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夷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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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夷俏丫头-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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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画了三天,总觉得不好。」他笔下丁素素的美是不容许有丝毫瑕疵的。

  「送给丁小姐的?她知道一定会很感动的。」吕宁儿心头绞痛,得等到几时,他才愿意为她作幅画?

  「丁老爷不许我见素素,就算画好了,也没办法送给她。」沈祖先伤怀感叹。

  「没关系,我帮你送。你忘了吗?我和丁小姐是好朋友,丁老爷也很喜欢我。」吕宁儿觉得自己悲哀的像是为别人燃烧的蜡烛。

  「宁儿姊……」沈伶秀虚弱地勉强撑起身子。

  「伶秀,你躺下歇著。」吕宁儿赶忙过去,猛地想起叫说:「我炖了些补品给你都忘了。」她迷迷糊糊,慌张地进厨房,说:「热会儿就好了。」

  「哥,人家宁儿姊对咱们这么好,你居然连个谢都不说。」沈伶秀嗔怪。

  沈祖先忸怩,进厨房不是,放下画笔又不是,一副为难、不知所措的样子。

  「呆头鹅,你的心里只有丁素素。」沈伶秀不平的撇嘴。

  厨房内突然传来砸锅摔碗的哐哪声,兄妹惊得忙奔进,只见一锅热腾腾的补品已溅洒满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吕宁儿羞愧的想哭,向来做事俐落的她,总是在有沈祖先的时候,变得紧张,笨手笨脚。

  「没关系,收拾收拾就行了。」沈伶秀安慰。

  没人怪罪,但她自责地饮泣。

  「哥,安慰安慰人家嘛!」沈伶秀暗示沈祖先。

  「我……我怎么安慰?」沈祖先笨拙无措。

  「就说些好听的话嘛!」沈伶秀勉强打起精神,收拾残局,并硬将沈祖先及吕宁儿推出厨房。

  吕宁儿自责哽咽,沈祖先慌得不知所措,气氛就这么无言的尴尬僵持著,急得沈伶秀在厨房里对大哥沈祖先猛使眼色。

  他笨拙地撕下竹桌上,画有丁素素未完成的宣纸一角,递给她。

  「把眼泪擦了,你……你是知道的,女孩子……一哭,我就紧张的一点办法也没有。」沈祖先怯怯地说。

  吕宁儿以宣纸拭泪,她不会还他,她要好好珍惜收藏。

  「是我不好,总是这样笨手笨脚的。」吕宁儿自责,泪眼里笑得尴尬。

  「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吕宁儿埋怨,难道他不会说些更体贴的话?难道他不知道她的手被烫得红肿疼痛吗?她咬牙忍住手背被烫伤的疼痛。

  「替你们添了这些麻烦,实在很抱歉,不打搅你们,我走了。」吕宁儿怨慰离去,她多么希望沈祖先能留住她,可惜她只有失望了。

  沈伶秀急忙追出时,吕宁儿已离去。

  「哥,你就这样让宁儿姊走了?」沈伶秀不悦的责怪他。

  「是她自己说要走的嘛!」沈祖先愣愣地说。

  「你还以为她真的是拿补品来给我的啊!」沈伶秀气得冒烟。

  「她拿来的不是补品吗?」

  「算了,我还是回去睡觉,免得让你气得病情更加严重。」沈伶秀气急败坏的躺回床上,不悦的咕哝:「要是素素,看你舍得那么容易让她走吗?」

  「糟了,我怎么会撕了画素素的那张宣纸。」沈祖先惊叫。

  「宁儿姊的泪水就抵不过素素的那张画纸?」沈伶秀气恼的翻身。

  ***************

  吕宁儿落寞地回到客栈,父亲吕逢雨还来不及感叹,便见她手背红肿得厉害;雷震急忙端了一盆水让她浸泡,吕逢雨也连忙为她敷上祖传秘方草药,果然立即见效,红肿逐渐消褪。

  楼下慌忙的紧张,吵醒了正在楼梯口作春秋大梦的沈雪子。

  「怎么了?」她紧张的冲下楼。

  「弄了个补品给姓沈那书生的妹子补身体,就搞了这副德行回来罗!」雷震感叹说。

  「都怪我不好,总是笨手笨脚做不好一件事。」吕宁儿自责得泫然欲泣。

  「不是你做不好事,而是你太在乎他了,你在乎在他面前做错事,才会这样患得患失。」雷震直言。

  「喂!你这是在安慰人吗?没瞧见人家已经够伤心了。」沈雪子骂道。

  吕逢雨心疼,一个大男人,身为父亲,却总是不知该如何安慰伤心的女儿。

  「你行,那你来!」雷震双手一摊,一副落得轻松地交给沈雪子。

  沈雪子直瞧著两个大男人,雷震会意,将忧心的吕逢雨劝进去。

  「瞧你伤成这样,那个书呆子就这么让你回来?」沈雪子不平地问,她也不见得懂得劝人。

  吕宁儿戚然的说:「他不知道我烫伤了。」

  「搞什么嘛!人家好心好意端补品去探望他老妹的病,居然麻痹的连人家受了伤都不知道。」沈雪子气恼叫嚷:「哪天教我遇上了,一定给他颜色瞧瞧。」

  「是我故意不让他知道的,我怕他会自责……担心。」坦白说,吕宁儿怀疑他是否会担心。

  「你为他默默做这一切,难道不值得他为你付出一些担心吗?」

  「我……我只是为了去探伶秀的病,并不是为他而去的。」吕宁儿解释。

  「哼,你是不当我是女孩子,还是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你那心眼,大概也只有姓沈的那书呆子、呆头鹅看不出来而已。」沈雪子又不悦的嘀咕:「我们认识不过几天,我便看得是一清二楚,就不明白他是装儍,还是真的是个呆头鹅。」

  吕宁儿沉默半晌,戚然笑问:「雪子,你真的没有真正喜欢上一个人?」

  沈雪子思量半晌说:「喜欢的帅哥很多,但真正谈得上爱的没有。」雷震只能列入还算喜欢的边缘名单中。

  「那这种感觉你是不会懂的。」吕宁儿酸楚的说:「当你喜欢上一个人后,他的人,他的所有一切,会自然地占据你全部的生活,你不会去在乎回报,只希望能竭尽付出,来证明你和他的距离是那么的接近,虽然不实在,但却是一种满足。你可以说是弥补失落的自我陶醉,但你就是愿意付出。」

  沈雪子动容不语。她可以感受出一份毫无保留的真爱,那么赚人眼泪地呈现在她面前,虽然傻得可怜,傻得叫屈,但却是那么珍贵、那么令人敬佩!

  「当你心里真正活著一个人时,已经无法再将那份心去关怀、注意在你身边经过的人,所以,我能体会沈公子的心情。」吕宁儿心中绞痛,却不能不强迫自己给予最大的体谅与宽容。

  「如同你心底只有沈公子,愿意为他牺牲一切,可是姓沈的那家伙心里只有丁家千金,所以对你的付出完全视若无睹?在他的眼里只有丁家千金才是真正活在他心中?」沈雪子实在无法认同这论点。

  吕宁儿黯然,显然这些全是她不得不接受的残酷事实。

  「这算哪门子的歪理!?」沈雪子忿然不平,又说:「我搞不懂你们这年代是怎么谈恋爱的,既然明知如此,又何必再为那书呆子做这些傻事?瞧他一副穷酸的落魄、潦倒样,凭你美丽的容貌想勾搭……说勾搭太难听了,想要找个像样的公子哥还怕没有吗?」

  吕宁儿笑得悲哀、无奈,爱慕的人岂是说忘就能忘的。

  「你……你认为雷震这家伙如何?」沈雪子开玩笑的说。

  吕宁儿蹙眉,不明白她的意思。

  「他这家伙虽然年纪大了些,又自傲,但人长得俊帅、潇洒,而且手脚又俐落,都快成了你爹少不了的助手,所以,我认为……」沈雪子那怪异的神情,肯定打著馊主意。

  「所以,你认为……」吕宁儿心头忐忑。

  「我们那儿有句话说,当失去一段感情后,最有效且最快速的疗伤办法,就是去寻找另一段感情,所以,我不妨建议你考虑考虑雷震。」天哪!怎么替未来的老公作起媒来了?沈雪子莫名吓了一跳。

  「雪子,你是在开玩笑的吧!?」吕宁儿著实吓一跳。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她娇俏的笑著,又说:「虽然雷震这家伙可以找出一箩筐的缺点,但也算是个不赖的男人,你爹还想收他这个女婿吔!」

  「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吗?」吕宁儿曾听父亲如此说过。

  「哈!我和他什么都不是,我才十九岁吔!怎么可能会嫁给那个老男人?我还想多玩几年,才不像你们,那么早就在感情的痛苦漩涡里打转。」

  吕宁儿羡慕的含笑,沈雪子这丫头永远让人感觉充满青春朝气,及挥霍无尽的活力,乐观、开朗、无忧无虑。

  「感情是件很玄妙的事情,不是你想给谁就能给谁的,雷大哥是个好大哥,我很希望有这样的一位大哥,但是……我实在没办法……」吕宁儿歉然。

  「开你玩笑的啦!真要你嫁给他,我还要替你担心哩!」沈雪子故作轻松的笑著,又问:「你打算就这么继续耗下去?」

  「我不知道。」她茫然,「但不管他心里喜欢的是谁,我还是没办法不去关心他。」

  唉!感情世界里最苦的,就是像她这般痴儍女子了,明知结果是必然的痛苦,还如此甘之如饴。

  这世上有这般魅力的男子,教沈雪子甘心干出这般儍事吗?

  雷震!?哈!算了吧!

  ***************

  沈雪子撑著下巴,出神地想著吕宁儿的事,雷震又门不敲地进来,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实在令她极为不快。

  「宁儿心情好点了没?」雷震先开口,免得那丫头又发飙穷嚷他冒失不尊重她。

  「也许吧!」沈雪子一脸苦脑,困惑地问:「为情所困的人真那么痛苦吗?」

  「等几年后,你爱上我,就知道这种感觉了。」雷震笑说。

  「人家跟你谈正经事,别老对我嘻皮笑脸的行不行?」沈雪子嗔骂。

  雷震干咳一声,故作认真的说:「爱情本来就是件可以将人折磨得消瘦的事情,就算是两情相悦,也总希望时时刻刻能见到对方,一刻不见便若有所思,茶不思,饭不想。那单相思更是痛苦,明知所爱的人心中另有他人,依然爱的死心塌地,你可以说他傻,但却傻得令人佩服;谁也不愿陷于这明知没有结果的痛苦,只是一旦陷进去便无法自拔,没有人帮得了他,只能任凭沉沦。」

  「可是……这不是很悲哀吗?像宁儿姊这么痴情的好人,老天爷不应该这么对她的。」沈雪子抱不平。

  「在爱情的世界里,只有傻子,还有幸与不幸,是没有公平可言的。」雷震感伤的说:「在我们外人看来,也许老天爷对宁儿真的很不公平,但对宁儿本人而言或许不这么想,或许她认为只要能对那书生付出些什么,就是一种满足,一种她能从那书生那里得到爱情的美丽幻想。」

  「宁儿姊就是有这么呆的美丽幻想,但毕竟那只是幻想,是不实际的憧憬,到头终归要面对残酷的事实嘛!」在她想来,幻想是易碎,随时将成泡影的。

  「你能唤醒她吗?如果不能,那又何必成为打破她幻想的杀手?她或许已经知道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只想捉住此时每一刻能捉住的美丽幻想,就像是作一场好梦,何不让她这场美梦继续作下去?提早打醒她的美梦,不也是个残酷的事吗?」

  「可是,不早点打醒她,时间拖得愈久,对她将是更加痛苦。」

  「你敢确定宁儿这份感情只是一场梦吗?」雷震沉吟半晌,大胆的解释说:「你想,宁儿的感情问题,是否就是我们这次来的目的?」

  「你是说?」沈雪子愕然,不解其意。

  「做个大胆假设,那书生和宁儿本该有情人终成眷属,也就是说,他们是你大小姐的祖先,只因时空错乱,使得他们无法结合,造成你在二十一世纪消失的原因。」雷震接著又说:「虽然毫无根据,但你想,我们进了东汉便遇上宁儿,住进他们的客栈,又遇上这感情问题,如果你解释为巧合,敏锐的第六感却让我宁愿相信,他们的感情问题就是我们的问题,我们就是为他们而来的。」雷震强而有力的措词,似在强迫沈雪子相信这玄奥的推论。

  「你是说,如果姓沈的那书生真是我祖先,原本他应该是娶宁儿姊的;但如果他没娶宁儿姊的话,就不可能有以后的我?」沈雪子心惊。

  「我们必须再做更进一步的求证。」

  「怎么求证?带他们回二十一世纪?还是回去查我家的家谱?这么久的年代,怎么查起?」

  「水晶镯子!如果他们手中各有水晶镯子的话,必然是你的祖先,因为拥有水晶镯子,必能结合。」

  沈雪子斜著头,思量了许久,问:「爱情真的可以让人不顾一切,愿意为所爱的人做任何牺牲,不求任何回报,甚至明知那是结局渺茫的爱情?」

  「这就是爱情感人的地方,令人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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