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还有一颗葡萄在嘴里的……现在没有了……
不一会儿又回来了一半儿。
不一会儿又被抢走了一半的一半儿。
一直到我传不上来气儿。
“客客客……客官,芙蓉珍味诶诶诶……”小二这次报完菜名跌跌撞撞的走了。
我用书挡住自己红到脖子的脸,待小二走了,便想起身。
“别动了,为夫不闹了……”我拿下书,用眼睛使劲儿剜乐乐他一个白眼。
“娘子,为夫有说过吗?娘子的眼睛真的很美。”
“我哪里不美?”我看着书,无意的说到。
“馒头有点小……”
“那你以后不要摸了。”
“其实挺大的……”
“说谎被雷劈噢……”
“我会让它们变成大馒头的!”某人信誓旦旦的说。
“我要下来自己吃。”
“老老实实的呆着,我喂你。”
“为什么要你喂我吃?”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一轮,败。
“我要吃鱼鱼鱼!你放我下来。”
“我给你拨刺,你等等。”
“我要自己吃。”
“扎到你我会心疼的,乖。”
二轮,败。
“我吃饱了,放我下来吧。”
“你老老实实的呆着,为夫我还一点没吃呢。”
“我下来,你好好吃。”
“你下来我没有安全感。”
三轮,败。
终于待到闻人吃完了。
“起来吧,回家吧。”闻人横抱起我然后把我撂在地上。
我睁开朦胧的双眼立马向闻人身上爬去,“困……”
你爱抱着你就抱吧,我让你抱个够。
其实我也真的是到了睡午觉的时间了,起不来起不来……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雕花大床上了。
“我想喝水……”
然后那一双唇又压了下来,哎,我还有活路吗?
“闻人,你敢不这么缠人么?”
“娘子已经开始嫌弃我了?”
“不是……我是还没适应……”
“快起吧,快到看诊的时间了,外面都开始排队了。”
我镇定了下精神,看着窗外,已经入秋了,叶子都快要黄了了,可是我怎么还是这么燥热?
我很想嫌弃的看一眼闻人。
可是我不敢。
“闻人啊,你准备跟我厮混到什么时候啊……你这整日不看书不习文的,确定能考上秀才吗?我很担心我的未来……”
“娘子安心,等到我们大婚之后,我日日读书习字,放心吧,为夫不差这几日。”
唉,我只能听天由命了,主动权根本不再我手里。
“娘子今日看诊结束我们去一趟花府,我把聘礼上缴了。”
“你自己去。”
“我怕我被太公拽住,回不来……”
“那就别回来了,我太公比我需要你。”我很诚恳。
只见闻人将我又压倒在床。
“那索性就不去了,明日再说,娘子也不必去看诊了,如何。”说着还开始扒人家的衣袍。
“我陪你去,我一定陪你去,我一定长伴夫君身侧,寸步不移,立场坚定,时时刻刻不忘宣告你的所属权在我这里。怎么样,我这样夫君满意否?我要起身,快。快给为妻更衣洁面,为妻一定速去速回,绝不耽误夫君一点时辰,何如?”我面色诚恳,言语笃定。
只见闻人看着我,犹豫了好久。
好久之后,才点了一下头。
然后狐疑的说:“娘子你这样顺从为夫……难道是陷阱?”闻人眉毛一挑。
“天地良心,日月可鉴,为妻或是说谎,天打五雷轰,出门被雷劈,为妻待夫君是真心实意的!”
闻人明显捏不住了……哈哈哈哈……我内心仰天长啸……
“相公,你看,外面都没打雷!说明为妻说的是真的!”
闻人缓了好一会儿……说,:“好吧,快去快回啊~!为夫等娘子归来……”
这厢一发话,我刺溜一下便跑到门外,跑出去了才发现没穿外衣,就又跑了回来。闻人见状惊喜连连!“娘子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真是舍不得为夫了!我信你,娘子!”
接着又一番扑倒搏斗。
我真是欲哭无泪了。完全放弃任何抵抗,缴械投降。
终于闻人调戏够了,扶我起身,为我打理好衣衫,把我送到门口。
我已经表情呆滞,欲哭无泪了。
小女子本是好人家的女儿,青灯古佛也是积德了的,即使我偶尔掏鸟窝,打野猪,可是我对菩萨诚心诚意的,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对我,为什么我还没有大婚就被一个禽兽日日祸害……我恨!
我想不明白,谁能告诉我,相夫教子的日子竟是这般激烈吗?
“小七,快送小姐去前院看诊。”
小七过来拽着我的胳膊,“小姐啊,您是被嫌弃了吗?我听见您对姑爷表忠心的话了,您放心吧,姑爷的心是在您这里的,姑爷他不会放弃您的……您就放宽心吧……您不知道,中午还是姑爷抱着您回来的呢,姑爷的心胸是大肚的,不会计较您的花花肠子的……也不会计较您的小脾气的……”
我抽泣着,却哭不出来……
为什么,连我的下人,都替他说话……
还是男的,女的更不用说了……
我有什么花花肠子了?我使什么小脾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婚否
小七过来拽着我的胳膊,“小姐啊,您是被嫌弃了吗?我听见您对姑爷表忠心的话了,您放心吧,姑爷的心是在您这里的,姑爷他不会放弃您的……您就放宽心吧……您不知道,中午还是姑爷抱着您回来的呢,姑爷的心胸是大肚的,不会计较您的花花肠子的……也不会计较您的小脾气的……”
我抽泣着,却哭不出来……
为什么,连我的下人,都替他说话……
还是男的,女的更不用说了……
我有什么花花肠子了?我使什么小脾气了?……
我神情呆滞的走到义诊厅,拉下纱幔。
“大夫,我痛经……”
“婚否?”
“嗯。”
“行房次数太少了……”
“嗯……”
“增加……算了,我给你开副调理的方子,每日煎服,下个月就好了。”
“谢谢大夫,请问增加什么?您没说完……”
“没什么,切忌不要引出男人的兽性,一定要要把控自己的人生……”
“啥……啥?……噢噢,我去拿药了……”
“大夫,我下面痒痒……”
“婚否?”
“嗯。”
“你家相公夜夜回家?”
“有时候不是……”
“他的问题,我给你开副消炎的方子,你们两个都要清洗,切忌减少行房次数,男人都是不干净的……最好不要行房……”
“啊……啊……啊啊?噢噢噢,那我去抓药了……”
“大夫,我痔疮……”
“婚否?”
“嗯……”
“行房的时候用了吧?……”
“您怎么知道,诶哟……”女人捂脸。
“是你相公造成的,我给你开副方子,你们两个每日需要清洗,切忌行房次数减少,最好不要有……”
“啊啊……啊啊?噢噢……”
“大夫我来复查,您说我是盲肠炎。”
“婚否?”
“啊?嗯嗯……”
“最近行房了?”
“嗯……”
“减少行房次数,我给你开副巩固的方子,切忌不可行房……”
“啥?……噢噢……”
“大夫,我头疼……”
“婚否……”
“啊?啊啊……”
“昨夜行房了吧?……”
“嗯……”女子掩面……
“着凉了,记得切忌不可夜夜行房……行房不易身心健康……我给你开副房子,一定减少行房次数……女人还是要靠自己……”
“啊啊?……啊啊……”
小七在外面站着,“唉……小姐这是怎么了,一定是小姐要,姑爷不给,所以小姐嫉妒所有行房过的女人,借着看诊不让人家行房……小姐太坏了……怎么能破坏人家家庭幸福呢?行房对婚姻生活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啊……”
小七发现后跑到三进院,对着房门一阵阵抽泣:“姑爷,呜呜……姑爷,您在里面么?您听见就回应一声,不用出来,小七说完就走。呜呜……”
“说吧。”
“姑爷请您善待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从小不在花府,没有亲人,姑爷现在就是我家小姐最亲的人了,您别看小姐平日对我们淡漠,但小姐是对我们很好的主子啊,今天我在您屋外不小心都听见了,小姐对您是真心的,您千万不要抛弃我家小姐。您就是我家小姐的天啊……您不知道,可能是您对我家小姐冷落了,我家小姐现在在外面看诊,什么病都让人不能行房,我知道姑爷是正人君子,不想婚前玷污了我家小姐,可是姑爷即使您不想满足我家小姐,但至少要装作对我们家小姐好一点,我替我家小姐求求您了……我家小姐现在已经都没有名誉可言了,您要是离开她了,她就再也嫁不出去了……呜呜……姑爷……”
我在三进院的门口听的嘴角一抽一抽的……
只见小七哭的涕泪横流,他倒是真为我操碎了心了……
我眼看屋门有了反应,立刻大喊着:“相公!相公!”便飞奔过去,越过小七用手推了一下挡路的他……直奔房门,正好闻人开门出来,我一个飞跳挂在闻人身上,狠狠的亲着闻人的嘴唇,一直吻到我喘不上来气才松开,我大喘气的说,:“相公,小七说的不对,我喜欢相公这样对我,相公这样对我我已经很满意了,我没有针对下午来看诊的病人……他们真的不适合行房,相公对我的恩宠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我绝不虚言!我真的很满意……”
小七被我推倒在地上,听到我这一番话,忽然哽咽住,睁大了眼睛……原来,原来,难道是姑爷不行吗?
小七立马擦抹干净眼泪,站起来,恭敬的像我们鞠躬,“小姐,姑爷,小七错了。姑爷,小姐医术高明,一定……一定……嗯!”还没说完转身就跑。
我心想,毁了,我……
欲哭无泪……
“为夫不行?”
“没有,不是,相公最棒,相公最行了!”
“可是下人不信啊……”
“他们只是下人,不要在意他们的话,我知道相公很行的……!”
我记得后来,我银荡的嘶喊了两个时辰,还喊出了很多不堪的话……我再也不想留在桃花镇了……待到晚上,闻人扛着我破烂不堪的身体去泡暖泉了……
轻舞啊,你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吗?
两行清泪早已经流干了……
闻人抱着我在暖泉里面站了一夜,我觉得我的身子从未有过的轻盈,可是我的心被撕碎了……我在人群中,再也抬不起头来。
“睡醒了吗?”
“嗯……”
“回去吗?”
“不回。”
“为什么?”
“没脸回去。”
“噢,那再呆一会儿吧。”
三个时辰后。
“想回了吗?”
“不想。”
“为什么?”
“没脸回去。”
“怎么才能找到脸?”
“找不回来了,脸再也不会回来了……呜呜……”
“你知道别人家的媳妇有多羡慕你有一个这么行的相公吗?”
“可是我还不是谁人家的媳妇……呜呜……”
“我现在去下聘礼。”
“我不敢回去……呜呜……”
“乖,不哭了,都是为夫不好……娘子是不是很怪我?”
闻人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我哭的一抽一抽的。
“我怪我自己……”
“怪自己什么?”
“我喊得那么银荡,全镇的人都听见了,呜呜呜……”
“可是娘子知道吗?为夫好喜欢……”
“哇……”
“不哭了不哭了……”
两个时辰后。
“娘子,饿不饿,天都快黑了。”
“饿……”
“回去吗?”
“不回。”
“还没找到脸吗?”
“嗯。”
待到天黑,闻人没有再问我什么。
为我穿上衣袍,自己穿上衣袍。
横抱起我向山下飞去。
我们没有走城门,因为城门关了。
闻人可能是在房顶上飞檐走壁,可是我一点也不关心。
不一会儿,就到了医堂。
闻人把我撂在床上,淡淡的说,“我去拿点东西喂你,吃完我们去花府。”
我还在床上抽抽着。
“来喝粥,我熬了半个时辰的。”
我抬头看着灰头土脸的闻人,虽然还抽抽着,但是心里好像忽然舒服了。
我有什么丢人的呢?
我在镇里面做了那么多善事,难道就因为我情不自禁的银荡的喊了几句我的心声,就害怕别人说吗?
再说凭什么说我,我还是受害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