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闷痛不堪的小腹,邢朵眉头紧紧攒在一起,仿佛只有那样,才能减缓一些痛意,想下床,却发现连下床的力气也没有,两条腿痛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疼痛让头脑忘记了思考,只想下床为自己斟一杯热水,却忘了门外还有那一个足球队阵容的宫女。
撇头看了眼小小启,小孩子只要睡着总是很沉,他们不像大人,有好多心事,虽然睡了可是头脑心中的事情并没有减少,因此只要有一些动静就会被吵醒。
额头被疼痛牵引着有微微的汗意,邢朵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办。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九十三章柔软的心湖
第九十三章柔软的心湖
头脑中就只剩下了一张模糊脸孔,那脸孔在虚无的脑海里游荡,最终与记忆的弦音对接,亓官蜜蜜那张妖冶的脸猛然形成,竟惊得邢朵轻阖的双目倏地睁开,可是喉中却已泄露她的心声:
“蜜蜜……”
是啊,有他在,自己不至于这样痛苦吧,他一定会想办法为自己止痛,模糊神智也好,痛并快乐着也好,她从没有如现在这般希望他的出现。
邢朵说过,她是乌鸦嘴,但乌鸦嘴不仅仅是个贬义词,它还有一个更大更好更诱人的特点,那就是:说什么来什么。
“朵朵,你终于想起我了~~”很委屈的撒娇声,可是这已足够让邢朵确定,确定声音的主人。
无法确信的目光微微闪动,邢朵竟一时不敢去看发出这个声音的人。寝殿一旁的窗棂如被风吹过一般翕动了一下,邢朵只觉一阵冷风裹挟而来,接着自己就倒入了那片风雪之中,外面,竟然下雪了……
点点雪光如银般从天空挥落,不大,依然是不久前曾见过的雪粒子,这里,真的很难看到如羽毛般飘脱的雪瓣。
亓官蜜蜜从邢朵的身后紧紧抱住神情还处于怔愣的她,紧紧的,紧到邢朵以为就那么失去了呼吸。覆着自己的身体很冷,似乎是在外面的风雪中奔驰了好久才会拥有如此冰冷的体温,然而他的呼吸很温暖,吐在自己脖颈耳后间,是久违的温存。
“朵朵,我好想你~~”发丝轻轻蹭着邢朵裸露在外的脖子,那如锦缎一般的发依然有些寒凉,可是却很舒服。“朵朵,我这么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不知为何,邢朵很震惊,她无法确定这震惊从何而来,是因为她那张可以申请国家级遗产的扁扁嘴了吗?很有可能。
一问不成,亓官蜜蜜语气里更加哀伤,忍不住又添一问:
“朵朵,有没有想我~~”
想了么?似乎……真的想了,而起,还不止一次,可是,能这么说吗?想了?还是没想?不觉间,邢朵已经沉默了许久。
“朵朵~~”亓官蜜蜜哀怨道:“不管你有没有想我,可是我想你了,你要负责”
负责?别的神马重要信息邢朵可真的是做到了左耳进右耳出,或者说根本就直接把左耳朵安个大门,可是最后一个词她却听到了。
“负什么责?”记得自己没对他怎么样吧,看他那小样,好像自己把他衣服剥了那啥米那啥米了呢。
人妖蜜继续装哀怨,明明长得一点都不委婉,非得学人家闺门怨女的残废相。
“朵朵不告而别,都害得人家得了相思病,你摸摸,人家都瘦了~~”亓官蜜蜜一只手毫不松懈地将邢朵圈制在他的怀里,另一只抓住邢朵放在身侧的手去摸他自己的脸,邢朵虽想挣脱,可是听着他那真真带了几分哭腔的语调,还是没有忍心驳了他的意。
直到此时,邢朵也没有真正看清亓官蜜蜜,屋内黑暗是一点,他从背后禁锢着自己又是另一点,当自己的手触摸到他的脸,更准确的说,是触摸到他有些咯手的脸,邢朵竟不自觉的一颤,他……真的瘦了,不是在说谎开玩笑。
空气中慢慢弥散起独属于亓官蜜蜜的味道,虽然脱不去青楼ji院的轻浮气息,但那阵阵透入心骨的靡香还是将莫名的心安带给了邢朵。
两人就那么保持着相拥的姿势呆了足足一个时辰,当然,相拥并不准确,因为只有亓官蜜蜜一个人出力完成搂抱的工作。
“蜜蜜?”不想打破这难得的心安,可是,一波一波的抽痛却不得不让她说点什么,她真的好怕一不留神就被抽痛给抽抽了,到时候咋和亓官这只人妖说明自己此时的困境呢?
不过,就亓官老妖那妖术,自己这点子隐情他应该不难猜到吧。
放下握着邢朵的手,转而滑到邢朵的腹部:“都说了在家乖乖等我回来,是不是很痛?”轻柔的,一股暖流随着他的按抚传入身体,这感觉并不陌生,人妖蜜又开始大展他惊人的内力了。
说到内力……孔溪貌似说过自己学轻功的捷径就是……
邢朵抚上为自己暖身的手,不无怜爱的抚摸,弄得亓官蜜蜜一个分心差点把她那肚子当面团揉。
“朵朵,是不是等不及啦?”
“呃……”从亓官蜜蜜嘴里吐出来的,永远是比象牙还要珍贵还要稀有还要……人长得妖孽也就算了,为啥米说出的话也那妖孽捏。
虽然邢朵知道亓官蜜蜜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可是她却意外地点点头,弄得亓官蜜蜜竟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时失了心神,帮着按摩小腹的手也跟着停了下来。
嘴角浅勾起一丝笑容,邢朵道:“我是等不及了,不如……”某人可是吊足了胃口呢,就看美人鱼上不上钩了。
“你愿意浴血奋战?”某妖那兴奋的,俩邪魅的眼睛差点就扯到两鬓发里去,幸好邢朵及时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否则还真不知道他那俩细条眼能不能收回原来的大小,这要是眼部细胞失活喽,那他……呃,想多了。
“当然不是,”邢朵打开亓官蜜蜜过于兴奋而差点把自己那小腰掐断的手,续说道:“我只是听人家说有内力就可以练轻功,你可不可以传给我点?”邢朵那一副贪得无厌的嘴脸,直接在亓官蜜蜜的脸上反应出来仨大字:不可以
邢朵恼然:“为什么?”
“你没有内功底子,强加给你过强的内力会让你的身体因为承受不了重压而爆裂,就像……”亓官蜜蜜没有往下再说,因为接下去的言语太过血腥残忍。
即使没有得到更加直接的解释,但邢朵也可想象出将会出现什么,无非就是像气球装不下过多的空气最后爆炸,呃,无非?那可是爆炸好不好,自己的身体爆炸?奶奶个爪儿,孔溪咋就想出这瞎招儿捏。
正当邢朵把孔溪那小身板子翻个儿的剥的时候,亓官蜜蜜突然危险地眯起那双差点因为细胞失活而无法从鬓发间收回的眼睛,语气同样危险地让邢朵直想刨地学某某鼠遁逃。
“你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我好意来找你,你却是僭越我的功力?”
“我只是想想,又没有……”
“若是我说可以,你是不是就欣然接受我的内力了?”危险漫天洒下,彷如一张大网,根本就不给邢朵找借口的机会。
邢朵本想肯定地大点其头,可感受到了那股危险的味道,她还是选择了把脖子缩了缩,直把一没领的亵衣当高领毛衫穿,和某绿毛也差不离哩。
其实邢朵适才也只是说说而已,霸占亓官蜜蜜的内力,即使她真的想那只真正的绿毛也不干呐,何况,倾其所有传授自己内力那可是个绝对伤身的活,比纵欲过度成天着那啥米那啥米还伤身。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我说的正合你心呐~~”
妖孽模式重新启动,邢朵急忙摇头,摇着摇着头就昏了。
“有没有好些?”
亓官蜜蜜禁制邢朵的那只手也空了出来,按揉着邢朵额头,帮她抵挡目眩的困扰。心倏忽覆了层雪,暖暖的雪,将融的雪,雪水柔柔,就如同此时按揉在额头的那只手,虽不见粗犷,可是自有一番夺魄的瑰丽。
身体放软在身后那曾经再熟悉不过的怀抱,虽然于他,自己什么都没有给予过,可是就是熟悉,真正的熟悉,没有一点陌生掺杂进里面。
“好多了……”放软的不仅是身体,还有语气,此时更应算上那颗软做春水的心湖。
额头小腹同时被赋予关怀的按揉,邢朵一时间竟觉得自己还在梦中没有醒过来,本来因为享受而闭起的眼睛缓缓张开,张开而后瞪大,一眨不眨一瞬不瞬地看着前方,前方当然是一片黑暗,即使是床周围的帘帐在这夜色中也显得那么不清晰,只能渐变地看出一些灰突突的轮廓,然那样已经足够,因为那些无关紧要的景色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这一切,不是梦。
“蜜蜜?”
“嗯?”
“你说,我是不是睡着了还没醒?”虽然已经确定,但还是不信任地想要问清楚想明白。
头顶一声轻笑,不见回答,倒是反问:“你觉得是梦它就是梦,你觉得不是它就不是。”
睁大的眼睛眨了眨,邢朵语无澜涛:“蜜蜜,你知不知道,你变了。”
“嗯?”亓官蜜蜜现出不解,轻问:“怎么说?”
“你说呢?”奶奶的敢跟我玩儿哑谜,你也不看看老子是干什么的,玩儿死你
诶,还是不要玩儿死的好,否则御师没了,自己这攻受大殿还怎么建立?不行
“你变得虚伪了。”为了自己伟大的事业,邢朵还是委屈着把谜底揭晓。
“是……么?”听了谜语的真相,亓官蜜蜜不但没有一丝清明,反倒更糊涂了,狐疑之色溢于言表,真不容易呀,原来他还有狐狸这一模式呐。
某人坚定点头,并不作解释。
“怎么说?”某妖同样的问题在一盏茶之内已经问了第二遍。
邢朵傻笑了半天才回答:“不知道。”
某妖喷血。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九十四章自作孽
第九十四章自作孽
木有电,本本开木开,所以……
圣人说:饱暖思yin欲。
嗯邢朵无比赞同,可是为啥米她现在就一点也不想yin欲呢?饿么?不饿,和小小启吃了好多好多饭饭菜菜才拿着雒儿牌暖宝宝睡觉去的。冷么?当然不冷,除了暖宝宝还有免费的妖孽人体型温控系统,外面的雪粒子见了某朵一下子就软成了一滩水。
那……
他娘个圈圈,谁说圣人全是对的,她邢朵就没发现这句话有一毛值得她去发扬传播继承的,一点都不能描述她此时所感所发的说。
圣人被邢朵卷吧卷吧扔皇宫后面那条臭水沟里,话说皇宫后面也有臭水沟么?其实她也不知道。
圣人被噤了声,某朵开始狂妄,对饱暖思什么进行了新一轮的解释:饱暖思睡觉。
那个……yin欲和睡觉不是一个意思吧……
窝在亓官蜜蜜怀中,下腹和额头俱有一股源源不断的热流涌入,丝丝如同深山之灵气,只是这灵气要比山中被清风吹过的要暖绒许多,进入脏腑,犹如为各处织就了一张张绒毛被,暖而温馨。
就是在这样的温馨里,邢朵成功的与周公对接,为周公发射某舟九号。
清晨一缕微风从窗棂上的缝隙吹进来,身体懒洋洋的一点都不想动。
邢朵眼皮动了下,却连眼睛都不舍得睁开。空气中飘散着若有似无的草药味,混合着丁香和安神草,彷如时空穿梭,又回到了那个四处海风临袭,海蓝床帐飘飞的早晨。
是早晨吗?记不清了,是啊,竟然记不清了,只记得记忆中淡淡的靡香混含着一缕丁香镇痛,还有就是那张绝世面容和他终年不曾变过的大红衣袍。
是呀,自己怎么才想到,亓官蜜蜜总穿着同一款式的红袍呢,不知道是因为他只有那么一套衣服还是他就那么一个款式的衣服,若是前者……咳咳——算她邢朵眼拙,竟然会和这样不注意个人卫生的人有着不可告人的勾当。
呸呸呸,去你的不可告人,还勾当呢,小心让人当成鱼给钩去了送到当铺去当
——好牵强的解说。
天空有些昏暗,因此室内并不像往常那样有着清晨阳光的温暖,反倒是有了几分夏日雷雨前的沉闷。都说赖床是不敢面对新的一天的表现,邢朵觉得这种说法真TNND正确到了极致,不知道是哪位强人总结出这么一条没人性的哲理,说得人简直想热泪盈眶。
邢朵不想起来,原因之一便是闷涩的小腹,不想动,真的不想动,动一动都跟遭恐怖分子袭击似的,而且还把自己当人体炸弹那种,从里边开始炸。
可是,作为人,就要面对现实不是?就算血流成河,该TMD受剥削还得受剥削,大*OSS绝对不会因为你一句“今天老子失血过多”而对你网开一面,即使你美得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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