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秋马上道:“大家动手,把花搬到五小姐院子里去。”
众人马上七手八脚的开始搬花,不多时搬了个干净,然后慕云瞧也不瞧一眼慕珂主仆,带着水容和丹秋回房。今时今日,她不会再给慕珂骑在她头上张牙舞爪的机会,慕珂只是一只失去了利爪的猫,而已。
由始至终,慕珂主仆都诡异的没有任何动作,直到慕云等人消失在院子里,慕珂才回过神来,银牙紧咬:慕云……你等着瞧,你的灾难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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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雪上加霜(上)
第一百五十一章雪上加霜(上)
芷卉和冰蓝互相小声的埋怨,埋怨对方刚才为什么不动手。
“你还说我,没看见四小姐拿剪刀戳我了吗?你看,这里都破了。我要是再往前,指不定那剪刀就要在我身上扎个洞出来。”芷卉亮出伤处给冰蓝看。
“你都不敢上了,我们哪敢啊咱们是做丫头的,四小姐再不济总还是个主子,她要是真的豁出去了,咱们还能怎样?”冰蓝说着,瞅了眼倚在炕上发呆的大小姐,今天,四小姐那架势,愣是把大小姐也给唬着了吧
“没错,我觉得四小姐变了,不是咱们以前认识的四小姐了。”含真插了一句。
芷卉嘴角一扯,冷笑着:“她再怎么变,也是个哑巴,是个庶出的小姐,能有什么花头。”
“那可不一定,四小姐今天不就叫咱们胆怯了吗?你没看府里那些丫头,多听四小姐的话,大小姐长久不在家,如今大家只认得四小姐不认得大小姐了。”冰蓝说道。
“那怎么办?难道让她骑到大小姐头上来?”芷卉愤愤不平。
“吵死了,都出去……”慕珂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出声赶人。
大家忙退了出去。
芷卉摸摸还有点发烫的脸颊,不甘的说:“这次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去告诉夫人,让夫人为大小姐做主。”水容给的那记耳光,她一定要加倍还给她。
“对,就是,请夫人做主。”大家一致赞成。
此时秦陈氏自己正焦头烂额,今天收到了济南那边的来信,计划是成功了,却也败露了。而且失踪的乔安又出现了,将甄姨娘和她都告上了府衙,说老爷霸占……而甄姨娘因为痛恨她害死了她儿子,居然当堂指证,一切都是她秦陈氏指使的。
天大的篓子捅破了,秦陈氏惊慌失措,六神无主,她关起门来,责问锦如:“不是说一切都安排好了吗?现在你要怎么解释?”
锦如吓的双腿发软,跪在地上,啜泣着:“夫人,奴婢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明明都安排好了的,让人每日在甄姨娘的药丸子里加人参粉,奴婢已经叮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而且甄姨娘之前一直都不知道,奴婢也安排好了稳婆,就说是因为胎位不正导致难产,没想到从安会突然请了郎中来,而秋桂找到了人参粉,那个死丫头不惊吓,被人一唬就全招了……”
秦陈氏指着锦如,全身发抖,气的说不上话来。
“夫人,会不会咱们的人早就被人盯上了?”周妈犹豫着说道。
“不可能的,之前不是一直都没被人发现吗?”锦如不相信。
“说不定人家就是等着咱们下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周妈说着,自己的眼睛里都盛满了害怕。
秦陈氏喃喃念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心头大震,前所未有的恐慌,如果真的有人处心积虑的要拿她的短处,那她这回还能翻天逆转吗?
“周妈?你觉得会是谁?”秦陈氏惶恐的看着周妈,此刻她已经方寸大乱,无法思考了。
周妈想到李从安,又从李从安身上想到翠茹,从而又联想到四小姐,她自己的也惊的长大了嘴巴,可能吗?四小姐的乖巧,四小姐的聪慧,四小姐对夫人的恭敬,对她的尊重,如果她要对付夫人,上回查账的时候,就不会帮她了,不可能的,不可能是四小姐,那么又是谁呢?谁在暗地里安排这一切?周脑子里又冒出一个人……陶姨娘。陶姨娘来京城以后,多安分,安分的连她都觉得诡异,事出反常必有妖,不错,陶姨娘一直就是很有野心的人,上回,她和卫姨娘不就是想利用乔生来对付甄姨娘和夫人吗?卫姨娘也有嫌疑,她被夫人逼迫出家,她心里会情愿吗?肯定恨透了夫人,可是她在庵堂里,还有什么作为呢?周妈思来想去,最终说道:“我觉得陶姨娘最可疑。”
“对对……陶姨娘最可疑。”锦如附和着,现在她只想赶紧找个替罪羊出来,以免夫人把所有事情怪到她的头上,周妈老谋深算,她说是陶姨娘,就一定是。
秦陈氏只觉得心头一阵疼过一阵,是啊就在前几天,她还怀疑过陶姨娘过于安分,原来,人家早就算计好了,就等着她往陷阱里跳。
“夫人,这事,瞒不下了,最多再过三天,老爷也会收到消息,都已经告上了衙门,恐怕连老爷也要受牵连了,甄姨娘这回算是铁了心了……”周妈无奈的说道,她可怜夫人现在的处境,但是,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秦陈氏茫然的坐着,没有反应,她已经魂飞魄散了。告诉老爷,她怎么敢?老爷不知道珍珠原是定了亲的,老爷不知道甄姨娘怀了个儿子被她害了,老爷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很多……别的不提,逼人退婚,占位妾室,哪怕老爷是不知情的,但是只要御史在这上面稍稍做下文章,老爷的前程就不保了,以前,还有永宁侯做靠山,可以帮着说话,现在,慕珂又被赶回了家,京城风言风语不但没有消停,反而愈演愈烈……天呐是天要亡我了吗?
“锦如,你先出去,让我好好想想……”秦陈氏木然说道。
锦如爬了起来,擦了擦泪水,担心的看看夫人,又看看周妈,慢慢退了出去。她的心里很慌,帮夫人做那么多事的时候,她都没有慌过,只一心想要得到夫人的重用,得到向春文那样的地位,可现在不同了,出事了。夫人是怎样的人,她心里很清楚,阴狠毒辣,珍珠以前算是夫人最贴心的丫头了吧可是夫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连珍珠都害,那么这一次,夫人会不会为了给自己脱罪,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她头上呢?锦如的脚步越加沉重,她不能坐以待毙。
“锦如姐,夫人在屋里吗?”芷卉迎面走来,神情焦急。
锦如摇了摇头。
“锦如姐,你怎么哭了?”芷卉看到锦如两眼红肿。
锦如忙用衣袖掩住眼睛,低声道:“没什么,夫人心情不好,责骂了我几句。”
芷卉恍然的哦了一声,夫人心情不好,连锦如都挨骂了,那她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去霉头。芷卉笑了笑安慰锦如道:“锦如姐别难过了,夫人只是心情不好而已,过会儿就没事了。”
锦如尴尬的笑了笑,问:“你过来有事吗?”
芷卉忙道:“没,没事,只是过来看看,大小姐屋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看着芷卉离去,锦如又陷入了刚才那可怕的念头里,惶恐不安又很无措的倚坐在栏杆上。
“夫人,乔生的事,夫人向老爷解释,说您也是为了老爷着想,见老爷这么喜欢甄姨娘,不忍让老爷失望,所以才……老爷气归气,但您的出发点总是好的,老爷是不会真的怪您的,但是甄姨娘腹中的孩子,夫人,这可千万不能让老爷知道,谋害子嗣那可是大罪啊”周妈好生分析给秦陈氏听。
“可是都已经证据确凿了,人参粉都搜出来了,那死丫头也承认了,我还能怎么办?”秦陈氏哭道。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夫人,您现在一定要冷静,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那丫头不是夫人您亲自吩咐的吧?”周妈问道。
秦陈氏摇摇头,这事她一直是让锦如去办的,秦陈氏蓦然生出一个主意来,对啊她可以说是锦如嫉妒珍珠做了姨娘,嫉妒她又怀上了孩子,所以……妙,这个法子太妙了,这样一来,锦如有害珍珠的动机,锦如假传她的命令,一切都是锦如做的,她并不知情。
看着夫人的眼睛陡然发亮,周妈舒了一口气,虽然她还不知道夫人的主意是什么,但是,夫人一定是想好了为自己开脱的办法。
“周妈,你让人这几日给我好好盯着陶姨娘,若是她有一丁点不安分的举动,你速速报与我,这事,你务必亲自去督促,现在这个时候,是再不能出一点岔子了。”秦陈氏吩咐道,陶姨娘那边要小心,锦如那里,她也要安抚好,这安抚的事情,就由她自己亲自来做。
慕云迟了一天也收到了济南那边的消息,她就知道盯着甄姨娘的人绝不止她一个,没想到两厢不经意的联手,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可惜的是,有件事她还是失算了,她以为秦陈氏会先让甄姨娘把孩子生出来,如果是女的,秦陈氏根本就不用费心,如果是男的,秦陈氏才会再下手,她还是低估了秦陈氏的恶毒,是她的错,本来她可以保住甄姨娘的孩子的,她就是怕秦陈氏在生产的时候下黑手,才让翠茹在关键时刻请大夫。而另一个人,她看的比她透彻,她算到了秦陈氏的计划,只是她冷眼旁观,用一条无辜的生命去成全她的反攻之计,说起来,那个人也是个狠心之人。如今木已成舟,追悔也无济于事了,现在就看秦陈氏要怎么收场?。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雪上加霜(下)
第一百五十二章雪上加霜(下)
“今天,秦府上下弥漫着异常紧张的气氛,下人们都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走路,压低了声音说话,在主院伺候的下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里面的雷霆怒火不知何时会烧到自己身上,周妈站在门外急的团团转。
屋子里,花瓶碎了一地,椅子翻了,桌子倒了,秦老爷脸色发青,脸上的肌肉不住颤抖,额上的青筋暴起,怒目喷火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那个人,哪里还有一点平时优雅从容,春风得意的样子,现在他就像一只受了伤了野兽,发怒发狂暴跳如雷的野兽。
“你这个无知的愚妇,贱人,你还有脸说你是为了本老爷?你陷我与不仁不义,你毁了我的前程,你毁了这个家,现在你还有脸来乞求原谅……”秦老爷怒不可遏的骂道。
秦陈氏跪在地上,头发散乱,泪流满面,脸颊上一片通红,口角还挂着一丝血,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她知道老爷会震怒,却没料到老爷会震怒到这个程度,居然动手打了她……
“老爷,都怪妾身糊涂,老爷要怎么责罚妾身,妾身都愿意承受,还请老爷息怒,别气坏了身子……”秦陈氏嘤嘤啜泣着,委曲求全,毕竟是自己理亏,现在她只能忍啊
“你承受,你承受的起吗?你知不知道,只要有御史把这件事往上一报,老爷我就可以卷铺盖回家了,老爷我努力了大半辈子得来的前程全毁了,你说你要如何挽回?如何承受?”秦老爷面红耳赤,咬牙切齿,一把扯住秦陈氏的头发,将她半提了起来。
秦陈氏吃痛,却无力挣扎,哭囔着:“老爷,妾身也不知道会这样啊珍珠不过是个丫头,妾身给了那乔生几百两银子,当时都说的好好的,绝不反悔……定是有人心怀叵测,从中挑唆,要不然他一个小小百姓,怎么敢与老爷作对……”
秦老爷扬手又给了秦陈氏一耳光,骂道:“心怀叵测的人是你,罪魁祸首也是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趁我酒醉,把珍珠送到我床上来的目的?你就是想借珍珠对付陶氏,这么多年来,卫氏的委屈,纪氏的死,不都是你的杰作吗?你以为我当真就相信纪氏会做出那等无耻之事吗?我若不是念在与你夫妻二十余载的情分上,我早就休了你。”
秦陈氏听老爷提及纪氏,更是惊的魂不附体,颤抖着辩解道:“老爷,天地良心,妾身从来没有做过半点伤天害理的事,妾身一心为这个家,一心为了老爷,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爷你怎么可以因为妾身一个无心之过,就这样指责妾身,叫妾身情何以堪呐……”
“你还敢狡辩,你敢指天誓日的说,纪氏之死与你无关,珍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害的?”秦老爷咄咄逼人的责问。
秦陈氏心虚的避开了老爷吃人似地目光,委屈的说:“妾身没有,妾身平日持家是威严了些,但妾身绝不会做这种没良心的事,老爷这般冤枉妾身,那妾身唯有一死以证清白。”
秦老爷冷冷的笑,指着柱子:“死?你倒是死给我看看,撞柱子还是上吊?你若是有胆量去死,我就信你。”
秦陈氏怔愣了,没想到老爷会绝情如斯,逼着她去死,一时间,秦陈氏全然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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