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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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芳-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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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的理所当然,但邢朵听不懂,邢朵说:

  “只要你下决心,一定会戒掉的,从前我有个朋友就是这样的,而且,像你这么没有节制的抽,你的肺早晚会出事。”

  “你这算是关心我吗?”

  温尔雅话题转的太快,邢朵怔愣。她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要知道,当老师当得久了,没事就喜欢向人家说教,没事就跟个管闲事的红袖章似的。

  抽够了,温尔雅将烟袋锅倒扣过来,压着桌脚敲了敲,粉末像黑色雪花一样簌簌落下,落了满地。

  皱了皱眉,邢朵想说什么,嘴角动了动,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温尔雅的伤口被白色纱布包好,邢朵端着一盆染成红色的水出去寻科林。刚出了门,就见科林立在门口一旁的身影,夕阳已经全数淹没在地平线以下,夜色中他的身影被衬托出几许落寞。

  邢朵靠过去,对科林说:“小林,怎么没回房间?”

  科林应声转头,琉璃般的眸子里映入天界里的星辰,闪闪的,看得人失了心智。

  接过邢朵手中的水盆,将它放到一边,问:

  “你是怎么认识温尔雅的?”

  邢朵想解释,可觉得在这里说这些话似是不合适:“说来话长,咱们先进去再说。”

  “好。”科林那叫一个逆来顺受,就跟刚过门的小媳妇儿似的。

  返回屋子时,温尔雅又点燃了一锅烟丝,棕黄的烟丝逐渐染上黑色,她拿着一根细细的短小铁钎将烟丝尽量往实了压一压,听到邢朵和科林进来的脚步声,也未抬头看,只更安然地支起一边腿倚靠在床柱上。

  “你怎么还抽”邢朵有些恼怒,着实,她不喜欢这一阵阵就往她鼻子里钻的呛人烟雾,更不喜欢看一个女人抽烟,特别这个女人还是温尔雅,或许,在她的心中,对温尔雅是有着敬佩的。

  温尔雅对于邢朵的怨恼置若罔闻,直接选择无视,接着跟吃烟杆似的吞着烟雾,那些烟雾也很配合着有去无回。

  邢朵郁郁坐在离床不远的一张凳子上,口气不善地问温尔雅:“说吧,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温尔雅磕磕烟灰,轻笑一声:“听你的意思,你是不希望我出现在这里了。”说罢继续啃她的烟杆。

  接过科林递过来的新茶,邢朵啜了一口,才将心中突然升腾而起的烦躁压下少许:

  “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温尔雅点点头,似是赞同邢朵所说的,轻佻地用烟杆指了指科林:“他是你第几任?”

  “呃……”邢朵斜挑了眉偷眼去看科林脸色,还好,他那白生生的小脸还算正常,“我凭什么告诉你?”

  邢朵刚这么说,就听科林同时道:“我是她正夫,侧夫孔溪这几日出远门还未回来,不知温王爷是怎么认识我家小朵的。”

  看人家小科林那礼数周全的,当家夫主的气魄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啊,只不过……

  邢朵一口茶险些全喷到坐她不远处的温尔雅脸上,不过她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制止力为啥那么好,要是真喷了,指不定就把温尔雅手里那烟袋锅子给淹了。

  “你是她正夫?”很明显,温尔雅不信。

  “我与小朵早有婚约礼仪束缚,四年前俄亚新皇大婚,迎娶的皇后林小朵就是小朵,这你应该听说过。”科林清冷有余,冻死人不偿命。

  “你是科林?”

  温尔雅不认识科林,这一点,邢朵有些不解,但很快她就明白。温尔雅看似昆南一最受宠爱的外姓王爷,实则除去军功外,对于内政以及党派之争,她是既没心也没力,原因从她的个性既可知晓,官场上不需要有个性的人,而只需要迎合与被迎合的人,同化是必然,分封必死无疑。

  所以,若谈国与国的军需武备,问温尔雅没错,若论国与国之间那些见不得光的权权利益,或是处于利益漩涡中的面孔,问温尔雅你还不如直接去跳大运河。

  她只听过科林这个人,毕竟,这么“名垂”轩朝史和俄亚史的人,作为昆南一王爷,想不听也会有成千上万只金龟子在她耳边帮她磨茧子。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一百零四章掌门

  第一百零四章掌门

  科林没有否认,又问温尔雅:“我知道小朵去过昆南,但不知道是何时有幸与王爷结交的。”不知为什么,邢朵总觉得科林的语气里存着些敌意。

  温尔雅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说:“这你以后问蜜蜜就好,我相信蜜蜜会很高兴告诉你。”说着,马上把目光转投给邢朵:“那两个孩子是蜜蜜的种吧,长得可真像,就算你想否认都否认不了。”

  温尔雅直接把邢朵所有话语权堵在肚子里,邢朵心中一阵窝火,可是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没等邢朵把火熄了,温尔雅又问:“他们叫什么名字?”

  邢朵面无表情:“小金、小玉。”

  温尔雅沉吟了一会儿:“嗯……蜜蜜要是知道你给他的孩子起这么两个具有你人性特征的名字,他一定会很高兴。”

  邢朵继续面无表情地说:“小金和小玉是我的孩子,不是亓官蜜蜜的,谢谢。”她知道温尔雅话里有话,在讽刺她,可是她不想往自己不高兴的方向去想,自欺欺人有时候不是什么坏事,起码得心脏病的几率会大大减少。

  被温尔雅轰炸完,这回该轮到邢朵反攻了。

  邢朵问:“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温尔雅**地向邢朵这方扔了个媚眼,看得科林一抖,邢朵也终于知道为何科林在面对温尔雅时,总是无形中被一股怨气和敌意环绕着。

  温尔雅说:“如果我不出现在这里,怎么救你的小金和小玉,又怎么和你重逢呢?”就像那次在玉满堂里温尔雅在对面拥着亓官蜜蜜那次一样,她的脸上露出坏蛋才有的表情,邢朵忍不住就想大吼一声“你是坏银”

  “请你对我的夫人保有最起码的尊重”科林讲起礼数来就是个非人类,这一点邢朵体会最深。

  温尔雅伸手顺了顺细长的眉毛,忍不住笑道:“我说的是实话,而且,不尊重朵朵的人是你吧,是你欺骗朵朵在先不是吗?”

  显然,温尔雅跟科林说的话邢朵听不懂,到现在邢朵才知道,三人里面,就她一个傻子。

  被别人当傻X看的感觉忒他祖母的不爽了。

  “小林,温尔雅说的是什么意思?”

  科林目光暗了暗:“村长给你的钥匙在哪?”

  邢朵一愣:“小林,没想到你的思维也可以有这么跳跃的时候。”说罢,便将手心里一直攥着的那个骨头渣子临死时塞到自己手里的石头十字形的钥匙递给科林。

  科林微笑着接过:“温王爷所说的意思,就是这把钥匙,”将十字形钥匙举起,科林把它放在邢朵眼前轻轻晃动了一下,接着说:“其实孔溪之所以会代替我离开这里去寻找出口,原因就是他早已知晓村长和村中其余老人的身份,他们并不是居于这深山之中的村民,而是逃难至此,刚刚村长死前说的那番话,你还记得吗?”科林问邢朵,不过很明显,适才由于过于担心小金和小玉,再加上血色的视觉冲击,邢朵没能完全理解那堆已故骨头渣子对她嘶嘶了半天究竟是啥意思。

  邢朵摇摇头:“我只记得他死的时候紧紧瞪着我脖子上的木牌不放。”话到此,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事情之间的利害关系,邢朵自然也就反应过来,猛地瞪大眼睛看科林:“你说,你说他们与北岳山庄有牵连?”

  科林含笑点头:“你脖子上的令牌加上我手里的钥匙,现在你就是北岳山庄新一任的庄主。”

  “啥??”邢朵无法克制住心中的惊诧和不可思议,似是确认一样的又问科林:“你再说一遍”

  科林说:“你脖子上的木牌就是北岳山庄的掌门令,而这把钥匙则是北岳山庄祖辈相传的藏宝阁钥匙,二者可得其一既有接任掌门的权利,现在你二者兼得,所以我说,你现在是北岳山庄新一任的掌门。”

  邢朵说:“我……我能不能不信。”要知道,职位越高,责任越大,这还算其次,有一句话说得忒他祖母的正确,叫天上掉馅饼,不是炸弹就是陷阱,邢朵可不相信,她那狗X运啥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科林说:“你可以不相信,但这是事实。”然后就把钥匙又塞回邢朵的手里,邢朵那小拳头攥得死死的,说啥也不接那钥匙,但最终耐不住科林那跟铁锨似的手指头,钥匙仍是“物归原主”。

  “其实从咱们刚到村口的那天起,我和孔溪就从村长看你的目光里预示到一些事情,再加上平日他对你的照顾和关心,不得不让我和孔溪警惕。”科林如是说。

  邢朵回吼:“他对我照顾和关心?”但当对上科林那双闪烁着如水一般的波光琥珀眸子时,声线立即来了个下八度,邢朵吞吐:“我、我咋没看出来。”

  “很明显的事情摆在你面前你都不一定能看出来,更别说这种隐晦的。”科林淡淡地说。

  邢朵有种冲动,她想上去抽科林一嘴巴,但看到那一掐都出水的滑嫩嫩跟剥了鸡蛋壳似的小脸蛋,她忍住了。

  科林继续说:“所以,当我和溪去逼问他们出口时,也顺带着迫问了问为何他对你的态度非同寻常,他也不想隐瞒,他们都是北岳山庄的元老,因为有人想要夺取掌门之位,所以,他们被迫远离北岳山,遵照掌门意指而选择隐没在这片世外桃源中。”

  科林说的很简略,因为他知道,有些话不用他说邢朵也是能够联系在一起的,他不想说那么多废话,因为浪费能量,这是邢朵曾经夸过他的优点之一。

  邢朵说:“你就不能再说的详细一点?”

  科林答:“你不是说过我‘简而言之’的特征是我的有点吗?”

  邢朵默。

  科林说:“我知道你想问夺取掌门之位的人是谁,我知道,可我不想告诉你。”

  “呃……”邢朵觑着科林科大蛔虫,讷讷问道:“为啥?”

  科林不久前在无名花海处曾露出过的伤痛一闪而逝,只是说:“起码我现在不想说。”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一百零五章为了睡觉

  第一百零五章为了睡觉

  “溪知道吗?”邢朵问,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咱二老公,就不信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要不给咱个所以然,咱就让他一辈子不能所以然。

  呃,等等,二老公?这称呼是咋来的?不是一直不承认科林是大老公咩?

  科林回答的很痛快:“他不知道,我连你都不想告诉,他又怎么可能知道?”

  邢朵又默,把科林这句话来回想了好几遍,也没想明白它前后有什么因果关系,但是,无疑,她心中很高兴,她听科林这么说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可,为什么呢?

  既然科林不想说,那么邢朵也就不再瞎子点灯,而且,从适才科林眼中那缕不明意图的伤痛中她也知道,这个抢夺北岳山庄的人,也一定是伤了科林的那个人,这么一寻思,人选范围基本定了下来,这个人,一定是轩朝中人,而且,还是朝堂上的一员,只是,朝堂上那么多人,能是谁呢?

  不觉,邢朵脑中浮现出黑衣蒙面人的影像,他的声音,虽然经过掩饰很陌生,但邢朵可以确定,这个声音,也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她认识。

  一些事情经过科林的解释,有些无甚明了,有些仍旧蒙在一层薄薄的雾气里。两人这么说着,忽然一阵烟雾飘来,这才想起,屋里貌似还有一个人呢。谁?温尔雅呗。

  邢朵瞅了瞅,**,就看床脚下一堆黑雪,也不知道温尔雅这抽的是第几袋烟,反正屋里除了烟雾气,就是她吧嗒吧嗒跟老大爷似的抽烟声。

  邢朵不想磨磨唧唧跟个老妈子似的没完没了,真的不想。

  “温尔雅,你再抽我就把你烟袋锅扔火堆里烤兔子”都吃了四年兔子了,还没吃够?

  温尔雅眼睛都懒得抬:“邢大掌门,怎么升了官就开始对人颐指气使了?”

  官?毛官?不就一掌门嘛,咱还懒得要呢。

  “你要想当就给你当。”说着邢朵就把那石头做的钥匙照着温尔雅那英姿飒爽的脑袋上撇了过去。

  温尔雅单手微举,甚是利落地就将钥匙接在手里,稍稍诧异了下,问邢朵说:

  “这钥匙可是打开万千宝藏的东西,你拥有了它,也就不用钻床掏柜子底那么费事了。”

  邢朵莽住:“啥叫‘钻床掏柜子底’?”

  温尔雅笑着又抽了一口烟,酝酿了一会儿才从鼻腔中吐出俩灰突突的泡泡,邢朵前世见过女人抽烟,可她们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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