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们按正常速度到达后挥退了旁人好好的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我带着他们去进香。进香后我借口乏了留下几名侍卫守住院子,厢房门口又让心腹手下亲自守着,我在这儿见了已经退休的太医院前院正王修。
“臣王修恭请皇太后圣安,恭请皇四子安。”已经一把灰白胡子的王修颤微地跪下,太医院的太医压力都很大,所以早早的就会发须灰白。
“亭方,知道哀家密诏你来所谓何时吧?”我领着永瑜坐定。
“臣能入太后娘娘法眼的也就一手‘种痘’之技”王修跪地回答,我听到答案后命他站起身并赐坐。
“亭方是聪明人呐……知道该怎么做吗?”我捻着永瑜的发尾问道。
“臣明白。”王修恭敬的回答着。
“有几分把握?”我问他。
“会太后的话,臣经多年研究已有七分把握。”王修回答道,我眯了眯眼睛,他说有七分把握,那就是有八成的成功率,毕竟这谦虚是一种美德……某些时候也能保命……
“内院的人都是可以信得过,等事成之后哀家会遣人将你送回,在这期间你就住在这儿吧!”说罢我领着一语不发的永瑜离开了这个屋子。
一路上我们未置一词,直至用过晚膳回房照例给他说故事时他才问:“皇玛嬷,种痘是什么?”
“永瑜……皇玛嬷相信你会保守这个秘密是不是?”我摸着他的小脑袋。
看着他僵硬着点头我暗爽着说:“种痘可以让哀家的小永瑜免受天花困扰,哀家的小永瑜要保守这个秘密知道吗?任何人都不能说哦……”我搂过永瑜的小身板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我承认我这是在吃豆腐!
我看着永瑜点头,我笑着说:“今天玛嬷讲的故事叫……”看着他闭上眼睛睡去后,我俯下身将他安置好,亲了亲他的额头才离开。
我走回房间后才发现菊春伺候着今美在等我,我挥手免去她的行礼坐过去坐定问:“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去休息?”说罢我让菊春去唤翠安进屋来伺候。
“这不是等姐你吗?什么时候开始?”今美问我。
“明日开始调理身体,成功率有七成。”我看了她一眼将她想知道的答案爽快的说出来。
“七成?很高了……”今美自言自语道。
“今美……附耳过来,我有件事儿想和你说。”我见今美慢吞吞的喝了一口茶才凑过来,我眯起眼睛一把揪住她的耳朵小声嘀咕道。
今美的眼睛越睁越大,口里的茶水喷了一地,呛得她眼泪直流。守在门口的翠安听到今美剧烈的咳嗽赶紧问我们出了什么事,今美很无奈的说是被糕点呛到了,说完还很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
打发了翠安后今美一脸惊悚的看着我说:“姐……你确定?”
“没有十分也有八分。”我淡定地喝下一口茶水。
“原版的四四穿过来?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恐怖了……”今美脸色发白。
“不是圆了你亲近偶像的愿望?眼下他就是一个小正太,你这个做长辈的多疼他一些没人会说什么。”我意有所指,果然今美听到我的话后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并泛起一片红晕,眼中更是星光点点,这场景看得我一阵恶寒赶紧浇凉水:“别太过了,让他发起脾气可就遭了,咱们当年不是说过要给他一个圆满的人生吗?”
“对啊……”她双手交握一脸梦幻的说。
我嘴角抽搐的说:“麻烦贞太妃妹妹你不要冒出这副欠扁的花痴表情行不?”
今美立马端正表情,握紧右拳举直太阳穴旁说:“我李今美会为了这一伟大的事业奋斗终身。”
我无语的看着她的表演,真想将手中的盘子盖到她脸上。我没好气的说:“行了吧你,还在耍宝。”
“姐……知音难求啊……我耍宝也就逗你一笑,其他人看了还不以为我疯了?”今美一脸的谄媚的说。
我眼角抽抽地看着她说:“不是只有一个我。”
“可那是外臣,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长的是圆是扁?”今美一脸黑线。
我噎住了,似乎……好像……今美和阿孝并没有见过面,只是知道彼此的存在而已。我很是黑线了一把……
有念叨了一会儿,今美就回去睡觉了,这个时代没有夜生活就只能蒙头睡大觉。今美现在在努力的刺绣,做一些打发时间的小饰品,弘暎已经到了去上书房的年纪了,很快就要离开她的身边,这次出行还有一部分是为了让他们母子单独相处。
我想起太医说的话,乌雅氏这次为了这个‘双保险’身体底子变差了,日后怕是有什么冷热都要捧着药罐子,可这时我要是让她分权给伊尔根觉罗氏,她怕是不乐意……由着她去折腾吧!我咬了咬下唇。
第二日我就见今美一直很热情地看着永瑜,永瑜被盯得直往我身边靠拢,我等了她一眼搂紧永瑜说道:“永瑜乖……得了风寒就快些将药吃了,吃了病就好了。”今美抽着嘴角看着我哄永瑜,而永瑜知道药的作用所以乖乖的在喝药。
我不知道今美给她儿子找得什么理由,总之两日后弘暎也开始喝药了,或许是‘流感’?我脱线的想着。
调理了进半个月,永瑜开始停止吃药,现在的他每日带着侍卫到处溜达以增强体力。这么溜达了半个多月他开始接种了,潜伏期过后永瑜就开始发冷、恶心、呕吐等一系列症状出现,过了四天永瑜的额头、面颊、手臂、身体和大小腿都出现红色斑疹,又过了四五天变为疱疹,并开始转脓。这段日子我借口闭关礼佛守在永瑜身边,看着他难过却隐忍的样子很是难受。脓疱疹形成后三天天就逐渐干缩结成厚痂,到这个阶段已经没什么危险了,我小心地护理着不让他□在外的皮肤因痂皮开始脱落留下什么疤痕,以免有心人借此看出什么来。
等我们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时一切如常,只是我们都瘦了一些,不过这可以借口说吃素斋的原因,眼下要注意的是弘暎。
我没有让今美炮制我的做法,只是派心腹陪同今美和她的儿子去旅游,过程比较顺利,因为此时人们的目光并不在我这个拜佛的老太婆身上,京中发生的事情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
永瑜番外一
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吗?放心不下江山、祖宗基业,只是我太累了……能好好休息真好!迎面而来是一片黑暗,我躺在龙床上疲倦的闭上眼睛、停止了呼吸。
我发现自己并没有消失,只是变成了魂魄,我现在是一只鬼?我看着自己略显透明的身体。
弘历初上位倒很是勤奋,只是这皇位越坐越久人就越来越蠢,宠幸汉妃就罢了,可为了那种只会惺惺作态的女人竟忠言逆耳,瞧瞧他办的都是什么事儿?富察·皓祯那种除了脸蛋就一无是处的人竟可以称上‘文武双全’还尚主?他的眼睛被**糊住了吗?还有这偷龙转凤的事情才刚结束,不引以为戒还弄一出还珠格格来……
钮祜禄氏……先前还算正常,怎么才几年就折腾出这出戏?汉女……一个汉女做嫡福晋,甚至连包衣都不是,钮祜禄氏你的脑袋也让山精给啃了吗?看看……啊?……梦见朕就跑五台山去给大清祈福,结果祈回了这些个祸国殃民的东西,还有什么是你做得成的?
瞧瞧弘历这些年做的事情,处处和圣祖比,不喜欢我这个阿玛也就算了,这个国家竟是由着你这么折腾?南巡的排场是一次比一次大,大臣反对了居然还罢其职位。南巡……巡进烟花柳巷里的南巡?风尘出身的贵妃?亏你想得出来……大清的颜面就快被败光了,挑了这么一个继承人我又何颜面去见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我愧对祖先、愧对百姓!就算是弘昼那个不着调的也比他强得多……
乌拉那拉氏倒是个刚直的皇后,只可惜遇人不淑,是朕对不起她。我铁青着一张脸看着弘历废后,回宫后立那个惺惺作态的女人为皇贵妃,看着十二这个仁厚的嫡子跌落烂泥坑中,年纪轻轻就郁郁而终,靠着那个包衣奴才的儿子的可怜才得了个贝勒的头衔。
皇五子永琪,作为皇家阿哥抛弃责任、浪迹江湖……我没有一丝火气的看着他们一身汉人装束离开京城。
可是事情还没有结束,十全武功?我从来不知道自己选定的继承人是如此的……罢了……我的形体越来越淡薄,只怕是要轮回转世了,只是我如何对得起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挑了这么一个继承人!突然身体站不稳我眼前一黑。
许久之后感觉到有些温暖?这是地府?我从来不认为自己可以上天宫……我自嘲地想着,突然听到一阵模模糊糊的声响。
“皇后娘娘……太医来诊脉了。”模糊中一个较为年老的声音,只是……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情况?听到声音时,我动了动身体讶然发现自己似乎在水里……这会儿我顾着感知自己的情况而忽略了外界的声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似乎可以确定一件事情——自己重新投胎了,只是没喝孟婆汤!确定了自己的处境后也就没有再纠结,而是搜集以后生存的地方的情况,没有错……是‘生存’,要重新生在‘帝王家’了。
这一世比较好运……我的‘额娘’是皇后,正位中宫、母仪天下的皇后,那这一生就可以让‘额娘’亲自抚养长大而不是被送人抚养,最后与自己的亲‘额娘’形同陌路、反目成仇了吧?我这样想着又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来时就听到“臣妾恭请皇上圣安。”我感觉自己似乎动了一下,‘皇额娘’在行礼?我不确定地猜想。
“免礼,皇后身子重就不用行礼了。”这声音听着比较冷,是我今生的‘皇阿玛’?
“谢皇上恩典”接着又是一阵摇晃。
“皇后在看什么?”那个清冷的语调又响起。
“下个月就是和亲王的寿辰,我在看内务府的礼单。”和亲王?这不是弘昼的封号?难道……
“弘昼的生辰?皇后现在只要好好地养身体,给朕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阿哥就好,这些事情不用太过思虑。”猜中了!此时的我忧喜参半,喜的是我还是投胎在爱新觉罗家,忧的是现在是弘历当家?加上那冰冷的声音,我想自己极有可能变成废后乌拉那拉氏的儿子,我想到成为自己儿子的儿子脸色就一阵阵地发黑,如果现在能看得见的话。
皇后的心情似乎很好,至少她的话语中包含着喜悦,真是一个傻女人……我想到她的结局心蓦然冷了起来,我绝不容许那个包衣奴才的儿子踩在我头顶上。
看来是该好好的筹划了,只是大清的江山都交给弘历了,我拿什么和他争?我灵光一闪……还有一样我没有交给他——皇陵卫!皇陵卫皆由死士组成,我将粘杆处给了弘历,可是皇陵卫却照着我的遗旨一部分暗中守卫泰陵另一部分分散全国,除了十三没有人知道皇陵卫的存在,想到这儿我放心的沉入睡梦中。
待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快要出生了,这地儿挤得我难受,费了几个时辰终于出生了,接着我听到呼啦啦的一阵贺喜声,在旁人各自散去后我就听到一个宫人低声对皇后说:“奴婢恭喜主子,太后娘娘说了,只要主子您出了月子这后宫的大权就会转交给您。”
眼下我还无法睁开眼睛,人也有些昏昏沉沉的,我被应该是乳娘的人抱到另一个屋子里,不一会儿我就感觉有人进屋来了。会是谁?
我觉得自己被抱起转到另一个女人的怀抱里,接着我就听见那个女人说:“让哀家看看……哀家的永瑜长大了一定是个‘巴图鲁’。”哀家?抱着我的人是钮祜禄氏?可是声音并不太像?还有……永瑜?我的名字?不应该是永璂或永璟吗?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脑袋有些乱,手脚不收我控制的挥舞着,这种感觉很不好。
“太后娘娘,小阿哥怕是该进食了。”旁边疑似我乳母的人的话让我僵直了身体。
随后的日子就在我学习控制身体、睡觉和乳母怀里度过,当孩子太辛苦了,特别是……‘进膳’和‘出恭’的时候……我不知道如何做一个不被人怀疑的正常的小孩子,我尽力表现的和其他的孩子相同,可是并没有可供学习的人,我只能从旁人日常的交流中判断我与正常的小孩差别在哪里。
不得不说成为婴儿有一点很方便,这些人说话或许会防着小孩子但绝不会防着一个婴孩,这段时间我搜集到不少消息,我发现自己最初的设想或许是错的。因为我很肯定钮祜禄氏就一个儿子,那么现在分别握着我的左右手让我叫她姑爸爸的两个据说是我‘皇阿玛’的同母姊妹是谁?旁边坐着和‘皇额娘’聊天的那两个我应该叫‘阿牟’和‘窝克’的,据说是我‘皇阿玛’的同母兄弟的嫡福晋的女人又是谁?
我爱新觉罗·胤禛对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