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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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错-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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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起茶盅,细细地抿了一口,任茶水在舌上一点一点流淌下去,淡淡的清苦里,
  
  沉雅的馨香溢满口腔,久久回味的甘甜,缭绕不去。
  
  “……”霍纲欲言又止,看着她不止一次地想问出她的话,可是,她却总也不
  
  肯相告,他实在是很担心,她到底何以能这般自信,自信地教他都觉得可怕。
  
  “还有别的什么吗?”泠霜品着齿颊留香的茶味,缓缓地放下茶盅道。
  
  “还有一件棘手的事情,是动手当日,如何将査巴奇困在城内,不让他与外面
  
  大军联系上,只要他们断了联络,那城外的五万人马,便没有什么可怕了……”
  
  霍纲浅浅地低着头,声音平缓地道。
  
  泠霜听了,也陷入了沉思,无意识地拿起手边那只紫砂茶盅来,葡萄紫的色泽
  
  ,沉沉地如积淀了一层靛色在上头。
  
  “我记得昨日礼部来请示,说你们二人皆是父母双亡,到时候拜堂,高堂不知
  
  该坐何人。若是我没有记错,春儿的养母,本是査巴奇部的人……”猛地一个念
  
  头闪过脑海,泠霜已然一把揪住了这个闪念,眼前一亮,对霍纲道:“你看这样
  
  如何,让礼部报备春儿的户籍时,写上这一笔,反正她的亲生父母早已无从知晓
  
  ,她从养母,入籍査巴奇部也理所应当。你也双亲早逝,算起来与你关系最近的
  
  长辈也就属孟丞相了,若是孟丞相出面来做男方的高堂,那也得寻一个身份相当
  
  的人来当女方的高堂,这样一来,请査巴奇出面便顺理成章,他就是想推却也没
  
  有借口!届时便能将他困在你府内,纵然插翅也难逃!”
  
  泠霜正好将这一句说完,只听得守在外面春儿一声惊呼,茅屋的竹门已然被人
  
  猛地一脚踹开,段潇鸣赫然站在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黎大,你是躲在暗处奸笑还是抓头挠耳满地打滚捏?

偶现在来吐槽今天一天的悲惨遭遇。。。早上11点醒来,喝水,吃饭,然后发现QQ被盗,无法登陆。。。偶所有的珍贵联系资料啊资料。。。呼天抢地痛哭。。。心情低落啊低落。。。。。。下午一直在搞这个,然后晚上就没啥心情更文了。。。
看到大家昨晚留言说偶不HD吊胃口,我没有要吊胃口,真的没有,要是想吊胃口,可以在更紧要的关头停顿。。。。大家别嫌慢,真的别嫌慢,因为,这个阴谋套阴谋,一切都在这一次尘埃落定了,是大快人心也是大虐。。。所以细节处理不好会影响整个文。。。因为査巴奇拿下之后,有一个更大的阴谋在宫里,虽然预先埋下了很多伏笔,但是相信应该没人看出来,大家吃惊会有,但是也会觉得很合理,我希望这个文可以带给大家惊喜。。。
偶也知道乃心急,偶更急,真的。。。大家有不满也是正常的,唉。。。泪奔。。。
还有,今晚来不及更上来,但是明天一定更一大章,大大的一章。。。么么大家
偶知道,偶很狗血,偶知道,偶一直都知道的。。。。。偶狗血到小段来捉奸,但是没有在床。。。遗憾啊遗憾。。。。。。。扼腕啊扼腕。。。。。。。。。。
偶的阴谋果然很白痴啊白痴。。。。。。。。。
让狗血来得更猛烈些吧~~~ 1 
                  《当时错》阿黎 ˇ潇潇几叶风兼雨(中)ˇ 
  霍纲正听着袁泠霜所言,听得十分入神,冷不防门上传来这声巨响,抬头望向
  
  门边,刺眼的光晕了,段潇鸣正站在那里。
  
  他猛地从座上站起,已然跪了下去,伏地顿首一声:“陛下!”
  
  守在外面的春儿一直都很仔细警醒,就怕这园子里有那些坏心眼的奴才们靠近
  
  了偷听,可是,心中却又总是放不下,不知道泠霜到底在跟霍纲说什么,一时按
  
  捺不住心中的那股好奇心,偷偷地靠在门边听里面二人的对话,不过一个闪神,
  
  段潇鸣竟恍如神兵天降一般,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她都来不及惊叫,他已然越过
  
  她一脚踹开了竹门。
  
  春儿吓得跪在门外,连头也不敢抬起来。霍纲也是伏低了头,没有听到段潇鸣
  
  发话,也不敢抬起头来,刚才一瞬间,也来不及去看他的表情,直到此刻,心中
  
  倒惶惶不安来,直感觉心突突地跳个不停。
  
  风移影动,潇潇竹声,段潇鸣与袁泠霜两个人一站一坐,谁也不说话。
  
  泠霜始终没有站起来,依然安然地坐着,又取了一只茶杯,悠悠地斟了一杯茶
  
  来。
  
  袅袅蒸腾的水汽伴着幽幽茶香,在茅屋内缓缓地弥漫开来,沁入到鼻腔里去。
  
  泠霜放下茶壶,执起紫砂茶盅,悠悠转过脸去,对着背光站在门口不动的段潇
  
  鸣遥遥一举杯,安恬地轻浅一笑,道:“你来啦……”
  
  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霍纲与春儿俱是震惊地浑身一颤,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
  
  看向袁泠霜。
  
  段潇鸣亦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盛怒而来,当场目睹这番景象之后,她竟犹自安
  
  坐于位,不惊不乱地给他沏茶邀品。
  
  自段潇鸣踢门的那一刹那,泠霜自然是把段潇鸣的怒气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也
  
  并不十分惊诧他会忽然出现在此,其实,她也隐隐希望这一幕的发生,对施计之
  
  人来个将计就计的同时,也正好印证一下自己此前一直深埋于心的那个猜测。
  
  所以,如今,她非但不用惊惧,反倒越发沉定自若了。
  
  段潇鸣被她这样偏头笑看着,脸绷得愈发紧,但仍是踏着重步到她身边坐下,
  
  却并不去接她举在半空的那一杯茶。
  
  泠霜也不强求,轻轻地将那杯茶放在他面前,幽幽地开口道:“春儿,你昨日
  
  不是说还有几样要紧东西拿不定主意吗?如今正主在这儿,叫夫婿去挑,不比缠
  
  着我这个外人帮你挑强吗?”
  
  跪在门外的春儿听见泠霜如是说,微微一愣,旋即又会过意来,忙一顿首,道
  
  :“谢主子恩典!”说完,便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霍纲。
  
  霍纲自然是明白了泠霜的意思,挣扎了一下,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却不立刻走
  
  ,只躬身站着听段潇鸣发话。
  
  段潇鸣却是闷声坐着,也不看他,也不说话,良久之后,终于沉沉叹了口气,
  
  拿起面前的茶盅来,猛地一口气饮尽了。
  
  泠霜知道段潇鸣已经冷静下来了,暗自对霍纲使了一个眼色,霍纲会意,终于
  
  带上门,随春儿出去了。
  
  屋内就剩了段潇鸣与泠霜二人,谁也不说话。泠霜知道他心中有气,而且还气
  
  得不小,看他一直拿着茶壶一杯一杯地给自己斟满,直到一口气把一壶茶喝尽了
  
  ,才闷闷地将茶盅一撂。
  
  “你这是喝水,还是喝酒?!”袁泠霜叹息道。她知道段潇鸣从来不喝茶,在
  
  关外的时候,他习惯了喝一些山林里的绛紫草泡的水,能舒筋活络,他从小喝惯
  
  了的,后来到了长安,那种绛紫草很难再寻到,他也就一直喝白水了。喝茶毕竟
  
  是中土汉人的习惯,段军中的大部分人,都不喝茶的。
  
  段潇鸣兀自生着气,只当没听见。
  
  袁泠霜一把拉住他袖子,狠狠一扯,道:“你这是气我不该不听你的禁令又私
  
  见外臣,还是气我干预政事?!”
  
  “你明明知道那些女人巴不得捕风捉影扯到一点什么来算计你,你又为何还要
  
  自己留话柄给她们抓!”段潇鸣一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明明知道他担心,还要一
  
  而再再而三地如此,有的事他可以包容她,但是也不是所有的事他都无条件姑息
  
  的!
  
  泠霜一听他出口的这一句话,便即刻明白了所有,果然如自己猜测的如出一辙
  
  。
  
  上一次,她可以用想要撮合霍纲与春儿成婚这个借口,但是,段潇鸣是何等聪
  
  明之人,自然也明白不会那么简单,毕竟,如果真是那么单纯,那何必要大老远
  
  挑这么个地方来说?朝乾宫里耳目虽多,但是这种小事还是可以说的。经历了这
  
  么多事,他不可能质疑袁泠霜的为人,也不会去听信外面那些关于袁泠霜与霍纲
  
  从往过密的不堪入耳的传言,但是,他信不代表宫里的人信,不代表天下人信!
  
  她将来早晚是要入主中宫的,他恨她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名节!
  
  泠霜本来见到段潇鸣忽然这样破门而入,心中也是一个咯噔,拿不定他到底听
  
  到了多少她与霍纲的谈话,可如今听他这样讲,便明白过来其实重点本不在她与
  
  霍纲所谈内容上,于是更加放下心来,敛起适才的笑意,微微蹙起眉头来,一脸
  
  神伤道:“你怕我被她们算计,所以为我担心牵挂,但是你有了为难之处,日夜
  
  寝食难安,却不许我为你分忧,这难道就是你所说的‘同心同德’吗?”
  
  泠霜语气颇为低缓幽怨,与方才大相径庭,百转愁肠,听得段潇鸣心中怒气也
  
  压下了不少,终于放下茶杯,转过身来正对着她道:“我叫你不要胡思乱想,这
  
  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我不希望你卷进来!”
  
  “纵使想不出办法茶不思饭不想地自苦,也不肯告诉我,叫我白白替你担心着
  
  急?”泠霜一气,甩开了原本扯着他衣袖的手,道。
  
  “所以你便来向霍纲打听?”段潇鸣亦是不答反问。
  
  泠霜兀自叹了口气,道:“何必要问,看看也已经知道了。”
  
  “那你找霍纲做什么?可别告诉我真是相邀品茗?哼,那倒还真风雅!”两次
  
  ,整整两次,他心中这股邪火是怎么压也压不住的!
  
  “你!”泠霜气得陡然站起,高声指着段潇鸣骂道:“你我多年,你竟这般疑
  
  我!”言毕,假意气极,猛地冲到门边霍地一下拉开了门,果见王顺正躬身站在
  
  门边。
  
  段潇鸣见到王顺,也是一愣,眼中闪过晦暗不明地一丝光芒,颇含深意地看向
  
  袁泠霜。
  
  “你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让你在竹林外头候着吗?!”段潇鸣的口气瞬间森
  
  冷下来,听得王顺一惊,膝盖一软,便跪了下来,道:“方才春姑娘与霍大人出
  
  来,说,看着二位主子气氛不对,怕出事,奴才忖度了一会功夫,还是抗了君命
  
  进来看看,主子爷一向脾气大,夫人又……奴才实在是担心二位主子!若是有旁
  
  的心思,天诛地灭!”
  
  泠霜没有心思听王顺这么赌咒发誓,径自去了,只留下段潇鸣自己,若有所思
  
  了看着窗外那一竿青翠欲滴的青竹。
  
  **********
  
  是夜·朝乾宫
  
  段潇鸣悄无声息地进来,泠霜已经睡了,他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来,怕吵着
  
  她。
  
  蹑手蹑脚地掀开薄衾,刚刚躺下,只觉得幽暗中泠霜侧翻过身来,伸出手臂勾
  
  在他脖子上,头枕在他颈窝里,无声地叹息道:“还生气啊……”
  
  段潇鸣闷闷地一哼,不置可否,伸出右臂枕到头下,轻声道:“你早就知道王
  
  顺有问题?”
  
  “我不知道,只是瞎猜而已……”见他余气未散,泠霜搭在他脖颈处的手,似
  
  有若无地挑着他松松垮垮的衣襟系带,冰凉的五指贴在他燥热未消的肌肤上,激
  
  地段潇鸣轻轻喟叹出声来。
  
  “上一次霍纲说的那一番话,想必,也是你事先教他的吧?”段潇鸣伸手捉住
  
  她‘闹事’的‘禄山之爪’,语气里总掩不住那阵阵酸味。
  
  “你不肯说与我听,我自然只好去问霍纲咯!”泠霜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又是霍纲!段潇鸣不禁觉得心头又是一阵火燎过,背上又在出汗,于是抬腿一
  
  蹬,便把身上覆的散花绫薄衾踢掉了,露出被袁泠霜衣带半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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