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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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颜红-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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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时而清醒,时而失却了灵魂般被人掌控。即便是清醒的时候,她依然照着柳相的指示去做。因为她还搞不清楚柳相到底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手脚,现在的情况对她很不利,她暂时不能打草惊蛇。不过方才她总算知道,她是被柳相派人下了蛊了!难怪她曾有意弄上自己的手,让紫苏请太医来看,都没看出她的身体有什么蹊跷,原来竟是蛊毒!如此看来,就比较棘手了,因为她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又失去意识,被人掌控。之所以会时而清醒,大概是因为,本来她的灵魂就不是这具身体的正主吧!

不过,凤轻歌想起方才听到的另一个惊爆的事,不由叹息,柳言曦和绮罗竟然真的乱伦!既然柳言曦和绮罗是兄妹,那么华阳公主和柳相便是暗通曲款,狼狈为奸了!难怪她总觉得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奇怪,原来果然早有奸情!

忽窗子“咯吱”一响,一股冷风灌了进来,紧接着又是一声轻响。凤轻歌不由带了个寒颤,呼吸一滞,飞快地闭上了双眸。睫毛仍忍不住轻轻颤抖,却不敢睁开眼,到底是谁?

然而,殿内却忽然变得寂静无声,放佛方才不过是窗子被风吹动了而已。凤轻歌屏住呼吸,良久也不见殿内有什么动静。不禁怀疑,难道真是风吹的?可是她总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好像谁在一直紧紧地看着她!凤轻歌为这个念头,不由吓了一跳,到底是谁?不管了,不管是谁。看清楚了再说。凤轻歌正欲睁开眼睛,却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睁开眼,见到的便是那双在黑暗中,流溢着淡淡的光华,却又幽深莫测的眼眸。楼……楼君煜???

“陛下总算不愿意装下了去了么?”楼君煜薄唇轻勾,黑眸之中透了些淡淡的笑意。

凤轻歌坐起身来。披上裘衣,白了他一眼:“谁说朕在装?倒是朕要问问你。深更半夜,闯进朕的寝宫做什么?”

楼君煜黑眸一闪,一针见血指出:“陛下需要医治!”

凤轻歌微微诧异地看向楼君煜,他知道?他看出她最近的不正常是因为中了毒?不过既然她知道她中了毒,那么来这里也便不奇怪了。毕竟宁王去了北境,有人给她下毒,在皇宫里作祟,定然不会简单。他自然要替他父亲暂时稳住宫中局势,凤轻歌如此在心中为自己解释。楼君煜来的原因。

“阙央!”楼君煜清醇的声音淡淡响起打断了她的深思。

窗子被人再次推开,阙央轻松地跃了进来,双手环抱着胸,跳脚道:“哎呀!总算能进来了。小君君,你都不知道我在外面吹了多久的冷风!冻死我了!”

“以你的体质,这点寒风算不得什么!”楼君煜淡淡陈述事实。

阙央不由瞪了他一眼,在桌子一旁坐了下来,摸了摸茶壶,皱了皱眉,似乎很不满的叨念道:“连口热茶都喝不上!”又挑起一双魅眼睨向楼君煜,一脸哀怨道,“感情我在外面吹寒风,小君君你却是在屋里会佳人。真真伤人心!”

楼君煜却是没有理会他这些哀怨。薄唇一挑,看向凤轻歌。淡淡道:“治病!”

阙央闻言心里直呼重色轻友,又撑着头,睨向凤轻歌,魅眼之中波光流转:“个把月就中一次毒,可以给我去炼毒人了!你这命,也太多人想要了吧!”

凤轻歌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抬头借着暗淡的光线,看着阙央,依旧一头银丝,一身妖娆红袍。依旧魅惑妖娆,只是似乎比以前更加的放荡随性,妖娆恣意。而她竟在那魅眼深处透着深不见底的恨与殇!

恨?凤轻歌为心中的念头一惊,他在恨谁?他一声最在意的事,最介怀的事,怕是为伊的死了,那为伊究竟是被谁杀的呢?这一点,她一直还未准确查出。

“这次,又要我解什么毒?”

凤轻歌回过神来,淡淡道:“蛊毒!”

闻言阙央脸色微变,抓住她的手腕,搭上她的脉搏。而楼君煜眉头轻皱,眸光一闪,眼眸转瞬深黑不可见底。

“光从脉搏上来看,的确看不出什么中毒迹象!”半响阙央松开她,沉吟道,随即挑眸看向她,嘴角划起一个妖娆的弧度,“你是如何知道,自己的中的是蛊毒的?”

凤轻歌眼眸一闪,抬眸一笑,晦涩不明道:“听到的!”

“何时能解?”楼君煜忽淡淡开口道。而问的不是能不能解,而是何时解!

阙央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摊了摊手道:“我只擅长解毒,又不擅长解蛊!”

“蛊毒也是毒!溯其根源所在,或依其相生相克之理,或引或排,或以毒攻毒,解毒和解蛊除却下毒方式不同,以及药性不同,亦有相同之处。”楼君煜黑眸淡淡地睨向阙央,“你不想试试么?”

阙央一噎,他解过无数种毒,却从未尝试过解蛊毒,对于医术的挑战的确很让他……心痒!但是每次都被他掐中心中的薄弱处,他很不爽啊……魅眸之中透了些无奈和恼意,却强抑住心中的痒痒道:“不试!”

“真不试?”楼君煜唇角轻轻挑起,淡淡的声音微扬。

“不试!”

“如此,我便另寻他人吧!”

没想到楼君煜会如此轻易松口说找别人,阙央心中更恼,瞪眼看着他:“你这小子一点诚意都没有!”(未完待续)

第七章 thank you!

凤轻歌闻言不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小子?凤轻歌听着阙央叫楼君煜“小子”,不由觉得怪怪的,这倒是她第一次听人叫楼君煜“小子”的!这家伙老神在在,有时候又格外成熟,心理年龄真的不像一个二十岁的小子啊!不过,话说阙央这家伙,也快四十岁了,叫楼君煜“小子”好像也不为过!

楼君煜挑唇轻笑:“那三日可能解?”

阙央不由再次瞪了一眼楼君煜:“你还可以要求的时间再短一点!”

“哦?你若愿意也不是不可以!”楼君煜声音淡淡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不愿意!老子不愿意!”阙央眉一挑,直接爆着粗口道。

“那就三日!”声音十分的理所当然。

阙央手指撩着一头银发,嘴里却继续爆着粗口:“老子不愿……”

“我相信你!”淡淡的一个声音打断了阙央的话,让阙央不由一噎。

“我也相信你!”凤轻歌看着阙央真诚道,“我身上的蛊毒就靠你了,大叔!”凤轻歌不知哪根筋不对,忍不住说出最后两个字。

阙央翻了个白眼,一挑开手中的银发:“我有那么显老吗??!”

凤轻歌“呵呵”一笑,抿唇不语。

阙央站起身,将手肘搁在凤轻歌肩头道:“好吧!好吧!你的身体就交给我了!不过三天之内,我可不一定能找出解蛊的方法!”

楼君煜淡淡地扫向阙央搁在凤轻歌肩头的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拢住凤轻歌的肩头,不着痕迹地移开了阙央的手。抬眸睨向阙央,淡淡道:“现在你可以回去好好研究了!”

“啧啧啧!所谓过河拆桥,这河还没过,就开始拆桥了!真让人寒心!”阙央魅眼一转,看着凤轻歌和楼君煜。眸中透着暧昧,啧啧道。

凤轻歌意识到什么,不由撇过眸,微微有些不自在。

楼君煜见凤轻歌撇过眸,黑眸之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即转向阙央。嘴角轻挑:“不是只有三日么?自然要抓紧时间!”

阙央似笑非笑地看着楼君煜,摊手道:“若三日找不出法子。可怨不得我!”说着转身翻身跳出了窗子。

楼君煜转身看向凤轻歌,黑眸微闪,半响轻微一叹:“这几日,陛下自己多保重,我走了!”他也便只能做到如此了!其他的,该看她自己了!

凤轻歌没有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么一句话,不由微微一怔,半响点头:“嗯!”看着楼君煜转过身,不由又急道。“等等!“

楼君煜闻言身形一顿,转过身来,看着凤轻歌,眸中透着一丝询问。

“绮罗郡主是华阳公主和柳相的女儿。柳言曦和绮罗是亲兄妹。而在方才。。。。。。”凤轻歌犹豫着说出口,“方才朕看到绮罗郡主与柳言曦乱伦!”

闻言楼君煜黑眸之中掠过一丝诧异之色。

凤轻歌轻轻抬起眸,看着他:“明日会有变故,华阳公主恐怕想让绮罗坐上朕的位置!”她神智不清,穆风力量还不够,傅秦翊被她赶出了宫,如今,也只有靠他帮忙了!

楼君煜黑眸微闪,轻轻点头:“我知道了!”声音淡淡无波,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定。

她知道。他既然说他知道了。便一定会出手去做!

凤轻歌看着楼君煜的背影,口中轻不可闻的吐出一句话:“thankyou!”她欠他太多。即便他有着特别的目的,她也欠他很多。“谢谢”这个词,她已经说不出来了,只能用英文代替,即便她是她曾经那么烦心的英文。

楼君煜微微一滞,推窗矫捷地跃了出去。

楼君煜走后,凤轻歌躺在床上有些没有睡意,只好整理着脑中的讯息。忽脑中一沉,如天旋地转般的熟悉感传来,不由暗叫不好,难不成蛊毒又开始侵占她的意识了?不行,时日不多了,她得乘意识清醒,赶在柳相谋成事之前,多做些事!

从床上急忙下来,穿好袄裙,披上裘衣。走到窗户前,打开窗子,一阵凛冽的寒风吹来,刮得人脸颊像刀子一样疼。凤轻歌搓了搓脸颊,手搭上窗台,撩上一只脚,正欲撑起身子,却见窗前忽然出现一个黑影,跟她打了个照面。可惜的是,她还没看清楚是谁,便“啪”地一下,吓得从窗台上摔了下去。

那人见她摔了下去,也微微吃了一惊,随即跳下窗台将她拉起:“陛下这是要去哪儿?”

傅秦翊???凤轻歌抬眸看见傅秦翊,眸中露出诧异之色,她可没忘记,之前她中了蛊毒,被柳相蛊惑,脾气变得异常,无法控制时,她将他莫名其妙让人打了一顿,让他出宫,还说了那样严重的话。照理说,他应该不会再管她的,那他今日来……

“你……”

傅秦翊看着她,眉头微挑,桃花眸中闪过一丝光芒:“陛下欠秦翊一个解释!”

凤轻歌微微诧异地看着他:“你不生朕的气?”

“生气!自然生气!”傅秦翊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扶稳,半搂着她。嘴角一挑,“可是,秦翊怎敢生陛下的气。况且我像是傻子吗?那天的事明明就有蹊跷!”傅秦翊桃花眸一转,定定地看着凤轻歌,“秦翊白白挨了三十大板,陛下不该给秦翊一个解释吗?”

闻言凤轻歌不由一叹,他果然还记恨她打了他三十大板!转眸看向他,淡淡道:“朕中了蛊毒,被人控制,性情也发生了变化!”

“蛊毒?”傅秦翊听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名词,微微皱了皱眉,“谁下的?”

“柳相,或者是华阳长公主!”

闻言傅秦翊桃花眸中闪过一道异光。

凤轻歌见此,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朕身上的蛊毒已经找到人去解了!只是现在还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时而被掌控着,朕也是近日才有些摆脱了蛊毒的控制。微微有了些意识。但难免又会失去意识,所以你再见到朕可要小心!”

傅秦翊闻言睨眼看她,桃花眸流转着光波:“自然要小心的!若是再被陛下打三十大板,我这身子骨可就受不了!”

凤轻歌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正准备说“就你这身子骨还受不了?”的时候,忽发现。傅秦翊是半搂着她的,两人挨得极近。不由一跳,从他怀中跳出,拉开两人的距离。

凤轻歌抬眸看着傅秦翊,正色道:“朕有几件事,正好只有你适合去做!”

闻言傅秦翊微微挑眉,眸中闪过一丝异光:“何事?”

翌日,准王夫柳言曦强占了昭阳殿宫婢的事被人亲眼目睹,并在在皇宫之中传开,而柳言曦对此。竟然供认不讳,柳相震惊暴怒!准王夫婚前染指宫中宫婢乃是大罪,是对皇上的极大不敬,筹备皇上大婚的事因此被搁置下来。

“曦儿的事。是你做的手脚?”柳相负手看着镜中梳妆画眉的华阳长公主,眸中透着怒气。

闻言华阳公主插着金钗的手一顿,微微撇过头看他,红唇一挑:“自然不是!”

闻言柳相半信半疑地看着华阳公主。

见此华阳公主妩媚一笑,继续将插入发间:“你那好儿子若是不愿意,谁又能逼他?你去见你那好儿子时,难道,他没告诉你是他自愿的吗?”

柳相怒火中烧:“曦儿大婚在即,你竟耍这样的手段!”

华阳公主冷冷一笑:“我耍手段?哼!是啊!我耍手段,他大婚在即。传出去的只是他强占了我朝阳殿的宫女!你可知。昨晚,他占的。可是你自己的亲生女儿!”

“什么?”柳相脸色骤变,紧紧地掐住她的肩头,“你说清楚!”

“哼!还不是你造得孽!连自己亲生妹妹都敢碰,你那儿子算是禽兽!”华阳公主一把甩开柳相的手,却似不愿多说。

闻言柳相眼中阴霾更甚:“这个畜生!”

“事到临头,你莫说本宫不顾恩情不帮你!无乱如何,本宫决不会扶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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