了好长一段路,我才清醒过来:“我们要去哪?”
“回古城,子都来信,催我们回去。”
我赖在原地不肯动了,大声说:“我不走!”
凤皇回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抱住他的手,说:“凤皇,我要留下来,淡墨还有好些事情没有跟我说,还有我要帮忙给他们拉红线。”
凤皇的眉渐渐挑起,我放开她的手,低下头,脚在地上不住地蹭,他的手压在我头顶,告诉我记得早点回家,他会惦记的。
我点点头,他对我的冷淡反应老大不满意,硬要我开口,直到我大声说我肯定尽快回去,绝不在路上闲逛。幸亏周围没人,不然我肯定比他还先出这古刹教,因为实在是没脸待下去了。
在凤皇离开之前,我陪着他去向教主风万里辞行。古刹教主刚清了毒身子还未恢复,虚弱地很,我们也不便进去打扰他休养,只是在门口让人进去通报。
小护卫很勤快地跑进去通报,我们在外面等候。等了半天还不见小护卫出来,我无聊到开始玩凤皇的手指,在手指都快玩厌的时候,隐隐听到里头传来女子的声音。
“叫你不要动,外头就是皇帝老儿你也不准动!”
“你就会气我,就会气我!我这么没日没夜地守着你,就换来你这么句没心肝的话?”
“风万里,你别不识好歹!嫌我碍你眼了,我走!哼!”
说话间里面跑出一个粉衣女子,云鬓微散,面色憔悴得很,看起来像是操劳了几日未休息。小护卫也随后跟了出来,说是教主有请。
凤皇抬脚就进了门,我在后面拉住小护卫问方才出去的是谁?有什么来头?小护卫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摇摇头。
不知道?我纳闷了,目光十分怀疑地看着他:“难道不是你们教主夫人?”小护卫连连摆手,挠挠头说方才走出去的是司徒姑娘,是被教主救回来的,之后就一直留在教里了,说不清算教里的什么人。
我听了差点笑岔了气,敢情不是赖上了他们的教主吧?正想着呢,头上又挨了一记,凤皇抿唇看着我,拉起我的手就往里屋拖。
屋子里弥漫着重重的药香,上座围着玄黑描金袍子的应该就是教主了。看来真的是病久了,他的两颊深深的凹陷,不过一双眼还是炯炯有神,透着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