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萧正泰在邢朵耳边轻轻吐息,“跪久了对胎儿不好。”
对……孩子,我又有孩子了……
好似被一记重锤敲击在灵魂之上,邢朵立时回神,顺着萧正泰的搀扶站了起来,跪久了血液循环不畅,邢朵扶着昏沉的额头晃了两晃,萧正泰的身影也就随着晃了两晃,邢朵弯眼而笑:
“正泰君,你怎么晃来晃去的?”
萧正泰神情少见的严肃,被邢朵这么转移注意力,虽心中明白,但还是打破了脸上难得显见的严肃,苦笑着说道:
“朵儿还真是无酒自醉呢。”
邢朵又笑,只是忽而无力,不再接着萧正泰的话题说下去。走了周晟启那头狮子,宴厅内立时喧嚣非常,就见除了刚才那猪头,又有好几个不懂看脸色的蹭到邢朵和萧正泰身边问长问短,当然,他们是真的问长问短,对于个人隐私问题他们都毫无忌讳。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一百二十二章迷晕
第一百二十二章迷晕
无心这种疲心乏力的应酬场合,幸好有萧正泰在,敬一杯酒他能喝下去两杯,前世有好友对邢朵说,遇到能为自己挡酒的人,不要犹豫,马上捆起来去民政局领结婚证去,现在邢朵真的很想对那个曾经这么说的好友说,不用她去领结婚证,那个能替自己挡酒的人直接和她签了卖身契哩。
刚摆脱一群脸色猪肝的各省商界人士,会看皇帝脸色的官员们也蜂拥而上,随在这些陆陆续续的官员身后的,竟然还有周晟炎,嗯……刚才咋没看到这欠X的死鬼呢?
下意识的,邢朵御起心中意念,自从那次报仇未果以后,当天晚上回去邢朵就去找亓官蜜蜜询问了,亓官蜜蜜说邢朵意志不够坚定,邢朵说再也没有比她在面对周晟炎时那种坚定的信念了,亓官蜜蜜告诉她意念实在不成,就把镯子泡在酒水里,或许能成功,因此……
御了半天神马意念,邢朵感觉和那天的感觉一样,看来自己做坏人的潜质还是和以前不错分毫,索性就照着亓官蜜蜜的吩咐,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猛地将盘龙镯浸在了手上那杯她一直想喝却迫于萧正泰威压而不敢喝的酒水里。
咕嘟嘟……身周的吵闹一点也没有影响邢朵听到这一天籁之声,在邢朵再一次把盘龙镯抽出酒水时,周晟炎也已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说:“朵儿今天可真是漂亮,”邢朵对他的夸赞表示不屑,翻了个白眼继续听他说道:“漂亮得神秘,你已经又一次引起了皇兄的兴趣了。”
邢朵刚刚还大翻白目的眼睛瞬即瞪大:“你说什么?”
周晟炎微笑着的面具都不带掉渣的,故作惊讶道:“刚刚萧侍郎不是说朵儿身染重疾不能说话吗?”
…_…|||这死X就是来找茬的。
邢朵说:“炎王爷光辉笼罩万物,小女子一见您老那张光辉灿烂的脸就什么病也没有了。”看看,咱这马屁拍的,简直了,忒他祖母的的有水准哩。
邢朵正自为自己一个又稳又响的马屁而自得不已,就听周晟炎不要脸的说道:
“朵儿果然是慧眼,本王的光辉确实不是一般小官小民所能比拟的。”
娘啊,谁要是能找出来比周晟炎脸皮更厚的,她邢朵就给谁谁谁当马骑。
邢朵眼角因为周晟炎一句话而抖动不已,忽然感受到手中的重量,这才想起那杯浸过盘龙镯的酒水,不知道亓官蜜蜜这次有没有骗她,要是骗她……不管了,被骗的话大不了报复计划再失败一次,回去再揍得亓官蜜蜜找不到X,要是他没骗自己,那岂不是……就遂了自己的心了?
想到这,邢朵举杯,递给周晟炎,说:“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朵儿自是要感谢王爷,王爷自是不缺什么物质精神享受什么的,那朵儿就只能以一杯水酒来盛装对您的谢意,请王爷不要嫌弃。”说完,邢朵就把酒杯塞进周晟炎手里,都不带他反驳的,然后扭头开始为自己刚才能说出那么恶心的话而狂呕不止。
周晟炎垂目看着手中清洌的酒水,而后抬起他那张假笑的面具,凝眸邢朵,说:
“既然是朵儿的好意,那本王自是不能扫兴。”说罢抬手一饮而尽。
邢朵开始还因为害怕周晟炎会心生怀疑而止不住手脚颤抖,现下见周晟炎不但没有怀疑,还那么豪爽得一饮而尽,简直乐得都快蹦起来,只是碍于身旁还有那么多贼眉鼠眼和周晟炎本人在,所以才没有真的学小兔儿乖乖蹦起来。
喝罢,周晟炎还如是**地舔了一圈沾了酒水的上唇,还真别说,从前邢朵没发现,周晟炎那双薄唇也是不一般的动人心魄呢。呃……咳咳,乱看会出人命的。
轻咳了两声,邢朵也不呕了,正了正身直视周晟炎,问:“怎么样?好不好喝?”呃,咳咳,还是继续咳吧,行凶者有这么问的咩,起码也得懂得避嫌是不是?
周晟炎似是没有听出邢朵口中的急切,啧了啧嘴巴才说:“都是一样的酒,可是经过朵儿之手果然就有些不同的味道。”
邢朵皱眉,不会是盘龙镯上沾了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被他也一同喝进去了吧。邢朵问:
“啥、啥味道?”
周晟炎忽而脸上假面笑容加深,他说:“女儿香。”
邢朵:“咳咳咳咳咳咳……炎王、王爷……谬、谬赞”咱都不是“女儿”了,还哪来的香?周晟炎果然鬼话连篇。
缓和了一会儿,见周晟炎要走,邢朵不干了,她可是想看到周晟炎晕迷当场然后再随着救援队伍尾随行些那啥米之事的,这还没见他晕迷,他怎么可以走。
邢朵从后喊住周晟炎,周晟炎应声回头,笑问:“朵儿难道觉得一杯酒的量还不够?”
邢朵不解:“什、什么量?”
周晟炎始终如一的笑容,看了邢朵片刻才说道:“……本王说的是感谢的量,朵儿想的又是什么?”
邢朵即刻摇头,然后觉得力度不够又开始摇手,说:“没、没什么。”
见周晟炎又将转身,邢朵心下更加焦急,忍不住再次唤住周晟炎,问道:“你、你……你没觉得……觉得……你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吗?”邢朵一鼓作气,决定就算是遭人怀疑也认了,心下已把亓官蜜蜜他老爹老老爹老老老爹等等都骂了一遍,X的,这死妖精又骗某
周晟炎意味深长地回视邢朵,邢朵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绞着手指,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周晟炎开口道:
“刚才还没觉得什么,”他边抚上额头,边说道:“经朵儿这么一提醒,本王真的觉得有些累了,不如朵儿就送本王到侧宫休息怎么样?”
邢朵一听便泄了气,他那语气就跟大灰狼在引逗小白兔,傻子都听得出来,她要是听不出来,傻子都做不成。
摆摆手,邢朵已经是失望得无以复加,她说:“王爷您还是找个太监扶您吧。”如果兽性大发啥的,还能及时找个万年受出来顶替一下他的小受老婆黑凤穆。
诶?想到黑凤穆,邢朵就真的四处用眼睛扫了扫,按道理说,周晟炎在这,他那粘他粘得很的小受老婆也应该死赖在这里才是,怎么……连毛都没见呢?
邢朵正忍不住疑惑地又将视线在满场里寻找,一旁应酬百官的萧正泰终于空出了身,他刚想牵过邢朵以述别离了这一刻工夫的相思之苦,就听不远处突然传来一片惊呼,众人一同向发出惊呼的方向看过去,一群人围成一个圈,却没有一人上前一步打破那个圈所围成的圈制。
小太监们应声也冲了过去,而后又是一片惊呼,刚刚因为事出突然邢朵并没有听清那些人在呼什么,这回小太监赶去了,邢朵才听清楚他们呼的是啥。
就听一个尖细的嗓音在宴厅上空回荡回荡回荡:“来人啊,传太医——炎、炎王爷他、他晕倒啦——”瞬间,除了这回荡的锥子似的声音,就是人们慌乱的躲闪和窃语。
在众人们或是惊诧或是恐惧或是焦急或是痛苦的神情下,邢朵已经快要遏制不住溢到嘴角的那抹笑容。原来,原来,原来亓官蜜蜜真的没有骗她
邢朵立时不做其它思想的尾随在了护送昏迷周晟炎的小太监后面,可还没迈出第二步就被萧正泰从后方扯着衣领子给拽了回去。
萧正泰问:“你这偷偷摸摸的想去哪?”
邢朵不敢回头,说:“我、我哪、哪有偷偷、偷偷摸摸……我我我想去下茅房。”
萧正泰不但没有放开邢朵的衣领,而且更有加大力度把她往座位上扯的架势,他说:
“听你吞吞吐吐的就知道是在说谎,溪说了,宴会上朵儿在哪我就在哪,如果你真的想去……如厕,我陪你就是。”说着就把邢朵按在了座位上,邢朵憋屈地想把屁股下面那凳子拿斧子砸了。
“溪溪溪,你的心里就只有孔溪”邢朵阴着眼睛瘪着嘴,“到底我是你夫人还是孔溪是你夫人?”
萧正泰忍俊不禁放柔表情和语气,说:“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嘛。”
“憋出病来也是为了我好”邢朵伸出手指,本来是想指指小腹,可想到什么,动作临时又来了个大转弯,反指向自己的心口。
握住邢朵直戳心口的手指,萧正泰皱眉说:“朵儿,你不要难为我,溪吩咐的总是对的。”然后不再理会邢朵越加变幻莫测的表情,继续应对下一批甚是懂得看周晟启脸色的官员。
邢朵兴致全无地看着周围的觥筹交错,本来因为看到周晟启晕倒而兴奋起来的心也慢慢消解掉适才升起的那丝热度。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邢朵绞尽了脑中的汁儿,就算是她现在找个地缝钻进去,萧正泰也能不费吹灰之力把自己给拽出来,唉——有个功夫了得的老公也不是啥米好事。
忽而,邢朵一个念头爬上脑海,既然周晟炎能被浸了盘龙镯的酒水迷昏,那么萧正泰……当然也会……想到此,邢朵不由得嘿嘿奸笑起来。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一百二十三章烂曲子
第一百二十三章烂曲子
“朵儿,你最好不要想招数对付我。”萧正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一众官员的围堵中脱了身,看到邢朵脸上千变万化的神情,他就知道她在想办法从自己身边逃出去。
他说着,自然而然把目光从邢朵的脸上缓缓下移,从脖颈到胸口再到……他的目光好似含了火,每移一次,邢朵都感觉身上的衣服正在被灼破,当他的目光游移到邢朵胸口以下,她立时心有余悸地抱胸跳开,萧正泰达到了恐吓的目的,悠哉游哉得又转回身去应付那些官员。
邢朵既然心中已经认定了要去找周晟炎寻仇,自然不会因为这么一点挫折就宣告放弃,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怪只怪今天萧正泰年糕附身,说什么孔溪让他寸步不离的跟着,邢朵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他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
找不到好办法,邢朵心中被小猫爪挠得眼睛四处乱扫,扫啊扫扫啊扫,诶?邢朵一眼瞄到了适才进来后就关注过的那扇屏风,琴声如水,缓缓在夜色下流淌,大殿之内人声虽吵嚷,也抵挡不住那浸入人心深处的乐章。
萧正泰只说不能让邢朵落单,只要他跟着不就成了么,只要……
挤到被百官环绕的萧正泰身边,邢朵歉意地向身边一个脸熟的官员笑了笑,然后牵起萧正泰的胳膊就往那扇屏风走。
“朵儿要去哪?”萧正泰拉住邢朵前行的脚步,问。
邢朵指指前方屏风,示意他到那里再说。萧正泰以审视的眼光看了那扇屏风片刻,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便也只是警惕地和邢朵继续向着屏风靠近。两人躲到屏风之后,邢朵很是随意地斜了眼端坐竹席之上弹奏出如水乐章的乐师,乐师仿佛对两人的躲躲藏藏视同未见,邢朵眼中一亮,果然是甘愿为艺术献身的丰子疯先生。
萧正泰见自己的身形已经完全掩藏在屏风之后,扯住邢朵:“朵儿究竟想要对我说什么?”
邢朵不搭话,只用一双甚是夸张的惊讶眼神盯着弹琴的乐师,萧正泰疑惑顿生,顺着邢朵的目光看过去,眉心一皱,顷刻就想到这弹琴之人是从前传授过琴技给邢朵的那个“疯子”。
他刚想回转目光告诫邢朵不要做什么过激的举动,可显然他说话的速度要比邢朵的行动慢得多。邢朵扑人的功力一项很好,这时也不赖,丰子只感觉一阵劲风向自己袭来,眨眼间就被一个香软的身体给抱得满满的。
大殿之中因为一声不和谐的断弦之音陷入死寂,但商人们的接受能力向来不是一般的强,就只愣了片刻,大殿之中重又恢复觥筹交错谄媚攻讦之声。
丰子老先生表情僵硬,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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