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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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芳-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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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溪,咱们到桌案边坐好么?我答应你,我背对着你,绝对不去看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孔溪仍有犹豫,可是他也不能就这么一直对邢朵用强吧,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种办法或许可行。

  即已决定,孔溪继续圈制着邢朵的身体来到屋内仅有的一处桌案边,直到了一张凳子边,孔溪才心有余悸地提醒邢朵:

  “邢儿,说话要……要算数……说好不、不看……不看我的……”提醒结束,孔溪才缓缓松开圈抱邢朵的两只手臂,似乎仍旧觉得自己的动作过快,孔溪不惜停下动作做一次缓冲。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四十九章骗人

  第四十九章骗人

  可是,邢朵一旦得了空隙,也就不再等待孔溪继续扩张着的怀抱,猛然伸手推开孔溪,连连退出十步远,直到确定孔溪无法抬臂触及自己,邢朵才吐出憋在自己心口已久的那股闷气来。

  抬头,邢朵眼神明灭了下,她知道,知道她本不应骗孔溪的,可是,不骗,就代表着自己今晚就得被孔溪这害羞的小孩给闷死在他怀里,虽然他的怀抱挺舒服,而且有句话不是这么说来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是……可是个毛,没有可是,怎么死也不能被闷死,即使要闷死自己的这个人是个美人。

  被骗的孔溪脸上很明显地出现了邢朵想见的委屈,然也只是委屈而已,除此之外,就再无其它表情,没有责怪,没有恼恨,没有……没有对邢朵的任何负面情绪,然孔溪的此种表现却让邢朵心中自责顿生。

  孔溪相较于在轩朝时最后一次相见要清减不少,本就略显空荡的浅绿色外衣,此时虽然因为加了冬衣而显出几分臃肿,但细看之下,那衣服仍是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身上,好似那衣服不是他的一般。

  “孔溪……对不起。”除了对不起,邢朵这个时刻这个地点,她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听到如此疏远的道歉,孔溪脸上除却适才的委屈,又再添上几许黯然。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你知道我不需要。”孔溪垂下了头,耳廓由原来的浅粉渐渐染上红色朱砂,本来这句话孔溪说得极是淡漠与冷硬,可是通过他那朱砂色的耳朵,还是可以猜测出他此时心中紧张依旧占了上风。

  为了缓解这不可遏制的尴尬,邢朵试图转移话题。

  邢朵问道:“你是如何潜进俄亚皇宫的?”虽然是转移话题,但这一问也是纠结在邢朵心中良久的。

  今天下午同科林回来时邢朵即已知晓,在俄亚皇宫宫墙处都布有重重禁卫精兵,即使是科林他自己,进入这皇城之内要是没有守门兵将的允许,也是不可能顺顺利利的活着回到他那小宫殿里,何况是这和自己说句话都结巴脸红的纯洁小人儿呢。

  “我……”孔溪犹豫着,似是接下来他要说的话是何等重大的秘密一般,之所以说是秘密,因为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孔溪基本上是对邢朵知无不言的,然而此时,却出现了空前的犹豫。

  邢朵是何等聪明伶俐的人物………_…|||这句话出现严重的语病,现修改如下:就算邢朵的神经如钢管粗,她也从孔溪的犹犹豫豫中看出问题,忍不住又试着问道:

  “孔溪,你知道我在俄亚皇宫是不是?”要不你没事出现在这里干嘛?难道是偷会小情人儿来哩?

  如果此时孔溪换做其他任何一个男人,邢朵都不可能这么肯定地认为他早已知晓自己在这俄亚皇宫之中,更不会认为他的到来是为了自己而来,可是,这个时候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是孔溪,他不会对她邢朵花言巧语,不会对邢朵言辞模糊,总之,邢朵难得聪明了一回,她猜出了孔溪此次会出现在俄亚皇宫之中,很有可能是已经知道自己没有死,而且知道自己在俄亚皇宫的这一事实。

  孔溪继续犹豫着,但过了足有一盏茶的工夫后,还是微不可见地轻点了下头,然后用蚊蚋一样的声音肯定了邢朵的猜测。

  “是,我知道……知道你在这里……所以……”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邢朵不等孔溪回答就又急迫问道。

  “你……你想知道?”孔溪却故意不答,而是反问邢朵。

  邢朵单眉一挑,小溪溪很难得的反问呐,看这情形,似乎是……

  点头,邢朵承认自己想知道,她隐约着觉得,孔溪如果可以把他如何知道自己存于世上并被藏置在俄亚皇宫这一事实的经过告诉自己,那么自己曾经对孔溪的许多迷惑之处都会迎刃而解,就例如……他对周晟启的牵制。

  孔溪微抬的双目看到点头的邢朵,心中本来因为期盼着邢朵能够这么做,可是在看到邢朵点头的那一刻心又不可控制地一阵狂跳,直跳得手心出了一掌心的冷汗,紧紧攥起双手,孔溪极力遏制着自己不要因为过度紧张而出现什么窘相,可是越是这么想着,耳廓越是因为此暴露出异样的潮红。

  因为这紧张,孔溪的语句更是连不成顺畅的一句话,只听拉面铺掌柜的孔溪道:

  “如……如、如果……”极度紧张的孔溪吞了口口水,脸颊热的都能将双目灼出泪水来,平息了一下呼吸,孔溪再次尽量保持平稳地开口道:“如、如果你……你答应我……答应我……”

  邢朵只听到这里,就已经知道孔溪想要做什么,威胁嘛,小溪溪要威胁自己呐……难得,真难得

  邢朵无法抑制地启唇轻笑,轻笑过后,走回孔溪身边,拉了张椅子就坐了下去,然后抬头示意孔溪也如自己一般坐下,孔溪先是考量了一般,在脸上红霞更甚地占据了本来的颜色后,他还是听话地坐在了邢朵的身边。

  支起手臂,邢朵将脑袋托到在桌面上起支撑作用的手上,然后在距离孔溪极尽的位置盯视孔溪,直将孔溪看得从头红到脚,邢朵才笑说道:

  “孔溪,你想要威胁我。”

  孔溪猛地抬起头,瞬即由头微垂的姿势变为与邢朵直视,可只不过一刹,又因为窘迫而别开目光,口中还甚是别扭的狡辩道:

  “我没有。”说着,两颗闪烁着星光的杏核眸子闪了闪,连同两片如羽翼一样的软睫也随之抖了抖。

  屋内因为是晚上,所以点了明灭的几根蜡烛,配着这烛影,那两片羽翼仿佛就是智者手中的羽毛扇,扑扑直在孔溪眼睑之下洒下两扇漂亮的暗影。

  “没有?”本来不想这么别有深意地反问的,可是邢朵控制不了自己,就像着了魔一样,说话的调调里都带上了几分调侃,“那你说说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

  没有威胁吗?既然是没有威胁,那又为什么会提到“答应”这个词?

  孔溪一时之间没有了所有反驳的理由,连同本来坚守的立场也因为面对邢朵的紧张而变得不稳而动摇。

  轻喘了几下,可是因为这轻喘,孔溪似乎比同之前更加的呼吸困难,就像是有一种心理暗示,越是想要缓解这种紧迫感,那紧迫感却像长了腿的蟑螂,顽强地跟着你不依不饶。

  孔溪彻底把头垂了下去,不去看邢朵盯视的眼神,亦不去理会自己已经热得快要冒热气的脸,只听用脸煮鸡蛋的孔溪诺诺道:

  “是,我是想威胁你……”似乎因为不去看邢朵,不去理会周遭的干扰,孔溪说话也畅通了不少,邢朵没有阻止孔溪继续说下去,只听孔溪停顿了一刻,又接口道:“除了谈条件,我不知道我还能用什么办法与你维持一种关系,即使这种关系是不好的,是负面的……我、我……我也愿意……”越说孔溪的声音越弱,到得最后,邢朵都不知道孔溪这是在说话还是在呻吟,呃,呻吟?又没被XX,他呻吟个毛?

  “孔溪,我并不是一个完美的女人,更明确的说,我不仅离完美相去甚远,而且还是一个满身都是缺点的女人……你为何……为何……”邢朵语塞,本以为她是了解孔溪的,可是从现在的情况看,她不但不了解孔溪,而且连同自己的心都看不透了。

  她完全可以更直接地拒绝孔溪的,可是……邢朵害怕孔溪因为自己而受伤,所以,她想知道原因,知道孔溪之所以会如此死心塌地要和自己在一起的原因。

  邢朵的话让孔溪陷入了深思当中,为何?为何?

  “因为你是第一个让我动摇的女人。”说这话时,孔溪并未从他的深思当中抽回心神,眼神飘忽着,虽是看着邢朵,可是那眼神却似具有了穿透力,看向了遥远而未知的远处,这句话,完全出自孔溪的本能与潜意识。

  邢朵静静地听,并不想插话,她知道,孔溪这一句话并不能解释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在遇到你之前,我从不知道心动是什么感觉,从我懂事起,我就被父亲寄予着沉重的期望……”孔溪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不由又一次陷入深思中无法自拔,双拳紧紧攥起,好似那里攥着他的生命。

  然而邢朵却忍不住疑惑道:“你父亲?你不是……孤儿吗?”如果邢朵没记错,孔溪是孤儿,是被她大爷,呃,大爷?就是柳青云那死老头没错,也就是柳圈圈他那死爹,孔溪曾经说过,他是被柳青云那老叉叉给捡回去的,怎么这个时候他又冒出一个爹出来呢?

  孔溪的目光骤然紧缩,业已回神,对着邢朵支支吾吾半天:

  “邢儿……我、我……我不是、不是故意要骗……骗你的……”

  邢朵收回支着下巴的手,从桌案上捞过一只琉璃雕镂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给自己,另一杯则推给孔溪,今晚,似乎又是一个不眠夜,有许多事情,都要在今晚说明道清。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五十章真实的故事

  第五十章真实的故事

  “我又没有怪你骗我,”邢朵将为孔溪斟取的那盏茶推给孔溪,“继续说。”端起自己手中的茶盏,邢朵轻啜了一口,她喜欢听故事,在这个没有任何娱乐项目的古董时代,听故事是一个很牛X的消遣方式。

  牛X的邢朵重又支起脑袋听孔溪讲故事,只不过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起码对于孔溪来说,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孔溪抿了下淡粉色的唇瓣,脸上在邢朵将茶盏推向他时,又再度飞起两团红霞,学着邢朵的样子,孔溪也端起了茶盏,轻啜了一口,明明是口味浓烈的大红袍,可口齿之间,却分明留下一丝甜甜的味道。

  放下茶盏,孔溪双唇又轻轻抿动了一下,如同是在回味口中那残留的一丝甜蜜一般,接着垂了头,继续讲故事。

  “其实,我并非无父无母,只是母亲死的早,父亲是江湖以及朝廷最大的暗影组织的影主,我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继父亲之后的下一任影主,可是要成为影主,必须接受不同于常人的训练……”垂头说话的孔溪看不到邢朵认真地盯视,因此那份压力也就少了许多,一番话也因为讲的是不需要多加润色的历史而显得流畅,“从我两岁起,就已经开始接受作为暗影的训练……文治、武功,应有的技艺是成为一名合格暗影的根本,如果我是一名普通的暗影,这些也就够了,可是,我是影主的继承人,因此,除却以上的训练……”孔溪突然顿了下来,似是想到一些不堪回首的记忆,脸上出现痛苦的神色。

  虽然他是垂着头的,但邢朵从适才还红润的耳垂瞬间变成现在的惨白,她知道,孔溪省略下的,不仅仅是训练的艰辛而已,或许,更多的,是恐惧。

  果不其然,未几,就听孔溪继续道:

  “与其说父亲是在培养出一名影主,还不如说,是为组织造就出一个冷血杀手……”惨白再度升级,孔溪彻底地陷入他自己的思绪当中。

  邢朵看着满脸痛苦之色的孔溪,心中一阵翻腾,她明白,那翻腾代表着什么,可是……她真的无法毫无顾忌地去为这一段感情负责,特别,是在听到孔溪的自我陈述后。

  不过……妈**,他说啥?他说他是暗影组织的头?而且还是最大的暗影组织,那岂不就是这世上最大的消息网咩妈妈呀,这么说亓官那只老妖精的小门小户在人家孔溪这里就是个玩过家家的。

  邢朵惊讶,真的很惊讶,不仅惊讶,人家邢朵还玩惊诧,本以为孔溪是最不会骗人的一个,然而到得现在,隐藏的最深的人却是他。

  孔溪却并未理会邢朵的惊讶与诧异,他现在一心沉浸在往事当中,连同脸上的神色也因为想起过往的一切而变得越来越惨白。回味孔溪刚刚透漏出他的身世,既是暗影,为何又要去训练作为杀手所要具备的冷情呢?

  杀手邢朵诧异开始大于惊讶,如果不是孔溪亲口说出来,邢朵根本无法将孔溪这柔软的小人儿和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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