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身上居然有一种自己相仿的气息。
白狐一族的气息。
又是白狐族类?
那女孩儿似乎也感觉到了苏黛的气息,转过头向酒店里的苏黛看了一眼,旁边一个押解的官差抡起皮鞭,对准女孩儿的脸就是一鞭,把女孩儿打的又低下了头。
看着这一队人浩浩荡荡的,一直走了一顿饭的时间才真正的走完。
苏黛把钱往桌上一甩,叫道:“碧珠,走,看看去。”
本大王叫你好看
碧珠也有些胆怯,说道:“小,公子,官家的事情,咱们还是别管了吧?”
苏黛扯过了碧珠的手:“我是想看看这个泸州伯倒底犯了什么事儿,居然全家都被装入了囚车。”
碧珠也不敢违抗苏黛的意思,只好跟着苏黛从酒馆里出来。
二人悄悄有跟在了那一大队人马的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时间不长,这一队人马已经又从大沪城的东门而出。
这方向是通往玄京去的,也就是说,沪州伯一家被抄了家,全家还要押解进京,这倒底是什么缘故?
苏黛越想越纳闷。两个人跟出了二十余里,碧珠从来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脚已经开始发酸。
正在苏黛打算要带着碧珠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前面突然有两个兵丁停了下来,钻进了树林。
“碧珠,你躲起来等我一会儿。我去看看。”苏黛说道。
“小姐,别,你千万别惹事儿,我知道你很厉害,可是他们的人太多了。”
“放心,碧珠,我已经仔细看过了,那个五品武官几乎不懂玄功,我能轻松对付。不会有事的。”
碧珠无耐的松开了苏黛。
苏黛微微的运起了明月功,向树林里走去。
走到树林深处,却听到哗哗的流水声,原来那两个士兵居然在树林里小解,此时正是他们防备最是薄弱的时候,根本无须避讳,苏黛悄悄的凑过去,立起单掌,猛的一掌下去,将一个士兵拍晕,又马上举起了手掌,一提另一个士兵的脖领,把他放倒,脚踩在他的头上,他脸贴在土里,即不能回头看苏黛的相貌,更不能说话。
苏黛用杀气将这个士兵牢牢的锁定,士兵的身体仿佛是附落进了九幽之渊,寒冷异常,又如同有成千上万的鬼魂绕着他的身体不断的飞来飞去,吓的士兵魂不附体。
苏黛又装出一个男性的声音喝道:“我问你话你要老实的回答,敢耍半点花样的话,本大王叫你好看。”
大不敬
说着,便把杀气收回了一些。
那个士兵早已经被苏黛的杀气给吓坏了,不敢回头,只不断的叫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黛几乎掩嘴想笑,不过马上又板过脸,问道:“前面的囚车里装的是谁?”
士兵回答道:“那是泸州伯蔡孝文一家八百七十三口。”
“他们都是犯了什么罪?”
“大不敬,谩骂太祖武皇帝。”
“说的详细点,怎么骂的?”
前两两句话,士兵还算老实的回答,可是后面的这句话,士兵却说道:“大王,您饶了小的吧。小的如果说了蔡孝文的原话,小的也犯了灭族之罪,我上有老八十老母,下有一个月的婴儿,可都靠我养活啊。”
苏黛见他不说,又放出杀气,这一次直接锁定了他的神魂,士兵混身一抖,本来肚子里就没的排泄干净,被苏黛抓了过来,如今再一害怕,登时一股尿骚气传入了苏黛的鼻孔。
苏黛一皱眉,又收回了杀气。
“你如果说了,本大王不说出去,你还兴许有活命的机会,如果你执意不说,本大王马上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想一想,是说,还是不说?”
士兵没有说话,苏黛也没有再强迫他,给了他一个思考的时间。
终于,士兵回答道:“小的说了,大王千万别对别人说是小的说的。”
“少废话,快说。”见这士兵松动了,苏黛反而脚上一加劲。
“哎哟。大王饶命,小的全说。明年便是大玄国开国六十年,建国一甲子本是大庆,各地老臣们都要纷纷给陛下准备贺礼。这个泸州伯无财无势,于是他就别出心裁,想要上一道‘万寿折’,大沪城的城守大人和泸州伯关系不错,也是一代大儒,所以泸州伯曾经拿这道折子给城守大人看过。结果城守大人看出这折子有大不敬之嫌,所以快马传到玄京,呈给陛下。陛下看后,龙颜大怒,这才下旨把泸州伯举家拿到玄京治罪。”
文字狱
“泸州伯的折子上写了什么大不敬之辞?”
“这,泸州伯在他的折子提到了先祖武皇帝,说道‘光天之下,天生圣人,为世做则’等等。”
“这些都是称颂太祖武皇帝的好词,怎么又成了大不敬了?”
“大王有所不知,啊不不,大王一定无所不知,只是一时忘记了。咱们的太祖武皇帝出身在伏龙寺,后来投军,打下了诺大的江山。所以太祖武皇帝,甚至今天的皇帝陛下,都对‘僧、秃’等字深恶痛绝,而泸州伯的万寿折上,光指光头,天生指天僧,作则为做贼,陛下怎能不恼?陛下说泸州伯做为蜀国遗臣,这是在怀念故国,谩骂太祖,所以抄了他的家,本来要灭他九族,只是陛下皇恩浩荡,明年又是大玄国建国六十年和陛下六大十寿,所以才特意下旨,只诛全家,赦免九族。”
“文字狱。”苏黛心里狠狠的骂道。
“那中间车上坐了一位小姐,大约十四五岁,长的很标致,那是谁?”
“哦,那位是泸州伯的千金,蔡容。听说本来是候选秀女,只是因为这件事情也牵扯进来。”
“原来如此。”苏黛的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她已经认出了那个蔡容就是一只白狐转世,可能这一世修习的时日太短,所以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如果真的被送到了玄京,又不知道会落的什么样的结果。
苏黛松开了踩着士兵的脚,渐渐的向回走。
那个士兵虽然感觉到自己背上已经松了,可是还是不敢挣扎,一直到那被苏黛一掌打晕的士兵醒了过来,质问他怎么回事儿,他才敢回头,而这时,苏黛已经早不见踪影了。
又回到了碧珠的身旁,苏黛默默的坐了下来,一言不发。
碧珠看到苏黛的样子,猜到此次苏黛劳而无功,她安慰道:“小姐,你别担心。咱们有的是机会。”
苏黛点了点头,说道:“也对。我们只要找一个合适的地点埋伏下来,凭借押解囚犯的这人肯定不是我的对手。只是问题就是在哪里埋伏才好呢?”
将军骆英
碧珠突然说道:“小姐,你还记的候爷的大堂上还悬挂着一张大玄疆域图吗?”
“啊。”苏黛一拍脑袋。“碧珠,还是你聪明,我怎么把这件事情都给忘记了。我记的那张图还是原来老候爷南征北战的时候留下的。大约是这个样子。”苏黛拿起了一断树枝,在地面上画了起来,很快,一张简单的蜀国地图就画好了。
苏黛说道:“蜀路进出不便,尤其是东出,要走山路的话可能要数天才能走出去,倒是走水路,可以很快出蜀。而玄江在此处,水流湍急,浅滩很多,也不利于大队,正好可以在这里下手!”
苏黛的手指重重的点在了玄江的出蜀口。
碧珠虽然给苏黛提了个建议,可是事实上她对这些一窍不通,只能听着苏黛自言自语。
苏黛的手指重重的点下:“好,就在这里。”
碧珠丝毫不知道苏黛选择的是对是错,但是她还是点着头。
玄江,大玄帝国两大河流之一。玄江文明也是古代大玄国文明的发源地之上,更是被认为是大玄国的龙脉所在。
东出蜀国,玄江在此一带变的极其的湍急,素有十步九滩之说。
不如如今已经坐上了大玄国最先近的战船,倒没有一个人会认为他们这次奉旨抄了沪州伯一家会有什么意外。
这里毕竟还是大玄国的腹地,大玄国建立一甲子,国富兵壮,虎视天下。还有谁敢来主动招惹大玄?
五品将军骆英十分的得意,这次拿了泸州伯进京,陛下怎么也要升自己一级官吧?
自己的父亲向来看不起武人,可是骆英偏偏走上了一条武将的道路,虽然他的功底不深。
想想未来的道路,骆英更是感觉意气风发。一壶酒喝下,骆英已经有了三分醉意,把一身的盔甲甩在一旁,突然感觉有些无趣。
做点儿什么呢?
船外还是滔滔的江水,这时候又是深夜,也根本不是赏景的时候。
夜审
骆英突然间想到了今天在抄家时候看到的那个小妞,叫什么呢?
骆英拍着自己的脑袋,终于想了起来。
“哦,对,是蔡容。那小妞长的真俊,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哈哈。”骆英摸着自己的下巴,淫笑了两下。突然一拍桌子,“来人!”
两个士兵走了进来。“将军。”
“嗯,你们两个,去把那个犯女蔡容给我提上来,今天夜里我要夜审。”
两个士兵互相看了一眼,没有动。
“快去,你们还想抗命吗?”骆英瞪起了眼睛。
“将军,我们不敢,可是蔡家都是饮犯,要交给陛下的,将军只能押解,没有审问权。”两个士兵提醒道。
心里却在想:这位骆将军怕是色心又犯了。
“放屁,老子有没有审问权,还用的着你们说?快去给我带上来。”骆项更是大怒。
“是。”两个士兵没有办法,军命难违,只好去提蔡容。
时间不长,已经把五花大绑的蔡容提到了骆英的卧室。
蔡容被五花大绑着,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的色彩。
她也是白狐转世,可是与苏黛不同的是,她白狐转世之后,到现在还没有想起前一世的记忆。所以无论是泸州伯还是蔡容,都把她只当成一个普通人的看待。连这位五品将军也不例外。
看到蔡容被带进来,象一只受了惊的小兔一样,孤独无助的看着自己,骆英哈哈一笑,从床上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宝剑,一步一步的向着蔡容走了过来。
蔡容吓的连连的后退了几步,一直靠到了门上,可是门已经被两个士兵给从从外面反锁了——他们当然知道将军夜审的具体含义。
“将军,求你,别杀我。”蔡容低着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激起了骆英的兽欲。
“蔡小姐,我怎么会杀你呢?”骆英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蔡容的面前,突然宝剑一挥,蔡容吓的闭上了眼睛。
花言巧语
可是蔡容突然感觉到身体一阵轻松,等再睁开眼睛,才发现原来自己身上绑着的绳子已经不见了。
“将军……”蔡容就算再不经世事,也明白了眼前这个将军想要做什么,随着绑绳的松开,蔡容没有一丝轻松的感觉,相反,她比刚才更紧张了。
“蔡小姐,走,陪我喝杯酒。”骆项一把握住了蔡容的小手,一股电击般的感觉传便了骆英的全身。
“天生尤物,柔若无骨!”骆项大喜过望,这样的女子简直是床上的极品啊。
“将军,你放开我。我……”
“蔡小姐,你双何必对本将这么客气呢,走,陪本将军饮几杯,一路上可苦了小姐了,本将军也是心有不忍,可是耐何圣命难为。唉。”
骆英说着,从眼里还试图挤出一丝同情的眼泪,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这是徒劳的,脑袋里装满了油脂的他,是没有泪水流下的。
“将军,你……”虽然没有眼泪流下,可是骆英的这个动作还是让蔡蓉很受感动。
她也是长期长在伯爵府里,可是父亲的这个伯爵根本没有什么地位,更从出了这件事情之后,根本不会有一个人对他们雪中送炭,倒是落井下石的很多。
尤其是朝中的士大夫们。不然陛下也未必会一定要抄了伯爵府。
如今骆英只说了这么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却让蔡容感觉到一种久违了的温暖。
“蔡小姐,其实我很想帮蔡伯爷,我父亲是廷尉监,在奉圣命来拿苏伯爷一家的时候,我就和父亲说过,伯爷一心忠心为国,绝对不会出言侮辱太祖武皇帝,那道万寿折,肯定是大沪城守为了陷害伯爷而捏造的。父亲也说过相信伯爷不会是这种人,他一定会秉公直断的。所以只要小姐和伯爷委屈几日,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