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份感情。而邢朵,没有反抗,亦没有排斥,她任由孔溪的唇吻贴合着自己,用心地去体会这一刹那失而复得的喜悦。
亦如某次夜里的偷食,孔溪只是保持着与邢朵唇唇相贴,因为他害怕,害怕自己一旦深入,这个过于美幻的梦既告破碎,他只要浅尝到邢朵的味道就好,仅仅如此就好。
许久也未等到孔溪接下去的动作,邢朵忍不住喷笑出来,热热的气息喷吐在孔溪唇瓣之间,一时孔溪的脸又红了几分。
在孔溪唇上猛地啄了一口,邢朵既与孔溪分开,轻笑道:
“如果你一直这么容易脸红,以后咱们还怎么相处。”虽然是埋怨,但邢朵说的是事实,就孔溪这薄脸皮,以后要是在床上那啥米,还不得血崩呀。
( ⊙ o ⊙ )咳咳,当某啥也米说过。
垂眸,孔溪脸再次红透,嗫嚅道:
“我只是、只是太过惊喜了,等、等……等过些时日……适应了、适应了就、就……就好了。”说罢为了不让邢朵继续盯视他那张红透了的脸颊,一把将邢朵按在他怀中,久久久久也不放松。
打兔子的科林回来时,恰巧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油然而生一股怒气,一声不吭地就向俩抱成团儿的肉馅子奔了过来,到了近前才忆起大吼:
“你放开小朵,小朵是我的”边说着,科林已经边声泪俱下,“你不可以抱小朵,只有我可以那么抱小朵”语未落,他已经一步跨过来扯孔溪抱着邢朵的手臂。
孔溪还不知道科林已经失忆,听到他如此唤邢朵,还说出这么放肆的言词,错愕的同时,心中也升腾起浓浓醋意和愤怒。垂头去看邢朵,邢朵居然从孔溪的眼神中读到了质问。
他,竟然开始质问自己了。喵的,原来小溪溪也是一只潜藏的小野兽。
后悔答应孔溪明显已经晚了,所以澄清事实才是现在亟待去办的。
邢朵向孔溪拼命摆手,告诉他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个样子,见赢得了说话的许可她才澄清道:
“他失忆了,科林已经失忆了。”
“失忆?”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孔溪循着被科林挡住的那道暗影去看科林,形容没多大变化,只是衣着变了许多,不只是许多,而是……“邢儿,这衣服是你给他做的吧?”
没想到孔溪会突然问这个,邢朵甚是得意地点点头,道:
“你怎么知道的?”
孔溪眉角无法克制地抖了抖,看不出来才奇怪,这小兔毛围胸和短裙,穿在科林身上怎么看怎么奇怪,不过也只有邢朵这女人能干出这事来,因为一般人审美观不会离奇到如此地步。
通过科林这身过分可爱的打扮,孔溪基本确信刚刚邢朵说的科林失忆这一说法是真的,如果科林没有失忆,甚或是以后科林恢复记忆,邢朵那小脖子不知道半夜得被人锯开几回,看来自己这护花使者任重道远呐。
既然已经知道科林失忆,孔溪也就撤去对他的防备,然而到得吃饭时,他骤然意识到自己撤下防备是多么不明智的一件事情。
饭菜朴素中不失营养,有青色果子和花瓣冲就的茶水,还有就是新烤出的兔子肉,无疑,这是科林的杰作,儿时的科林和长大了的科林一样,都是个好厨子,做出的饭菜很合邢朵胃口。
石头打磨的碗碟,木头裁制的筷子勺子,邢朵特意把一只打磨的一点倒刺也没有的勺子塞到科林手里,似提醒一般道:
“乖,今天自己吃饭。”说罢偷瞄一眼孔溪,见他没发现自己这动作,特狗腿地夹起一块兔肉到孔溪碗里:“你才苏醒,身体弱,要多吃些。”
可还不待孔溪有所表示,那边耍小孩子脾气的科林嗵得一声把勺子扣到石头桌面上,别扭道:
“小朵喂我吃”说话时那张嘴巴都能挂仨油瓶。
邢朵肠子开始泛出青绿色,自己吃饭就吃饭呗,非得多此一举得给他塞勺子给另一个他夹兔肉,接下来看着局势发展……说不定他们就要把自己塞巴塞巴当兔肉给吃了。
“乖,你都这么大了,应该学会自己吃饭。”哄着科林,邢朵只希望他不要像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样把某些不便在孔溪面前表露的事情说出来。
然而,事实往往都是与美好的想象背道而驰,只听科林撒娇道:
“不,我要小朵喂我,和往常一样喂我。”瞄了一眼脸色渐渐铁青的孔溪,科林从座位上站起,靠向邢朵这边,没等邢朵想起推拒,他已然将自己的胳膊缠到了邢朵的脖颈上,同时嘴巴已经靠上了邢朵的。
一惊之下,邢朵浑身都是冷汗,一把推开科林,去看孔溪的脸色。她知道孔溪的脸色不会好,可是她不知道会如此的不好,邢朵险些被孔溪那青中透着黑的脸色给拍成青砖绿瓦。
“邢儿,你往日就是这么喂他的?”邢朵第一次听到孔溪咬牙,伴随着咬牙的,居然还有切齿,听到这么怒意勃然的声音,邢朵一双腿都开始发抖。
“我我我我我……我没有……”
“没有?”很明显的,孔溪不信。
邢朵继续解释:“只、只是偶尔……而已……”这不能怪她,因为每一餐邢朵都是依靠唇齿相依这种办法喂食孔溪的,每当科林看到这一幕,他都是撒娇卖痴并哭泣地要求自己也那样喂他,无奈邢朵只好上了贼船,早知道此时会陷入如此窘境,她说啥也要把科林这艘贼船拿凿子给拆了。
听到邢朵说“偶尔”,孔溪的脸由青完全变成了黑色,拿了科林扣到桌面上的勺子,一把将挂在邢朵脖子上的科林扯了下来,理也不理科林明显被拽痛了而快哭了的神情,把勺子塞进科林手里道:
“从今往后自己吃饭,如果不行,我来帮你吃”邢朵过去从未见过发怒的孔溪,今次见到,连她也畏惧了七八分,更不用说已经是小孩子记忆的科林。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七十三章对不起
第七十三章对不起
孔溪这厢刚吼完,那厢科林就扯着嗓子开始嚎,邢朵坐在中间,嘴角一阵抽搐,她终于知道夹在两块板子里受气是何等的难受。
本着不能惹恼孔溪,但也不能对科林耍脾气视而不见的原则,邢朵侧头瞄了一眼孔溪,见孔溪发现了,才饱含深意地使了个眼色,意思无比明了,那就是你给弄哭的你哄,不关我事。
可是她刚跟孔溪来了把眉目传情,另一边科林就拽住了她的胳膊,虽已是哽咽难言,但还是捉着邢朵的手臂道:
“小、小朵,溪、溪哥哥、溪哥哥他……呜呜……溪哥哥他吼我……呜呜……”邢朵最怕的就是科林跟她哭,因为他只要一哭就没完没了,邢朵现在甚是害怕她肚子里那宝贝生出来会不会也和科林一样,如若真的一样……奶奶的,那老娘就捏着脖子掐死他。
咳咳,邢朵当然不会掐死即将诞生的孩子,虎毒还不食子呢,更不用说邢朵这顶多长俩猫眼睛的母老虎。
邢朵现在是决计不能哄科林的,自己一哄,旁边那兔子急了肯定得咬自己,所以,这么棘手的问题,还得转交到孔溪手里。
“溪……咋办?”你要是让我哄呢,发生啥非礼勿视的事情你就别对咱横眉毛竖鼻子的,话说,眉毛不横着难道还立着?鼻子不竖着难道还躺着?话说完鸟,继续,你要是不让我哄呢,那你赶快着把这喇叭挪走。
孔溪看看表情为难的邢朵,自知是误会了邢朵,脸上即刻由黑转红,不自在地放下手中碗筷,扯下科林拽着邢朵胳膊的那只手,清冷道:
“跟我来”也不管科林同没同意,孔溪已然替他做了决定,拉着科林的胳膊就向草屋唯一的一张石床走去。
草屋总共分出三个隔间,放石床的那一间是卧室,而吃饭的这一间是厨房,另外一间是与卧室相对的位置,本想再弄一间卧室出来,可是找不到那么多平整的石头,所以平时都是用来放一些日常用具的储藏室。
以往的日子里,三人就是挤在这一张床上的,石床不小,因此也不是很挤,只是今天孔溪清醒过来,再这样挤在一起……毫无异议,这又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或许,今晚自己就得去储藏室和着干草凑合一夜了。
卧室和厨房用几枚硕大的树叶隔挡着,因此孔溪究竟用什么方法去哄科林,邢朵看不到,想听个墙角,却没有从内室里听到一丁半点的声响,心下不由疑惑顿生。
很快,孔溪就回来了,神情因为科林的安静比适才轻松不少,只是,在孔溪的身侧,邢朵没有发现科林。
“小林呢?”拔会是孔溪恼羞成怒把科林做了吧。
“睡了。”回答邢朵问题时,孔溪已又坐回了邢朵身边,拿起手中碗筷正要进食适才邢朵为其夹取的兔肉。
邢朵目露狐疑:“睡了?”这么快就睡了?往日她不用个个把时辰给科林讲故事,想要科林睡觉那简直是做梦,就因为此,现在邢朵都成故事大王了。“你是怎么让他睡着的?”琢磨着能向孔溪取取经,却听孔大美人耳垂滴血着道:
“我点了他的睡穴。”
邢朵眉角抽搐,这办法,忒他祖母的事半功倍了。
“溪,你教教我怎么点穴呗。”
孔溪迷惑:“你学它作甚?”
呃……做XX。
“我哄科林睡觉时有用。”
接着,两人为怎样使科林睡觉而达成了共识,可怜的科林就此成为他俩的小白老鼠。
两人吃过饭,又在桌前坐了些时候,孔溪看着邢朵好一会儿都没有撇开目光,邢朵忍不住询问道:
“怎么了?”难道嘴巴粘饭粒了?
孔溪没有回答邢朵,而是伸手握住邢朵的手,接着手腕轻移,三指就已经搭在了邢朵的腕脉上,凝思探了许久,孔溪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还有不到一月,孩子就要降生了。”说这话时,孔溪难得的露出父亲般的老成。
父亲?这孩子……明明就不是他的。
“从脉象上看,那日沼泽中并没对你和孩子造成什么伤害,孩子安全……就好。”父亲般的老成,父亲般的慈爱,孔溪竟会因为孩子的安全而露出安心的表情。
邢朵回忆起那天在沼泽里的情形,很明显,孔溪和科林都无条件地选择了保护她,难道,他们除了在保护她,还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孩子并不是他们的呀,他们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无论如何,邢朵都是无法理解孔溪和科林的用意的,就邢朵对男人的了解,他们应该巴不得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科林暂且不说,因为邢朵对于他的做法更是摸不透,单单说孔溪,他不但没有因为孩子不是他的而感到愤怒,反而是因着孩子生命无碍而感到欣慰。
都说女人的心像大海里的针,那么男人的心,更似熔岩里的针,你想寻找都找不到,找到既是粉身碎骨。
孔溪看出邢朵是因为自己的话而深思不语,虽不知道她究竟想到了什么,但时已是更深露重,邢朵本就身体虚弱,这几月来又因为自己和科林的伤势所劳心,恐怕这已经是她体力的上限,虽然从表面上还可看到她无所谓的笑容,但眉宇之间业已暴露她的疲累。
“邢儿,夜深了,早些睡吧。”身上没有多余的衣物,因此孔溪只能用自己的臂膀去给邢朵取暖,虽然有些犹豫,但毕竟是邢朵的身体重要,无论怎样羞涩难耐,他还是靠了过去。
沉思着的邢朵突然听到孔溪这么建议,一时又想起之前的担忧,唯一的床铺已经给了科林,如果自己还像以往一样肆无忌惮地和科林同床,那孔溪……当然对她邢朵没什么关隘,她是怕科林那身皮被孔溪扒下来当衣服穿。
“我……我还不困……”无奈,邢朵只能用这么拙劣的谎话去欺骗孔溪。
可孔溪是何等人物,人家可是这个世界最大消息网的头头,那在现代就等同于啥博格特FBI呀,就邢朵那点小心思,在孔溪那里早就不是啥秘密哩。
“我睡你和科林的中间不就解决了么。”勾唇轻笑,孔溪做出了一个折中决定。
没想到孔溪会如此建议,虽然解决了邢朵和科林同床的尴尬,但孔溪……他真的能够接受和自己同枕而眠吗?
事实证明,孔溪绝对是无法与邢朵同枕而眠的,起码暂时是肯定不可能的,虽然极尽平息呼吸的紊乱,可孔溪还是无法将心中那颗小鹿安抚下去,因为背后就是邢朵,他又不敢翻来覆去地以示他的失眠,可不动的时间过长,挨着石头床的那半边身子很快就麻痛开了。
“溪……”邢朵从孔溪身后圈住他的腰身,脸轻轻靠在孔溪的背脊之上,“如果不舒服明天再在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