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收紧,使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晨……”抚胸微喘。
“小朵……”东方晨再一次霸占了邢朵的唇舌,舌尖用力抵入她的舌根,由里向外,细致勾画,触碰到她唇舌内每一处敏感,就如同他的人一样细致而柔润。
夕阳缓缓掩进玉龙的龙尾,只余留出漫天红艳的晚霞。
卷一 初来乍到 第十九章 考试哈!
一周之后,正式进入考试周,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邢朵有幸再一次体会到了考试的紧张。第一天是考诸子论和药学,其实是和每周上课的时间安排是一样的。
进入教室,大家都紧张的在座位里回想着复习过的知识,真是一群积极上进的好孩子。邢朵坐到座位上,有点发愣,对于今天要考什么心里一点准备也没有。
白先生在大家的千呼万唤中驶出来(他是骑马还是开摩托?),手里是厚厚一叠试卷,白先生严肃的声明了不许抄袭,不得左顾右盼的兴国政策。邢朵不免觉得好笑,这句话好熟悉,曾经的她听了足有18年,可以说是谨记于心呢。
拿起卷子,足足十页,虽然纸张并不大,但数量却已超出邢朵的范围,不禁哀号一声,很好,迎来了全班学生的注目。
打开页首,只有一道题,还好还好,邢朵心里不觉放下一块儿大石。不过当她向下看要求时,不禁抚额做悲苦状。题目是对北疆之战的策论,要求:2万字!而且还是古文,欲哭无泪中……
对于北疆的战事,邢朵是有话说的,可是,用古文表达出来,比她异世重生还要难。旁边的科林拿着毛笔挥洒如雨,抬高脖子,他有那么多言论可说吗?
“柳涵溪!不得左顾右盼!”白先生发威邢朵还是有些怕怕地,毕竟被罚站的次数只能用她的头发丝儿才能数的清。
邢朵悻悻的收回脖子,看着卷子上的题目,举笔,又落下,再举笔,又落下,溃败的放好毛笔,在脑中组织着语言。一盏茶,两盏茶,三盏茶……一炷香,两柱香,三炷香……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如果还有第三个时辰该多好。虽然组织了一些评说当下北疆之战的战况的语言,但是,离整篇还相差太远。最后邢朵不得不在卷子最显著的位置处写下一句总结性的的话,而且颇具古风:
此处省略2万字,如有质疑,请咨询邢朵。
然后,交卷离开。白先生以一种吐血的神态看着潇洒而去的邢朵,直是感叹国家后继无人。
呵呵,遇到我邢朵,将是你生命的终结。
午休时,科林来找邢朵,他的眼神忧郁。是啊,上午的题目,应该刺痛了他的心了吧。
“科林,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人往往在逆境中才会有所成,有所作为。”某人语重心长。
科林只是看着前方的树林,眼中没有焦距。他,会懂吗?
“人只有经过磨砺才会真正的成长,我以前很幼稚,想着只要坚持自己的梦想就可以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可是,如果你身边的人都认为你的梦想是空谈,是愚蠢的想法,千般万般的阻止,你该怎么办?众叛亲离,这还是轻的,你不敢去信任你身边的所有人,因为他们都有所图,在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地方呆久了,心会累,心累了生命就显得没有意义,科林,我知道你现在也是如此,没有安全感,可是,你试着把心放下,让心歇一歇,只有好的心态你才能重新面对各种挑战。”心因为回忆而有些沉重。
“你说的是你吗?”科林似笑非笑般看着邢朵。
呃,这……确实不是现在的我。
“我没事……”科林的手指轻轻抚上邢朵的眉,“以后不许骗人!”
“啊?我……”没有骗人……
“我怕我看不出是真是假。”
正午的时光大家似乎都没心思午睡,只有某个心大的可以撑两只船的人,吃饭,睡美容觉,一样没落下。
下午步入药学教室,东方晨早已等在了那里。很少见,以前都是学生等他的。邢朵偷偷把准备用来抄袭的药学书塞进衣袖中,惹得一同来到教室的孔溪憋笑憋的脸红红。那个某人与孔溪有一腿,呃……有染的传闻在不知不觉间消失无踪,而且那个阴郁的周晟焱也再没找过麻烦,可如此顺利却给邢朵一种暴风雨前夕的不安感。
坐到座位上,邢朵心中求天告地,希望东方晨看在他们的关系上能放她一马。
药学的卷子与诸子论的不同,密密麻麻七大篇,从人体到草药学,应有尽有。眼睛余光瞄着东方晨的身影,邢朵拿出药学书。
问:丁香花有哪些功效?
答:丁香花能够止痛。
呃……这个我知道!
“请某些同学把与考试无关的东西放到教室的前面!”东方晨的声音突然在身旁响起,由于药学考试是单排的座位,所以没有了科林的遮挡,邢朵的小动作被完全暴露在东方晨的眼皮底下。
缓缓抬起头,邢朵嘴角下扯,眼含泪光,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东方晨,东方晨轻笑着摇摇头予以否决。
“把考试无关的东西放到前面去,快!”东方晨声音放低,有着淡淡的宠爱。
“我可以把我放到教室前面么?”因为我好像也与考试无关。
“……不可以!”东方晨忍不住轻笑着说。
“……给。”唉,已经够憋闷了,再让大家嘲笑一番……捂脸,不活了!
东方晨弯腰将药学书拿走,伴着他轻笑的是他温软的话语。
“放学我们一起出去。”东方晨在邢朵耳边轻声说道,热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痒痒的,某人为此而心跳不止。
素问、十二经筋、看图找穴位……等等一系列问题问得邢朵头昏眼花,干脆扔下毛笔睡大觉,反正也不想出仕为官。
……
“我想学骑马!”东方晨正在计划着假期的行程,邢朵突然无边无际地说道。
东方晨满头黑线的看着邢朵,恶狠狠地说道:
“稍后讨论!”
“这不也算行程吗?”
“那倒也是……”东方晨顿了顿,重又说道“好,你什么时候想学?”
“嗯,放假之后好不好?”
“嗯,那……你要怎么感谢我呢?”东方晨邪魅而笑。
“那个……”
“不要说话!”东方晨拇指轻轻滑过邢朵的唇珠,眼里波光闪动,府头咬上她的鼻尖。
“啊!”邢朵痛的发出一声低呼,身体反射性的颤动了一下。
见此,东方晨发出闷闷的笑声,邢朵伏在他胸口的头随着笑声而微颤。
“笑什么?”某人侧头做不理状。
“以后为夫说话不许心不在焉。”
“哼!教我骑马是你的荣幸。”
东方晨只是轻笑着不说话。
“以后你都要听我的。”怒瞪他,竟然不回我话。
“呵呵,是,夫人,为夫一切听你的!”
嗯!这才是乖乖夫君。
经过了四天的艰苦奋战,邢朵终于熬到了考试的最后一天,今天考的科目是音律,也就是丰子教授的古琴。
晨雾未散,初升的太阳透过薄薄的雾气投射入人间,使得清晨的知音谷格外的不真实。
“浓雾是忧伤,薄雾是快乐,而太阳初升时未散的雾气,是幸福。幸福是短暂的快乐,快乐却不是长久的幸福;快乐易求,幸福难得。”
“人生在世,快乐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吧!”一声叹息自身后传来。转过身,是丰子,今天的他似乎感慨颇多,有忧伤,又有快乐,还有什么是邢朵看不懂的东西,一身白衣,孑世独立。
“是啊,人活一世,快乐都不易求得,更别谈幸福。”是科林,这段时间,总感觉他眼里有隐隐的忧伤。“你的策论文章现在是世人皆知啊!”一声似嘲似叹的话从科林嘴里发出,话毕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此并不在意的邢朵。
“呵呵——浮云浮云啊!”
唉,确实是众人皆知呢!这无疑在我那可怜的声誉上又抹掉一笔。因为这事儿东方晨是没少讽刺邢朵,最后在邢朵的横眉厉色下,他才乖乖的在角落里憋笑。
“邢朵,今天的音律考试,可不要不给我的面子,认真考试!”丰子严肃的说道。
咦?看来丰子是误会了,邢朵是真的答不出来策论,而不是故意为之。
音律课的考题很随性,丰子让每位学生弹奏一首自认得意之曲,然后由他来评分。大家因此也没什么压力,捡着自己喜欢的曲子弹出来,什么《楚裳》《塞外飞雪》《琉璃舞》《长湿赋》……将此时的名曲弹了个遍。
撩起袍摆席坐于地,邢朵轻抚面前的古琴。经过丰子的熏陶再教育,某人顺利劳改成功也。邢朵已经能弹出简单的曲子,今天她选择的曲目是《精忠报国》,算是对自己的一个挑战,因为这首曲子她只在消遣时给东方晨弹过,他竟然说根本听不出来这这首曲子在描写什么。唉……某人小小的心灵,无比脆弱的粉碎了。
铮铮琴音在手指拂过的一刹那响起,国破山河在,赴血勇杀敌,一曲之中将战争、报国、开土扩疆之景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人北望,尘飞扬,虽然没有将歌词一同唱出,可单曲中的气势也是丝毫未减。
人不能一辈子出丑吧,偶尔也得表现一下的,荡漾中……
一曲弹毕,所有人还沉浸在金戈铁马的震撼中,今天邢朵似乎有些超常发挥了呢!
“啪啪——”丰子率先鼓起了掌,他的脸上写着满意,邢朵知道,他以后一定,认定她是他的知音了!
“我可以肯定我的判断是正确的,既然能弹出如此气动山河的曲子,我不相信你会写不出北疆战事的策论。”丰子激动地说。
好吧,我承认,我是能对北疆之战说出个一二三四,但是,我写不出那些个五六七八。
“……这曲子是你自己做的吗?”丰子的声音因为激动有些微微的颤,呃,不用这么严重吧。
“不、不是!”邢朵连声否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永远不要去想。
卷一 初来乍到 第二十章 出发去东洲
经过长达五天的磨人的考试,邢朵成功的跨入假期生活,和东方晨学了几天的马,他却突然接到了查办东洲私盐案的圣旨。
“带我一起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在京城会孤单的。”
“你会孤单?”东方晨斜睨着邢朵,眼角余光却紧盯着桌上的麻将不放,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唉,邢朵是真的想出去走走,每天凌府,书院,书院,凌府,呈两点一线的完美路线在她的小小生命中欢悦周游,邢朵终于尝到了什么是笼中鸟,池中鱼。
“我也只是想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大好河山嘛!”
“这个世界……是啊……”东方晨嘴角仍留有一抹温润的笑意,似是对邢朵请求的赞同。
邢朵没有再继续请求,而是眼巴巴的瞅着思虑中的东方晨,邢朵知道,东方晨是一个凡事需要时间考虑的人,她不会给予强烈的要求与压力,那样只会收到反效果。
东方晨果然犹豫起来,眼眸里透露出担忧,双眉之间也不自觉得出现了一个“川”字。
“我保证一切听你的,绝不会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当然,思虑归思虑,适时的投入催化剂也是必不可少的。
东方晨的眉结依旧没有打开,邢朵有点泄气,垂着头缩回自己的角落。
“好吧!我带你去……”东方晨的脸色倏然间释然,嘴角重新勾起一抹微笑。他不能总是将邢朵放在一个小圈子里来进行保护,她也需要自由,而自己,就是那个能够给她自由的人。
“可是……”这回轮到邢朵犹豫不决了,“可是凌紫离,呃,我是说我母亲……她……”会反对吧,拥有自己的生活,最难的一关在于凌紫离。
“这你不用担心,我自由办法。”东方晨顿了顿,深深地看着邢朵,却不再说话,硬是让他的办法烂在他的肚子里。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他不说,邢朵也不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特别是情人之间,彼此知道的太多反而失了本应该有的亲近。
“……中秋之前吧。”
“那什么时候回来?”邢朵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一口,心中腹诽,最好是不要回来。
“……中秋之前吧。”
“咳咳咳……”邢朵一口茶没喝顺,险些喷了出来。大哥,话不带你这么说的。
“皇上只给了我五天时间。”
“五天?!”就邢朵所知,东洲距金州城二百了有余,五天,只能走个来回而已。
“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