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习武的他显然察觉出一丝异样,随即,利落的动作将衣物披身,大掌一挥,强劲的掌风将两旁的纱幔打落了下来,将床榻上绝色的人儿挡了去。
随着寝居门的响动,耶律彦拓施展轻功早已消失在屋内。
突然的变化令秦落衣惊得立刻坐起身来,她立刻趁着这个空挡穿好衣物。
在她以为是绝望的时候,没想到耶律彦拓却放开了自己。
但是,从刚风他肃杀的神情看,是否是出了什么事情。
秦落衣一手紧扶胸口,强迫自己按捺那份心中的不安。
一阵嘈杂的声音猛然响起,好像是屋顶,又好像不是——
她尽量用纤细掩住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但,只是一瞬,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平静得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此时的情景像极了那天在狩猎场发生的事情般,一阵令人颤心的声响后,随即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难道——
有刺客潜入王府中了?
耶律彦拓!
当秦落衣脑海中突然想到他时,心中一惊,为什么她要考虑他的安危呢。
战战兢兢地下床,秦落衣小心翼翼地想要朝寝居的房门边走去。
她刚走到外屋,就在这个时候,寝居的门便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推开。
紧接耶律彦拓伟岸的身影融合着夜的冰冷出现在秦落衣面前。
“啊——”
秦落衣惊喘一声。
她没有想到耶律彦拓会突然推门而入。
秦落衣将目光紧紧盯住门边的耶律彦拓,她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但此时耶律彦拓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随后,几名训练有素的侍卫也出现在门口处,看见耶律彦拓后,利落地跑在地上
“王上,请命属下带人全府搜索,以保安全!”
耶律彦拓清冷的眼眸微微转向一旁的秦落衣,嘴角微微一勾:
“不必了,该来的一定会来的,本王随时恭候!”
说完,一抬手,一个精致的玉佩出现在耶律彦拓的手中,在黄色的烛火下发着熠熠之光。
当秦落衣一眼望进那个玉佩的时候,美丽的瞳孔因诧异和惊恐陡然扩大,就像看到洪水野兽般。
她纤柔的身子也猛然一抖,如果不是双手紧紧扶住墙边,自己一定会瘫软在地的。
心中七上八下的,眸子随即便警惕地看着耶律彦拓。
“退下吧!”
耶律彦拓沉稳的声音再次扬起。
“是!”
侍卫们消失在黑夜之中,屋中只剩下耶律彦拓和秦落衣两人。
桌上的烛火静静地燃着,就像一个安静的旁观者一样,看着屋中这一对男女,偶尔也会发出一声燃烧时“啪”的声音。
107 卷七:倾国动·第五节 刺客落下的玉佩(3)
耶律彦拓大手一收,将那块玉佩收入手掌之内,阴鹜的眸子扫过秦落衣苍白的脸颊。
“怎么?以为本王会死,所以想逃跑?”
秦落衣眼中逸出一丝清冷,逃跑?
这里是契丹国的疆土,自己能够逃到哪去?
“你说过没人能杀得了你!”
清零的眸子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慌乱。
耶律彦拓踱着大步走向秦落衣,将她微颤的身体搂入怀中,眼中渐渐凝上一丝怜爱:
“有一个人可以杀本王!”
“谁?”
秦落衣下意识地问道,一双水眸跌入他冰冷的暗眸之中。她不明白是不是出于一种关心。
耶律彦拓嘴角一勾,伸出右手粗粝的拇指和食指将秦落衣柔美的臻首抬起,一眼望进她的清冷之中。
“在这个世上,能杀本王的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你!”
一句话击得秦落衣连连后退几步。
她的水眸顿时充满了疑惑,同时也为他的这句话感到十分震惊!
能杀他的人只有她?
开什么玩笑,他不仅狂妄残忍,而且武功深不可测,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杀他?
耶律彦拓看出秦落衣眼底的疑惑和不解,他的嘴角大肆上扬,笑得好不得意:
“你善于用药,自然也关于用毒,趁着本王不备,杀人于无形之中,对于你来讲是轻而易举之事!你口口声声说痛恨本王,却一直没有下手,因此,在本王看来,你不是不敢,而是——不舍!”
这句话带着浓浓的肯定意味直接摄入秦落衣的内心深处。
“不——我不是——”
秦落衣纷乱地摇头,但否定得一点力量都没有。
耶律彦拓用壮实的身体紧紧抵住秦落衣,俯身下去,炽热的男性气息扑入秦落衣的鼻息之中。
“衣儿,你到底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你的心还要为何人而守?”
愠怒的声音中含着爱意与怜惜。
“我——我为何要躲你?真是可笑,难道我不下手害你,就证明我倾情与你了吗?”
秦落衣敛眸遮住慌乱的眸子,声音刻意去平静和清冷。
“哦?是吗?”
耶律彦拓挑起一侧的浓眉,狂妄的笑肆意地浸染唇边:
“那本王就是百思不得其解了,你既然恨本王,干脆就利用你的医术杀了本王,正好也替黎民苍生除去了一个战祸!”
秦落衣对他的话微微皱眉,眸中也渐渐逸着不赞同的神色:“天下的战争,不会因为少了你一个人而减少。只要人心的贪念、***不减,战争就永无休止之日。”
她清冷的睿语,让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奇特的光芒。
果真冷静中透着一股冰雪聪明!
随即,他故作惋惜地笑叹:
“如果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那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刺客拜访了!“
语音刚毕,耶律彦拓一手环住秦落衣柔媚的腰肢,一只手则在她面前缓缓打开。
粗粝的手指勾住一端绳系,晶莹圆润的玉佩再次在秦落衣眼关晃来晃去。
秦落衣眼中陡然一惊,凝净的脸颊因苍白变得几乎透明了。
耶律彦拓如寒星的眸子透过晶莹的玉泽冷冷地看着秦落衣的反应,没错,他认得这块玉!
以前秦落衣身上也佩带了这样一块玉,后来是被他暴戾地击碎了,然后在秦落衣的腰际之上,取而代之的则是自己送给她的命符。
原来这玉是一对的,秦落衣那有一块,而另一块一定就在她口中的桑大哥身上!
你俩是未婚夫妻!
该死!
他在心中咒骂着,幽黑的深眸隐忍着一股蠢蠢欲动的怒火。
看来夜闯王府之人,不是别人,就是桑晋之子——桑仲扬!
秦落衣抖着唇,其实刚才只是一眼,她便认出了这块玉的主人,是桑大哥,刚刚一定是桑大哥!
她的心中开始莫名的狂跳,比起相思更像是一种担心。
“刚刚的那个刺客,你——”
秦落衣很想问问耶律彦拓对玉佩的主人做了什么,但是,她怕这样一来会引起其他事端。
她从耶律彦拓的脸上看不出来他究竟知不知情,如果知情的话,那他今天的此举就是故意试探,但如果不知情的话,那她这样问,岂不会就能引起他的怀疑了?
耶律彦拓冷哼一声,他俯*,靠近秦落衣的耳畔故作轻声地说道:
“刚刚那个刺客很狡猾,他已经跑掉了,只留下这个玉佩!”
随即,他直起身,看着秦落衣紧绷的小脸陡然轻松了下来,顿时怒火中烧!
耶律彦拓狠狠地攥紧拳头。
“啪”的一声,他将那个玉佩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然后愤然地推门而出。
他不得不副着自己马上离开这里,因为,他怕自己的盛怒会伤害了这个女子。
秦落衣,即便她如此绝情,他还是不忍伤她半分!
108 卷七:倾国动·第六节 宠幸姬妾(1)
夜,深得更加狂魅,冷风吹过,更像无情的利剑般,直刺进人心。
菱荷轩中却春情荡漾,挂在寝居两旁的绛红纱茜灯也随着夜风摇曳不定。
寝居内上好的檀香淡淡地萦绕在空气中,而桌上的蜡烛燃烧着,不时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摇曳的烛光映衬着绕弯帐内两具***着的身子,好似藤绕树,树缠藤。
华丽的铺陈锦被的大床却卖力奏出一曲澎湃的激情曲。
和着大床的暧昧声,*的两人激情地共赴巫山云雨。
浅促男性喘息,交织着女人妩媚*……
连大木床都配合着他们的动作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晃出一室的暧昧与旖旎。
良久,只听见男人一声低沉的怒吼。
而后,男人离开了女人的身体,推开了她。
弥漫着***味道的寝居终于安静了下来。
“王上——”
女人的声音带着*酥软,夹带着激情之后些许的娇喘,尾音故意拖长,低喃着。
紧接着,柔软的身子软绵绵地趴在男人的身上,一只柔嫩的小手抚摸着结实的胸膛,眼睛充满了痴迷与崇拜。
“嗯?”
耶律彦拓大掌*着她娇嫩的肌肤,慵懒地答道。
同样有着倾国容颜的姬妾,凝水的眸子里此时春情荡漾,娇美不堪:
“王上,妾身终于将您等来了!”
一声满足的轻叹从她唇瓣间逸出,而仍旧潮红的脸颊也一下子又一下柔媚般地贴在他精壮的胸膛上。
一双眼睛闪动着迷离的光彩,映照着整张脸都流光溢彩。
他有一张足以让天下女人痴狂的绝世容颜,也有着让所有女人都能够感到安全安心的健美体魄,更有着让天下人都羡慕的权倾天下。
而这样的一个男人,此刻却在她的*和她尽享鱼水之欢,对她百般温存。
看着他的俊颜,想着他今夜的宠幸,想着他温情对待,她开心而又满足的笑了。这是一个比美梦更加美的真实,却让她不敢相信。
作为降贡品的她第一眼见到这个男子彻底迷失了。
他有着剑一般的眉,寒潭似的深邃眸子,高挻的鼻翼,紧抿的薄唇。
宛若天神般高贵却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
只是那一瞥,就让她失了魂魄,从此心不再属于自己。
在她刚进府的第一晚,他便临幸了自己,当她认为自己已经用温柔娇美打动了这个男子的心时,他却再也滑踏入菱荷轩!
她夜不能寐,总是没日没夜地想着这个狂魅的男子,每次清晨,她都会走到离他寝居很远的距离,远远观望,就是希望能够再见他一面。
可是,他却对她不闻不问。
他将这份奢华的宠爱给了那个嚣张跋扈的宁妃,只是,宁妃还是抵不过那个清冷的秦落衣,犯下了致命的错误,最终还是福薄于此。
秦落衣,不经意间,那个凄美清冷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耶律彦拓微眯起眼,,深邃的黑眸并没有因为刚刚的欢爱而应得些许温暖。
“原来姬妾这般想念本王!”
他淡淡开口道,理应情深的话语被他说得如此波澜不惊。
姬妾抬头,红唇中逸出的柔媚气息扫过耶律彦拓*的喉结。
“妾身不敢敢奢求王上每晚踏临菱荷轩,只要王上能够记得有姬妾之人便心满意足了!”
一句话说得万般凄美,听起来令人心疼。
耶律彦拓垂眸看着怀中温顺的女子,不禁执起她的柔鄂:
“本王可是灭你族群之人,作为降贡品的你难道不怪本王吗?”
耶律彦拓看见姬妾忘情的脸,突然想到这个问题,秦落衣不也正是因为这个理由而恨自己的吗?
姬妾脸上立刻扬起魅惑的神色:
“王上此话惊煞妾身了,妾身爱王上都爱不够,怎可能怪王上呢?”
她低下头,开始吻他的胸膛。
宽阔而又结实的胸膛,不见一丝多余的赘肉。他的身材,好似上苍精心雕刻的一样。
姬妾会错了意,她以为耶律彦拓问出这样的话,是对自己的一种测探。
一抹不易擦觉的冷笑自他的唇边开始蔓延。
爱,是这般能够说出口的话吗?
“你爱本王哪里?”
他嗤笑着,只感到怀里的人忽然一僵。
但随即,怀里的娇人再次浅笑,声音若黄莺般动听,“妾身爱您,因为您是王上,因为您是驰骋沙场的战魔,因为您对妾身好……”
他终于冷笑出声。
她的爱只不过是建立在他的权倾之上罢了。
有着倾国的容颜,却没有倾国的心。
果真,天下只有一个秦落衣。
姬妾看见耶律彦拓没有作声,扬起了动人的小脸,怯怯地说道:
“王上,是不是妾身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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