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策让太后替楼水漪选夫之事,她也是从锦澜那里打听来的。若不是这件事,楼水漪也不会病急乱投医找她帮忙!
闻言楼水漪不由抿紧了唇:“那我要怎么做?怎么做才可以让策哥哥,不拿我当妹妹看?”
“要他不将你当做妹妹看的办法,其实很简单!只有当你和他打破兄妹那一层关系,让他没有办法再拿你当兄妹看,他才会拿你当女人看!”凤轻歌目光一转,“当然,这种方法虽然有些冒险,却是最有效,也最快的方法!”
“到底……是什么办法?”楼水漪不由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开口道。
凤轻歌眸光一闪,看向楼水漪:“做兄妹之间,永远不会做的事!”
楼水漪闻言不由一惊:“你是说……”
凤轻歌微微点头,淡淡开口:“只有这样,才能在最短时间内,打破兄妹的界限,而皇上,也没有办法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你当妹妹!至少,在太后那里,他需要有个交代!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会封你为妃!”
楼水漪微微低下头,清灵的脸上露出犹豫和一丝羞涩:“可是策哥哥不会跟我……”
“本宫承诺过会帮你,自然也会计划好一切。”凤轻歌眸光微凝。轻声一叹,“对于他,还非得用特殊手段才行!”
楼水漪忽然想到什么,不由目露担忧:“可是我们这样做。要是策哥哥生气了,讨厌我了怎么办?”
“要得到什么东西,就必须得付出代价!更何况。你与皇上十几年的兄妹关系,又有太后护着你,他再怎么生气,也不会拿你如何。反倒是本宫,这个主谋,恐怕到时候逃不了干系!”
“你……为什么要帮我?”楼水漪闻言看着凤轻歌不由迟疑开口。
“我只不过在与你做交易,也算不得帮你!我现在帮你。以后也自然需要你帮忙!”凤轻歌眉头一挑道,“你只要记得,到时候,可不要敷衍塞责,过河拆桥就行!”
闻言楼水漪连忙摇头:“不会的!不管这件事会不会成功。以后只要你有需要,我能做到的,都会帮你的!”
凤轻歌微微一笑,轻啜了一口茶:“那就好!”
楼水漪忽然又想到什么,不由蹙眉道:“可是即便我勉强做了策哥哥的妃子,策哥哥也还是……”楼水漪咬了咬唇,轻喃出声,“不喜欢我啊……”
凤轻歌不由有些无奈道:“我所承诺你的,不过是让你当上夜离策的妃子。至于……让夜离策喜欢上你,就需要靠你自己的努力了!”
“嗯!我一定会让策哥哥喜欢上我的!”楼水漪一点头道,大大的水眸中满是坚定之色。
凤轻歌见此,唇角不由微微上扬。夜离策,这可是你要强将我留在夜离皇宫的,那就可别怪她搅乱了夜离后宫了!
楼水漪走后。凤轻歌便觉得肚子有些不适,紧接着就是衰到底的,拉了半个时辰的肚子。果然是自作自受了,她昨夜,为了拖住夜离策,又是吃这,又是吃那,也难怪会吃坏了肚子!
凤轻歌悔不当初,拉了半个时辰,肚子才算停歇,人才微微好转。正打算回床榻睡个回笼觉,便见着好几个太监搬着一大堆奏折来了凤吟殿。
凤轻歌看着搬着奏折进进出出的太监,不由微微张了张嘴,看向走进殿来的夜离策:“这是在做什么?”
“怕你在宫中发闷,所以将奏折搬过来批!”夜离策看着她微微苍白的脸色,伸手拨开她额前微微凌乱的发丝,眉头微皱,“脸色怎得如此差?”
“没什么!”凤轻歌微微一仰头,避开他的手,打死她,她也不会说是因为昨天吃了太多东西,拉了半个时辰的肚子虚脱所致,才这样苍白的!
转眸看向堆满了桌案的奏折:“那怎么会有这么多奏折?”这一堆一堆的奏折,摞起来有三个成年人那么高,他该不会是好几个月没有批奏折了吧!
“不全是奏折!”夜离策并不介意她的躲避,眼中微闪,清淡开口,黑曜石般的眸子,透着勾人心魄的光华,“听锦澜说,你在宫中闷得发慌,白日里除了吃饭, 便是躺在床榻上睡觉。怕你无事可做,便命人将大理寺积压了一年的案卷,以及鸿胪寺的近一个月遗漏的要务搬了过来!”
“大理寺一年的案卷和鸿胪寺一个月遗漏的要务?”凤轻歌闻言脸上的表情也跟随着发丝微微凌乱起来。
“你虽许久不曾处理这些事,但想来也不会生手!”
夜离策话音刚落,凤轻歌便立马开口拒绝道:“我不做!”
闻言夜离策眉头轻挑,黑眸中掠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淡淡而沙哑开口:“为何?”
“我忙得很!”
“哦?”夜离策薄唇微勾,“忙什么?睡觉?”
凤轻歌微微一噎道:“忙着……忙着看书、画画、弹琴……”
“这些并非急事,可以明日再做!”夜离策淡淡地打断她的话。
凤轻歌一急,又胡乱扯道:“还有……还有扫地、擦桌子、烧水……”最重要的是,她要睡觉!
“这些锦澜会做!”夜离策拉住她的手,向被奏折和卷宗堆得高高的桌案走去,制住了她继续噼里啪啦扯出的一连串借口。
凤轻歌一脚死死地钉在地上,不肯继续走:“锦澜这几天很累了,她做不完的!”
夜离策直接将她抱起:“锦澜做不完,还有其他宫婢!”
“奴婢做得完的!”锦澜闻言立马回答道,看见凤轻歌机关枪似的扫视过来的瞪过来目光,又连忙低下了头,装作没看见。皇上和皇妃,想想也知道,哪个的官大啊!
凤轻歌微恼地看向夜离策,随即嘴角一挑:“皇上,你该不会忘了,后宫女子不得干政!而且,我不是夜离国人,你让我看这些案卷和奏折,就不怕我泄密?”
夜离策黑眸微闪,将她放在了桌案前的椅子上坐下:“关于后宫女子不得干政,不过是前人立下的规矩,我从来便未曾在意过这些!至于泄密……”夜离策唇角扬起一个弧度,声音低哑,“你若有本事泄露出去,我倒不会觉得无聊了!”
未等凤轻歌说什么,夜离策便站起身,命人搬来另一把椅子,在另一边坐下,批阅奏折起来。
凤轻歌看着夜离策认真批阅着奏折,完美得动人心魄挑不出半丝瑕疵的面容,半响眼眸微闪,撇过眸。趴在桌子上,睡起觉来。
“二十个案卷,三十个鸿胪寺要务,十个奏折,没处理完前,不能吃饭!”一个清淡的声音随之响起。
闻言凤轻歌不由猛地一睁开眼睛,不满道:“夜离策,你这是虐待!”
凤轻歌看着手上的案卷一个劲的打着呵欠,眼皮都有些阖不上了。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人家是人为财死,她这是人为食死!要不是今天坏了肚子,将吃进肚子里的东西都拉空了,没力气拒食顽抗,她也不至于低头!
凤轻歌实在扛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的迷迷糊糊时,便隐隐感觉到有人挪动着她,正欲挣扎,便感觉小腹传来一股热源,暖暖的。不由停止了挣扎。
片刻后,忽感觉到热源的离开,凤轻歌不由一把抓住热源,迷迷糊糊,神志不清开口:“别!”
夜离策抓着他的手不放,睡得迷糊的凤轻歌,黑眸微深,眼中透着复杂,随即低低一叹,将她抱了起来。
凤轻歌睡得迷糊时,闻到菜香味,不由蓦地睁开眼睛,疲倦的眼中多出了亮光。
“醒了?”夜离策见她醒来,嘴角微勾,“不是想吃饭吗?”
凤轻歌挣扎着从他怀中起来,看着满桌子的菜,不由怀疑地看着夜离策:“我可没看完那些案卷,你当真让我吃?”
夜离策闻言,不由薄唇轻挑:“我还不至于将自己的妃子饿死!”
凤轻歌站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撇了撇嘴道:“已经快饿死了!”说着已经狼吞虎咽地吃着菜饭了。
“慢些吃!你才吃坏了肚子,别太急了!”夜离策看着她,沙哑而清淡的声音响起。
“咳咳咳!咳咳咳!”凤轻歌闻言,不由呛了一下,死命地咳嗽。
夜离策拍着她的背,眉头轻皱:“不是让你慢点吃么!怎得这样说不听!”
凤轻歌半响才缓了脸色,瞪眼看他:“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夜离策黑曜石般的眸子微闪,嘴角微挑,见凤轻歌面露忿然之色,微微开口道,“昨夜你非要吃那么些东西,又是冷,又是辣,今日脸色又那样苍白,想来也知道,是吃坏了肚子!”
“你明知道我吃坏了肚子,还故意让我饿肚子!”凤轻歌不由指控道。
“你才吃坏肚子,又受了凉,肚子还未缓歇,不宜急于进食!”夜离策淡声开口,“况且你也只有真正吃了苦头,才不会乱吃东西!”
凤轻歌不由一噎,她平时才不会乱吃东西,昨夜,还不是为了找借口才……凤轻歌想到什么,不由看向夜离策,他该不会是趁机报复她昨晚有意的折腾吧?
以夜离策的腹黑,嗯!很是有这种可能!(未完待续)
第六章 发烧
用完晚膳,凤轻歌眼皮已经是打起了架,睡意绵绵。夜离策中途有事,被太监唤走,凤轻歌便懒得再管他,直接唤锦澜为她准备沐浴的水。
“不用热水,要凉水!”凤轻歌见锦澜出去,又忙道。
闻言锦澜不由脚步一顿:“可是皇上吩咐过了,说以后皇妃沐浴都不能用凉水!”
“沐浴的是我,又不是他!是冷是热,我自己还不清楚么?天气这般热,热水洗,哪受得了!我说用冷水洗,就用冷水洗!”
“可是……”锦澜面露为难。
“没有什么可是的!快去!”凤轻歌一打断锦澜的话道。
“是!”锦澜拗不过凤轻歌,便只有听命。
夜离策看着木桶中沉睡过去的女子,黑曜石般的眸子微闪,眉头微皱,将她用被子裹起来抱起。
凤轻歌脑袋沉沉的,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被人抱起,不由皱紧了眉:“不要!”
夜离策看着怀中皱紧了眉的女子,不由微微一叹:“去清华池洗!”
“我不要去清华池!”凤轻歌闭着眼,嘴里不满地叽咕道,手脚挣扎着,“我就要在这洗!”
“凤轻歌,我说过不能用冷水洗的!”夜离策脚步未停,沙哑着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悦,“你身子不易受寒!不许用冷水洗!
“现在是夏天!我身体好的很!”凤轻歌在夜离策怀中极不安分地挥手道。
夜离策伸手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眉头微皱:“夏天也不能用冷水洗!”
“夜离策!你一定这样吗?!”凤轻歌忽睁开眼,轻喃出声。
夜离策闻言不由眼眸微动。
凤轻歌双眼迷蒙。模糊地开口:“我不想待在皇宫,你却偏偏要将我禁锢在这里;我不想嫁你,你却偏偏要让我嫁你;我不想和你纠缠,你却偏偏要与我纠缠。我不想看那些卷宗,你却偏偏逼着我看,现在连沐浴。你也要逼着我了吗?”
闻言夜离策脚步一滞,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凤轻歌眼角滑下一滴泪水,已是意识不清的闭上了眼眸,似并未曾醒来般,沉睡了过去。
夜离策看着她眼角的泪水,完美无瑕的面容清冷,黑色的眸中染上复杂之色。指尖伸向她的眼角,低沉而沙哑开口:“凤轻歌,我已经放不开了!”
指尖触摸到微烫的温度,夜离策看着凤轻歌脸上微微不正常的潮红,黑眸之中掠过一丝光芒。手抚向她的额头,感觉到手心传来的微烫。不由目光微凝,眉头微皱,抱着她向华清池走去。
凤轻歌一觉醒来,转过头看向身边搂着她而眠的夜离策,又看向窗外的阳光,不由微微讶异。夜离策每天都要早朝,所以虽然每夜与她同榻而眠,但每天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去上早朝了的。除了最初的第一夜,这样陪着她睡到这个时候,还是头一次。他今日,不用去上早朝吗?看着身上盖得厚厚的被子,凤轻歌不由更加有些奇怪。
夜离策睁开眼眸,见她醒来。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额间相抵间,凤轻歌感觉到他毫无间隙的亲密举动,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不由微微一怔。
半响,夜离策松开她,看着她微怔的模样,完美犹如神祗般的面容微缓,似微微放心了般,黑曜石般的眸子透着一丝微不可见的温然,薄唇微勾。
凤轻歌不由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开口:“夜离策,你做什么?”
夜离策眉头微皱,沙哑而淡淡开口,声音带了些不悦:“凤轻歌,你昨夜用凉水沐浴?!”
凤轻歌不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满道:“不过就是用个凉水沐浴而已!”
夜离策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凤轻歌正欲再翻过身去,夜离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支撑在她身侧,黑眸定定地看着她,低哑的声音勾人心魂:“凤轻歌!”
凤轻歌正欲挣扎,对上夜离策深不见底的如墨般的眸子,不由微愣,看着夜离策犹如神祗般完美无瑕动人心魄的面容微微失神。夜离策如丝绸般的发丝撩过她的面颊,让她微微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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