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落地后的赵佳运,四顾一望,顿时心下懊恼。怎的又把她扔到了荒郊野外了?这样鸟不拉屎的地方,让她怎么辨别时空和年代啊!这样看来,到底穿到了哪里根本心里没数。
看看脚下土地,湿乎乎的,脏黏的,混着腐烂了的烂树叶,甚至还可能有昆虫或者小动物的遗体,混在一起散发着腐臭的味道,一点也没有泥土本该有的清香。
赵佳运皱着眉头,掩着鼻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循着认准的一个方向走着。走的着实艰难,有好几次她的绣花鞋陷在泥土里拔不出来,弄得满手满脚的黑乎乎的泥土。走了半个小时,回头看看,好像就走出了有一千米的距离。赵佳运心里地懊恼,无法言表。
她寻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休息,掏出了怀里的干粮吃了几口垫垫肚子,积攒些能量。
可就在此时,山间突然传来异响,赵佳运心头猛然一惊,她连忙打开了结界躲在了里面。
没过多久,突然从她的左面的灌木丛里窜出来了一个灰头土脸、膘肥体壮、獠牙尖尖、面露凶狠的——野猪!
那野猪小眼睛一闪,蹄子拨弄了两下,随即发疯一般的冲着赵佳运就撞了过去。
看着那丑兮兮、恶狠狠、目露凶光的野猪,赵佳运禁不住浑身发憷!她连忙抱紧了身子,闭上了眼睛,缩头乌龟一般躲在结界里,一动不动。
撞到了结界上又被弹出去的野猪“嗷嗷”的乱叫着,一见袭击不成,怒火更旺,再次锚足了了力气又冲了过去……一遍一遍,一次一次,即使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口中獠牙的牙根都已经渗出了血,它也毫不气馁。
最后,反而是赵佳运看不下去了。
有如此坚持不懈精神的野猪,真是值得人类学习啊!
已经习惯了野猪凶狠样貌的她,叹了口气,很无奈用了麻醉针。其实,本来没有用麻醉针是她发了个小小的善心,在这样的丛林里,一只昏迷的野猪,绝对是肉食动物毫不费力的美味。她本以为结界能让野猪知难而退,可是看样子是不可能了,如果任由野猪继续下去,受伤的它肯定也将会是肉食动物的野味。
既然无论怎样它都不一定有什么好结果了,她还多什么事啊。
哀悼一下晕倒的野猪,自由了的赵佳运就再次踏上了行程……可是,命运就是这么奇特,赵佳运真的很无奈也很恼火,因为,她又遇到了一只老虎。
赵佳运仰天长叹,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看着结界外的老虎,赵佳运一脸的苦大仇深。望着前方根本看不到头的丛林,赵佳运心思翻转着,如果照这个样子下去,她还能走出这个丛林么?
最后,赵佳运一咬牙,狠狠心调整了时空机,把时间稍微的调后了一点点,很心疼的用掉了一次机会!
她就那样消失在了老虎的面前,留下了一只惊吓过度以为自己做了白日梦的吊睛猛虎。
……
只是,赵佳运不知道的是,她的确再次穿越到了异时空,而且也再次来到了丰国国内。
她还不知道的是,她来到的时间正是奉天二十三年,确切的说,是她第三次穿越离开后的半个时辰。
而她更不知道的是,如果她会轻功或者会飞的话,就能轻松穿过丛林,再越过一座山,她就会看到一条小道。而在那条小道上,奔驰着一匹骏马。马上驮着两个人,一个白衣,一个青衣;一个清醒,一个昏迷;一个叫白熙和,一个叫凌寒。
只是,赵佳运不会轻功也不会飞。
而且,时空机带着她也已经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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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式时空机的效率果然不低,瞬间将她转移。
这次时空机的落地点倒还好,没让她又掉到什么荒郊野外。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看到了满室昏黄的烛火,而后闻到了甜腻的熏香,转身,入眼的是旖旎的粉色纱帐……
“哦……嗯……啊!……”
是同一个女人的声音,前面那几声是龌 龊到色 情的,后面则是惊讶到叫出声的。
还没等赵佳运做出什么反应,粉红的纱帐唰的被人掀开,从里面飞出了一个身影,直冲她而来。来人动作如此之快,快到赵佳运还来不及眨眼,颈下就感到一件冰冷的东西抵了上来。赵佳运禁不住大惊失色,入眼的是一片裸 露的男子精壮的胸膛,她慌张之下连忙闭上了眼睛。
看这倒霉催的!刚从虎口脱险,又跑到人家家里面,貌似是打扰到鸳鸯亲热了!
这破时空机!
这下子可且的给人家解释了!
赵佳运不住的冷汗直流,心想这该怎么解释呀!毫无预警的出现在人家内室,被人家逮个正着,即使自己有多少张嘴也说不清啊!这下子,如果公了的话怕是要进衙门蹲监狱了,如果私了的话,汗死,不敢想象了!
“竟然是你……这样的出场方式果然不同凡响,你,总是能轻易的让我惊讶啊……”
一个男子的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极致暧昧的轻轻响在了耳边,赵佳运禁不住浑身一颤,连心肝都随着抖了三抖。
“还不敢睁开眼睛么?莫非听不出我的声音?嗯……”
颈子上冰凉的东西被拿开了,一只手却伸到了她的下颌处,轻轻的摩梭着。男子的指腹处有着一层薄薄的茧,摩擦着皮肤,有些痒。
赵佳运紧张的鼻尖冒出了冷汗,在睁眼与不睁眼之间做着无畏的垂死挣扎。
“还不敢睁开眼睛么?”男子的声音近在咫尺,他的唇,若有若无的触在了她的耳垂上,惹得她一阵轻微的战栗。
这样暧昧到无耻的行径,终于惹急了赵佳运,她唰的睁开了眼睛!……可是刚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心头猛然一颤,她又心虚的紧紧闭上了眼睛。
如此桃色艳丽的姿容当前,任凭你是女版“柳下惠”也不能不动容。更何况,这姿容,已经不单单是那张脸了!
这个该死的桃花男,干嘛不穿好衣服!光着上身,卖肉么,难道就不冷么?!
“呵呵,害羞么?”男子突然极为暧昧的低声轻笑。摩梭在她下颌处的手指突然用上了力道,捏了开来。男子捏着她的下颌将她靠向了自己……
赵佳运感觉到不妙,连忙抬手抵在了她身前某处,阻止他的可耻行径,阻止自己向他进一步靠近。可是手下的触感如此真实,赵佳运心头又是一慌——XX的,手居然抵在了他裸 露的胸膛上!
这下子,男子更加猖狂,摸在她下巴处的手猛然撤离,然后双手迅速放在了她的腰间,将她彻彻底底的环在了怀中。
“放开!”赵佳运睁眼怒道。
男子嫣然一笑,桃花眼里映着的是她恼羞的容颜:“终于敢睁眼了?……来,告诉我,这几个月你去了哪里?又是从哪里进到我房间的?”
赵佳运眯了眼,又打量了下眼前的人。此人的容颜还是那么人神共愤的精致,今夜更显得妖娆。他斜眉入鬓,桃花眼里闪着兴奋不已的光彩,乌黑发丝垂在额前,搭在光洁的肩膀上,无比撩人。白皙光滑而精壮的男子躯体上,隐约带着几点红印,看到这些可疑的“红草莓”,赵佳运禁不住赤红了脸……结合刚才听到的声音,她还能不清楚此人刚才在做什么,她又打扰到了什么吗?
此人,毫无疑问,正是连奉。
“赵佳运,说话……如果不说话,我不介意换个地方慢慢说……”他眯了眼,搭在她腰间的手用了力气,抓紧了她纤细的腰肢。
他行动与语言倒是格外的一致,话音一落,他懒腰抱起了赵佳运转身进了那粉红的纱帐!
“你放下我!快点放下!你问什么我说什么就是了!”感觉到危机的赵佳运,连忙大喊着。
连奉却无视了她的反抗,抱着她进了那旖旎的纱帐。
进了纱帐,入眼的是一具丝不挂的女体,女体纤细妖娆,正摆着极其撩人的姿态,躺在那宽大的床上,乌黑的长发遮住了部分白皙的肌肤,那肌肤上满是红印,昭示着刚才的“战况”有多么的激烈。
床上被褥凌乱,空气中飘荡着的是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
看见这一切,未经人 事的赵佳运禁不住浑身不自在,心不断的慌乱的乱跳着。
床上的女人一见连奉裸着上身,抱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她半坐起了身子,眼中满是惊讶,禁不住问道:“大人……”
“穿上衣服,滚!”连奉的语气好像在打发一只猫狗一般。
床上的女人被连奉浑身的气势震得说不出话来。这个男子,即使在欢爱之时也是冷静无波,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情意可言,只是单纯的在发泄着欲望而已。而此刻,他却因为怀中的女人动了气,她怎能不识趣?
于是,床上的女子禁了声,颤抖着手臂赶忙扯过了旁边的一件衣衫手忙脚乱的穿在身上,不及穿鞋便光着脚快速的逃离了。
连奉把赵佳运扔到了床上,自己却依旧只是裹着一件单子裹住了下身,坐在了床沿处。他顺手一扯,将刚才铺在那女人身子下面的一件单子扯成了一团,像扔垃圾一般扔在了地上。
赵佳运眼中浮现了一丝似乎明了的神色,记得表姐讲过:被人打扰了做那件事情的雅兴,是个男人都会不开心的。
连奉不开心了,她撞在枪口上,可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要招惹这个状态下的男人。
赵佳运悄悄的向着床头的一角蹭过去,企图离连奉再远一点。
连奉看着她,笑了,笑得极为诡异,笑容里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些什么。
连奉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才几个月不见,她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但是哪里不一样了,他猛然间又说不好,不过她没有变得是那双清亮的眼睛,以及对他皮相的扛诱惑力。
她想逃离,他偏要靠近!
他向她的方向凑了凑,开了口:“赵佳运,说吧,你从哪里出现的?这几个月又去了哪里?”
赵佳运吞了口唾液,心跳如雷,心中不能不说是紧张。面对这个男人,她总好像是透明的。
“……我和小寒他们在一起。”
小寒?叫的这么亲?
连奉眯了眼睛:“撒谎么?……你难道忘记了我说过的话?你的眼神是藏不住事情,你根本不擅长说谎!更何况,你根本就没和白家兄弟在一起。……那一日,白寒伤势如此严重,可是你在哪里?……你不见了。说吧,去了哪里?”
赵佳运咬了唇。这人怎么知道的?……哎,他干的就是特务,好像只要他想知道就没有寻不到的情报一般。
可是,该怎么回答?
连奉见她犹豫,挑了挑眉:“这屋子门窗皆是关的严严实实,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赵佳运突然叹了口气,抬起了眼睛,看着他,很真诚的说道:“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我从天上掉下来的?”
连奉微微皱眉。怎的又是这套说辞?天上掉下来的?
“不管你信不信,我这次还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要不然凭我,怎么能毫无预警的就出现在你这里,还打扰了你的……咳咳……要不因为从天上掉下来选不好落地点的话,就算你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落到你房间的。”
听了这话,连奉突然些微有些动怒。
就算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会到他面前么?!就算跟着浑身是伤的白寒也不愿意跟着他么?!照她的说辞,是不是如果可以选择落地点的话,她是绝对不可能选择出现在他面前的么?那她想去见谁?白寒么?!
“你怕我?!”连奉突然抓住了赵佳运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身前,胳膊上的肌肉,一动一动。
指天发誓,赵佳运真的很想用麻醉针,可是无奈那厮的手正好抓在时空机上,麻醉针根本无法发射!
怕他么?……好吧,承认吧,是怕他。您老人家下的毒用现代技术都无法完全清除,怎能不怕你啊。
赵佳运诚实的点点头,想用好态度换的一点平和的气氛。
可是显然,连奉不吃这一套。
连奉手上一用力,就把赵佳运拉到了怀里。
再次跌落在裸 男的怀中,危险的警报在赵佳运脑中猛然响起!
男子光着的上身,下身也不过裹着一层薄薄的布,如此暧昧的姿势,再加上刚才她打断的事情……赵佳运瞪圆了眼睛。
“你放开我,咱们好好说话。”赵佳运有些“垂死挣扎”着。
“好好说话?你何时与我好好说过话?”连奉的怒气似乎越积越多,桃花眼已经半眯起。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又不是妓 女!”
连奉闻言,嘴角一勾,似笑非笑。
“我何尝说你是妓 女了?男女授受不亲?我们之间,用不上那个词。……你刚才打扰了我的事情,现在该有所赔偿才是……大不了,我娶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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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了连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