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宣丙还会怎么猜测她和楚凤宁的关系。
宣丙眸子微微眯起,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离,难道真得是那种关系?
宣丙闭了眼睛,“猜不到。”
不是猜不到是不想猜了吧,苏烟染脚狡黠的笑着,声音转而柔媚:“宣大哥,我是小宁子的人哦……”
软软糯糯的声音拖着缱绻的尾音,极其的旖旎。
对于调皮的苏烟染,楚凤宁只是无奈的一笑,凤眸暗瞪了她一眼,非得让人将他们俩的关系想的那般不堪她才欢喜,楚凤宁站在床边,明显的看到宣丙身子一个哆嗦,楚凤宁无声的叹了口气。
宣丙倏地睁开眼睛,脑中飘荡着苏烟染所说的“我是小宁子的人”,是一个人的人,这种话他自认还是能够理解的,他有些接受无能……只是实在想不来这两人的气质风度会是如此这般……
“嗯。”宣丙随意的应了个单音节,但是他古铜色的脸庞却是泛起了淡淡的红色。
苏烟染觉得捉弄宣丙也够了,便不再进行这个话题,她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她确实是楚凤宁的人啊,明媒正娶的王妃,两道圣旨还摆在那里呢……只是他们总是要想歪两人的关系,都是些不纯洁的孩子……
见宣丙恢复的不错,两人退出了他的房间,从弱水身上摸来的东西现在医者正在试验,苏烟染觉得这其中有解药的可能性最大,因为贵重物品都是贴身收藏的,而弱水更是如此。
出了门却见赵琦玥在院子外边徘徊,侍女没有放她进来。
苏烟染搡了搡了楚凤宁,哼声道:“你的小师侄女又来找你了,快去陪人家……”
赵琦玥很是粘人,尤其是楚凤宁,只要不是瞎眼的都能看出她喜欢楚凤宁,而只有楚凤宁只当做她是把他当做亲人,因为他小时候陪她良多,所以她才会这样的依赖他。
楚凤宁虽然很是早慧精明,看事情通透,大有运筹策于帷帐之中的气势,但是毕竟还是个十九岁的少年,于情之一事上见识得少,自是不懂赵琦玥的小女儿心态,他是的典型的智商高但是情商低的那种,或许他现在也没理清他对她的感情,何况是别人。
不过这件事暂时不急,还有五六年的成长时间,足够让他长点情商,何况还有她这么个好老师在。
“在这府里,她也是无聊,只是找我又不能陪她玩,染儿,你可有什么可以游戏的?”
“有啊,去海边游泳,晒太阳,抓螃蟹,堆沙堡,钓鱼……”
苏烟染如数家珍,在这里有一个天然的大海洋,好玩的多了去了,如果能出海就更好了,如果能潜水就是好上加好。
“不行,”楚凤宁斥声道:“现在海边已经封锁了,为龙王祭做准备,而且海上的风波未歇,不安全。”
“什么龙王祭,这个只是自然现象好不好?”苏烟染立即纠正道,“住在海边,台风天太正常不过了,夏天来个几次很正常,有大有小,把房子建在高地,根基修的牢固,一般台风天不会有太大的事,只是这种天绝对不能出海……”
这些话苏烟染对楚凤宁说过了,楚凤宁信了,但是毕竟是个土生土长的这里的人,所以对苏烟染说的如此先进的东西尚且不能完全的接受。
“龙王祭,我们可以去看吗?我想看看白黎那个神棍怎么进行祭祀的……”苏烟染想到龙王祭有些兴奋,笑的眉眼弯弯。
龙王祭是蛟子国一大盛事,因为皇室信奉蛟龙,而且蛟子国是一个依海而生村的渔业大国,所以对海很是崇敬,但是海的力量却又能吞噬一切,对大海又存几分畏惧。
“染儿,白黎不是神棍,和街上那些摆摊卜卦的术士不同,他确实有些法力,”楚凤宁牵着苏烟染的小手向着院外走去,“而且这话千万别让白黎听了去……”
赵琦玥见到两人相拥而来,不能进去,还被人阻挡在院子外,这种被当做外人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尤其是看到和楚凤宁并肩走过来苏烟染,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的体内渐渐的滋生开来,犹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她立即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让自己镇定下来,对着来到门口的楚凤宁,柔柔的唤了声“小师叔。”
“小师叔,你院中可是有什么惊天大秘密不成?这几个侍女都不让我进去……”赵琦玥撅着嘴委屈的说道:“小师叔我连去你的院子的资格都没有吗?”
“怎么会呢?小玥不要误会,方才小师叔和染儿在院中睡午觉,这才嘱咐了不能打扰”楚凤宁笑着拍了拍赵琦玥的头,“小玥怎么来了,不好好在院子里休息?”
赵琦玥被楚凤宁这个动作刺激了,有些受伤,这明明就是他对待染儿这个小孩子的举动,所以小师叔根本就是把她当做孩子来看待的吗?她退后一步,水亮的眸子看着楚凤宁,“小师叔,小玥已经长大了,你不要再摸小玥的头啦……”
“小玥长大了就不可以摸头了……”楚凤宁道,打量了一下赵琦玥,赵琦玥被他看得脸红了起来,只听他缓缓道:“以后小师叔知道了,小玥是长大了,快要嫁人了,小师叔是得注意着了,以后不会了……”
苏烟染看着叹了口气,妾有意,郎无情,而且这个郎还只能就无情了,小玥妹妹你就只能是个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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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非法入侵
赵琦玥的脸色红了起来,拧着手中的帕子,跺了下脚,嗔怪的喊了声:“小师叔……”
小师叔怎么一点都不了解她的心意,想到这段时间的疏离,赵琦玥很伤心……
苏烟染在一旁看不过去了,走上前去,仰着头看着一脸娇羞的赵琦玥,扯了扯赵琦玥的袖子,软声道:“玥姐姐,小宁子还是会把你当做亲人一般的,就算你嫁人了,还是小宁子的师侄女耶……”
每次说到这个辈分问题就是一道难题,实在是太混乱了,有的时候她都不愿意费心思去理清楚其中的关系,所以还是当做不知道是来的好。
苏烟染这么一说简直就是在赵琦玥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赵琦玥一愣之下,眼睛盈起了水雾,小师叔也没把她当做什么亲人呀,瞒着她好多事,连染儿都能知道的事情,但是她却是不知道,这哪里是当做是亲人,她是想当小师叔的亲人,但是不是这样子的亲人啊,她盼了这么些年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啊……
有些时候事情早些说清楚比拖拖拉拉的不清不楚好很多,虽然她没谈过恋爱,但是那么多的电视剧小说人物事迹看下来,这么点道理还是懂得的,而她本来就是一个不喜欢拖拉的人,干脆利落多好。
宇文弦过来的时候就见到几人站在一处,而赵琦玥俨然是一派要哭出来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谁把我们小师妹给惹哭了?”
宇文弦这么一说,赵琦玥立即眨了两下眼睛,拿起帕子擦了擦眨下来的眨水,扯了个笑容出来,“六师兄,我怎么可能哭呢……刚才风吹了沙子到眼睛里……在六师兄府邸里有谁会欺负我!”
楚凤宁并未注意赵琦玥的表情,被宇文弦这么一说才留了意,只是此时的赵琦玥面带微笑,很好的将她的沮丧给掩了去,楚凤宁倒也是没有看出些许的异样来。
“若是有人欺负小玥,和小师叔说,小师叔给你讨回来。”
听着楚凤宁的话,苏烟染只有叹气摇头的份了,不过也幸好他的情商太低了……
“六师兄也是……”宇文弦立即凑上来,强调道说道。
赵琦玥点点头,娇俏的笑道:“恩恩,我知道的,谢谢小师叔,谢谢六师兄。”
“我知道我们可以玩什么了……正好四人,我们可以打马吊。”苏烟染站回了楚凤宁身边,笑着说道。
“打马吊?”赵琦玥不解,这是个什么东西。
“不要!”宇文弦反应剧烈的往后跳了一步,摇头拒绝。
楚凤宁抱起苏烟染,轻声道:“手痒了?”
“我不来,你们找别人搭,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宇文弦忙声拒绝,和苏烟染来打马吊绝对不是个明智之举,于他更不是个好事,实在是太打击人了。
“小弦子,不带你这样的,这么扫兴,玥姐姐都不知道马吊是什么,你教她呀,四个人一起玩……”苏烟染甜笑着游说道,“有这么多管事在,他们会处理,你这个大东家事事都要事必躬行的话,我估摸着没两年就不认识你了……”
“等等,为什么会不认识我,这和我处理事务有什么关系?”宇文弦不明的问道……
“老得我不认识你啊……”
闻言,宇文弦眼角抽啊抽的,“两年我能老到哪里去,你存着心耍我是不,小师叔比我大,要老也是他先老!”
苏烟染搂住了楚凤宁的脖子,哼了一声,“这和年龄没有关系,你们两个也就差了一岁,细细算一下也不过是几个月的……你看小宁子是风华正茂,你呀,再这样劳心劳力,心里憔悴啊,老的就快了,你看看这额头都快有皱纹了……”
“你这是谬论!”宇文弦斥声道,嘴角抽啊抽的,克制住了自己想要伸手摸额头的动作,他才不可能有皱纹呢,昨日照镜子还没有。
“反正老的不是我,你自个儿试试就知道结果了……”苏烟染无所谓的说道。
宇文弦憋着脸,在耍嘴皮子上他就从来没有胜过苏烟染,一直都只有他被调侃的份,这一次也不例外,苏烟染这话明摆着就是幸灾乐祸。
就是这种气氛,她一点插足不了的气氛,赵琦玥咬着嘴唇,他们在一起说话她就完全插不了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插话,她俨然就是一个局外人,就是这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不想老的这么快就乖乖的和我打马吊,你负责把玥姐姐教会!”苏烟染下着命令,“小宁子,我给你赚车马费……”
“好……”楚凤宁应承道,抱着苏烟染就抬步走了。
赚车马费这种话也说的出口,这里哪个是穷人,小师叔还缺那么几个钱,只是想到苏烟染那纯熟的马吊技术,他很是黯然,虽然他不在乎那么点钱财,送出去也无妨,但是频频受挫很伤他的自尊呀,而且还是在同一个地方倒下……
“小玥,走吧。”宇文弦有气无力的说道。
赵琦玥是第一次接触到马吊这种东西,看着有些新奇,可是听了各种规则之后就是一头的雾水,很是复杂,她理解不来。
不会是染儿故意刁难她才让她来玩这马吊的吧?赵琦玥甚至这样怀疑起来,可是看他们玩的时候还不忘指导她,她觉得并不是她猜想的那般。
频频出错让她的脸上的温度降不下来,到最后她都没能理清楚这马吊的规则,她觉得自己好笨,尤其是染儿都能玩的很好。
“玥姐姐,你别急,马吊我也是学了好久才学会的,慢慢来就好。”
看赵琦玥急切又紧张的模样,苏烟染非常善解人意的安慰道。
麻将这种国粹学起来操作起来难度还是挺大的,她虽然是属于在旁边看着看着就学会的人种,但是她家就有个奇葩不管怎么教怎么看怎么学愣是连胡牌都弄不清……
一下午就在马吊桌上过去了,苏烟染玩的并不是很欢畅,因为有个什么都不懂的赵琦玥,但是打马吊本来就是为了消磨时光。
傍晚回到他们的院子里就听到一个好消息,宇文弦从弱水身上摸来的那些个瓶瓶罐罐中正是有宣丙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药,宣丙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毒解掉了,宣丙身上那些个伤口就是小事了,不日就能康复了。
“公子,大皇子妃已经证实确实怀孕了。”何其将暗卫收集来的情报报上,“弱水去了药房向大夫询问了他诊出的脉象,弱水把出的脉象正是喜脉,大夫说可能有两三个月了。”
“是两个月还是三个月?”楚凤宁细思问道,两个月和三个月差别很大。
“因为大夫没有摸到脉象,只凭着弱水的口述不能确定,只约莫是两三个月,弱水从大夫那里拿走了一本孕事医术,抓了安胎药。”何其一一汇报。
“管她几个月,只要知道重点是她怀孕了就成。”苏烟染趴在桌上低声说道,两个月和三个月的区别就在于苏烟染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会是谁,这个问题在她看来是不用纠结的,因为最后都是他们一群共有的孩子。
楚凤宁低垂了眸子,陷入了沉思,一会儿方道:“苏烟火怀孕,弱水和太子作何反应?”
“弱水应该是生气,太子好像是郁闷。”
“何其,你们可真尽责,连这都观察……”苏烟染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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