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可思议了。
古乐从最初的震惊渐渐化作了震怒。
如果东风醉真是踏雪公子,他这么耍她,太可恨了,她非报这个仇不可。
可是,万一他不是踏雪公子呢?单一幅画说明不了什么。
古乐儿琢磨着,她得想个法子揭开踏雪公子的面纱。
与此同时,在金蝉宫,月贵妃也在发狠。
古乐儿啊古乐儿,皇上是彻彻底底被她迷住了。
若真让她当了皇后,这宫里还有自己的位置吗?她不要,不要守在宫中,孤独到老。
何况,古乐儿手中还有自己与冯太尉通奸的把柄。
她掌了后宫大权,自己将来恐怕就是想在后宫苟延残喘都难了。
不行,她非要阻止不可,最后搏一把。
月贵妃发了狠,将冬雪等心腹叫过来,一一作了安排。
古乐儿想好了揭穿东风醉的对策,出了宫,叫了元芳和云飞过来。
问他们:“你们想不想看看踏雪公子的真容?”
两侍卫两眼立刻放了光。
大名鼎鼎的踏雪公子,神秘莫测的踏雪公子,谁不想见?
“娘娘,到哪能见到呢?”
“你们照我的安排去做,也许能见到。”
古乐儿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东风醉就是踏雪公子,因此回答得有所保留。
“娘娘,您吩咐吧。”
元芳和云飞同古乐儿接触了这些日子,打心眼里服她。
古乐儿便拿出一张纸,递给元芳。
“你马上去议政房,把这张纸条交给皇上。”
那张纸上,她已经歪歪扭扭地写了一些字。
大意是说,她古乐儿被绑架了,要东风醉速来救她。纸上留了城效一座山头的地址。
东风醉看到纸条,能不来救她吗?
揭开他的真面目3
猜想如果东风醉真是踏雪公子,按照他之前两次亲自出动救她的行径来看,多半仍是会亲自出动。
元芳疑惑地接过纸条。
古乐儿又吩咐云飞。
“你去找几个皇上不认识的人,扮作土匪,到城郊那座山头,装作绑架了我的样子。”
元芳和云飞迷惑地问:“娘娘,你不是说让我们看踏雪公子吗?为什么要送纸条给皇上?”
古乐儿找着借口。
“我猜,有可能皇上认识踏雪公子。不过没有把握,所以想试试。”
“哦。”
两侍卫恍然大悟,兴奋不已地按照古乐儿的吩咐去做了。
古乐儿带了云飞及他找来扮土匪的几个人,去了城郊的那座山头。
让云飞找来一根长长的绳子,缠绕在她身上,看上去好象是她被五花大绑的样子。
实则古乐儿的手根本没有被绑住。
她得造成个假象,假装她的手被绑住了。
这样,等踏雪公子来救她的时候,她就可以出其不意将他的面纱给掀开了。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古乐儿坐在山头的一块石头上欣赏远处的风景。
莫名的就想起了上次踏雪公子救她的情形。
他替她疗伤,然后拥着她在崖上看风景。
他应该是对她有感觉的吧。
如果他不是东风醉,他现在的心情是怎样的呢?
为什么他再也没有来找过她?
心情不知怎么的便有些低落。
古乐儿叹了口气,不去想踏雪公子,在心里盘算着她的计划。
她的计划很完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阳光灿烂的天空忽然暗了暗,然后便听见云飞及几个随从的惊呼声。
是踏雪公子来了吗?怎么这么快?
古乐儿兴奋地转过头,见一个黑影飘飘然落在了她的面前。
同样是一身的黑衣,头上却没有罩面纱。
他不是踏雪公子。
“乐儿,跟我走。”
来人冷冰冰地说。
揭开他的真面目4
云飞等人立刻抽出兵刃,挡在古乐儿面前。
古乐儿朝山下望去,山下空荡荡的,没有人上山。
算起来,此时元芳应该刚刚将纸条递给东风醉,他不可能这么快就赶到。
而云飞等人人虽多,却显然不是冷夜的对手。
古乐儿并不知道冷夜的武功如何。
但从他在江湖上的名声,他胆敢夜闯皇宫,如今又是一幅旁若无人的气势等等方面来看,冷夜绝对是胜券在握。
她该怎么办?
古乐儿决定,她还是采取拖字决,只要拖到东风醉来了就好了。
哈哈一笑,冲冷夜打了个招呼。
“冷夜公子,好久不见。”
元芳按照古乐儿的交待去了议政房。
安瑞尚在,东风醉却不见了踪影。
“安公公,皇上在哪?下官有急事找皇上。”
安瑞摇头。
“我也不知道呀。刚才,有人来向皇上禀报了什么,然后皇上便丢下所有的事务,自己离开了。”
“皇上没有交待他的行踪?”
“没有,皇上走得很匆忙,一个字都没留下。”
元芳没辙了,只好将纸条交给安瑞。
“安公公,如果皇上回来,请你把这纸条交给他。事态紧急,一定要亲手交给皇上。”
安瑞答应了。
元芳骑上马,去了城郊古乐儿说过的地点。
情况太出人意料,从来哪都懒得去的皇上居然找不到了,他得向古乐儿禀报。
东风醉清晨一早起来,吻了吻睡梦中的古乐儿,独自去议政房处理事务。
她喜欢他做点事,他就做好了。
反正,有了古乐儿的陪伴,晚上睡得太好,白天不找点事做太无聊。
古乐儿白天又不肯陪在他身边。
不是没想过把古乐儿抓回来,哪都不许去,要去也要同他一道。
可每每看到她做了自己喜欢的事,喜悦满足的样儿,他就不忍心拴住她。
这样的她,才是最美的吧。
遇劫1
如果把她强行拴在自己身边,就象那屋檐下的画眉鸟一样,会失去了她本色的美。
东风醉到了议政房,很快处理完了事务。
无聊地坐在摇椅上,琢磨着他可以到什么地方去。
如果古乐儿去了明珠楼,他是不是可以乔装改扮,到明珠楼去逗逗她。
哈哈,他来扮成个难缠的客人,刁难刁难古乐儿。
嗯,一定很好玩。
东风醉正打算起身,让人去打听古乐儿是否去了明珠楼时,突然一个便衣侍卫前来向他禀报一条刚刚打听到的秘密消息。
什么?月贵妃想劫持古乐儿?
东风醉满心的喜悦顿时化作了怒火。
他明明警告过她的,为什么她还不知好歹,胆大包天?
东风醉见事态紧急,找了个地方换了衣服,骑了马,来到城郊。
他刚走不久,元芳便来了。
东风醉全然不知古乐儿还自导自演,上演了一出绑架戏,他心急火燎地想赶去阻止月贵妃。
月贵妃在古乐儿去明珠楼必经的道路上设下了埋伏。
如今这后宫已经不是她的天下了,她不敢在宫内向古乐儿动手脚。
好在古乐儿每天都会出门,所以,她完全可以在宫外伏击她。
没有人会知道,她是幕后的指使。
月贵妃却不知道,东风醉早在她身边布下了暗桩。
她的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过东风醉的耳目。
平常,古乐儿出门,除了元芳等人随在身边,东风醉还派有人暗中护卫。
按说,月贵妃是无法得手的。
但是今日,古乐儿不是要去城郊么,所以走了另外一条路。
她怕东风灵她们担心她,派了诗雨去明珠楼报个信。
就说她今日有事,晚点再去明珠楼。
诗雨一个小宫女,根本不知道明珠楼的方位,古乐儿干脆就让她坐了自己的马车前去。
月贵妃暗中安排的人手匆忙中哪顾得分辩马车中坐着的是何人,只认准了马车,将它给劫走了。
遇劫2
暗中护卫古乐儿的人马全都随在她身后,谁也没有想过要去保护诗雨这样一个小宫女。
东风醉赶到马车被劫之处时,街道上早已没有了任何踪迹。
看不见马车,也看不见暗中保护古乐儿的人。
向来好脾气的东风醉也忍不住咒骂了一句。
“都是些混帐东西,连个人也保护不了。”
好在他知道月贵妃劫持古乐儿的目的地,是在东城郊外。
月贵妃是打算将古乐儿劫持到东城郊外的荒野里,再行刺杀。
若在城中刺杀,毕竟太招眼了,容易被查获。
东风醉骑了马,奔上城东的山头。
离得老远,他就看见一伙蒙面人将一个女子从马车当中拖出来。
那辆马车他很熟悉,正是古乐儿的马车。
蒙面人手中的刀高高举起,朝女子身上挥去。
刀面反射着寒光,刺眼夺目。
东风醉根本没有来得及细看那名女子,只当她便是古乐儿,呼吸骤然停止。
来不及细想,东风醉足尖在马蹬上一蹬,借力起在空中。
同时甩手挥出几枚暗器,射向高举着刀的蒙面人的手腕。
厉声呼喝:“住手。”
这声喝,如晴空霹雳,惊得蒙面人浑身一个颤栗。
顿时忘了要落下手中的刀,不由自主地扭过头,朝喝声传来的方向望过去。
他们惊恐地看见,碧蓝的天空下,一个黑色身影如巨隼般朝他们疾飞过来。
幸好东风醉这声喝使得蒙面人手中的刀停顿了一下,争取到了难得的时间。
暗器准准地射到蒙面人的手腕上,他手中的刀“咣当”一声跌落到地上。
东风醉几个起落到了诗雨的面前,抓住她,带着她朝前滑出几丈远,远远地避开蒙面人。
这才松了口气。
从来不知道,他可以恐惧到这种程度。
刚才只顾着救人,还不觉得害怕。
如今安全了,才后怕到了极点。
遇劫3
如果,刚才他迟了那么一点点,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东风醉一把将诗雨搂进怀里,紧紧地搂着她。
“乐儿,吓死我了。”
心情激动之下,说话的声音也不免颤抖了。
诗雨更是吓得不轻,还以为自己这回死定了,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半空降落的英雄给救了。
这不是戏文上才会出现的情景吗?
太刺激了,她小小的心脏承受不了。
诗雨“嘤咛”一声,晕了过去。
感爱到臂弯中人儿的身子瘫软,东风醉惊恐地叫。
“乐儿,你怎么啦?”
低头一看,怀中抱着的哪是古乐儿,分明是一个陌生女子。
不,也不能算是陌生女子,她的容貌他在哪看过。
东风醉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服侍古乐儿的诗雨。
那么古乐儿呢?她还在马车中吗?
东风醉托着昏迷的诗雨,穿过提着刀,胆战心惊盯着他的蒙面人,来到马车跟前。
掀开马车车帘朝内望了一眼,马车内空荡荡的,没有人。
冷声喝问。
“你们想害仙妃娘娘?她在哪?”
蒙面人们被他声音的冷冽吓得心突突直跳,不由自主地点着头。
结结巴巴地回答。
“是,是有人派我们来杀仙妃娘娘。”
“您手上抱着的,不就是她吗?”
东风醉这时心情已经平静下来,明白这些人是弄错人了。
换了个方式问。
“这马车当中只有她一个人吗?没有别的人?”
蒙面人又结结巴巴地回答。
“没,没有。”
“还有个车夫,被我们从马车上喘下去了。”
东风醉这才放下了心。
车夫他知道,当他赶到街上时,他还在街道旁边呻吟,还未离开现场,他并不是古乐儿扮的。
东风醉这时是扮成踏雪公子的模样。
他透过面纱,冷冷地扫了眼周围的几个蒙面人。
遇劫4
蒙面人们不知道他会如何发落他们,个个吓得腿不住颤抖。
东风醉急着要寻找古乐儿的下落,没空跟他们多加纠缠。
喝道:“回去告诉指派你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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