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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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狂妃-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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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苏承欢是来接她回家之后,她是满面泪水的扑倒了苏承欢怀里,委屈的嚎啕大哭了一番。

苏承欢轻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看着她哭的也差不多了,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心:“回去吧,你娘还等着你呢,回去后,听话些,你姐姐那岔为啥会牵累到你你该是明白的,那地方就别去了,保不准太太夫人派人盯着你呢,就算你什么都每做,不过是去见见朋友,她们也能定你的罪,知道吗?”

十五岁的苏承欢,对着十三岁的苏月如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俨然是个心智成熟的长者。

苏月如用力的点点头,抽了抽鼻子:“打死也不去了,我会安安分分在家里待着的,我再也不要吃这种苦头了,五姐,当尼姑太不好受了,我不喜欢这些灰衣服,我的头发也没了,我难看死了,我定然是难看死了,我都见不得人了,呜呜呜!”

苏月如说着,又呜咽了起来,苏承欢只能对身边一个尼姑道:“劳烦小居士打盆水来,我好帮我妹妹抹把脸。”

那小尼姑忙下去准备。

苏承欢拿起手帕揩了一把苏月如的脸:“可别再哭了,眼睛若是肿了,可就真不好看了,而且叫太太夫人看到了,必会想多了去。”

苏月如被她这么一说,不敢哭了。

双手胡乱的抹着眼泪:“五姐,谢谢你来接我,爹肯的吗?”

“笨丫头,爹不肯,我能来?我不想活了,自己敢做这么大的主!”

苏月如因为这句笨丫头破涕为笑:“以前你都管我叫傻妞,这会儿还变了称呼了。”

以前……苏承欢的记忆力,没有关于月如的以前。

她笑笑,应付过去:“收拾收拾,洗把脸就回去。”

“五姐……”苏月如看着她,样子好像又要哭了一样,哭丧着脸。

“怎么了?”苏承欢耐心的看着她。

“我这头发,可怎么办?长成以前长短,少说得个五年,我这会儿十三了,五年后就十八了。”

苏承欢听出了苏月如的画外音:“放心吧,我保证十六那年,你就能嫁个富贵人家。”

“看你怎么取笑我,我又不是说这事!”苏月如毕竟还是个小孩,被苏承欢这么一戳穿,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苏承欢笑意浓浓的看着苏月如,伸手温和的抚上她稚嫩的脸颊,十三,花一样的年纪,就因为生在这种时代,所以生死不由命,婚嫁不由己,这次她救得了她,下一回若是她再闯祸,又有谁来帮?

“月如!”

“什么事?”

“苏家虽不是什么门规森严的官勋人家,但是好歹也是大户,听姐姐一声,往后行事都收敛着点,惹不起的,不要去惹,不能做的,千万别做,缩着脖子,长大了眼睛过日子,多替你娘想想,你们姐妹这一闹腾,她整个都瘦的不成了人样,十三了,该懂点事了,人都道江湖卖艺讨生活的不容易,却不知各有各的苦,小姐也不易。”

苏承欢这一通感慨,发的有些凄凉,她是替苏碧如发的,是替苏月如发的,却也是替自己发的,以前只在戏中明争暗斗,步步为营,处处惊心,现在戏码搬到了生活中,她入了戏才发现,在这样一个大宅门里活着,还真不容易。

第一一零章

苏承欢接月如回家一事,惹的陆氏不高兴了好几日,嘴上虽没说什么,但是看着苏承欢的眼眸里,就透着对苏承欢的责怪。

这日的傍晚的,夕阳在天际铺了一条金黄色的毯子,远处的山脉都被映衬的一片温柔,苏承欢主动进了陆氏的房,看到陆氏正在剪纸,她轻轻的走了过去,在陆氏的对面落了座。

柔柔的唤了一声:“娘!”

陆氏抬眸看她,神色间有些疏离:“不是再练字吗?怎么过来了?”

自那日文斗比赛后,苏承欢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的毛笔字有待改进,既入了乡,也就随个俗,学用毛笔写字。

苏承欢笑笑:“练得眼睛有些疼,就出去转了一圈,听喜鹊说娘在剪纸,便过来看看,和娘讨教讨教。”

毕竟是身上掉下的肉,陆氏虽然不满承欢这次的做法,也因此冷待了几天,但看承欢现在有意亲近,她也不忍心把她推拒门外。

“你小时候不是最不愿意学这了吗?觉着费事,学着用无用。”

“小时候性子野,现在长大了,晓得女子要温文贤淑最是好,而剪纸这门手艺活儿,又最是陶冶心境,所以想学来。”

听陆氏这语气,苏承欢就知道陆氏还是喜欢她的,不然她怎么会连她小时候的事儿都记得这般清楚,而且她又怎么真会和她展开剪纸这个话题。

陆氏看苏承欢真心想学的样子,变成桌上推了把精致的小剪刀过去:“想学,就跟着我。”

苏承欢高高兴兴的应了声“诶”,就搬了椅子靠近陆氏,亦步亦趋的学着陆氏的手势,跟着剪裁起来。

陆氏挑了简单的教她,不过是个红双喜字,这红双喜,苏承欢也会,不过为了讨陆氏的欢心,她故意剪的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抖开后,她自己先笑了起来:“好丑,娘,你看我剪的好丑啊!”

陆氏举头过来看,眉宇间都是无可奈何之色:“就知道你不行,这一双红双喜,怕是白送人人家都不定会要,看着框框条条,都是七歪八扭的,和个够牙齿一样,你啊你,你就学不来大家闺秀的娴熟。”

这番温柔的嗔责下来,苏承欢和陆氏之间隐隐的不快,就消散了大半,苏承欢趁机撒娇的抱住了陆氏的胳膊:“娘,你就再教教我,万事开头难,一次不成功,我多练练,手熟了,肯定就能剪出娘这样好看的剪纸了。”

陆氏被她这一撒娇,本对苏承欢硬着的心肠,彻底的融化了,她身手,一点苏承欢的脑门心:“你这破孩子,让娘怎么的说你才好。”

一句破孩子,母女算是没了芥蒂,彻底的重归于好了。

陆氏又教了苏承欢好几个花样,这会儿苏承欢是认认真真的学了,方才故意剪成那样,无非是要讨陆氏喜欢而已,现在好好的剪,却是真对这门手艺起了兴趣,想学上一学。

学了半个时辰,苏承欢才知道陆氏在剪纸方面,绝对是个中高手,什么双龙戏珠,什么猛虎下山,什么姐妹浣纱,什么新婚之夜,每一张都是栩栩如生,棱棱角角,细枝末节,都生动灵活。

“娘,你这是学了多久,技艺尽是如此精湛,我看即便是专靠剪纸活儿营生的师傅,都不及你三分之一。”

陆氏并不谦虚,轻笑起来:“那是自然,我这门手艺,可是从小就会的,约摸五岁光景,我娘嫌我性子太闹了,就给了我一堆我爹练字剩下的废纸,让我随便玩,我从我娘做针线的箩里偷了把剪刀,把我爹写的字,一个个的剪了下来,从那以后,我就迷上了剪纸,家里还为此特地请师父教过我。”

陆氏娘家,本是富足小户,苏承欢听刘妈妈说过,后来败落了,陆氏刚过及笄之年,就被送到了苏府上,做了苏老爷的妾侍。

苏承欢从不提起陆氏娘家的事儿,怕她伤怀,现在看着陆氏的回忆的眸子里,却并没有半分的落寞,倒全是美好的颜色。

陆氏又陆陆续续和苏承欢说了好多她小时候的事儿,直到喜鹊来叫两人用饭。

“主子,小姐,饭菜端来了,洗洗用膳吧!”

“喜鹊!”喜鹊正要出去布菜,被陆氏喊了住。

“主子有什么吩咐的?”

“叫你打听的,打听的如何了?”

喜鹊看了一眼陆氏,又看了一眼承欢,笑嘻嘻的道:“**不离十了,主子放心吧!”

苏承欢直觉陆氏让喜鹊打听的事情和自己有关,不由问道:“娘让喜鹊打听什么了?”

“还不是你的终身大事,你这孩子,这都秋天了,你正月里生的,再过不到五个月,你就十六了,婚事娘总得先替你操点心。”

苏承欢只觉得头大,怎么人人都要来操心她的婚事。

她不好表现的太反感,只是道:“这还有五个月呢,不着急的。”

“你这孩子,怎么能不着急,娘上回听刘妈妈从前院打听来,说是太太有意要把你许配给城南做药材生意的李家,我让刘妈妈留心着太太那传来的风声,这么多日都不见信儿,就派喜鹊去打听了一下,喜鹊以前是前院那的,认识的人多,渠道也多,这不一打听就打听到了——喜鹊,那边怎么说的?”

喜鹊回话:“说是李富贵老爷身子越渐羸弱,怕可能撑不过明年春天,道士替李老爷卜卦了,建议李家半场喜事,给李老爷冲上一冲,许李老爷还能挨三五年。”

第一一一章

喜鹊回话:“说是李富贵老爷身子越渐羸弱,怕可能撑不过明年春天,道士替李老爷卜卦了,建议李家半场喜事,给李老爷冲上一冲,许李老爷还能挨三五年。”

“然后呢?”

“然后太太和李老爷有些旧交情,想着人去说说,看苏家的庶小姐,李家看不看得上。”

“这么说,若是李家同意了,事情就十有**成了。”

“就是这么的,主子,喜鹊这厢要先恭喜你和小姐了。”

喜鹊和陆氏你一言我一语的欢喜的聊着,苏承欢却只觉得郁郁,敢情这个李家,她还不是提亲的,而是送上门的。

她可不会允许自己落的那么凄凉的起步,别说那个李公子,好似叫李博——那夜她偷听刘妈妈和陆氏的话时候听过,别说那李博对她来说完全是个陌生人,就说认识,她也不见得喜欢人家。

“娘……”

“承欢,怎么一脸不高兴的,这可是大喜事啊,放眼整个苏城,除却我们苏家,就只有马,齐,李,钱,王五家最是富贵了,这五家里,也就马,李,钱三家有和你年纪相当的少爷,可这马家公子起誓而立之年再谈婚姻,钱家那破落户,和你爹过节很深,就李家,李家和我们苏家有交情,李家少爷也才大你两岁,这家世年龄,配对都是正正好的事……”

“娘!”苏承欢打断了陆氏的话,“这也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人家还不定要不要我,咱不要把话说的太早,免得到时候期望越高,失望越高,还是先吃饭,往后的事,往后自会安排。”

不想再和陆氏继续婚姻这个话题,一提到婚配,一提到十六岁她就想离家出走,可又怕陆氏和苏海受了牵累,就向萧氏和月如一样,所以才不得不留下。

当然她不能走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知道,出这个府容易,回来可就得提着脑袋,若是她有朝一日在外头混不下去了,那可是连退路都没有的。

她不做没有打算的没有保障的事情,所以她也不会做离家出走这种蠢事。

且就这样吧,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男人来情人挡。

就像六王爷,用马斌做挡箭牌,而马斌,如果玉如意还了他他还对她痴情未改,那她就用奚清风挡,至于奚清风,她再可以用六王爷挡,这种周旋于男人之间的手段,演戏演了这么多年,她是驾轻就熟。

晚膳吃罢,苏承欢有些噎着,去花园里消消食,过去的时候,凉亭里居然已经有了人。

她走近一看,吓了一跳,不正是逢春吗?萧氏没把她关起来吗?怎么让她大晚上的到处走啊!

逢春眼神空洞的看着天空,连苏承欢走近多全无感觉,直到苏承欢走到她面前,才发现她有些异样,不是说表情异样,而是身上的衣服,这分明是月如的衣服,小小的衣裳,紧紧的包裹在逢春的身上,显得有些拥挤不堪,有随时都会扯裂的危险。

苏承欢以为是萧姨娘找不到合适的衣服给逢春川,才会随便挑了月如的衣服给逢春凑活着穿上,再仔细一看,就看出端倪了。

逢春垂落在石桌子下面的手臂上,绑着一条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死死的缠绕在石桌柱子上,尽是被拴着。

想想萧姨娘应该不会这么做,她这么也得卖苏承欢三分薄面的,断不会这样对待逢春,如果不是萧姨娘,能从萧楼把逢春带出来的,就只有一个人。

苏承欢皱眉:“月如。”

看着目光痴傻的逢春,苏承欢顿下了身,走到她前面问道:“逢春,可还认得我?”

逢春低头看了一眼她,目光空洞洞的,然后又抬头,傻呵呵的看向了天上的银盘。

苏承欢知道从逢春这问不出什么,她起身,朝着萧楼而去。

到了萧楼,她看到萧姨娘正在院子里赏月,不见月如,就问了句:“萧姨娘,月如呢?”

“承欢啊!”自月如回来后,萧姨娘对苏承欢一直是感恩戴德客气的很,看到她来,忙起身迎接,顺道命丫鬟去泡茶。

苏承欢拦住了丫头墨香,这是老爷格外开恩派给萧姨娘使唤的,她对墨香摇了摇头:“不必了,我是来找月如玩的!”

萧姨娘忙道:“墨香,去花园把小姐叫回来,说是去花园的月儿圆,花儿香,不愿意和我在自家院子赏月,硬去了那里。”

苏承欢眉心不动声色的一紧,心里全然明白了,原来月如是来了一招金蝉脱壳啊,只是她的手段也太过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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