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开心的笑。
“相公我给你说件好玩儿的事儿。”
“什么?”
“今天早上我去厨房给你做混沌,里面小草就对张妈说,以后他想找一个笑起来便会发光的男子。我想着,她一定是看见相公笑起来那么好看了,结果你知道张妈说什么?”
“什么?”
“张妈这样一拍脑袋,噢!恍然大悟的说你想找的是如来啊!你早说啊,出家就行了,在这受苦做什么……”
我听见,闻人第一次笑出声来,那声音介于哈哈哈和呵呵呵之间。颇有一种儒雅的风度。
“相公还要看书吗?我们去买一张书桌吧,然后去定制马车的地方看看,时间若来得及,就回花府一趟查查我的嫁妆。”
“好,为夫给娘子更衣。”
“咦?”
“怎么了?”
“娘子脖子上的吻痕不见了。”
“真的诶,相公脖子上的吻痕也不见了。”
“肯定是暖泉。”
“嗯……有道理。”
闻人给我换了一套浅绿色滚边的衣裙,看着青翠欲滴。
手拉手缓步走出医堂。
作者有话要说:
☆、喜脉
接下来几天,闻人与我日日睡在暖泉,偶尔在山林里采些草药,偶尔去红枫的地方看看飞流的瀑布,偶尔在三进院里跟闻人看书,买来的书桌根本没用,闻人从来不写字,他看书就在床上靠着墙,抱着我再抱着书。闻人看书的时间甚少,但是从不看同一本书,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已经背下来了啊……
时间一晃都快过去了半个多月,马车也做好了,首饰也做好了,喜服也做好了,什么什么都做好了,可是我好像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
对,是小鸳,我从她手里抢来了闻人,可是她如何了?
我与闻人日日不分离,却从未想起过她。
于是,在一个我即将看诊的下午,我笑着好像没事儿似的对闻人说,“去看看小鸳吧,不知她好不好,总觉得对不起她。”
闻人抱住了我,说,“没事的,我会处理好的。”
“不许给金子。”其实我想说的是,她不能与我分享闻人,和与闻人有关的一切东西,其实我并不是爱财。
“知道。”
“我这里有银子……你,”
“宝贝觉得为夫一直都没有银子吗?为夫的银子只是不拿出来而已,为夫有很多……放心吧,我的心和我的人都是你的。”
“嗯,我去看诊了,你也去看看她吧。”
其实我敢放闻人回去,是因为我知道我可以留住他。
我怀孕了。
仔细加起来,我们在一起,还未到一个月,可是我这个月的葵水就没有来,我给自己号了脉,是喜脉,我想大婚的时候告诉闻人的。每当想到这里,我就心中一喜。
我到了前院诊室,一个一个号脉,开方子。
一只细小的胳膊申了进来。
“是喜脉,姑娘。”她的手臂细小,衣服简陋却掩盖不住细嫩的皮肤。我抬头不禁心中一颤,是小鸳。
小鸳是喜脉。
“小鸳,你有了身孕了。”
“我知道,我就是特地来告诉你的。”
“哦,注意保暖,饮食,早晨的孕吐可以含一片薄荷叶。”
“轻舞小姐觉得我可以生下这个孩子吗?轻舞小姐觉得我可以养活这个孩子吗?轻舞小姐觉得这个孩子没有爹活的会好吗?”
我的心乱了。
“闻人知道了吗?”
“怎么,你怕二牛哥知道了就会回到我身边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告诉他。”
“你们两个天天形影不离,我怎么能见到他?我此番特地来见你,就是为了让你告诉二牛哥我有了身孕。”
“你速速回家,闻人在我看诊的时候已经回去看你了,你现在回去看的见他。”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你为何不信?我为什么要骗你?”
“你把二牛哥叫出来,我要亲口告诉他,我怀了身孕。”
“他真的已经去看你了,你若不信,小七,带这位姑娘去三进院寻姑爷。”
“哼,姑爷?你们成亲了?还没有吧!叫成这样,娼妇不如!”说着小鸳一甩手向内院走去。
唉,真头疼。
这又是一个死结。
虽然我知道闻人会留在我身边,可是,他心中一定会有一个结吧。
我没有停下看诊,外面还有几个病患就结束了。
接着细心的号脉,开方子,叮嘱如何服药,注意饮食。
待我完事儿,我便回到了三进院。
我见小七在院子中唉声叹气转圈圈儿。
“小七,怎么了?”
“小姐,那位姑娘,进了您和姑爷的房间就不出来了。”
“嗯,知道了,你去伙房那些糕点吃食热一下端来屋里。”
我定了定心,便走了进去。
我见小鸳正翻着我的衣柜,拿着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来回在身上比着。我在八仙桌旁坐下。不一会儿小七把一些紫薯糕、南瓜糕拿了进来,可能是由于我有了身孕最近特别能吃。我拿起一块,细细的吃着。
“小鸳,吃吗?”
“不吃,我怕有毒,谁知道你是不是想拿掉我的孩子,让我永远的离开二牛哥?”
“你喜欢我那些衣服?”
“看着不错,比以前在怡红院的还好看。”
“现在你倒是不介意自己的身份了?”
“难道怡红院还会再收怀了孕的姑娘吗?”
“你要知道,你妹妹还在里面。你不想救她吗?”
“我逃出来的时候,想带上她,可她天生就是婊子的命啊,不愿从良!我能有什么办法?”小鸳拿着那套粉色桃花的衣裙在自己身上比来比去。
“喜欢就换上吧,送给你了。”
小鸳竟欢喜的到屏风后面换起衣裙来。
只是她出来的时候,那有些脏的小脸儿,与这鲜亮的衣袍并不合适。我不禁感叹,纯净素气的颜色果然不适合从怡红院出来的艺妓啊……
“嗯,还不错,我喜欢,我要了。”
待我吃了一个紫薯包,一个红豆包,一个南瓜糕之后,闻人回来了。
“宝贝~!”闻人推开门便向我扑来。
闻人抱着我,“宝贝最近怎么这么能吃,看你的小嘴。”说着就把我嘴边的渣渣都吃掉。
“没见到人吧?”
“许是见我不要她了就远走高飞了吧?”
“嗯,刚飞咱们家来了,肚子里还揣着你的种,在屏风后面呢。”
我又拿起一个紫薯包,闻人身子一顿,向屏风后面看去。
之间小鸳穿着我的衣裙,看着闻人一副惊讶的神情,竟脸红了……
“二牛哥,小鸳从不知,二牛哥竟如此俊俏……”
呃……小鸳脑子有问题吧,现在是发情的时候吗?
闻人皱着眉头,“你凭什么穿着轻舞的衣袍?脱下来!”
“二牛哥,是轻舞姐姐让我换的,轻舞姐姐嫌弃我穿的太肮脏……”声音越来越小……
嗯,这个小鸳,拉屎拉到我头上了啊!!!
我抓了一个南瓜糕,往门外走,“一,不是我让她穿的,我也没嫌她肮脏;二你们聊,我去收拾一下草药,顺便做晚膳。”
以前,我还有些介意。
但是小鸳这样,我便丝毫不介意了,因为她没有一点儿可以与我争宠的资本。
今天我肚子里面的宝宝跟我也就是他亲娘说想吃参鸡汤和清蒸鱼和猪蹄呢。
我准备好一干材料,卤的卤,蒸的蒸,再来一只童子鸡,开膛破肚,放进大枣,桂圆,糯米,党参,枸杞,腰果,莲子,然后用线缝上,放在紫砂罐子里文火慢炖,清汤里面又放了足料红枣,腰果,核桃,莲子。
一大锅猪蹄,四五条鲈鱼,再来一大锅辣子鸡丁,蒜苔炒肉,小炒肉,素藕片。
一个时辰之后吃饭!
王妈看着火候,我去捣捣新鲜的草药。
我不知道闻人跟小鸳谈的怎么样,其实我也不关心。
家里的下人们就盼着天天晚上这顿,知道晚上我下厨,那几个大姑娘大小伙子干起活来极为卖力。谁家的下人们,能吃到主子做的饭菜?轻舞医堂的就能。这些下人们嘴都被我惯的叼了,说桃花楼的大厨不急轻舞小姐手艺的十分之一。
每每揭开一口锅,香味四溢。
饭菜斗好了,分好了菜。
我推开房门,见小鸳泼妇一般,真的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先停一会儿吧,我估摸你们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先用晚膳吧。”
闻人满脸对我写着对不起,我微笑以回报。
小鸳看这么多好吃的上了桌,眼泪顿时也没有了。
下人们摆好了盘,“吃吧”,我往闻人的盘子里加了一块卤烂糊的猪蹄。
我也没有让小鸳,便见她吃的狼吞虎咽。
“轻舞姐姐,你喝的是什么?”
“参鸡汤。大补的。”
“为什么我没有?我肚子里面有二牛哥的孩子。”
“为什么你不是花府嫡出的小姐?为什么闻人只称我为宝贝娘子?为什么我有那么丰厚的嫁妆,为什么我就只炖了一只鸡,而且我也有了身孕却要把鸡汤让给你?”
闻人的筷子从手里面掉了,小鸳被鱼刺卡了嗓子。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人生来就是不公平的,我会赚钱,为什么我要施舍给你?”
闻人听到了我怀孕了,立刻把我抱在身上,轻轻的抚摸我的肚子,“我喂你……”接着温柔的吹着鸡汤,一口一口的喂着。小鸳红了眼睛,紧握着拳头,浑身都在颤抖。
“小鸳,我看再你肚子里面闻人的孩子的面上,不赶你走,你若是现在想搞砸这桌子我辛苦做的菜饭,我医堂十几个下人都在外面候着,两条人命我花府担的起,你觉得呢?”闻人给我什么,我便吃什么。完全是二人世界啊。
我说了这么狠的话儿,闻人没有一点同情、或者难过、或者不同意的迹象,连睫毛都没有像以前一样的颤抖。
小鸳攥着拳头,生生的往嘴里一口一口的塞东西,强迫自己吃。
“好吃吗?”
“嗯,好吃。今天的辣子鸡尤其好吃。猪蹄也好吃,你做了那么久,辛苦吗?”
“还好,看完诊我儿子就跟我说今晚想吃猪蹄。”
“真的吗?我也来听听说着把耳朵贴在我的肚子上。”
“听见什么?”
“说娘亲做的真好吃!”
接着闻人亲了亲我的额头。
两刻钟,便吃完了。
“小鸳,你先住在医堂吧,二进院的东厢,怎么也要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没事先下去吧,把你看上我衣橱里面那几身衣服拿走吧。”小鸳狠狠的攥了拳头,走了出去。
“小七,命人来收拾一下桌子吧,还有明天让绸缎庄子的老板过来,我要再做几身衣袍,已经快深秋了呢。”
“是,小姐。”
“相公,我们准备去暖泉吧。”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吓坏
暖泉。
“宝贝,对不起。”
“你跟她怎么说的?”
“我不想要她的孩子。”
“你舍得吗?”
“不是宝贝生的我不想要。”
“可那也是一条生命啊……”
“我不想要,我跟她说的很明白。我会给他一笔钱,让她远走高飞。”
“她不愿意?”
“嗯。”
“唉……”
“宝贝别叹气,儿子会听到的,等他长大了该说我欺负他娘亲了。”
“他那么小,哪里听得见啊……”
“听得见……”闻人眼眸迷离,“现在……没事吗?”
“我想,怎么办?”我与闻人鼻尖对着鼻尖,吞吐呼吸着彼此的呼吸。
“那我温柔一些。”
可能是由于这不美好的插曲,闻人要了我很久很久。
山谷中弥漫着销熬熬魂的呻嗯嗯吟声,久久不绝于耳。
我似乎因为肚子里面的小生命的到来,更加喜欢做这种事了。
今次我放的很开,主动的迎合,主动的索取,主动的说我想要更多,主动的说我喜欢我的相公,也爱铁柱将军,主动的告诉闻人他带我飞上了云端,主动的说我得到了极致的潮汐,主动的去抚呜呜摸让我痴迷的身体,主动的去亲吻,主动的在他耳边婉转的呻嗯嗯吟,主动的奉献我期望得到亲吻的花蕊。
我的这些主动,好像让我对面的这个男人一下子长大了。
好像我们从未获得过如此的欢愉。
我们最后的爆发,铁柱将军还在花蕊里驰骋,我们拥抱着彼此放松了身体,像殉情一样投入了潭底。
是因为太累了吗?待到我们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站在最后一节台阶上,忘情的亲吻着,相互撩起对方的欲一一望,等待花心吐蕊,等待将军的一腔温暖。
“我的宝贝娘子好美,为夫想要,还想要,想要个不停……”闻人的鼻尖对着我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