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潼已经无心于身上肩负着的任务,他摘下银色金属面具,露出了他的真容,一个纯净的笑从他脸上绽开。
“是我,苏苏……”
这是怎样的一个笑容?
或许他手上早已沾满鲜血,但是在面对她时,却依旧保持着那份唯一的无邪,大抵她于他而言,是这世上的唯一一片净土了吧!
苏然仔细的看着他,如今的左潼已经没有了当初可爱的婴儿肥,却依旧是唇红齿白的精致正太。
苏然真的很喜欢他这样永远纯洁的像小孩的样子,但注定连她也是在利用他,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她为他编制的一个美好梦境而已。
(“叮,男主左潼好感度10,现好感度90。”)
她脸色苍白的笑笑,她后面的女子不甘心被忽略,手上一紧,就将刀刃在那凝脂肌肤上割陷出一道血痕。
三个男主见此都怒喝:“住手!”
教主仔细一分辨,这个一身血衣,头发凌乱,形象仿若女鬼的女子,正是绿衣此人。
妖非竺脸上阴沉,怒气汹涌:“是你,贱奴!你还不快放开无双!”
“住手!不要伤害她!”这是紧张的王爷。
“苏苏!”这是担忧心疼的杀手。
听见了妖非竺对她的称呼,绿衣疯狂而绝望的大笑不止。
“哈哈哈……,我绿衣就如此命贱!”
她笑完,对苏然的怨恨更深,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扯,又是让几人心中揪了揪。
她对着几人的怒喝仿若未闻,自言自语轻轻的以诡异的语气说着:“你们一个个的都喜欢她,她有这么好吗?”
“她就是个冷漠而虚伪的女人!你们一个个的,不都是喜欢这张漂亮的脸吗?”
她拿着匕首,用刀尖在苏然脸上来回轻划而过,眼中流下两道泪水:“本来这张脸会是我的,教主你也会爱上我,都是这个女人,她毁了一切……”
突然,绿衣手上一个用力,将苏然的脸划出血痕。
“既然是我得不到的,就要毁掉!”
苏然心痛的看着绿衣,不敢置信的说:“绿衣,是你……,为什么会是你?”
绿衣怨恨不已:“别装了!绿衣会走到如今的境地,都是小姐你的功劳……”
苏然脸上梨花带雨,终是闭上了双眼,无惧道:“如果你想杀我,就下手吧。”
绿衣脸颊一个抽搐,表情更加狠戾,她欣赏着自己刀划过苏然皮肤时三人紧绷的样子。
只可惜,一个身无武力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敌过这几个男主。
因此在她分神的一瞬间,教主就已经将一根银针弹如她眉间正中,不过来得及睁大双眼,绿衣就已经绝息倒下。
只是被心爱的男人杀死,她死不瞑目。
没有了支撑,苏然因无力而软软的倒下。
妖非竺欲上前去扶起苏然,此时杀手已经迅速的将她带入怀中,担忧的问道:“苏苏,你没事吧?”
苏然摇摇头,示意没有大碍。
“你先休息一会,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
苏然无力的微微点头,教主见此不由恼怒,脸色冰冷:“她是我的女人,你们谁都别想带走她!”
(此处省略一千字的纠葛恩怨)
………
苏然在一边看着他们大打出手,深深忧郁了,不由难得的良心发现了一回。
招惹这么多人,姐绝壁是渣女的代表了。。。。。。
她看着地图上属于慕容凤歌的标志不知不觉的潜近到她身边,皱皱眉,要是被玛丽苏带走了,恐怕凶多吉少。
最关键的是。。。。。
神医的任务并不知道是否已经完成了,以及教主和杀手的好感,总还差那么点。
(“只要玩家把教主和杀手的好感度完成就可以了,神医的好感度由于未知原因不可查,因此无法判定结果。所以可以忽略他。”)
纳尼!?你不早说啊摔!所以姐自残然后屁颠颠的跑去那里找虐,虐身又虐心,还喝了那么多中药是为了什么啊!!
“我不管,快给我精神损失费!”
(“。。。。。。,好嘛!大不了本系统补偿你嘛!”)
系统虽然理亏,但是就这样子松口立即答应了补偿她什么的也太诡异了,苏然心中惊奇,但嘴上不饶他:“这还差不多!有什么好东西快告诉我!”
(“任务完成之后,将免费附赠许愿卡以及休假卡各一张”)
咦?貌似还是好东西啊!莫非系统最近吃错药了?
还是姐喝中药时,把系统也给灌傻了?
这样一想,苏然心中奇怪的感觉反而更强烈了。
不过有了系统这样的提示,苏然也不再去担心神医那里的问题,心中顿时想到一计。
苏苏攻略三十六计之第三计………金蝉脱壳!
死一死就什么事都木有了!顺便还可以刷满好感,玛丽苏,姐的未来,就都交给你了!
果然,没多久,在三个男主互相纠缠之际,一道黑色身影从上方将苏然挟持住。
一道冷到骨子中的清悦女声传入他们耳中:“洛王爷,我想你不会愿意这个女人死的吧。”
苏然被她挟持着,一头雾水的看着慕容凤歌头顶的那道光环的血量居然只剩下一条血皮了,不由惊讶。
她好像没做什么吧,上回玛丽苏的光环血量还很充足的说。这才半个月不见,竟然就只有一条血皮了,看来这个世界的主角们真的是个个都被她玩坏了。。。。。。
骆流风几人这才停手,一在苏然遇到危险时,他们的反应都是一致的默契。
三道冷然而危险的视线一律射向了慕容凤歌。
骆流风:“你想干什么?”
慕容凤歌自信的勾起唇角:“我要你一件东西!”
“什么?”
接着又慢悠悠的说道:“你的兵符!”
骆流风一顿,随即也不迟疑:“好!你先放了她,我就把兵符给你!”
☆、第40章 首富神医番外二合一
月翡玉番外
“彼时天下第一富商当真是爱极了那名为苏然的女子,愿是为卿散尽千金。”说书人轻舒手中折扇,一展水墨河山,“可惜红颜多薄命,女子终命绝于芳华之年。”
台下听众唏嘘。
文人当即文思泉涌,几曲古赋吟诵;豆蔻少女更是听不得此等悲剧,细细颜面而泣。
说书人放下折扇,端起桌上茶水啜了几口,接着道:“然公子不记佳人久,月翡玉亦如此,或说真正的枭雄不该被儿女情长所拘束。女子亡未出三月,其人大喜。京城千里红妆,灯火彻夜通明,生生将帝王封后的隆重也压去一筹。”
文人题下不尽才,少女泣声更甚,隐隐对富商暗自唾弃。
说书人半眯着双眼,一览台下众人,对此时之景着实满意。
他辗转几地,闻遍蜚语,才堪堪自流言中复原这十数年前的故事。
或真或假不必在意,说书本便虚实掺杂。他只打出如此旗号,果不然一反寥寥数人,台下满座。
说书人一拍醒木,刚想做结。倏忽阁上贵间中落下一枚琏苘,砸在他桌上。千金难换的贡果,朱红的汁水缓淡蔓延开。
“喂,说书人,你的故事还没讲完。”听来是名方及弱冠的青年,声为不羁风流,有如酒家千载珍藏的佳酿。
“已是了结。公子此言作何意?”说书人微抬头,仰观阁上贵间垂坠而下的青玉珠帘,其间人影绰约。
“小爷虽说当时年幼,那场大婚也是记得清清楚楚。”阁上公子字里话间辗转笑意,“礼堂上分明便只有新郎官一人。一是独拜天地,二是拜高堂灵位,三是对月拜夫妻,末后亦未入洞房。说书人,你讲这可是负心?”
“那可真是疯癫。”说书人微一思索,便了了富商此行为何,复垂下眼眸,叹道:“他是薨于成亲后一日……终情深成魔。”
“可不是?”阁上人修长玉手一撩珠帘,面容隐隐而现。
眉藏远黛发凝墨,瞳如点漆唇映血,一语一笑奈若何,恍然谪仙尽风雅:“……不疯不魔不成人,无愧痴狂客红尘。”
说书人望着那堪称绝色的容颜,玄袍暗绣的精致木槿,不禁几瞬痴怔。
……
说书人因此次说书名扬京城。
富商与苏然的故事亦被编排为一曲《君莫欢》,戏院日日唱不休。
年轻的花旦以跌宕缠绵的音调,于海棠缀满的戏台温语而唱。
唱的婉转流年,长逝无回。
——一曲君莫欢,曲尽勿相干。
……
世人总喜新,曾盛极一时的《君莫欢》已被新上的《后庭花》《风吟月》所替代。
花旦更了一轮又一轮,最后再不见富商与女子在戏台上相对而唱。
说书人早已老去,京城也会有更多的说书人,将故事代代传承下去。但究竟是什么,他们也说不清。
好比现在的说书人。他早已忘了自己初次是在何地,说的又是什么书,当然也没人会记得。
落日熔金,气息奄奄。
说书人已是耄耋之年,无力躺在榻上,吐息薄弱的如同随时会咽下。
也是到了大限。
回光返照间,他仿若看见一白衣绝色的女子莲步而来,缓言轻声道:“说书人,再给我讲个故事吧。”
你……想听什么故事呢?
“富商与苏然。讲这个,我想听。”
说当初公子佳人,两厢情愿……
“……说书人。我想听你真心所述。”
富商苏然……
他勉强支开沉重的眼皮。
面前黄昏垂暮,余晖倾洒,却是并无一人。
恍惚又闭上。
月翡玉与苏然。
那不过是场开场人来,散场人去的春秋大戏,惜的是公子假戏当真。
——戏付真心。
墨无色番外
我一出生便是天生的眼盲,或许正是如此,取名为了无色。
不明世间色,无心亦无情。
从我的生命开始,生母的生命便已逝去。
即使父亲毫不关爱,但于我而言,他的态度如何也无关紧要。
只是我们再相对无言,他也总是会教导我医术和靠气味分辨各种药材。
当然,大概是发现了我的味觉也分外灵敏,他时常会给我尝试一些各种不同的草药,让我做他的试药人。
无碍,只要能偿还他自己对他的亏欠,那么做一个试药人也无关紧要。
这十几年来,我没有见过任何事物或者丝毫色彩,也感受不到所谓的感情,人情冷暖都不过浮于虚幻的表面。
据说,白色是最单调却也是最复杂的颜色。
我想,它正适合我。
不需要任何修饰,只有这样毫无意义的颜色最适合我了。
我的人生,不需要什么装点,我只要继承父业,治病救人就是我所有的日常。
无关悲悯,无关仁义。
除了救人,医者还能做什么?我给不出其他答案。
抱着这样漫无目的的想法,不过少年我便已经医人无数,每天除了喝药,采药,便是医人,如此循环不止。
直到有一天,将我带大、授我药业的亦师亦父的他也离开人世,我才第一次感受到了所谓的一丝孤独。
原来,我也是有着感情的人。
后面我都在做些什么呢?不论分辨药材,尝尽百草,我都是独自一人。
直到后来父亲的挚交好友为了完成他的遗愿而将自己带走,一切才是改变我人生的开始。
我与他行了拜师礼,后来他让我随他去认识自己的师妹,不知为何,在听到那道女音时,心中莫名有着熟悉感。
但我从小交往的人却极其有限,我的确不认识这个新的师妹。
“无色哥哥,苏苏可以这么叫你吗?”
她称我为“无色哥哥”的亲昵感觉,让我也莫名有了一丝喜悦。
这就是未来的师妹吗?感觉并不差。
之后每天,她都会来找我,带着不同的礼物,只是我却都拒绝了。
第41章 妖非竺番外
妖非竺番外
“记住!你是我妖月的继承人,也是魔教未来的掌舵人,所以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弱点!”
那威严的声音像噩梦一样,这句话让我在童年的无数个夜晚如此惊醒。
我早就不期望所谓的父爱了,能让我找到人生意义的只有娘亲那温柔如水的关怀。
娘亲是个无比温柔的人,她总是待在一方小小的院子里,起初她每天都坐在那里,翘首以盼着什么,直到后来每每都会是哀伤和失望的表情。
我也问过娘亲她在等什么?
她只会又温柔的笑笑,摸着我的头告诉我:“等我的小竹回来啊!”
极小时我就早已会察言观色,我知道,娘亲她没有说真话。
娘亲是我最大的弱点,所以妖月到最后也没放过我们母子。
到了我及冠之年,他就不再让我们见面,单独把娘亲囚禁在一个小小的院落。
我和她,终于还是不得已隔了一层厚厚的障壁。
只有每次达成妖月给的更加苛刻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