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岑皇后温柔的声音如四月的温泉水,温度恰到好处,听得人心里暖融融的,不由得,邢朵就忘了人家此时是大老婆,而自己,就是爬人老公床的三儿。
“我……你……”不说了,跑吧
邢朵搂着自己其实很完整的衣服向殿外冲去,周晟启此时已经睡着,即使经这么大动静,但依然保持睡容,可见身体确实因失血而虚弱不堪。岑长倩对着邢朵消逝在门口的背影,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来得及开口,张开一半的嘴不甘地慢慢合拢。
飞奔着,邢朵觉得,此时自己的感觉很奇怪,真的很奇怪,她更觉得此时的自己是个男人,而刚刚的一幕就是被老婆撞见自己偷吃,然后吓得连衣服都不敢整理就逃之夭夭,是个男人,还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为嘛子会有这种想法捏?难道是没日没夜地YY惹的祸?有肯能,很有肯能。
奔啊奔,奔啊奔,奔着奔着就变奔驰了。
直到身上最后一丝力气被消磨光,邢朵才想着停下脚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愧疚么?对岑长倩愧疚?或许吧,不想去想,更加不能去想,因为跑的都缺氧了,再想点东西估计小脑袋一会儿就得爆炸。
弯着腰喘了好久,不该跑的,特别是自己现在还处于特别时期,不知道等一下下会不会就真的失血过多,想起周晟启,那小脸白的,自己可不想变他那样子。
稍微缓过了些气息,邢朵直起腰准备回攻受大殿,咳咳——为什么叫了这么久的殿名还是觉得特别扭呢?嗯……邢朵觉得,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它名不副实,若是把周晟炎和他老婆黑凤穆弄进来,嘿嘿……
劝说周晟炎和黑凤穆进殿当然是重中之重,但现在还有一件比这还重要的事,那就是,她迷路了。
天,这到哪说理去,邢朵保证,她绝不是一路痴,东南西北什么的,她可以用她那俩比指南针还准确的扫描仪解决,但,方向找准了根本没用,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亲亲攻受大殿在哪个方向。
猫终于知道猫的武器是啥嘞,众狐狸们猜猜?嘿嘿,xx呗,嘿嘿嘿嘿嘿——黎神婆有发疯的趋势,请勿靠近警戒线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九十八章血流干了
第九十八章血流干了
由于被拉去看望周晟启太匆忙,所以并没注意去往金殿的路,又由于适才从金殿冲出来时比屁股上安蜡烛的火箭还要快三个档,所以更是没有余暇去瞻仰周遭的一切事物,因此,迷路了,真的迷路了。
天空阴沉得连金乌鸟都懒得出来飞飞,虽然能从一些建筑的坐落方向判定出东南西北的大概方位,但知道方向也没用,那些个宫殿除了殿名之外就没一个地方不一样的,是哪个没有审美能力的鸟,就不知道什么叫和而不同吗?
皇家大一统的气势是要表现出来,但也不能这么来表达吧,整个一个克隆群体,一个好的建筑师,就应该以多种不同的作品构成一个整体,而且是一个和谐的整体,这样……
⊙﹏⊙b汗~原来迷个路也可以想到这么多。
“亲亲攻受大殿你到底在哪里?”邢朵一边走着一边哼唧,一边哼唧一边郁闷地用她那俩堪比指南针扫描仪的眼睛扫视四周。
真是时运不济,迷路了不说,身边还一个可以相问的人也没有,因为冲出来时太过冲忙,给自己引路的那个小太监并没有跟过来,再者,阴沉的天气里,皇宫里的人都跟一个个大青蛙一样,没事就猫被窝里滚床单冬眠。
走走走,越走身周越寂静,越走四周越荒凉,邢朵直犯嘀咕,这里真的是皇宫吗?为什么她没有感到一丝皇宫的奢华与繁闹。
天上的雪粒子渐渐密麻起来,落到地上身上一触既化,耳边有风掠过,留下的,是更加冰冷的湿寒气。天空中的云层似乎又厚了些,直叫人因着它的低沉而喘不过气,今天的体力消耗太大,大到邢朵以为现在她只空余了一个壳子,什么叫行尸走肉,也不过如此吧,嗯……行尸走肉原来也可以用脑子思考的呀。
四周的殿宇形同无异,匾额上的字体龙飞凤舞,竟没有一个是自己认得的,还是自己那亲亲攻受大殿好,据说那金灿灿的四枚大字是出自周晟启那冰痞子之手,说是什么怕自己不认得,特意用的是正楷,否则以宫人那般贪慕虚荣的,说什么也要来个草书,因为在他们的思维里,越是别人看不懂的,就越加显其尊荣。
唉——一群贪慕虚荣的五谷杂粮。
走了不知多久,邢朵终于没有力气再走下去,停在原地,默然转了一个圈,目眩之余,那些个从克隆膜里蹦出来的建筑物们开始转圈圈,直转的邢朵想一个跟斗就此席地不起。
空气愈发湿潮,有淡淡的土腥气,之间若隐若现夹杂着鲜血的味道。
蓦地抬头,这里……怎么会有血的味道……
只这一抬首间,眼底猛地映入一滩血红,鲜艳的颜色在这阴沉的天空下格外的显眼,不觉好奇心作祟,邢朵举步向着那滩血迹走去。
到了那滩血的近前,又有另一滩血等在自己的眼前,接着走向前方那滩血迹,却见还有更多的血泊等着自己,一滩滩,犹如一朵朵绽放在暗黑世界里的罂粟之花,直扼咽喉,使得本就窒闷的空气更是稀薄。
循着那一朵朵妖冶的血迹邢朵一路寻去,终是在一处克隆建筑物的角落里,看到流落血色罂粟的主人,可是心却因此猛地在心腹内翻了一圈然后被狠狠吊起,眼中有着不相信,还有隐隐异动着的连她自己也无法言喻的东西。
“蜜蜜……”口中轻而泄露那朵罂粟之花的名字,倏尔惊呼:“蜜蜜”
“朵朵~尾巴被人踩了也不要这么夸张吧。”亓官蜜蜜面色惨白,虽然极尽掩饰,但说出的话依旧同他的面色一样苍白而无力。
邢朵猛扑过去,彷如饿狼见到了鲜肉一般,呃,这个时候应该是鲜肉见到饿狼一般,而且还是见到了一只受伤的饿狼,鲜肉那白痴一样的小心肝莫名地就为想着把她肯光光地妖艳饿狼而颤抖。
饿狼受伤了鲜肉该怎么办?如果是一块比较聪明的鲜肉,此时想必已经有多远她就逃多远,可是某块打着邢朵标签的肉肉……
“蜜蜜”继续猛扑,而且一边猛扑还一边呼天抢地,“蜜蜜你怎么啦?”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怎么啦?你自个儿不会看么?胸前那小心脏都快从伤口处蹦跶出来了,血喷得跟激流勇进一样,你说怎么了?
“蜜蜜,你受伤了?”
嗯亓官蜜蜜虚弱地点点头,这女人还算有眼力,都能看出自己受伤。
“蜜蜜……”
“嘘——”
邢朵刚想继续上演她之前在冰痞子那里用过的那一套,却见亓官蜜蜜单指压到了她的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
眼睛瞪得比探照灯还具有穿透力,邢朵目光流转,无声地问亓官蜜蜜他要做什么。虚弱的人儿却不曾想要开口,只是凝神听着周遭的一切声息。
邢朵也跟着听,俩耳朵不大非要抻得像个小毛驴。
苍白的面容上是亓官蜜蜜惯有的妖媚笑容,妈**,血都快流光了他还想着怎么勾搭人,邢朵啪的一下拍在他还咕嘟咕嘟流血跟农田灌溉似的伤口上。
黏黏的,腻的让邢朵胃里一阵翻腾,却还是用力按压了下去。亓官蜜蜜看清她的动作,无声笑了笑,依旧妩媚众生,但少了许多风尘气。
眉心皱起一座小山,邢朵手上又用了些力气,可是血却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流,伤口仿佛被撕裂的坝口,如洪的艳色血流源源不断的从那里倾泻而出,淹没了原本就红得如血的衣襟,也淹没了面前人想要帮他制止的信心。
“怎么止不住。”无察,邢朵语气里有急迫,有焦急,有疼痛,眼里还浮着一层薄薄水汽。
“流一流就不流了。”
亓官蜜蜜开口了,确实,他开口了,可是他开口还不如他继续装哑巴,他继续说道:
“流干了就没有的流了呢~~~”
薄薄的水汽忽的浓厚起来,邢朵哭了,真的哭了,你姑姑的郁茗兰,你也太会开玩笑了,血流干了……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九十九章香精脑袋
第九十九章香精脑袋
忽然不远处有声音响起,嘈杂没有规律可循,听起来倒像是在找什么人。邢朵那被扯得长长的小毛驴耳朵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她听得很清晰,原本她以为是那冰痞子或是小小启或是岑长倩或是她宫里那剩余的一个足球队终于发现了自己不在,所以出来找自己,但她发现自己的想法完全是自作多情。
那些人确实在找人,而且找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只听那个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声音粗鲁地喊道:
“快点找找不到刺客上边就把你们全都阉了”
不错,这么威胁很有效,就听四处兵器和墙面撞击的声音,邢朵就纳闷了,他们是在找刺客呢还是想把这克隆建筑群给拆了,亓官蜜蜜又不是老鼠,怎的还会钻洞不成,用得着把他们那破兵器拿出来和墙面较劲嘛。
那个……邢朵猛然回神,她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就弄懂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亓官蜜蜜就是刺杀周晟启的刺客。
也是,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实要是她还猜不出来……她那俩小毛驴耳朵可就要升级为猫耳朵了——很好吃的说。
声音越来越近,邢朵一时慌了手脚,下意识地看向到了这个时候依然镇定不发一语的亓官蜜蜜,她不想他被抓到,潜在的思想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她不能让那些禁卫们抓到他。
“带我去你的攻……宫殿。”亓官蜜蜜说。
“好。”邢朵答。
“走吧。”亓官蜜蜜看着一动不动的邢朵说道。
“好。”
“……”望着还是一动不动的邢朵,亓官蜜蜜选择无语。
“我……我……”该怎么说?说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宫殿在哪?
负责搜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彼此说话声也越来越响,这无异于打草惊蛇,但禁卫们却无谓这么作为,因为他们本身不想撞到刺客。适才他们的皇上与刺客较量的时候他们是在场的,那剑光芒影,只要看过一次就再也不想看到,特别是不想在自己的身上看到,只是剑气就可让他们的皇上受了那么重的伤,要是剑直刺入身体……搜寻的禁卫头领打了一个哆嗦,然后继续大声跟近旁的一个小喽啰吼:“你第一个被阉”
小喽啰白惨着一张已经被冻得没有多少人色的脸,战战兢兢继续搜索,这就是做下级的苦,有啥气都得憋着,有啥苦都得受着,有啥灾难都得挺着,有啥……有啥好事都与他没关系。
除了禁卫头领的那一声喊,宫殿群内就再传不出一丝声响,连一点鸟鸣也被侍卫一个飞镖给飚过去,瞬息连扑翅声也无。
邢朵终于知道,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一路一个人也没见到,不是大家都回家冬眠去了,而是宫中有命令,没有抓到刺客之前,一众人等不经允许不得擅自离开自己的居所,一旦发现有违令者,那就等明天午门上去找自个儿脑袋去吧。
摸了摸自己脖子,邢朵发现,只在一天之内,她这脑袋都已经被午门那预定两回了,不知道这账,午门要什么时候清算。
这么想着,邢朵竟忘了此时最该做的事:包庇凶手。
包庇凶手这活她并没干过,不过此时她真的很想试一试,可是……说实话吧。
“我不认得回去的路。”邢朵闷闷地道出自己迟迟不动的原因,说谎是要长长鼻子的,虽然自己那奶油鼻不够高挺,但总比安个象鼻子好呀。
⊙﹏⊙b~亓官蜜蜜想了许多原因,连邢朵不想救自己这种最坏的想法都想过了,但他真不知道她其实是迷路了,一直以来以为自己是最了解她的,原来……是自己太自负。
伸手包住邢朵放在自己伤口上的手,浅浅扯起嘴角,声音虽无力但很坚定。
“我认识,我带你回去。”
“那……你的伤……”
“撑到你的攻……宫殿还是可以的。”亓官蜜蜜还真是越来越迷惘,周晟启怎么就那么纵容邢朵,皇宫之内宫殿怎能儿戏,可是他却放任她为她住的地方取了那么一个名字,而且还亲力亲为地为之题词,看来是自己低估了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否则……看了看自己的伤口,伤的还真是不轻呐。
“可是……”真的可以吗?望着亓官蜜蜜额头上那层即使在黑沉的天空下依然可见的汗意,她真的不能放下一颗紧吊着的心。
但赌一把总比坐以待毙要来的好一些,所以邢朵并没有再次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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