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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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未完-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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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卿明明不爱她,总是令她伤心难受,可不许其他人对她一分的好。甚至,他撵走他,不准再回西楚,不然他会杀了他。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赫连卿对他那些年的好,春水没有忘记。可一切都变了,他一直心存感激的三皇叔对他不过是出于可怜同情吧。

    在他心中,也许看他赫连春水就如同谢陌年看他一般,是野种、小崽子。他是叛乱罪臣公子瑾的儿子,他的母亲是卑/贱的奴婢。

    恶毒至极的嘲讽不断在耳边响起,野种、小崽子……这些话从他记事起听到,经过二十多年再被人无情提起嘲笑,如钢刀扎在他伤口,原来根本没有愈合,伤口里面早已化脓,无药可治。

    得不到吗?他缓缓笑起来,这一次也该轮到三皇叔试试,被人抢走心爱之物滋味的时候了!
正文 关乎赫连卿的子嗣'vip' 

    过了晌午,除去最底层外,这艘商船已经被她仔细查过,构造牢固吃水性强,水面几层,水下留有地层数就有多少,整条船连船工加在一起有百余号人,算的上是大型船只。

    若是想与三年前一样炸船,那需要一定数量的硝石,这些东西必然显眼!肋

    她看过这几层船舱,丝毫没有可疑物品,那就只有最底层未有去看,那里人多物杂,光靠她一个人许是不能查看的更仔细。

    她心中盘算下一步计划,顺着原路返回,远远瞧见李申在前,引着赫连卿朝一处快速走去,身后还有疾步追着他们的木棉。

    莫不是谁出了事?她没有多想,却有些好奇的跟着过去。

    等她走近,才发觉一行人是赶着去花浅幽住处,不由在附近停下脚步。

    门半掩,里面有声音传出,是花浅幽细细啜泣。

    “现在好些了吗?”紧接是赫连卿声音带着担忧询问。

    花浅幽依旧哭着,然后是几声呕吐,只听见里面脚步声来回走动的急促,随即是他紧张愠怒说道,“夫人不舒服,吐成这样,你怎么现在才说!”

    “夫人这几天都感觉不舒服,今早严重,吐了几次,可夫人不准奴婢去找王爷,说是小事,不碍事,让王爷多陪着王妃。”木棉轻声回答道。

    镬

    大抵赫连卿又说了木棉几句重话,然后声音低柔哄着花浅幽道,“本王留下陪浅幽你就是,等你感觉好些了再说。”

    随后她看见木棉从里出来,等在外面的李申似乎很紧张,见了木棉拉她到一边,安紫薰见状,忙轻轻退后几步。

    就不该跟过来瞧瞧发生了什么,好奇心会杀死猫,她怎就头脑一抽的过来了,安紫薰暗暗心中苦笑。

    好吧,这下是躲不开,解释不清楚。

    这副躲在暗处贼兮兮的模样,任由谁看见了,都会以为她在偷听。

    转念一想,她虽然不是有心故意,却还是无意听见了别人的事情。

    “往后主子身子不适,你得早早回报王爷,这可关系到王爷子嗣的事,不能半分马虎得及早记下,回到西楚要报上宗嗣。”

    李申一向心细,听见赫连卿发了脾气,好心的在外提醒木棉。

    “奴婢知道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什么,安紫薰没有太在意。

    在原地楞了一会,那一句重新在耳边响起。

    关于到王爷的子嗣……

    赫连卿的子嗣……

    也对,她嫁给他有半年,有了夫妻之实,狩猎那几次还有在王府,赫连卿都会令人在事后送来汤药。

    他娶她,她嫁他,有无奈无措,更多的还牵扯以后的纷争。

    其实他们彼此明白不该要孩子,也不可能会留下孩子。

    她不能,但是花浅幽可以,赫连卿对她的感情不一样。

    她一天没有办法证明当年的事情,他绝对不会相信她说的话。

    转念想想,如果幸运的突然能证明是她救了赫连卿,那若是有一天,赫连卿带兵攻打安家与南海,她不会袖手旁观的置之不顾。

    北燕,当年被爹爹所灭,赫连卿母妃从此半生不幸,这笔账已经在他心中结下多年。他那样的个性,怎会轻易放过安家。

    战事一起,到时与他之间就再无夫妻情意可言,那样,对孩子是一种巨大的伤害,所以更不能有孩子这一牵绊。

    进退,两难!

    她精神有些恍惚想着这些,冷风吹过,她忽的惊醒,用力拍拍脸颊令自己别在多想,趁着木棉与李申进去照看花浅幽时,她赶忙开溜这是非之地。

    *************雪芽的分割线*************

    晌午时分,这天气早上还晴空万里,如今却陡然换了一副面貌,乌云密布天空阴沉沉压下,寒风乍起如刀刃,一下下刮过毫不留情,灌入衣袖,顺着毛孔往骨头里钻,出奇的湿冷。

    她不想回船舱,心中念着底层还没有查过,又重新下去。

    方才是一路顺风,船工还在歇着,底层味道混杂了很多东西,说不出的难闻,杂音也大,吵的耳朵不舒服。

    那些穷苦的旅人不能擅自入上层船舱,此刻正陆续的安睡,海面波动大,这底下突然摇晃的有厉害。

    这点她倒是能忍受,什么样风浪她没有见识过。

    安紫薰扶着能支撑身体的东西,慢慢走着。

    船晃动加大,船工纷纷起身开始劳作,来来回回走动还有人声,偶然的混入的一阵乐声,安紫薰听不清楚,却能肯定是有人弹奏。

    这曲子熟悉到不行,尤其是弹琴人的手法,她见识过几次,可不是谁都能如此弹奏精妙的。

    靠近最后一间窄小的地方,乐声应该是从这里传出。她停下脚步,那乐声好似知道她在那里,也戛然而止。

    一双秀气修长的手掀起半截遮住门口的帘子,里面的人抱着弦琴正笑吟吟的瞧着她。

    安紫薰微微皱眉楞了下,随即恍然大悟,难怪她看的熟悉,如此的妙人对她一笑,生的这般雌雄莫辩的绝色,怎么可能会忘记!

    “怎么是你?!你怎么这副打扮?不是这乐声,我一时还真不知道你在这里。”安紫薰笑出声,进来后随意的在这破旧的地方坐下,不客气的为自己倒了杯茶水。

    那人身姿挺秀,海蓝色衣裙,裙边绣着大朵木棉花,嫣然一笑,细细柳叶眉,眼底一点妖娆,眸光似水柔柔。

    “见笑了。”

    压低的嗓音依旧悦耳,带着盈盈笑意,眸色淡然,见了安紫薰不由多了一丝暖意。

    安紫薰摇头笑道,“你这打扮,胜过女子,我何来见笑,是羡慕嫉妒才对。”姬云裳容颜秀丽无双,她自然是知道,可他扮起女子来连她都蒙骗过去。

    他不语只是看着安紫薰片刻,“王妃不觉得我有别有用心?会在这里出现?”突然开口,却这么对安紫薰问道。

    “我是不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若你想说,我就听听。不想说,那就不用说。你之前那么费心帮我,替我解决了很大的问题,我安紫薰当你是朋友,岂会轻易的疑心你。”她笑笑,眼里是不以为然。

    姬云裳不仅会弹奏,他还懂乐声,对她心中所想能用乐声表达出来。

    教她弦琴时,两人曾经合奏一次,那种心意互相知晓,在乐声里就可表达,语言都变的多余。

    这个人看似温润柔弱,但他心中藏有鸿鹄之志,那种隐忍,在将来迸发而出,一定会有一番作为。

    “我去过王府找你,知道王爷要带你出游。”他停顿一下,想了想还是继续开口,“是太子告诉我,王爷也许会带你乘船。”

    “嗯,还有呢?”安紫薰听了只是淡淡说道。

    “我是太子派来的人,王妃你不怪我之前骗你吗?”他微皱眉头,对安紫薰的反应有些不解。

    “如果你不想我发现你的存在,你一定会隐藏的很好,也不用扮成女子在我面前刻意走一番。”她低垂眼帘,手指慢慢划过杯口,过了一会开口接着说道,“你真的想对我动手,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其实你之前就有很多机会,对不对。”

    “王妃你早就察觉了?”他突然笑了,有些悲凉。“知道了也好,我憋在心里难受的很。”

    “并不是早察觉,你方才说到太子派你来,我就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那些巧合的本就存在,确定了是他人预谋,再想着也就自然开解了。”

    她轻轻笑了下,赫连卿对她的不信任,花浅幽几次对她下手陷害,也间接的令她对身边的人更多了防范。

    姬云裳很坦白,倒是让她被欺骗的火气消除。

    抬起眸子,她注视面前的姬云裳。

    “如果太子不派你,也会派别人来,姬云裳你对我算是坦诚,今天你既然全盘托出,那我问你,这一次你跟来是想做什么?”
正文 爱难相处,尤其横着第三者'vip' 

    他表情有种释怀后再次纠结地痛,微微颤抖了声音,“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想着能在这里再见你一次。姬云裳懂乐,却从没有遇见知音,王妃是第一个。”

    他指尖随意拨动弦琴,乐声铮铮散开,宛若颗颗明珠坠入尘埃的微凉。肋

    似是感叹,此生知音即将不在……

    “姬云裳,人生知音难求,我在西楚这些时日,得你琴声纾解愁闷,安紫薰当你是朋友,虽然你我各自立场不同,只要你不动手,我们之间仍有朋友情谊在。”

    他怔怔,微拧眉头。

    “我明白这点是我苛求,对你不公平,太子那里你无法交代。”

    “在太子面前,姬云裳不过是一条烂命罢了。”他低垂下头,提起赫连琛他目中闪过一丝狠戾,抱着乐器的手臂越发用力,那瘦削肩头却是微微发抖。

    赫连琛面前,他不过是对方兴起时的玩物,他想怎么蹂躏都成,哪里还有算个人!

    眼前一双素白纤细的小手伸过来,他抬头看去,安紫薰拍拍他肩头几下,“你说我是你知音人,那我告诉你,在你的乐声中我听出你并不甘心如此生活,你还有未有完成的心愿,之所以忍耐下去,不过是形势所逼,而且我深信总有一天,你能如愿以偿。”

    他绝色面容微怔,末了过了片刻,他重新笑起来,不似赫连卿那般孩子气,轻轻柔柔如午夜昙花瞬间绽放花瓣的幽然惊艳。镬

    不过短短瞬间,却令人一辈子难以忘记的美。

    安紫薰见过姬云裳的笑容,那种随意淡然不争不夺,仿佛安于天命的淡薄。从未有见过他这般展颜一笑。

    “承蒙吉言,若真有那么一天,姬云裳永生记得王妃今天的一番话。”那惊艳笑容收敛,他面上还是往日的云淡风轻,幽黑瞳眸深处却熠熠生辉,因为眼前女子。

    很久以来,姬云裳极少这么笑过,他这一生之中,最真心的笑容寥寥可数,她是他的知音,天下知音难求,一生得以足矣。

    而他是不是太贪心了,所以上天吝啬固执的,想要将他唯一可交心的人夺走。

    爱他的,他不爱,即使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他爱的,得不到,因为那是独一无二的,注定成为他这般心思人一生不得所愿的劫数。

    她眼里是那男子真心的笑容,安紫薰郑重许诺,“我答应过你,若是回藩地就请你做我的师傅教授琴艺,你既然跟来,就在湘陵下船,我会派人安置你先住下,赫连琛再有本事,也不敢大肆的行动找你,你安心住下,不能保证日子会有多好过,至少你不用再被人控制,那种滋味真的不好受。”

    他默默的听她说话,眼里有一刻被雾气蒙上,真的只有一刻而已,可连他自己也吃惊,会为一句尚且还看不到希望的承诺心中一阵微动。

    安紫薰,你对我这般照顾,那我该怎么兑现当初立下的誓言?

    **************雪芽的分割线*************

    傍晚时分,天色暗沉诡谲,海上风浪过后,雨势转小,安紫薰衣衫被打湿的回到船舱。

    暗暗光线,无人等她。

    面具被她随手扔在地上,人有些不舒服晕沉沉的,她衣衫未脱,倒在榻上小憩。

    冰冷潮湿的空气,带着海水的咸腥,她感觉冷的厉害,拉扯被子裹住缩成虾米一团试图能暖和点。

    其实赫连卿不在她应该感觉自在,她畏寒的厉害,尤其阴冷潮湿天,他身上体温也比寻常人低。

    一开始他抱着她入眠,安紫薰确实不喜欢,一来厌恶这个人,二来他身体很冷,令她觉得不舒服。

    可后来两人相拥而眠,她发现身体再冷,却在相互拥抱时,彼此能温暖着对方,从身体深处涌现的暖意,流动充满四肢百……

    睡的不严实,凉意堵住心口,像冰一样死死压住,她冷的不住发抖,满脸满身冷汗涟涟,挣扎的她在枕边胡乱摸出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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