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之杨莲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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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之杨莲亭-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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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迅先生说,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虽然,我是刚刚从美女转型为勇士,但为了生活,我还是非常积极的努力地投入的认真的面对现实。
  我在醒来的第二天才大体了解了关于“我”的一些事情,我之前似乎是跟着老病的爷爷一起生活的,父亲在我很小时就病逝了,母亲也改嫁了,而前些时候,更是连一直相依为命爷爷都挂了……同情……真是可怜的“我”啊~
  穷人家的孩子也并没有什么大名,只是知道之前是一直被唤做五儿的。这么说来我关于起名的举动真是有够傻的,忘记了,就算没有家人了,到底人是社会群居生物,怎么会连个之前认识的街坊邻居都没有呢?毕竟,这里可不是什么深山老林~
  虽然没有家人,但好歹我也算得上懂事乖巧的,做不了什么太重的活计,但东家西家的帮把手还是可以做的,所以也算在街坊里有些人缘,大家也都乐于做做好事,在不费多大功夫的前提下,小小照拂我一下~总算暂时不用为肚子烦恼了。
  但我有更大的烦恼。在镇上的小酒馆里帮过几把手,从南来北往的客人闲谈中,居然发现一个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这里居然是《笑傲江湖》里的世界,嵩山、华山、五岳、日月魔教,而且,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这个小镇居然离黑木崖不远。
  也是我想岔了,以为魔教周围就必定是寸土不生,忘记了就算是魔教中人也还是要过日子的,更何况,所谓魔教也只是相对江湖而言的,对于普通百姓却是无碍的。除了按时的交上一些贡粮什么的,小镇上的人也算是在魔教的庇护下生活着的,哦,忘了,这里是叫神教的。
  本来这样子也没有什么必定要改变的不好,但我总觉得生活在黑木崖附近,有个什么争斗都容易被牵连进去,到底对魔教行事恣意还是不太赞同的,所以我决定尽快攒些路费避开些,找个远离江湖的地方过日子。
  想法是好的,但对于怎么赚钱我实在毫无头绪。我现在虽然在到处帮忙,也不过是个刚能饱腹,赚钱,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我曾经生活的地方,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难不成我要考虑加入丐帮??汗……想起要整日脏臭的乞丐为伍我就受不了了,更何况还让我去做。
  我没有什么立身之技,这是最根本的。就算离开这儿,没了乡邻的照拂,别说过更好的生活,只怕连肚子都填饱不了。看来离开的事情不能急于一时。好在现在魔教的教主还是那个任我行,他和东方不败的关系传说也还好,而任盈盈也还没没有听说出生呢,那么离故事情节的发展还很是遥远。魔教和正道应该还不至于有大的冲突。我还有时间。
  我决定要学一些东西,木匠、厨艺什么的,学习的年头太长,而且我也没兴趣。我想要去学医。当然不是做大夫,只要做个小药徒,能分分药材、按方子抓抓药什么的就行。这只需要跟着老大夫学学识记、辨别药材什么的就行,记忆力好的孩子做这些还是很占优势的。而且这样慢慢帮手的时间长了,也能小通一些医术。在这个与现实不同的武侠世界里,有太多的打打杀杀,会些医术,活着也更有保障。对于不知什么时候可能救他一命的医生,那些江湖人也是很少会招惹的。
  我去了小镇上唯一的药铺。这是一个据说也是外乡人的老大夫开的。他的医术很不错,小镇上的人看病都找他,还没有什么他不能看的病——虽然人口简单,身体也还算强壮的小镇人,也很少生什么大病。
  我跪在老医生面前说了来意。他身边并没有药童,但有一个壮年的仆佣可以帮衬着偶尔抓抓药,晒晒药材。但我的优势是我还是个孩子,如果他想有个继承者,那小孩子无疑要比成人更有培养的潜质。我在镇上一贯很是乖巧懂事,聪明伶俐的,只是想跟着他长个本事,讨口饭吃,他没什么理由会拒绝。更何况医者贯是父母心的,我只是个五六岁的,无依无靠的孤儿。
  果然他并没有怎么为难就应承了我。我把我的东西打了小小的包裹,从空荡荡的家里搬进了药铺,和老大夫以及他的几个仆从一起住在药铺后的院子里,方便做事,也方便学东西。开始几天他并没有教我什么,也没有让我就去接触药材什么的。我留心眼色,很是勤快的帮他倒倒水,整理整理屋子什么的,偶尔还出门替他传传口信、送送东西、跑跑腿。我的乖巧勤快很快赢得了老大夫和他的仆从们的喜爱。尤其是做饭的齐嫂,简直把我当自己孩子一样的疼,总是会多给我塞些吃食。
  后来,老大夫——我现在知道他姓越,我看他年纪一大把,就管他叫爷爷,他也极顺手的收我做了干孙子。他给了我一本画了药材的书,让我跟着那个抓药的仆从——齐嫂的丈夫,齐叔,学着识药材。我有成年人的心智,不像孩子一样贪玩,很用心记,又有着这个身体很是不错的记忆力帮忙,很快就能按照方子抓药了。爷爷这下倒很是惊奇,说我极有学医的天赋,开始亲自认真教我。我有多年背书的经验技巧,记那些医学的理论不在话下。背过几本书之后,我开始被教着在一个特制的铜人上认穴道脉络什么的。开始总是不顺手的,又枯燥,我常常几个时辰的对着那些复杂的脉络穴位练习,头昏眼花,但我知道这是极有用的,并不叫苦,爷爷对此也更是欣赏。
  时间就在我学医的过程里匆匆过去了,转眼我已经十一岁了——没人跟我说过,我一直是把我刚来那天当做我6岁生日的。许是我学医的确是有先天分的,又或许只是我够勤奋刻苦,在这几年里,我从开始的帮着分药,到现在已经可以看一些小病了。比起我当初的期望,不知好了多少,我很是感激爷爷的收留和教导。
  住在一起久了,我已经觉得爷爷不像我开始想象的那样只是一个外乡回来养老的普通的大夫了。他和他的几个仆从,都是会一些功夫的,虽然我看不出来功夫怎么样。而且每个月总有几天,爷爷会背着药箱和齐叔出门,有时会采药回来,有时不会。我对此并不多问,既然爷爷不想要我知道,那我就不知道。这并不重要,起码我知道,这些年,无论爷爷还是齐叔他们,都是很真心的疼爱我的,我也像对亲人一样敬爱他们,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这就够了。
  我的医术是日渐的高明了,曾经以为很玄乎的把脉看诊,在现在已经即使自然了。爷爷是决定了要把衣钵传给我了,教授我的东西也越来越深,越来越用心。在这期间,我把一些现代的医学常识,用小孩子异想天开的方式提出来,让爷爷很是惊奇,他在研究之后,把这些东西越加专业的系统了起来。也因此,我更是被爷爷看成了难得的学医苗子。
  这样的生活已经很好了,我想,就算以后再会遇到什么变故,单凭着我的一手医术,在哪里我都可以安然生存了。但我还留在这里,因为爷爷在这里,齐叔齐嫂在这里,我的街邻们在这里,我的家,在这里……

小说:笑傲之杨莲亭第三章 黑木崖上的叛变


  周围是破碎、火星、血迹和呻吟。
  我手上机械的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一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我正身处在黑木崖上的大堂里。刚刚经历过一场血腥的厮杀的大堂里。
  直到不久前,我才知道,原来爷爷是日月神教曾经的专门负责疗伤治病的供奉,虽然现在退下来了,但每月仍有几天,会回到黑木崖上解决一些棘手的伤势。今天傍晚,爷爷在收到一封传信之后,就脸色不对,神色匆匆的招呼齐叔背上了药箱,临出门时似乎是有些犹豫,但又似乎是终于破釜沉舟的下定了决心。破天荒的,爷爷第一次叫我跟随他一起出去。
  我对于爷爷每次消失几天所做的事情的好奇和首次跟随爷爷出门的兴奋,渐渐淹没在对于爷爷所告知我的事情的震惊上。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永远是最幸福的人,我终于深刻的明白了这一点。也许我一贯对此的沉默是来自于潜意识里的隐隐猜想。这毕竟是一个武侠的世界,这毕竟是一个有江湖存在的地方。而这里,毕竟是离黑木崖不远。
  而更令我震惊的是,就在今天,就在我所踏及的地方,就在黑木崖之上,魔教——我想我不得不将其改成爷爷口中所说的神教,新旧朝代的更替,正在,或者已经进行。
  “东方不败趁任我行沉迷于修炼吸星大法时,阴谋发动叛乱,擒住任我行并将其囚于梅庄之下的湖底黑牢里……”我努力回想书里对此的记载。居然是这个时候。在我这些年忙于钻研医书医术的过程中,在我因为身边的家人亲友而终于安于放慢自己逃离魔教范围的脚步时,在我甚至已经以为我将会就此平淡的度过余生的时候——我甚至已经幻想过当我终于可以淡忘曾经的一切接受新的世界新的身份时,娶一个平凡温柔的妻子,生几个吵闹却可爱的孩子……
  就是在这个时候,黑木崖上最为重要的一场变故发生了。而甚至,忽然之间,我从一个本可以对此安然置身世外的普通人,变成了与魔教关系密切的门徒。我曾经想要远远逃离魔教的地界,后来我因为家人而安于把自己隐藏在魔教附近平凡的生活,而现在,我却被卷入其中。我在这里,跟随爷爷,为叛乱的胜利者疗伤。这如果是放在国与国的战场上,已经是代表站进了队伍。我突然的,就这样,再也无法脱离魔教了。
  我也忽然就明白了。之前也许敎内就已经是波涛暗涌,危机四伏了,所以爷爷不想我卷进来。而现在,因为已经是胜负分明了,这正是趁机出力,向教主表功的好机会,所以爷爷叫上了我。爷爷是真心疼我的,他也正是趁此让我在新任教主前露脸。他是以为着为我好的,而我,我无话可说……
  我的衣襟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液,我的鼻端满是血腥和死亡的味道,我的身旁也许正漂浮着无数不甘心离开的亡灵。我面无表情,我的大脑无法思考,我的手指冰凉僵硬。现实的残酷是远远超乎书里所描写的短短的句子的,那么多有名字的没有名字的倒下的生命,那么多努力挣扎着的祈求活着的眼神,在生与死的界限里,我的关于魔教的身份的纠结就像是一个笑话。我只是一个医生,而我的眼前,是多的我无法拯救的消逝中的生命,渐渐冰凉的温热的身躯,慢慢凝固成凄厉色彩的血液……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识死亡,我也曾经见到过太姥姥含着银锁片安然逝去的神情,我也曾经见到过医院里盖着白布被匆匆推去太平间的车子,我也曾经见到过灵堂里穿着孝衣悲恸万分的子女们,甚至行医的这些年,我也曾见过药石罔顾的病患,只是都不是像这样的震撼。前一刻还年轻着的健康着的鲜活着的有着无限将来可能的身影,下一刻就倒在那里,就好像只是不小心的摔倒了,就好像下一刻就会爬起来却永远都不会再爬起来。我从来不知道密密麻麻,铺天盖地,放眼难尽,是可以用来形容死亡的。我也从来不知道濒临死亡的眼神是这样渴望的祈求的仿佛想要伸进你的灵魂里去求救的。这一刻,我的心里终于不再纠结于什么正道魔教,正义邪恶了,这只是生命,这只是某个人的妻子或丈夫,某个人的儿子或女儿,某个人的母亲或父亲,某个人的恋人,某个人所牵挂和想念着的名字。
  我的手指明明是僵硬着的,却比任何时候都迅速利落的处理伤势;我的眼睛明明是模糊出泪水的,却比任何时候都看的清楚;我的大脑明明是不会思考的,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明白各种伤势的处理方法。
  我不记得我抹了多少药,用掉了多少纱布,站起又蹲下了多少次,救了多少人,忙了多少时间,我一次次的想要堵住不断流血的伤口,一次次想要拼回断裂的肢体,一次次想要拂开闭合的双眼,当齐叔把我拉开的时候,我还在试着一次次的扎针企图恢复眼前的身体停掉的脉搏……
  我在齐叔担心的眼神里,在爷爷疲惫的带着后悔的神色中,在周围还活着的那些人心有余悸的悲哀里,放声大哭,眼泪顺畅无比的奔流。在撕心裂肺的哭声里,我独自身处异界的惶恐,对于未来生活的担忧,对于自己命运的茫然,对于永远作别的家人的思念,通通的在泪水中流尽,我所有郁结于心的伤痛在这一刻终于都真正的宣泄出来了……
  我明白我是真的就只能生活在这里了,不管我曾经心存怎样的侥幸,怎样的期盼,对于莫名其妙到来这里,存在怎样的转折结束的希望,我都真的明白我是回不去的了。
  我想回去,我想念唠叨的妈妈,有时候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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