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保住这条命都是万幸了,你一身的功力都散了,若不是你曾服过血参,怕是这会真就香消玉殒了。”我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明显速度变慢了,而且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他还在为这事耿耿于怀。
“我这不是好好的活着么,我们以后再也不会遇到那样的事了,不要担心。”我担起手环住他的肩背。让他感受到我的真实。
“如果老天将你带走了,我一定会随你而去!”他在我地耳边深情的说道。“不要,你也去了,逸风怎么办?!我想我那个时候就是这样想的~~”我反驳着,理直气壮。
靖寒怔了一下,声音有些飘渺,却夹带着掩饰不掉的宠爱。“果真像是你的风格!你那个时候可能就是这样想的吧。”
我想了一下,虽然不想破坏这和蔼的气氛,但是忍不住还是问了:“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呢?”我想知道那个害我们的人在哪里。也许我应该去看看他。
“如果你想见,我便带你去见他。”他在说这人的时候,依旧是恨意不减,虽然三年过去了,他地恨却从未消退。
我也真的去见了那个人,我看到他的时候,真的不敢想像。以前那个潇洒风流的翩翩公子竟然会是这般狼狈模样,我愕然。
那人蓬头垢面,衣裳破旧,坐在地上绞着手指,傻呵呵的笑着。我轻声的唤道:“小沧,小沧~~”
他对我地呼唤置若罔闻,头不抬眼不睁的。我绕到他的面前,蹲下来,将手里的糕点递了过去,他一见糕点立马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一把抢过糕点,缩到墙角狼吞虎咽的大吃起来。
我突然觉得鼻子发酸,就是个陌生人变成了这样。我也会觉得难过,何况他曾经是我地亲人,虽然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毕竟也是我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人中的一个。
“靖寒。找个人好好照顾他吧。他变成这个模样,我也有责任。”真的心好酸。我看不得他变成那个模样,让我的心抽痛不已。
“若不是因为他与你体内下了同一种盅,他要是死了,你也会有危险。而这几年竟然找遍许多名医来看,都无法解这盅。不然,我定不会留着这个畜牲!”靖寒一见到兰若沧便是气不打一出来,让他放过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我现在好好的,而他已经负出应得地代价,我们不要再为难他了,他这个模样已经是生不如死了。靖寒,就让他在我的羽翼下无虑的度过一生吧。别再为难他了,好吗?”我拉拉靖寒的衣袖,带着祈求地意味。
“静雅!”靖寒对我地决定十分的不理解,我巴巴地望着他,靖寒最后妥协,兰若沧离开这个肮脏的小牢房,住到了一间有专人服侍的地方。我偶尔去看他,他依旧呆呆傻傻的,靖寒说他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兰若沧扑倒在我的床边,哭得都在背过气了,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会哭成那个模样。
我想兰若沧的心里也是十分的难过吧,亲眼看着一个对他来说应该算是生命中比较重要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他应该很难接受吧。至于会将他逼到疯傻的地步,应该也是超过了心里的承担底线吧。
人都有一个底线,如果超出了,那么就会变得不像是自己,就像兰若沧,最终落得这般下场。
虽然我现在还有好多事没有想起来,但是靖寒却会一点点的帮我恢复,也可以说是在制造我的记忆,他告诉我,我以前曾经向他提过的事,他都正在做,而且说妇女在有了自由之身后,这几年女人被逼死的案件也少了许多,靖寒说这都是我功劳,因为只有我注意到了这种事。
现在的我没有办法帮上靖寒什么忙,以前的自己多多少少是帮过他的,我有些焦躁,总觉得自己变成了废物。
还好以前的自己不是一无是处,不然我真是无颜面对每一个人。
我无事的时候,就和逸风讲一下我能回忆起来的童话故事,大多是王子和公主的故事,有的时候,我也会讲灰姑娘的故事,我就是那个剧中的灰姑娘,和王子过着很幸福的日子。
虽然我的记忆没有恢复,但是我却一天比一天知足,因为幸福的人拥有的,我全都拥有了,虽然只有残缺的记忆,这不会破坏我的幸福生活。就这样吧,我的穿越生活,简单而快乐,我很满足!
〓〓〓〓〓〓〓〓 番外
三年后。
我已经大概回忆起了,以前发生过的事。不过已经事过境迁,我也不那么放在心上了,靖寒终日陪在我的身边,这便是让我最为满足的。
我们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的脱离了朝堂,尉迟靖凌已经有能力掌握所有,不需要我们再操一点点的心,我只要做好我的生意,保持财源滚滚就行了。
今天是月底,每到这个时候我恨不得一生手变成三双手来用,要查的帐目有那么高的一大摞,我是算也算不完。
“靖寒,你帮我算两本吧。”我现在满脑子时都是银子,金子,一闪一闪亮晶晶,把我的脑子都添满了,根本就没有一点地方了。
“你把店盘了吧,不是说好了我们要到山青水秀的地方过隐居的生活吗?”靖寒在那面一边呷着茶,一面无事人一事说道。
“我也想盘出去啊,一来这生意这么大,没有哪几个商户会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盘店,再一个,你知道这有多赚钱吗?啊!!一个月少说也有十余万两金子入帐啊!谁会把钱往出啊?那不是笨蛋吗?”我瞪着两只写满了符号的眼睛,气鼓鼓的与他辩驳。
“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爱财啊!怎么现在如此喜钱呢?”靖寒挑高了眉毛反问道。
“靖寒,你别在这个问题上绕***,你到底要不要帮我算帐目?”我气得鼓鼓,低下头又看看那些帐册,真的好多,我如果一个人怕是要算到明天早上也算不完。靖寒算帐很快的,他打算盘的时候,几乎是从来不看算盘,只要看帐册就行了。
我真的是几乎要膜拜他了,可是每个月算帐的时候,我总要求他不下三五次。不然他绝对不会来帮忙的,这都已经形成了规律。
“算也行,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帮你算。”靖寒放下茶碗,略有些严肃的说道。我脑袋里转了一圈,这个月应该没有做什么不合他心意的事吧。应该没有小辫子露出来,不会被他抓到什么把柄地。
“好,你说吧。”我几乎要拍着胸脯保证,我绝对会同意他所要求的。
“你不要再打水镜那块地皮的主意了。”靖寒说完我一怔。他怎么连个事也知道?
“靖寒,那块地下有金子,虽然传说有鬼,可是几年前我就相中了,水镜的都城里也只有那块地位置又好,面积还大,地下还有宝,我们买过来,就算挖不出金子。用那块地盖个商品楼也满不错的!绝对会大赚一把,而且赚的钱我都拿回来了,一分也没有留在水镜,没给轩辕拓锦留下一文钱,你为什么要反对?”我就不明白,我都和轩辕拓锦谈好了,他把那块地的地契都给我了。就等着我开工挖宝了。
“那块地下是有宝,可是你知道有宝的地方多数机关毒兽也众多。我们现在不缺钱,为什么你非要去赚那个钱呢?”靖寒有些不高兴了,我咋了咋舌,看来这事靖寒十分反对啊。不然他怎么那个如丧考妣的模样。
不对啊,他地考妣不就是我?!
阿呸!怎么能自己咒自己?!算了,他不高兴我不挖就是了呗,反正现在的钱也够我赚的了,如果再加上水镜的兰家产业,我怕我算个月帐就得算一个月,那天天不用做别的,就算帐玩了。
“行,你说不挖就不挖吧。我回头派人同拓锦说一下,那地我不要了。”我瘪了瘪嘴,虽然有些舍不得,不过还是不要惹靖寒不高兴。
“这才像话。
还有多少没算了?”靖寒踱着优雅的步子来到桌边。我将我未算完的推给他。靖寒一看皱了一下眉头,有些无奈的道:“你也没算几本啊?”
“没错。我算的慢,我不习惯打算盘,你看我地手指头都磨红了。”我将葱白样的手指伸到靖寒的面前,委屈的小声嘟嚷着。
靖寒一看我有些发红的手指头,果真就心软了,帮我吹了吹指头,二话不说,立刻坐下开始噼里啪啦的对起帐目来。
嘎嘎!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我手指头红是因为我之前去库房查金子累的,不然他铁定丢下我不管。
我虽然心里偷着乐,可是也不能全都让靖寒来算,我继续我之间地那本未算的帐目,这金子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我只要每月在家里算算帐就好了,其他的我都不管,靖寒会找信得过的人帮我出面,说是我地生意,其实还不是靖寒在打理。
只有主意是我出的,其他的汗马功劳全都是靖寒的!他才是我的摇钱树啊,一摇钱就下来了,而且全是金元宝。
这个月净赚了近二十万两,我拿出前面的整数交到靖寒手里,这些钱财就充公了,如数的都进了尉迟靖凌那家伙的腰包。
我们自己本就用不了这么多的钱,不如充了国库,这样以后哪里发生个天灾什么
凌那臭小子也不至于因为手头紧而四下里筹款。虽没有出现过,不过什么事都以防个万一。
帐一但算完了,我就又没事人了,逸风想要留在皇宫里,他喜欢和靖凌一起听政,我们也就顺着他的意,从来不强求他。偶尔将他接过来玩段时间,他起先觉得有趣,不过三日定嚷着要回去。我都开始怀疑这儿子是不是我生的?怎么和他皇叔那么亲,反而不亲我这个当娘的!
“想孩子了?”我一叹气,靖寒就知道我在想什么。
“靖寒逸风真是我亲生地?”我地话一开口,靖寒就将眉头皱了起来。“我知道,我问过不下八百遍了,唉,儿大不中留。我儿还没大,就留不住了。苦了我这个当娘的,想儿子都看不到!”
“静雅,风儿以后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日后绝对比我与靖凌更是一个好皇帝!”靖寒信心满满地道。
“靖寒,我其实不喜欢那个皇位,就是因为高高在上的人,身边很少有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因为在身边的人目的不纯。日后我们若是不在了,那么他连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你不觉得他要孤单吗?”我看着靖寒的眼睛问道。
“你说地也对,可那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我们不能左右他的人生。”靖寒绝对是一个开明的父亲,他绝对支持儿子所选择的人生。
在逸风这件事上,我们这对做父母的再没有在儿子面前发表过自己的看法,只要是他想要做的,我们都会倾力支持。
半月之后。我接到一封拜贴,拜访之人竟然是轩辕拓锦,他怎么会突然来拜访我们。
“拓锦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呵呵的一笑,为他亲自倒了茶。“我要效仿你们二人,这朝堂之上实在是太累人了,又硬又冰,已经为了这个国家耗尽了半生,剩下地日子也应该归自己所有了。我过来看看你们。然后便云游四周去……”他云淡风清的说,我却差点吓掉了下巴。
连他这种把皇位看得如此重的人都舍弃了皇位,难不成这皇位成了臭的?人人得而弃之?
“怎么会突然这般想?”靖寒在旁问了一句。
“其实早就累了,这个时候下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水镜用不多久就要国葬了,我没有几天就要驾崩了!呵呵――”轩辕拓锦干笑了两声。
我越听越是惊讶,他竟然会用这种方法。如果想游山玩水办法多得是,为何偏偏走这一步?
“过来叨扰你们几日,我便离开,四处转转。”轩辕拓锦说完我终于收回惊讶的心神。
“拓锦兄,那是认在掌管朝政?”
“是小治。那孩子悟性极高,这几年的奏章几乎都出于他手,现在由他来主持大局完全可以放心。”轩辕拓锦一提到轩辕治,我的心里一紧,关于他的记忆没有完全恢复,我只记得我是很欣赏这个孩子的,现在竟然做了皇帝,我应该为他高兴。
可是,为什么我地心里感觉有些闷呢?
“拓锦。既然来了就是客,你尽管在我们这里玩个够再回去。”靖寒忙开口说,拉回了我有些神游的思绪。
“当然不会给你们省酒!”轩辕拓锦爽朗的大笑,我从他的笑声中可以听出。他确实是高兴的。看来人只有要放下包袱的时候才能真正的快乐!
晚上这一顿酒,如果说是为轩辕拓锦接风。不如说是他和靖寒两人拼酒。这人酒量再好,也不能把酒当水往下喝啊,这灌大肚么!
“你们差不多可以了,明天再喝吧!”我将酒坛挪走,他们二人立刻就不满意了,舌头都要直了,却还嚷着要酒。
“拓锦,这酒啊少不了你地,明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