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惊吓也让邢朵想起了自己为什么要扒光周晟炎的衣服,她说:
“把、把衣服脱了……站成……站成一排,然后……我来……鉴定一下……下……”说完了似乎真的看到周晟炎脱光了衣服站她面前,脸上浮起特**的笑容。
本来松动的绳子在这一刻也不知是被这一个笑容给威慑住还是其它的什么缘由,邢朵只感觉本来向下坠落的身体再次顿在半空,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呕出胃血,同时脑中也成了糨糊,混乱一片。
“哼,来的倒是挺快的”现在黑凤穆都不用捏嗓子,说话的口气都跟周晟启身边那小太监似的。
邢朵听了这声音,瞬间来了精神,她不惜再次转起混沌的脑袋,张开眼睛瞧着下面与黑凤穆对峙着的众人,说:
“他、他……他这是被我踢的……”说着脸上又开始浮现适才脱周晟炎衣服那抹**笑容。
地上一众男人本来挺紧张,被邢朵这么一说,紧张是没了,但凝重的表情却更加明显,看来黑凤穆绝对会不遗余力地灭除邢朵这颗眼中钉。
不再计较邢朵刚才口中是不是说了扒光周晟炎的话,科林一步上前,琥珀的眸子明显存了些过往的阴影,然经过早晨的一番吐露真情,他现在心理上的压力已经少却很多。
拧眉,他问黑凤穆:“小玉在哪?”他在这边厢逼问黑凤穆小玉的下落,那边厢萧正泰已飞到百年老树上把邢朵解了下来。
落了地的邢朵,感觉自己就跟踩棉花上似的,飘飘忽忽,做神仙就应该是这感觉吧。
黑凤穆对科林这个问题很是不受用,厌烦道:
“和那个女人呆久了怎么问出的问题都这么没深度?”黑凤穆嘲笑着,忽而眼中闪过一丝阴寒,他斜斜勾起嘴角,说:“我的俄亚前皇帝,你怎么好好的皇帝不做,跑去给人家当小相公了?我看与其和那么多男人一起分享这个丑女人,还不如再次转投到我的门下,你放心,这回我不再让你做启的替身,”黑凤穆突地张狂地笑了起来,猝不及防,众人都小小的吓了一跳,缓缓收敛起笑容,他神秘道:“知道我为何不再用你做启的替身了吗?”等着科林的摇头,黑凤穆却失望地从科林那张冰冷毫无表情的脸上收回目光,他自我解答道:“那是因为很快,很快他就会来求我让我和他在一起”说罢一声声饱含内力的大笑响彻整个北岳山庄,据传,当天连山下的那个镇子,都被这笑声波及。
邢朵在这一阵笑声之后,成功地晋级去与周公喝茶,不过只是片刻就让醋罐子亓官蜜蜜给揪了回来。
未及邢朵再次适应面前的一切,耳中就听科林口气不无担忧地问黑凤穆:
“你对周晟启做了什么”
黑凤穆挑眉:“没做什么,只是这么多年下来,在他的饮食之中多放了几味调料而已。”
不合时宜的,邢朵说话了,她看了看黑凤穆,然后盯着周晟炎,疑惑不解道:“这些年你不是一直和炎王爷在一起,怎么有机会接触周晟启?”
黑凤穆又是一声冷笑,邢朵就发现了,这黑变态特喜欢笑,一会儿冷笑一会儿夹含内力的笑,他也不想想,他的笑是有多么的毛骨悚然。
黑凤穆冷笑着看向周晟炎,然后目光转到虚弱无力的邢朵身上,他似是讽刺地说道:
“我和他在一起?夫人您是哪只眼睛看到我一直和他在一起?”
邢朵想都没想就把话噎了回去:“我哪只眼睛都看见了。”奶奶个腿儿,想跟老娘吵嘴,你还嫩着点。
黑凤穆今天喜欢笑,但同样的,他也喜欢愤怒,只这一噎,就见他额头上的青筋啊白筋啊,蹭蹭地跳开了,本来就长得没涵养没气质,这么一暴怒更没个看头,简直和他那个同胞姐妹差的不是一丁半点,没**孩子果然就是根草。
想到黑凤穆可算作悲惨的身世,邢朵莫名生出一股怜惜来,其实他喜欢周晟启也是有理可循的,他们彼此要好,或许,他是从周晟启身上获得了家的感觉他才会有今天这种变态的行为。
黑凤凰没有具体说黑凤穆的身世,只说是在一片荒林里在狼嘴里抢下来的,抢下来时,他已是一个能记些事情的小男孩,虽然是和她一起成长,然始终没有融入黑凤凰的家,他不说自己住在哪,不说父母是谁,他什么都不说,可以说,在进入玉龙书院之前,更明确的说,是和周晟启形影相随之前,他从未和黑凤凰或是名义上的母亲说过一句话。
忽然觉得今天自己来这里毫无意义,如果可以,她更希望代替她站在这里的人是周晟启,或许,根本不需怎么废话,小玉就可以完好无损地回到自己身边。
“黑凤穆,”邢朵不再揶揄他,而是说道:“你错了,你错的很离谱。”
不懂邢朵说的是什么意思,黑凤穆脸上现出迷惘和因为迷惘带出的愤恨。其他人也对邢朵这句话感到莫名其妙,因此都把注视地目光放在邢朵身上。
然而邢朵刚想把下面的话说完,一支响箭突然跃入高空,在鸣响响彻高空的那一刻,无数支羽箭如雨般向黑凤穆和他的手下袭去。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一百三十七章箭雨
第一百三十七章箭雨
五一节快乐,劳动神马的最光荣哩,于是乎——神婆拼命码字~~
黑凤穆见势不对,立刻把警戒的视线投向处于自己下方的邢朵那里,然看到邢朵脸上也是一片茫然,心中隐隐猜到了这是谁放的冷箭,眼波之间忍不住爬上失望和哀伤。
羽箭斜织,就好似绵密的骤雨,只一刻,便有一支带翎羽箭射穿他的左肩背,他嘴角露出一抹嗤嘲的笑容,既是对自己,也是对下令射箭的人。
箭雨无情,即使不是它们的目标,此刻在场的人都无缘幸免。萧正泰一边阻挡着他与邢朵之间的箭簇,一边又要戒备对邢朵心存不轨的人的偷袭,可无论他怎么抵挡,终还是出现了漏洞,趁着这个漏洞,黑凤穆从高处飞身而下,冲入混乱之中,用没有受伤的右臂挟持住已经无力反抗的邢朵,向着北岳山阴飞跑而去。
萧正泰只因抽剑抵挡了一次,便身中数箭,胸口手臂,如果不是亓官蜜蜜及时发现,他早就成了刺猬。众人见邢朵被黑凤穆挟持走,也不再流连箭阵,循着黑凤穆逃走的方向便追了过去。
邢朵只觉得耳边冷风飕飕的,冷,很冷,不是一般的冷。妈**,刚刚还跟个鱼干似的被人吊起来晒,现在就又跟葡萄干似的被拿来风干,这是什么样的一种苦逼生活啊。
晕头转向,邢朵被黑凤穆挟着在偌大的一座山上窜来窜去,终于,面前被一座高耸的山峰挡住,黑凤穆脚下一顿,瞬间做了决定,闪身就进了山峰上一个形容野兽喉咙口的山洞。山洞内温度很高,这让适才还受冷风侵袭的邢朵有着片刻的温暖舒适,可很快,那种舒适的感觉就烟消云散,身体不多时就被灼热的汗意打湿。
在敖斌带着她夫君找到她之前,她一直都被倒吊在树上,因此现在她的头脑当中还被颠覆的脑汁充溢着,显得对于现状糊里糊涂。张着迷糊的眼睛,邢朵在这热气袭人的洞中四处看了看,立时,即使她再迷糊不清一些,也被面前的景象惊怔。
邢朵盯着面前烤人的翻着热浪的血红色的深潭,结结巴巴问挟着她的黑凤穆:
“这、这……这是……这是什么?”血色翻滚,像极了地心灼烫的岩浆,然又不似岩浆那么粗糙,这血一样的热浆似乎比岩浆质地要柔润许多,可它的杀伤力,邢朵想,一定不在岩浆之下。
黑凤穆对邢朵脸上会出现这么惊恐的神色很是满意,他侧身把邢朵拉得更靠近那翻腾着的血色深潭,伸手强迫抬高邢朵的下巴,他说:
“你猜呢?”
“我、我我、我……”你奶奶个熊,要是能猜得到,还问你这没根儿的作甚邢朵说:“我猜不到。”然后皱眉皱眉皱眉,额心的红莲到了最后比之潭里的“血浆”还要艳烈。
“这里熔的可都是北岳山庄新进采取的上等铁矿石。”黑凤穆说。
邢朵先是平静地消化掉黑凤穆所说的话,而后大吼道:“啥你说潭里翻滚的都是铁水”哦卖糕的,他带她来这里究竟是想做嘛?不会是……想把自己给直接火化了吧……拔要呀……邢朵激动了,激动的结果就是让黑凤穆更是变态的高兴,邢朵观之他脸上变态的笑容,仿佛都已经能体会到身体一瞬被烈火焚烧的焦裂痛楚,不禁拼命摇头道:“不不你不能这么做”这么做还不如先把她杀了再投入铁水里火化来的舒服点。
没有理会邢朵的惧怕,黑凤穆将目光转投到适才他们进来时所通过的山洞洞口,如果刚刚觉得那洞口好似野兽的喉咙口,那么这一处装满滚沸铁水的深潭就好比野兽那强大的胃腑。邢朵惊惧地随着黑凤穆的目光看向洞口,洞口处人影闪现,那些人影先只是一闪而过,可不一时就将从洞外投射进来的所有光线都挡在外面。
洞内光线并不充足,只由着铁水映红被打磨平整的灰暗四壁,这让人有种进入地府的错觉。当看清洞口的那多道人影归属于谁,邢朵真有种冲过去的冲动,不过她也真的冲了,只可惜黑凤穆比她还要冲动,一把就将刚冲出去的邢朵拽了回来,闪身就跃到了铁水潭边。
铁水翻滚着,溅出的灼烫汁液落到邢朵绣工精湛的鞋子上,霎时间就灼出了一个洞,邢朵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心疼什么做工不做工,她生平第一次把金银财富抛得连影子都看不到。
最先冲到邢朵可以辩其形容的人是孔溪,他轻功精湛,因此寻人的速度也自不必说,邢朵见了他,立时酸了鼻尖:
“溪……”眼泪自然有,邢朵现在就差甩鼻涕了。
孔溪秀致的眉紧皱着,一双杏核眼也睁到了最大的程度,一瞬不瞬盯着黑凤穆挟着邢朵的手臂,很怕自己一个失神邢朵就被投入那万劫不复的滚烫之中。
“有什么要求你提出来,先放开邢儿,如果你想要北岳山庄的掌门之位,我们绝不在阻拦。”孔溪怕黑凤穆过于激动做出伤害邢朵的事情,因此擅自将黑凤穆想要的掌门之位双手奉上,不过,这也是此时其他几个男人共有的想法,当然,这里要刨出小矮子敖斌,忠犬啊——
可没想到黑凤穆会笑出声,而且还是一个很轻蔑的笑,笑容浮现的一刹,他说道:
“你没资格和我说这些,叫周晟启出来”
“周晟启?”不止是邢朵,其他人也都疑惑不解,这里有周晟启啥子事情?他不是在轩朝皇宫带孩子呢吗?呃……咳咳,让人家皇帝带孩子?
黑凤穆依然没有理会邢朵的疑问,而是一眨不眨地听着洞口的动静。安静……安静……安静……
邢朵不怕死地说道:“你想周晟启想疯了吧。”
然她这句话还没落地,洞口处昏暗的光线就又被一个人影挡下,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黑色袍服,熟悉的……气息……
邢朵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黑凤穆身上的情绪波动,他很兴奋,很激动,激动得浑身颤抖,可他强忍着,强忍着才没有朝着那个缓缓步入的黑影冲过去。
洞中的人下意识为这后来之人让出一条道路来,当他停在众人之前时,邢朵看清了,看清了那张阴郁的脸,在他身后,随同他进来的,还有……弓箭手,好多的弓箭手,多的邢朵都不敢去数的弓箭手……原来,刚刚那阵箭雨就是他命人放的,是他放的,真的是他放的,他在明知自己会身中羽箭的情况下命令放箭……是不是?
邢朵猜测着,也心痛着,更加为着身后的黑凤穆……不值着。
邢朵说:“黑凤穆,我真为你感到不值。”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把他性命放在眼里的人,他竟然会喜欢到这样的程度?不可思议
完全没有去计较周晟启为何会在此刻出现在这里,因为也不需去计较什么,只要是对他皇位有利的事情,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黑凤穆好似没有听到邢朵说的话,而是冲着刚刚站定的周晟启喜悦地叫道:
“启你终于肯见我了”听他的话,就好似已有几个春秋没有见过周晟启。
周晟启语气冰冷,不愧是冰山,同时下眼睑鲜艳得好似处子的血液,他说:
“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我说了,就算我不是皇帝,也不会接受男人。”没有语调,没有起伏,什么都没有,不冰冷,有的只有冰冷,冰冷得即使是身处几百度铁水旁的邢朵都好似被冻成了冰块。
黑凤穆一瞬的失落,可很快就兴奋起来,他高兴地说道:“不,启,我现在不是男人了真的,我现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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